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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第135章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秋意浓安安静静的坐着,黑白分明的眸慢慢抬起看着他,手中的瓷勺不紧不慢的搅着碗里微烫的粥:“我想如果我不去,你母亲的生日可能会过的更舒心一些。”

他的声音沉了沉,盯着她的脸:“你是我妻子,如果我说我硬要带你去呢?”

她喝完最后一口粥,脸上绽着笑:“既然三哥都这样说了,那我没问题。”

他刚刚的话是在试探,其实只要她说不去,他不会勉强,可她却轻轻柔柔的答应下来。

这不像是她该有的反应。

上次她对他有所误会,闹着要离婚,被他拒绝之后,她闹了好久,跟着捅出了秦泰事件,牵连了程嘉药业和秦商商,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没有责怪于她。

三天前在浴室,看到他,她那么恐惧,歇斯底里,今天他以为她会再次提离婚二字,事实却并没有。

正因为没有,才觉得不可捉摸,若是她提出来,他倒觉得正常。

宁爵西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眼神都不曾聚焦在他脸上的神情,心底翻滚过汹涌的巨浪,最后都蓄在了眼底,起身站了起来。

外面汽车已经开走,秋意浓拿着空碗进了厨房,“柳妈,还有粥吗?”

柳妈系着围裙正在抹料理台,忙不迭的洗手,要拿她的碗:“有的,有的,少夫人你怎么进来了,你在外面说一声就行了,我来。”

“不用了,柳妈,我自己来就好。”秋意浓走到电饭煲面前,动手给自己又盛了一小碗,回到餐桌前慢慢喝起来。

厨房内,柳妈悄悄看了两眼,心中安慰,折腾了这么多天,少夫人好象胃口变好了,这是好事。

这说明雨过天晴了,三少爷和少夫人又和好如初喽。

第二天上午,秋意浓出去了一趟,开着一辆越野车回来。

柳妈买完菜回来,见秋意浓开着一辆半新的车进来,便问道:“少夫人,你怎么换车了?”

“嗯,出行方便。”秋意浓边从车里跳下来边轻声道。

“出行?”柳妈把目光转身车库里另一辆路虎,要是出行的话,三少爷的车肯定比她这个二手车要好多了吧?

秋意浓笑笑,没有解释什么,进了屋子。

过了半小时,秋意浓从楼上下来对厨房内的柳妈道:“柳妈,不用做饭了,我去外面吃。”

柳妈手足无措的看着餐桌上炒出来的几样菜:“少夫人,我饭快做好了,你不在家吃太浪费了。”

“我约了人。”秋意浓有点为难。

“你约了朋友吗?不能把人约到家里来吗?这些饭菜倒掉有些可惜。”柳妈节俭惯了,惋惜道。

“要不柳妈,你吃吧。”

柳妈更哭笑不得:“少夫人,我家里人都不在青城,你叫我一个老婆子一人吃这么多菜,哪里吃得下哟。”

柳妈一把年纪了还给她张罗午饭,就这么浪费了确实挺不应该的,秋意浓想了想,点头说:“那就在家里吃,我去打电话。”

中午,开饭前,柳妈接到了宁爵西的电话,“太太喜欢吃你做的蛋糕,有空的话给她做一些。”

“好的,三少爷。”柳妈说完,在宁爵西快挂电话前开口:“对了,家里中午有客人要过来,本来少夫人说中午约了人在外面吃饭的,我说饭菜都做好了,她才临时改了主意。”

电话那里沉默一阵。

“少爷,你不回来吃午饭吗?”柳妈心想最近小两口闹矛盾,少夫人虽然身体和精神恢复了,但早上小两口好象都挺冷淡的。今天少夫人请人到家里做客,他这个男主人要是出现的话,岂不是给少夫人争面子,更能讨少夫人欢心?

“不了,我下午还有事。”那头说完这句迅速收线。

秋意浓在楼上换了身衣服下来,外面响起汽车声,她赶紧跑出去,不一会,两姐妹手拉着手进来,柳妈正把做好的汤端上来,一见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夫人,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吓的手中的汤都差点洒了。“你好,柳妈,我听姐姐提起过你,我是秋画。”秋画非常乖巧,笑容甜美的和柳妈打招呼。

柳妈慌忙把手中的汤放在餐桌上,仔细看了两姐妹一会才确定真不的是她眼花,原来少夫人还有个同胎胞妹妹。

“去洗手吧,准备开饭了。”秋意浓推着秋画进洗手间。

外面,薄晏晞停好车,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车钥匙进来,对秋意浓淡淡的抬眉,似乎要说什么,秋画突然出来了。

