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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邀约


这个世界的皇帝已经没有实际权利了,  但毕竟还有从前留下来的“滤镜”在,如果皇帝都赏识一个文修的文章,  必定会引起各方围观。

        当今的太上君后、也就是先皇之夫从前只公开赞赏过一些散文文修,文风走的都是孤高小众路线,这回居然邀请了一个简白派的小辈去皇宫做客,简直是画风突变。

        不过,想到诗千改是他女儿的同窗,而且还是本届的第一,似乎也不算太突兀了。

        “诗道友,  皇宫的邀请函长什么样?我可以看看吗?”

        “诗妹诗妹!听说你收到了太上君后的邀请,是真的吗?”

        “我还没见过皇宫的印呢,  快让我沾点文气……”

        皇宫信函是用机械凤鸟送过来的,  那日所有的同窗都看见了,  可谓是排场十足。凤鸟一离开,  大家就都凑过来看热闹。

        “快过年这段时间,父后都没有给我写信!”薛倾碧炸毛了,  “居然先给你写了!”

        诗千改拍着她的肩:“这次不是也给你写了吗,咱俩只能算同时。”

        ——凤鸟也有给薛倾碧的一封信,  信的内容是让她到时候带诗千改一起去皇宫。

        薛倾碧:“……”

        可恶!更气了!

        “到时候我先回皇宫过年,然后正月里再来接你。”薛倾碧气冲冲地走了,  “真讨厌,  我还要走两趟。”

        诗千改悠闲招手:“我可以请你坐我的鸾舟。”

        薛倾碧:“……”

        干什么,  有鸾舟了不起吗!

        “你确定我俩也可以一起去吗?”夜九阳问道。

        “当然可以,  这里面有另外两张没写字的请柬,肯定是给你们的。”诗千改说,  “而且,  他在信里面也夸了你俩的流光戏了。”

        雅音华光有一部分贺雪和夜九阳的股份,  他俩的流光戏进度不慢,已经分别上过一部了,反响也不错。

        贺雪想到要去皇宫面对那么多人,提前开始自闭。夜九阳看了看诗千改,不由得赞叹:“诗妹,你居然一点都不在意。”

        当今很少有人对皇室还怀有敬畏感,尤其是修士,他们的事务全都归仙阁所管,完全分属两个不同体系。就算真的对着皇帝吐口水,皇帝又能把他们怎么样?

        可若提到“面圣”,真的能淡定自若的也是少数。激动和不屑两种情绪,总要占一个的。

        诗千改想了想,道:“也没有完全不在意。其实我还挺好奇的。”

        主要是好奇太上君后和薛倾碧的父女关系。

        她记得,当初琅嬛云舟上那场关于房间的矛盾,起因就是薛倾碧身边侍卫的安排——而这些侍卫就是太上君后给她安排的。后来薛倾碧回去还和她爹吵了一架。

        从这个侧面上来看,她父亲似乎对她过于溺爱。而其他的传闻里,太上君后的性格则不太明显,做事四平八稳,总体来说十分低调。

        当然,她也对皇宫很好奇。这可是真实的宫廷,有用的素材增加了jpg。

        十二月初四,《梅夫鹤女》第三回放出。

        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沈若伊告诉哥哥:梅先生虽然不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公子,但也是最喜欢的之一。

        男性读者对梅先生的接受度更低,但女性读者却愈发喜欢上这对爱侣了,爆发出的讨论度一浪高过一浪。当然,男女读者也有一直都不感冒的,可也得承认:接下来必会迎来这种精怪的写作高峰。

        沈瑜心情复杂,但想一想,若是有个这样的桃花树女主人公,他似乎……也觉得很可以。

        “这回的章节比先前都长!”沈若伊捧着报纸兴奋道,她快速撩到结尾看了一眼,果然,就像翡不琢先生一贯的习惯一样,这回完结了。

        上文说到辛鱼撞见了树上的尸体,而这一回的开头,就正式切近了画面。

        辛鱼在那一瞬间头脑空白,但她没有发出声音。黑暗的雨幕中,树上的尸体摇摇晃晃,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

