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奇迹黛碧

尽管黛碧出现突然，战斗方式又格外……引人瞩目，但毫无疑问效果是显著的，尤其是后期慢慢发现黛碧的弓箭虽然看上去花里胡哨，但它的眩晕效果却是实打实的很好用，配合逐渐默契之下，这一点人根本就不够看的。

        现场可是有蝙蝠侠和红头罩呢！而且对方有那么菜/翻白眼/。

        黛碧帮着蝙蝠侠把所有人都绑起来，和对方一起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上，看着警车鸣着灯风风火火的来收拾后续。

        刚才忙起来还好，现在这么安静下来，瞬间感觉连空气都是凝滞的——对普通人来说，在这一点，蝙蝠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但是要说到这一点，黛碧几乎算得上是天才，她撑死就是觉得太安静了，觉得自己作为来投诚蝙蝠侠的前反派应该主动一点稍微讨好下对方。

        于是她咳了咳，谈起了今天白天刚发生的事情。

        “今天白天……”

        蝙蝠侠瞬间警惕，有点难痛恨自己优良的记忆，几乎这短短四个字说出来的瞬间，他的大脑就自动翻出一大段黑色的回忆。

        这也提醒了蝙蝠侠，他打算夜训结束之后到那个记者家里把照片底片销毁，太社死了！

        “今天白天……”黛碧毫无知觉，还在为自己找了一个好话题沾沾自喜，“你以为我中了毒藤女的毒，所以你给我涂的那个东西是解毒剂吗？”

        蝙蝠侠：……

        蝙蝠侠沉默着，沉默着，沉默在黛碧一点点僵硬的笑脸下长久的持续，最后沉默的换了个话题。

        “你和红头罩在调查什么？”

        黛碧绞尽脑汁想到最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选的话题有什么问题，但是既然蝙蝠侠已经找好话题了，拿自己也松了一口气，没有任何防备之心的把红头罩的老底兜了个底朝天。

        说到一半才突然意识到gcpd的警察已经全都进仓库押解罪犯了，这么长时间却一直没有看到红头罩出来。

        往直前停摩托的地方看了眼，果然没有了。

        狗！

        黛碧突然有了想骂人的冲动，但是看了看面前面无表情下拉嘴角的黑漆漆，还是缩着头鹌鹑一般忍了回去。

        心里默默竖中指。

        红头罩：……“阿秋！”

        默默裹紧自己身上的皮夹克，继续驰行在哥谭的夜风中。

        我，木得感情。

        蝙蝠侠面无表情的听完，没有发表感想，也明显没有情报交流消息共享的想法，只说之后的事情就不用黛碧管了，下撇嘴角的样子活像一只倨傲冷漠面无表情听着下属汇报情况还要时不时嘲讽几句的不良老板。

        脱下这身黑漆漆的蝙蝠侠估计也是那种人，完全想不到他会笑的样子，尤其是像是哥谭甜心在哥谭旅游片中那种笑法。

        黛碧头皮一紧，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打了个寒噤。

        太可怕了！

        猛地从自己想象中回神的一瞬间，感知就告诉自己周围的空旷，抬头一看，果然又没有人了。

        ……

        呵。

        此时的黛碧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触到了一点真实的世界，但是很可惜的是，成年人的世界都是残忍的，而黛碧显然没有做好迎接的准备。但凡她多想想，多进行脱敏训练，在之后真的看到蝙蝠侠摘下头套的那一瞬间也不会吓成那个样子。

        那之后成为了蝙蝠家族中人手一份的表情包，就连蝙蝠侠在以韦恩的身份出现时也会用的那种，当然，咳，这是后话了。

        虽然蝙蝠侠的来往行踪无影悄然无声，但是显然现代科技还做不到那样——或许这可以作为科技不能完全取代人类辩论一个议题，但是，嘿，谁在意呢，反正黛碧现在在意的只有蝙蝠车的声音。

        刚想追上去，就想起蝙蝠侠的冷漠发言。

        ……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还记得半小时之前黛碧不听红头罩安排直接闯进仓库的事情吗？现在就是一个机会，证明在蝙蝠侠命令之下，黛碧还会不会依旧坚贞不屈至死不渝的拒绝自己不愿意的安排。