秋意浓也看了一眼薄晏晞,然后对秋画说:“画儿,好多年没在一起了,姐姐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没关系,我不挑的,姐姐。”秋画见到秋意浓,比吃任何好吃的都开心,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幢别墅,想着这里就是姐姐和姐夫的家,她心中又激动又开心。“那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带你参观参观。”秋意浓摸了摸妹妹柔顺的长发,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都说换个发型能让自己心情变好一些,她想自己倒可以一试。

饭后,秋画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秋意浓开始在别墅里里外外的转,说实话,这是秋意浓第一次开始用细致的眼光打量别墅的每一处。

别墅四周种着错落有致的树木,一大片草坪闲时可以坐在上面看日落,草坪的尽头波光粼粼,旁边伫立着几把遮阳伞,走近一看是个圆环形游泳池。

“哇,好大的游泳池!”秋画来到别墅西边,发现一池碧蓝的水。

薄晏晞挑起一双邪肆的眸:“画儿有这么惊讶么,我们家没有?”

“这不一样啊,这是姐姐家。”秋画对失散多年的姐姐所有的一切都有兴趣。三个人在别墅几百平米的庭院里逛了许久,到最后秋画连连哈欠,她有午睡的习惯,早就到点了。

秋意浓把客房让出来,秋画眯着眼睛躺在她的床上,睡的十分香甜。

轻手轻脚给妹妹盖上被子,秋意浓拉上房门,来到庭院。

薄晏晞在泳池边的太阳伞下接电话,身姿慵懒的靠在躺椅上,脸上架着墨镜,风度卓越,竟是一副度假的闲适模样。

秋意浓走了过去,她手里中端着两杯鲜榨果汁,放了一杯在他手边的桌子上,她自己也跟着躺在另一张躺椅。

两人都没开口,秋意浓欣赏着眼前泳池的景色,直到离开前,她才恍然觉得自己对这里并不了解,那次宁爵西讽刺她的话说得很对,她根本就把这里当成家,又何来闲心去每个角落细看。一切,不过是没心情罢了。

那时候她抱着的是一年婚期,无心欣赏,现在她抱着的是速战速决,突然觉得周围这么美的景色,不看岂不辜负了。

薄晏晞唇角挑了挑,开腔道:“你这是打算利用我利用上瘾了,离婚这种事都要我替你去张罗。”

“有现成的资源用不用白不用。”秋意浓没觉得不好意思,歪头笑道:“再者说,你是我妹妹的丈夫,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姐,你替我张罗不是应该的吗?”

薄晏晞被说的哑口无言,在墨镜后的眼眸眯了眯,“真要决定那么做?”

她转脸欣赏着景色,淡声反应:“为什么不?”

薄晏晞若有似无的点了下头,似乎不打算再说什么,转而轻笑一声:“我挺好奇到时候他的反应,你说他会不会气的把你杀了?”

秋意浓转过脸,处变不惊道:“你觉得会吗?”

“为什么不会?”他耸肩学她的口气,戏谑道:“说不定他会与你同归于尽。”

明知道薄晏晞在说反话,秋意浓却借此反问:“打赌?如果我赢了,未来一年内我所有的机票住宿费你包了。”

薄晏晞俊脸上铺着饶有兴味的笑:“没问题!如果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你替我办事的所有费用我自己会付。”

“就这样?”

“那你想怎么样?”

薄晏晞把墨镜摘下来,露出一双复杂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我赢了,我要你想尽一切办法劝画儿打消生孩子的念头。”那个秘密不为人知,他与她都心照不宣。

秋意浓一下子看懂了薄晏晞内心的焦虑,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找个机会会劝劝她的。”停了停,她又用极轻的声音说:“你们打算一辈子不要孩子?”

“有没有孩子我无所谓。”薄晏晞重新戴上墨镜,只露出半张俊美魅惑的侧脸,“我只在乎我的画儿,有了她就是一辈子的快乐,没有了她生无可恋。”

极少从这个男人手中听到这么正经的情话,秋意浓怔了怔,太阳西移,照在泳池水面上反射出一道强光,射向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的躲了躲。

再睁开眼时,薄晏晞修长的手中拿着长颈果汁杯,唇边有丝幸灾乐祸:“来,预祝你早日脱离苦海,从此浪迹天涯!”