        仔细去听,那铺天盖地的雨声里还有树枝攒动发出的咯啦与窸窣声。辛鱼瞳孔放大,只见树底的乱石里,有一个白色身影。

        ——他背对着她,是个进食的端正坐姿。

        可他的白袍下延伸出无数的树根,兜帽也掉了下来,但露出的却不是头发,而是垂下的木质枝条,上面开着无数的白梅,如同一条长长的梅花瀑布。

        似乎是辨别出了雨打伞面的不同音色,梅先生转过头来看她,花朵掩映的面具上也沾着血迹,上面两弯笑眼。

        一股寒气窜上辛鱼的背,因为她看到了梅先生面前的东西——一具融化到一半的尸骸,那半张脸正属于白天嘲笑过他的小混混。

        而梅先生袖子里伸出来的不再是手,而是无数根系梅枝。它们插|进了尸体中,像树木汲取营养那样汲取着血肉——难怪他不让辛鱼看见他如何进食,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用面具下的嘴巴吃饭的。或者说,他的面具下也根本没有一张“嘴巴”。

        梅先生面对着她站了起来,白衣在月光下鬼影一般飘飘荡荡,辛鱼手中的伞掉到了地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梅先生却没有再动了。

        沈若伊看到这里觉得脊背发毛,可是却也有一股莫名的伤心。

        难道只能这样了吗?但是要辛姑娘接受这样的梅先生,的确也有点强人所难……

        “我……打扰梅公子了。抱歉!”梅先生听到辛鱼说出这样一句,然后转身快步跑开,因为脚步太急还差点从乱石里摔下去,被梅先生的一根树枝轻柔地挡了一下。

        在辛鱼离开悬崖时,梅先生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和万树梅花簌簌共鸣。

        *

        四喜宗。

        “果然如此。”令欢时心想。

        《梅夫鹤女》流传到她这边要稍微晚两天,所以她是一口气连看了三回,这就是她的第一想法——辛鱼肯定会像许宣一样觉得害怕。这也是志怪爱情小说的最常见写法。

        只不过,她还注意到了一点不同:从这一段开始,辛鱼的视角和心理活动突然被隐藏了,转换成了梅先生的视角。

        在先前的两万多字里,从未出现过梅先生视角,这让他显得更加“非人”。

        从梅先生的角度来看,辛鱼是吓得逃跑了,但事实……是否是如此?

        在辛鱼走后,梅先生因为春眠而只剩下本能的头脑才清醒了不少。当然,那几个人类血肉的“供奉”也功不可没。

        他见过人类的书籍,知道普通的人类会因为害怕吃人的妖物。辛姑娘也是一个普通人类,而且还很弱小,所以,她会害怕。

        梅先生在悬崖上待了三天,直至彻底把那几个人消化掉,衣物都埋进了根系下方。

        他从前就是这样吃掉飞鸟走兽的,也这样吃掉过登山不幸死掉的旅客。对于他来说,人只是更加有趣一点,其余尝起来和动物并无差别。

        他的根系几乎能蔓延到整座山中,平时不动,但只要他想,就能知道这片山中发生的一切。

        这还是梅先生第一次主动去吃人,先前出于偏爱,他总是选择救人。辛鱼姑娘是他救过伤势最严重的一个。

        但吃掉之后,梅先生并没有立刻回去。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就像一颗真正的树一样在这里又待了两天。

        回到门派中,果然没有看见辛鱼。辛姑娘大概是已经离开了。

        可是下一刻,他却听到了门外的声音:“梅公子!你终于回来了!”梅先生歪了下头,有些疑惑。他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手”部的树枝,但想了想,又不收了,就这样看着辛鱼。

        “我还以为你今晚又不回来了。”辛鱼指了指一旁的盘子,“这些天,我做过三次饭菜,但最后都是我一个人吃掉。”

        她故作夸张地拍了拍肚子,“好撑。”

        梅先生还是看着她。

        辛鱼顿了顿,小心地说:“以后尽量不要再吃那种……嗯,脏东西了。”

        梅先生:“脏东西?”

        辛鱼点头,肯定道:“脏东西。”

        书外令欢时微微睁大了眼睛,她没有料想到辛鱼是这种反应。

        可想想,却又很在情理之中。

        从先前的塑造来看,辛鱼从来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最妙的是那段略过的描写,这几天内,都只有梅先生视角,但关于辛鱼这些天的转变仍有暗写——梅先生消失并不止三天,可辛鱼只做了三次饭。

        缺失的几天里,她在想什么?