        显然，从前面黛碧和蝙蝠侠的相处形式来说，我们很明显可以看出这对cp之间谁才是主导者，谁管家里的账本以及之后做完饭之后到底是谁洗碗——哦，韦恩与狗不得进厨房，那算了，没关系，理解这个意思就好——黛碧·郝克利斯，九头蛇前特工，冷酷无情的杀手小姐，毫无疑问没有一丁点疑点的，是那个洗碗的人。

        ——如果她和韦恩一样没有厨房的入境权那就另说。

        于是，我们富贵不淫\\威武不屈的郝克利斯小姐，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收回脚，这么安安静静不争不吵的回家了。

        但今晚的事情还没结束，今天要更新的章节还只写了一半，显然不能允许她就保持这么安安静静的状态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事情结束的。

        那是另一个新的事件了。

        黛碧回家之后，看到沙发上的梦娜小姐姐，才想起自己的劳动所得，杰森承诺自己哄小姐姐开心的办法还没告诉自己，顿时就想直接转头先去找杰森。

        但是事情是不能一直靠逃避来解决的，但是梦娜小姐姐已经看见自己了，但是……但是她在沙发旁边感受到了另外一股陌生的气息。

        再看梦娜小姐姐苍白的脸，黛碧周身气息瞬间就冷肃下来，在梦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几个接力来到沙发前面，一把扯过沙发上苍白着脸的小姐姐，一边一脚踹飞前面的茶几，下一秒茶几下面的人就被她揪出来反剪双手用胳膊肘抵住了脖子。

        但凡这个人是针对自己，针对韦恩或者其他什么人都会好过很多，但是他千不该玩不该，入侵了已经被黛碧标记过气息的“家”里，还胁迫被自己划进保护圈内被自己标记为“自己人”的人。

        不过这也好，给之后的人做个示警，不要以为自己现在很懒很佛什么都不懂遇到蝙蝠侠还格外怂……就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要是敢对自己认定的人出手，现在的情况就是下场，

        黛碧对自己今天晚上的表现很满意，连被蝙蝠侠拒绝的懊恼一时间都烟消云散。

        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在瞬息之间就完成了，在在场的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黛碧的动作就已经摆好，然后梦娜只能怔愣着看着被黛碧架住脖子的中学生。

        黛碧也因为入侵者身上的校服愣住了。

        一秒，两秒，没有人说话。

        终于，在第四秒，“哇”一下，震天响的哭声从梦娜租的房子里面传出来，楼道的声控感应灯瞬间点亮，街边路过的猫猫也被吓得窜出去，隔壁一直若有若无的木板摇晃的吱嘎声也是一顿。

        这栋楼上下一瞬间都是一静，之后响起连绵不绝的咒骂声，花样种类和遣词造句的花样多少一听就知道哪些是哥谭本地人哪些是外地人，其中尤以隔壁恩爱交颈的男女为最。

        一时间，哥谭这个不知名的小区角落瞬间就被点燃，关于家人和身体健康的问候声不绝于耳，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连隔壁大都会的超人听见，都要小脸一红呢嘻嘻嘻。

        梦娜在哭声响起的一瞬间就忙过去安慰这个不致命的扰民大户，但是成效甚微，那孩子穿着哥谭中学的制服，显然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一边哭的黑天暗地一边还能指着黛碧认真科普：

        “你胡说，嗝，她就是要杀我呜啊啊啊啊，你当我是傻子啊呜呜呜，傻子都知道知道人的胳膊肘就是身上最硬的地方之一，受过训练后坚硬度比钻石都强，她刚才那一下就是要我去死啊呜呜呜哇哇哇啊啊啊~”