秋意浓:“……”两只杯子轻轻发出脆响,她张唇吸了口吸管中的果汁,盯着薄晏晞俊美邪魅的脸,笑意盈盈,嗓音却压得极低道:“画儿以后就交给你了,照顾好她,万一被我知道你欺负她,不管在天涯海角我都会回来找你算账!”

薄晏晞回了一句:“等你先去了天涯海角再说。”

秋意浓一阵无语之后,忍不住乐了,有句话叫一笑泯恩仇,用来形容此时此景是再恰当不过了。

“以前的事是我误会你了,一直对你恶言相向,抱歉!”她缓缓道:“如果你帮我办的事办成了,恐怕以后你会受我牵连。”

薄晏晞懒懒的笑了笑,伸直长腿,将杯子放在小桌子上:“反正黑锅也背了多年早习惯了,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菱城第一公子喜欢男人,你这件事如果一出来倒是帮了我一个忙。”

秋意浓眼中出现一丝担忧:“你家里人也不知道画儿的存在吗?”

“嗯。”薄晏晞玩世不恭的侧脸上出现了一丝僵凝之色:“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圆满解决,不会让画儿受到任何伤害。”

有了他的亲口保证,她悬空的心落了地:“好,我信你!”

“听说今晚是方云眉的四十九岁生日宴会?”薄晏晞问道。

“嗯。”

薄晏晞困惑的扫了她一眼:“这就是你突然推迟计划的原因?据我所知你嫁进宁家,宁家的长辈对你并不待见,你又何必处处替他们着想?可能人家并不领情,等明天的消息传的满天飞之后,他们对你只有咬牙切齿。”

秋意浓嘲弄的笑了下:“这些年不待见我的人还少吗?不多那几个。”脸蛋依旧冷淡,看不出表情:“我这个婆婆对我还算可以,起码没有像其它豪门婆婆一样总是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样子,如果诉讼的事在今晚之前放出去,她这个生日恐怕就彻底被破坏了。”

薄晏晞扯了扯嘴角,对她的仁慈并不赞同,在他的字典里,对方不仁,他就可以不义,天经地义,心慈手软会让自己错失一击即中的机会。

就好比当年他和倪予茉争倪氏集团,正是因为他的一时心软,导致宁爵西有机可乘,他才会输得那样惨。尽管后来他励精图治,到了今时今日财富已经积累到了菱城无人能及,但有一点他始终不能忘,那就是狠劲,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令对方陷入绝境,你要他生,他就生,他要他死他就死,他要他生不如死,他就得生不如死。

算了,既然她要这么做,他暂且退一步,等她与宁爵西的事了了,他再出手了结当年的恩怨也不迟。

一辆劳斯莱斯静静停在庭院内,宁爵西透过车窗看了好久了,太阳伞下她丝毫没有察觉。他看到她侃侃而谈,身体放松,面部表情柔和,他也看到她与薄晏晞碰杯,笑容开心,愉悦写在脸上。

心底窜起不知名的情绪,然后变成火焰在胸口窜起,他推开车门下去。

太阳伞下,薄晏晞已经不在了,秋意浓把两只果汁杯拿上准备送进厨房,还没拉开别墅旁边通往厨房的门,手臂就被扣住了。

“浓浓。”从他手上的力道能感觉到全身紧绷的肌肉和压抑的情感:“别和其它男人暧昧不清惹我生气,我知道你心里对我那天的所作所为非常厌恶,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发泄出来,好么?”

“我不光邀请了他来家中吃饭,还有秋画,这样也值得你生气吗?”秋意浓淡淡的看着他。

宁爵西低头睨着她若无其事的脸蛋,为什么他总觉得在这张柔静的面孔下藏着惊涛骇浪,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他又盯了她几秒,大手慢慢放开她,她两只纤细雪白的小手上各拿一个杯子,他伸手替她拉开门,她目不斜视,抬腿进去。

从厨房出去,穿过餐厅,再进入客厅,楼上睡眼惺忪的秋画噘着小嘴被薄晏晞给拉下来。

“天不早了,我们该走了。”薄晏晞对秋意浓说道,牢牢牵着秋画的手往外走。

秋意浓点头:“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秋画不情愿极了,抬头瞬间看到了秋意浓旁边的挺拔身影,霎时惊叫道:“姐夫,你是姐夫对不对?”

