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说真相
宋挽凝好笑地看着庄嬷嬷的眼里流露出惊恐害怕，脸色忽青忽白，可想而知，她是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害怕。
庄嬷嬷会害怕就好，害怕了，到时候才能轻易开口啊。
齐睿风双眸幽深，紧紧盯着庄嬷嬷，动了动嘴唇，冷声道，“别怕，本世子找你只是想问你一件事。当年本世子的爹娘是怎么死的。”
庄嬷嬷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震惊，继而很快回答，“世子怕是糊涂了吧。先世子是外出办公，回来时，惊了马，这才坠马而亡。先世子夫人得到先世子去世的消息，大悲大痛下，提前生产，导致难产，只生下了五少爷便去了。”
齐睿风忽地起身，来到庄嬷嬷跟前，弯腰，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你是把本世子当傻子吗？你以为本世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老货，你给本世子听清楚了。
本世子要知道的是真相。要是你说的不是真相，那本世子一点也不介意让你就此消失。别怀疑本世子的话，我一定说得出做得到。”
齐睿风的语气不是那种暴跳如雷，而是轻飘飘的，配着时不时吹过的阴风，更显波谲诡异，叫人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
庄嬷嬷紧张地吞咽口水，咬牙道，“老奴听不懂世子在说什么。老奴说的全是实话。”
宋挽凝皱眉道，“实话？可你这实话，无论是世子还是我都不相信。既然你不能说出让世子和我满意的话，不止你不用继续活着了，还有你那嫡亲的曾长孙，是叫刘大宝的是吧，他也不用在了。”
庄嬷嬷大惊，“世子夫人，大宝只是一个孩子啊！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你们怎么能那么残忍对一个孩子下毒手，你们会遭报应的！”
回应庄嬷嬷的是齐睿风又一记重重的耳光，“你跟本世子说报应？那本世子的父母呢？他们又多无辜。本世子的父母善良仁义，可最后不还是死在你们这些恶人的手里！
为什么你们这些恶人没有得到报应！老天爷为什么不让你们付出代价！既然老天爷不报复你们，那本世子来！本世子会让你们付出代价！一定会！”
齐睿风的语气不再轻飘飘的，而是充满了戾气怒火，整个人像是暴怒的野兽，随时都会张开狰狞的獠牙，将敌人狠狠咬碎。
庄嬷嬷被齐睿风眼中的狠厉还有狰狞的表情给吓到了，慌乱摇头。
“你继续摇啊。本世子倒是想看看你能摇到什么时候。”齐睿风说着，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庄嬷嬷，“本世子的耐心不好，到时候不止是你，还有你那曾长孙刘大宝，你所有的家人。本世子会一一送他们跟你去地下团聚。你说这样如何？”
庄嬷嬷的心随着齐睿风的话忽上忽下，所有的理智还有清醒都被击了个粉碎，她崩溃道，“世子，您要杀就杀老奴一个，您放过老奴的家人吧！老奴求您了！”
“求本世子？”齐睿风玩味一笑，“你与其求本世子，不如求你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在你。本世子无法替你做决定。”
庄嬷嬷哭得更厉害了，“老奴老奴老奴”
庄嬷嬷心乱如麻，一时间根本做不了决定。
齐睿风不想多跟庄嬷嬷耗时间，冷声道，“本世子的耐心不多。本世子就数到三，你要是不说，那本世子就再派人抓个刘家人来，当着你的面杀了。然后再数三声，你要是还不说，本世子就再让人去抓，再当着你的面杀。
刘家如今除了你以外，总共有十七口人。有的杀了，不急。”
恶魔！恶魔！眼前的男人就是一个恶魔！
就在齐睿风开口说“一”时，庄嬷嬷便急切道，“老奴若是说出真相，世子能给老奴什么。”
“你去死，你的家人能活。本世子可不信当初本世子父母的死，你个老东西什么也没做。”
“老奴没做！”庄嬷嬷想也不想地说道。
齐睿风嗤笑一声，显然是不相信。
庄嬷嬷急切道，“老奴没有说谎，老奴当初真的什么也没做！那时候老奴虽说是老夫人身边的心腹，可却不是最受老夫人信任的一个。
那时老夫人最信任的公孙嬷嬷。后来先世子夫妇出事后，那公孙嬷嬷胆大包天，竟然敢动用老夫人的私房替他那不成器的小儿子还赌债，这才被老夫人厌弃，被赶了出去。
公孙嬷嬷被赶出去后，老奴才成为老夫人最信任的人。"
齐睿风眯着眼睛，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
宋挽凝也皱着眉头，“先说你知道的。”
庄嬷嬷深知这会儿没有她犹豫的机会，不停地紧张吞咽口水，深深吸着气，又沉沉吐出，眼里蒙着一片雾色，像是在回忆当初的事，“老夫人一直想让二老爷继承侯府的爵位，这点，想必世子和世子夫人都知道吧。
可只要先世子在，二老爷就别想越过先世子继承爵位。再加上先世子如此出色，把二老爷压得毫无光芒。老夫人哪里能容忍这样的事。”
庄嬷嬷像是理清了思路，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老夫人一直忍着，忍到大少爷出世，忍到二少爷出世，又忍到先世子夫人怀着五少爷。后来，老夫人忍不住了。
先世子身边的贴身小厮叫福寿的那个，他喜欢上了老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金珠。老夫人知道这事后，并没有声张，反倒是吩咐那金珠勾着福寿，还时不时赏赐福寿金银珠宝。后来福寿就越陷越深。”
宋挽凝一边听着庄嬷嬷的话，一边将注意力放到齐睿风的身上，见他紧抿着嘴唇，负在身后的手也紧握成拳，上面青筋一根根暴露，犹如蜿蜒盘旋的青龙，好不狰狞，可见他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的不平静。
“老夫人的亲二哥，也就是葛二老爷更是派人勾着福寿去赌坊赌博，又联合赌坊的人，让福寿欠下了一大笔银子。这时候老夫人对福寿说，只要福寿肯帮她办事，就把金珠许配给他，还会帮他还了赌债，更会给他一大笔银子，送他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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