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参观英国战舰

在随后充满了友好气氛的会谈中，丁汝昌和琅威理详细阐述了北洋方面的观点，即北洋方面对荷属殖民地的土地没有任何兴趣，北洋方面只是想让荷兰人赔偿因为纵容暴徒暴动而对各国侨民以及华人造成的人员和财产损失。并且惩治那些带头闹事的人，建立清国政府驻各地的领事馆，并允许华人合法拥有武装。而一旦这些条件达成后，北洋舰队将在5日内离开巴达维亚城。并且针对最后一条，华人拥有武装这个条件，琅威理和丁汝昌做了深入的解释，既然当地土著暴民都能搞到荷兰军队的制式装备，由此看来荷兰人对自己的武器监管十分的松懈，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保证华人的安全，华人应该被允许拥有武器。总不能出来一次事北洋舰队就来一次吧。而且华人拥有武装能够让土著们投鼠忌器。将减少不少不必要的冲突，何乐而不为呢？费里曼特表示自己将如实的把北洋的诉求传达给英国政府以及所有爱好和平的国家，并表示自己所率领的支队必将对北洋的行动予以支持。

        随后，依照当时各国的惯例，费里曼特少将邀请丁汝昌，琅威理等人去访问英国战舰。而这正中北洋各位管带的下怀，虽然其中不乏像丁汝昌，刘步蟾这些去英国接过战舰，甚至就在英国的军校中读书的军官，但是自从他们回国后，已经很难再仔细观瞄纵横4海的英国皇家海军战舰了。尤其是这次来了一艘9150吨级的主力战舰，那就更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了，于是在稍作准备后，北洋所有管带以上军官和徐杰便乘坐交通艇，前往厌战号战舰。

        “各位先生请往这里看，这是大英帝国装备的9.2英寸主炮。炮重24吨，普遍装备在大型装甲巡洋舰和岸防战舰上，在换装新式炮架和复进机后，射速能达到1分钟1发。他可以把重达172.4kg的弹药以629米的初速打出。其中爆破弹装药16.1kg。绝对是当今一流的火炮。”一位英国军官用中文说道。

        “据说英国皇家海军还有一款10寸舰炮可供出口，不知道与这款战舰的火炮相比如何？”刘步蟾突然想起了徐杰提到的装甲巡洋舰，随即开口问道。

        “你说10寸火炮有两款，一款是1885年服役的10寸32倍身管的火炮，炮重30吨，用在胜利，雷神等2级铁甲舰上，弹重227kg，初速522米每秒，但是因为炮架的问题，射速只有2分钟一发。另一款是阿姆斯特朗炮厂最新研制的40倍身管的10寸炮，重量是31吨。该炮使用无烟火药，可以将227kg的炮弹打出700米每秒的初速！！这款火炮绝对是大英帝国武器库中的精品之作。不过目前只出口到了意大利。”那位军官介绍到。

        “那射速是多少？”邓世昌追问道。

        “这个您应该问一下您旁边的徐先生，这门火炮就是要用在徐先生设计的战舰上的，大英帝国只负责出口火炮，而炮架，装弹机等伺服设备则是由意大利工厂负责生产，如果可以，我也想知道徐先生为这款火炮精心设计的炮塔到底能让这门火炮的射速达到多少。”说道这里，这位中年英国军官对着徐杰笑了笑。

        “在成品出来之前，我也不知道。具体性能数据我想各位只能问一下维托里奥先生了。”徐杰颇为难堪的说道，说完后，看着一圈人略带鄙夷，嘲讽的目光，徐杰恨不得直接跳海算了！！这设计师都不知道自己设计出来的装备指标，那还有莫有天理？但是为了保密，徐杰不能把新式炮塔的数据泄露出去，毕竟这款新式炮塔可比卖给英国人的先进多了。而且北洋今后要采购的话，这款武器的性能显然是机密。