薄晏晞怕的就是这个,所以他才会在见到宁爵西的车后急着把人带走,可显然他还是慢了一步。

宁爵西黑眸中含着温和的笑,“你好,秋画,我是宁爵西。”

“姐夫,第一次见面,你挺帅的嘛。”秋画挣脱了薄晏晞的手,十分有兴致的跑到宁爵西面前,毫不客气的打量着他英挺出众的相貌:“你和姐姐站在一起真是好配啊。”

“你们也是。”宁爵西看了一眼秋画背后的薄晏晞,低眸笑了下。

“之前好几次都没有机会见到你,不如我们拍张照吧?怎么样?”秋画兴冲冲的建议,然后把司机叫过来,塞了手机过去,一手拉着秋意浓,一手挽着薄晏晞开始摆拍起来。

宁爵西很自然的搂上身边女人的腰,见她没有反对,他将这具想了快半个月的身子揽得更紧。

“一、二、三……咔嚓——”司机按下快门。

一拍完秋画赶紧看手机,俊男美女,画面养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走之前秋画又拉着秋意浓撒了会娇,这才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当晚,宁爵西带着秋意浓出席了方云眉的生日宴会,身为儿媳,秋意浓一整晚都被宁爵西带着四处应酬。

回去的路上,靠在座椅背望着窗外,明天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明明心中装着心事,她合上眼闭目养神,竟睡着了。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使她一下子惊醒了,下意识的睁大眼睛,男人英俊的面孔映入眼帘。

宁爵西想再抱一会儿,耐着性子温柔轻语:“困的话眯一会儿,马上就到房间了。”

她沉默不语,在他怀中僵直的躺着,一双冷冰冰的眸子像一把手术刀在他心口慢慢划开一刀。

他脚步停下来,蹙眉看着她,喉咙里有些干涩,喉结动了动,无声的把她放在地上。

秋意浓双脚着地后,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礼服,提着长长的裙摆走向屋子。弯腰在鞋柜前换鞋,脱下高跟鞋,莹白的脚套进松软的毛拖鞋,然后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被人从后面抱住。

别墅内没开灯,安静而幽暗,她已经被掐住腰肢按在沙发里,男人微凉的唇片含住她的唇瓣,唇齿交缠,淡淡的烟草和酒精霸占着她的整个呼吸系统。

秋意浓浓密的眼睫动了一下,并没有挣扎,始终冷漠的看着低头吻自己的男人,任他为所欲为。

他眼睑处落着阴霾,仿佛情绪失控,吻的狂躁,舌尖不安分的深入,他吻了很久,手不知不觉钻进她衣服里四处游移,掌下的人却冷硬的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僵尸。

男人喘着气支起身盯着陷在沙发里的小脸,朦胧的光线中她的唇被吻的又红又肿,她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眼神空白,没有焦距。

“浓浓,你到底想怎么办?嗯?”他眸中赤红,抚着她精致小巧的下颚,既沉又哑嗓音绷的像极即将断裂的弦:“一次说清楚,给我一个痛快,别这么吊着,我难受!”

客厅内飘着冷寂的空气。

身下的人儿终于眨了眨眼睛,她推开他起身,仍是之前那种淡然从容的样子:“我困了,要上去休息,三哥晚安!”

宁爵西脸色沉的厉害,宛如从喉咙深处蹦出三个字:“秋意浓。”没有怒气,只有深深的无力和挫败感。

她回来这阵子,他一直在努力弥补,她却根本不给他机会。

秋意浓洗了热水澡,睁眼躺在床上,这一夜,她几乎没怎么合眼。

天一亮,她翻身起来,梳洗一番,也不出房门,就这样在阳台上站着吹冷风,看风景。

同样的,宁爵西在书房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他很早就出门了,到了盛世王朝顶层办公室,疲惫的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他眯了一会。

九点,外面响起谨慎的敲门声,“宁总,出事了。”

宁爵西拉开门出去,岳辰脸色很差的站着,手中抱着一大堆报纸:“这是今天早上各个报社的早报。”

预感到了什么,他双手插在裤袋中,立在办公桌后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看着笼罩在清晨阳光下的青城:“念吧。”

岳辰脸上凝重:“今天早上得到确切的消息,太太一周前向法院正式提出离婚申请,理由是不堪家暴,并且提供了权威医生做的身体伤情鉴定。”

“一周前?”

“是的。”岳辰说:“我查过了,这次太太似乎是有备而来,她背后有薄晏晞在撑腰,薄晏晞给他请来了全国最擅长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团,他们递交离婚申请的时候,事先和法院那边打了招呼,瞒得非常紧,一点都没走漏风声。今天早上所有的报纸同时登了这一个消息,很明显是薄晏晞放出的风声!”

初晨的太阳勾勒着一张完美无缺的俊颜,宁爵西不怒反笑,低低的轻笑一声:“这就是反击么?很好,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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