        这或许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再见时她已经再次接纳了梅先生。

        沈若伊不由道:“真好啊……”

        这才是辛姑娘,这才是梅先生。

        文内的时间再次如水流过。梅先生的春眠有所好转,而他也不再戴着手套和兜帽。两个人的相处没变,却也变了。

        辛鱼会用梅先生的“头发”编花样,会恶作剧地在他头上做小鸟巢,会说:“从前你把它们都压在兜帽下,你看,花都压扁了。”

        梅先生会用树枝给辛鱼递东西,会展示拥有很多只“手”在日常生活里有多方便,会给辛鱼讲述风和飞鸟的故事。

        这是占这一回最大篇幅的描写,极尽笔墨,描绘两个生命如何相处,如何相爱。

        “所有千年的精怪,都可以为自己选择一位伴侣,分享寿数。”梅先生轻声说,“你愿意留下来吗?这里很无聊,而且我不会再放你离开我了。”

        他的生活并不有趣,所以他才会喜欢看人,观察人,想要成为小孩子们的“先生”。

        他原本想,如果辛鱼不愿意,他就杀死她,让她的尸骸在它的树根下长眠。这样也算作在一起。

        可是当它真的站在辛鱼面前,它就变成了他。他舍不得这样做了。

        他因为她而拥有占有欲,也因为她而学会放弃。

        辛鱼却反问:“你不怕被我所杀吗?不怕我拥有了你一半的寿命,然后再一把火烧了这里吗?知道我这样想,你还愿意吗?”

        梅先生想了想,道:“没有关系。”

        辛鱼笑了:“那我也没有关系。”

        导致春眠的本质原因,其实就是春日的万物生长。动物会在这个季节寻找伴侣,植物也会在这个季节开花授粉。

        沈若伊没想到先生在写完相处之后会写她们……这样的过程。修界是有“精神恋爱”的概念的,没有肉|体深入接触,只有灵魂相伴,她本来以为辛鱼和梅先生也是这样。

        梅先生的枝条其实并不总是粗糙和坚硬的,它们也可以像怀抱一样柔软。

        辛鱼睡在树木的枝条当中,白梅如瀑,梅枝与她十指相扣。

        诡异和旖旎,竟然能够同时并存。

        一整个春天,辛鱼都未再去集市,而是在门派里陪着梅先生。她们现在的确是新婚的小夫妻了。

        “我们不能再去那个镇子了。”春天结束的时候,辛鱼说。

        树怪害人的传言已经在小镇里流传,她们继续进出山林,难免会被怀疑上。

        而且,她那天打架时兜帽也掉了,被别人看到了脸——这张脸可是上过官府画像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体内有毒。

        梅先生指出:“我可以把他们全都处理掉。”

        辛鱼踉跄了一下:“……这不行。”

        她心中不由感慨,自己从前为什么会觉得梅先生温和端方?

        这个人,不,树,明明很可怕……

        辛鱼如今学有所成,已将体内的火毒完全炼化,对火系内力的掌控炉火纯青。

        她决定出门寻找仇人,等复仇成功,就回来山中和梅先生一起避世隐居。

        只要根系所在的地方,梅先生都可以到达,根系到达不了的地方,他的分体也能去。于是,梅先生就分出了一个缩小版的他和辛鱼一起踏上了寻仇之路。

        离开之前,梅先生用自己本体最古老的一段梅枝雕刻了一对木梳。

        比先前辛鱼在集市上看到的那对更精致,花纹是向下低垂的梅枝与跃出水面亲吻花朵的游鱼。

        可是进入江湖的第一个月,辛鱼就察觉了不对。

        原本武林盟承诺会给她复仇,这就是她赴死的条件。然而,一年多过去了,别说复仇,武林盟连寻找仇人的举动都没有。

        “一群伪君子。”辛鱼怒火中烧,可又可悲地觉得在预料之中。

        她如今已不再天真幼稚,有了行走江湖的经验,于是决心自己探查消息。

        只有巴掌大小的梅先生坐在她肩头,道:“我也帮你。”

        他分出一根枝条,扎根在了武林盟总舵的后山里。

        “新来的妖怪?好强横!”

        “这修为至少有千年了,可怕……”

        “它要在这里做什么?”

        原先的山中精怪们窃窃私语,只有一只断了翅膀不能飞的仙鹤妖主动出来,每天给这段梅枝浇水。

        它的理由很简单:它的翅膀就是被武林盟主的小儿子试箭时射断的。一般来说,仙鹤为祥瑞,武林中人不会伤害仙鹤。

        而武林盟主小儿子如此骄纵无礼,其家教可见一斑。

        梅枝迅速向下生长,根系就是梅先生的手和耳朵,三个月后,夏末,辛鱼和梅先生收集到的消息相互整合对应,还原了真相。

        她们发现,灭了辛氏满门的,正是武林盟。

        ——在后世,用正派作为最后的反派已经是常见道路,但在此时还是显得惊世骇俗了一些。

        令欢时就被这真相吓了一跳:诗道友竟然如此大胆!