        “大家再来看看这门6寸舰炮，这是一门装备了弹簧复进机的新式管退6寸炮，使用的也是无烟火药。炮重6.6吨，炮弹重45.3kg，初速670米每秒。每分钟射速能达到惊人的6发。”英国军官介绍到。随后又颇为风趣的说道：“这意味各位至少数10个数字，然后就会有一发炮弹打向你们的敌人。”

        “这重达45.3kg的炮弹如果用人力装填的话可是相当费劲，怕是一分钟6发的射速很难达到吧？”刘步蟾小声对徐杰说道。

        “考虑到要瞄准和转动火炮等实战因素，一分钟4发就不错了。”徐杰小声说道。

        “不知道贵国海军能否为我方演示一下该炮的操作流程？”邓世昌突然问道。

        “呃，这个需要舰队最高指挥官决定。”带领他们参观的英国指挥官说道。

        “尊敬的费里曼特先生，您知道的，北洋水师即将换装4.7寸和6寸速射炮，而北洋水师在意大利订购的战舰也需要安装新式的速射炮，我们正纠结于法国加纳炮，德国克虏伯火炮以及贵国的阿姆斯特朗火炮到底选择哪款。我想贵国政府应当向我们证明一下这门火炮的性能。”看了看脸色微变的费里曼特和有些难堪邓世昌，徐杰立即上来解围道。

        “好吧，阿姆斯特朗式新式6寸速射炮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按上北洋舰队的军舰的，所以，我们不介意提前展示它的风采。”费里曼特想了一会说道。

        随后一行人站在战舰的飞桥上观看6寸速射炮的射击，（实际上当时英国战舰的炮廊都是casemate式样的，这种炮廊基本上就是用装甲将炮位围住，里面空间比较狭小，根本无法容纳十几号人参观。）6寸速射炮缓缓转动在瞄准1500码外的一处礁石后，之间炮管猛地向后一缩，随后一阵白烟和火焰冒出，伴随着炮弹划过天空的刺耳声，一发45.3kg重的炮弹飞向礁石，沉重的炮弹在礁石右边落入水中溅起一阵水花，随后短短的8秒钟后，又一发炮弹打了出去，这次弹着点稍微靠前了点。10秒钟后第三发炮弹也飞出炮膛，这次依然靠前，终于第四炮弹准确的打中了礁石，再被6寸锻钢实心穿甲弹命中后，整个礁石被打的四分五裂，几秒钟后，被炸上天空的碎石纷纷落入海中。在方圆30米的范围内下了场石子雨。整个过程仅仅半分钟多点。

        “这英国皇家海军人员素质真是相当高啊。居然打出了理论射速。”林泰曾赞叹道。

        “嗯，是不错。”徐杰脸上露出一丝不肖，其中的原因很简单，任何火炮鲜有能达到理论射速的，例如日本人在黄海海战中4.7寸炮的射速也就5到6发，1战中德国的15寸炮理论射速是2.5发一分钟，但是即使是试射中，德国15寸舰炮的射速也仅仅是25秒一发。当然，凡事也是有例外的，在瓜岛华盛顿号战列舰在偷袭雾岛的时候就是超过了理论射速。但是根据徐杰的了解强调火力的日本人和英国人是想了不少歪门邪道的，例如将炮弹提前提上来放置在炮廊中，例如1战中提升炮弹后不关闭防火门。这些举动虽然提高了射速，但是后果是严重的。前者在黄海大海战中，松岛被引爆了60多发高爆弹，整个侧弦120炮群全部哑火。后者在日德兰海战中因为炮塔设计和操作的缺陷让英国人损失3条bc，而贝蒂的狮子号因为某位大能拼死注水才免于一死。代价是沉重的。所以徐杰宁可选择较低的射速，也绝对不同意像英国和日本那样干。

        随后，看着意犹未尽的北洋军官，费里曼特又十分大方的让丁汝昌等人看了一下主炮试射开花弹。面对170+kg高爆弹在水面炸开后升腾起的巨大水柱，更加坚定了丁汝昌刘步蟾等人采购新式10寸级别火炮的决定。“如果有钱的话，这意大利国新式装巡也是要必须有的。”刘步蟾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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