        梦娜：……

        有被冒犯到。

        对不起，不知道这个知识点是我的错，我不如傻子。

        梦娜默默收回了已经伸出去的手，冷漠的抱着胳膊，任由黛碧直接堵住这破小孩儿的嘴。

        世界清静了。

        最后在梦娜不计前嫌既往不咎不和小孩儿计较的解释下，黛碧才知道这位扰民专业户的来意。

        这是个哥谭中学的学生叫比其尔·欧文，是哥谭中学一名平平无奇家室不那么富有的普通人，这很正常。

        “因为就算是在富人圈子里面，也是存在等级阶层的，哥谭中学一帮非富即贵的学生里面，也是有家里不那么富也不那么贵的人，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比其尔平静下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冷静可以平静的叙述所有的事情，还时不时显露出一些恰到好处的脆弱，年纪轻轻已经已经开始学着大人的样子——但是这些对黛碧来说不值一提。

        就像抛媚眼给瞎子，黛碧这个年龄早就成年，心里被成年人大家庭拒之门外的家伙是怎么都感受不到这些弯弯绕绕勾心斗角的。

        当然如果对象是小姐姐的话，仿照蜘蛛侠的说法，黛碧或许会有“黛碧一激灵”成功对频美人的脑回路。

        总之，这是一个还在成长的谈判对象，做足了求人的姿态，但是一举一动之间都做足了大少爷排场，喝到梦娜端过来的茶的时候还没控制好表情撇了撇嘴。

        瞬间旁边的梦娜就有一种想把茶泼到对方脸上的冲动。

        这一下，黛碧福至心灵的感受到了。

        别问，问就是“黛碧一激灵”。

        于是茶几对面的女特工强势的一把拉过梦娜小姐姐坐在自己身边，一边从对方手中接过水果餐盘放在桌上。

        顺便漫不经心的拿起里面的水果刀在手上玩弄着。

        “所以呢？”

        黛碧随手把水果刀插在一个苹果里面，鲜甜的汁水溅在对面小男生惨白的脸上，也没敢被擦掉。

        之后的交流就有效且快速了很多——可以说是很快速了，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比其尔事无巨细将所有事情交代了，最后软着脚面如菜色的拒绝了多留一会儿的邀请，扶着栏杆艰难的下了楼。

        脚步踉跄，但动作动作却很快，下楼之后神色不属慌慌张张的逃了。

        还哆哆嗦嗦的揣着黛碧给的有一个豁口的苹果。

        这在哥谭，是要出门右拐就被打劫的吧。

        黛碧叹气，和梦娜商量一下就要下去送比其尔回家。

        比其尔前方百计通过各种方式找到黛碧的住所也是有原因的，诚如他自己所说，哥谭中学里面有着相当大庞大的一个非富非贵学生群体，他们家里有一点家产，但远达不到权贵的阶层，学生出入没有保镖，却有着对普通人来说相当可观的一比零花钱，这顺理成章的就成为了周围混混打劫的对象。

        这样艰难的生活几乎没有尽头，每天回家没有被堵住都是一件值得发个朋友圈的好事情，唯一解脱的可能就是快点毕业迎接哥谭大学光辉的洗礼——是另一批人的打劫和压榨也说不定，或者硬着头皮加入对方的混混团体，定期——这需要一定的帮派选拔，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甚至搞不好还会掉脑袋。

        ——这当然说的不是黑门监狱的惩处，真那样的话还算是好事，起码家里凑吧凑吧掏出一笔钱也很快可以解决，糟糕的情况是一旦你进了那里面，那明天身体倒在那里的斗殴场所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事。

        那对这帮还算小康的富家学生是非必要不回去碰的事，但有时候，就是，运气特别差的时候，那也是惟一的释放手段。

        但是前天晚上，黛碧的出现给了所有学生一个新的希望，在他们干干净净的回去之后，即刻就有人开始各种联系商量，打听黛碧的的住所和联系方式，约定好一起凑钱租这个明显身手不凡而且也正义的多的家伙送自己每晚回家。

        之后就有了今天晚上最初的场景。

        “所以，”黛碧披上外套，再出门前的最后一眼转头，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那个小孩，他为什么要钻在桌子下面呢？”

        梦娜：……

        梦娜无语，转身就进屋冷漠的关上了门。

        你自己武力值多高不说话多高冷自己没点逼数吗？

        巧了，还就真没有。

        所以这天的黛碧是满头雾水的下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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