        此时回想,这真相也早有预料。比如,武林盟对于辛鱼这个幸存者敷衍而冷淡的态度;又比如,辛氏门派在整个江湖里都能排得上号,寻常小贼根本无法突入,能够做到灭门的,自然也只有那些“名门正派”。

        先前冰湖狂生就已经根据种种线索推测出了这个事实,令欢时之前扫到一眼还觉得不信,没想到真是这样。

        武林盟独独留下一个不会武功的掌门之女辛鱼,也是有原因的。他们下在她体内的“火毒”,事实上就是辛氏的神功。

        辛鱼因为体弱而从小不能修习,所以才认不出。而且,这份火毒凝聚了辛氏所有高手的内力,比寻常神功更烈,表现出来就是能够传播的“毒性”。

        在武林盟原本的设想中,辛鱼的死会把这份内力净化,让他们也能够窃取学习。

        辛鱼立即反应过来,那么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发现山中没有她的尸体了!很有可能,他们还会发现自己得到了梅先生的帮助!

        闯入总舵,辛鱼果然发现参与灭门案的高层都已经不见,这些天进进出出的都是不知真相的下层。

        不过好在从时间推断,他们发现辛鱼没死的时间也不长,掩饰得很仓促。

        可是为何梅先生没发现他们躲去哪里了?

        “那对精怪和人的小夫妻好像失败了……”

        “人去哪了?奇怪,我在这房梁上唱了一个月的歌都没见人进出。”

        “哈哈,要失败啦……”

        看热闹的精怪们说。

        令欢时看出这篇短文已经进入收尾了,诗千改的武打与争斗场景写得向来好,不过《梅夫鹤女》以爱情为主,因此这部分占比不多。

        这一次,连梅先生的枝条都无法再探询方位,辛鱼却用自己的头脑推断出了这些人的位置。

        双方正式对上。

        令欢时也能看出来,这一段的侧重点是辛鱼的自我圆融与成长。她从前会被梅先生这样的非人之物吸引,或许更大的原因是她对人怀有恐惧,才选择逃避人世。

        但经此一役,辛鱼亲手杀掉了自己的仇敌后,她的内心转变了。她不再畏惧人,只是更喜欢远离尘嚣之处。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沈若伊怔了怔,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流泪了,但这一回是因为开心和不舍。

        她往下看去,下一段切在了很久很久之后。

        武林盟的总舵在辛鱼手中被烧毁,灰烬中留下了一段梅枝。不知多少年过去,这段梅枝长成了一棵大树,挤占了原本总舵的位置。

        许多人会在这棵白梅树下乘凉,据说偶尔,他们会看到树枝上坐着一个年轻姑娘和一个白衣男子,二人举止亲昵,好一对神仙眷侣;还有的时候,江湖上会出现一对侠侣,其中的姑娘饲养有一只仙鹤,她待仙鹤如女儿一般。

        偶尔那位侠侣中的男子会指点小孩,走后小孩只知道教自己的人叫“梅先生”。于是,时人戏称那位姑娘是“梅夫鹤女”。

        至此,全篇终结。明明只有三章,但沈若伊却仿佛像随着书中人经历了一个世界那么久。

        她揉揉通红的眼圈,登上灵犀玉网——如果《梅夫鹤女》不能成为今年琅嬛年末的文魁,那么还有谁能!人去哪了?奇怪,我在这房梁上唱了一个月的歌都没见人进出。”

        “哈哈,要失败啦……”

        看热闹的精怪们说。

        令欢时看出这篇短文已经进入收尾了,诗千改的武打与争斗场景写得向来好,不过《梅夫鹤女》以爱情为主,因此这部分占比不多。

        这一次,连梅先生的枝条都无法再探询方位,辛鱼却用自己的头脑推断出了这些人的位置。

        双方正式对上。

        令欢时也能看出来,这一段的侧重点是辛鱼的自我圆融与成长。她从前会被梅先生这样的非人之物吸引,或许更大的原因是她对人怀有恐惧,才选择逃避人世。

        但经此一役,辛鱼亲手杀掉了自己的仇敌后,她的内心转变了。她不再畏惧人,只是更喜欢远离尘嚣之处。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沈若伊怔了怔,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流泪了,但这一回是因为开心和不舍。

        她往下看去,下一段切在了很久很久之后。

        武林盟的总舵在辛鱼手中被烧毁,灰烬中留下了一段梅枝。不知多少年过去,这段梅枝长成了一棵大树,挤占了原本总舵的位置。

        许多人会在这棵白梅树下乘凉,据说偶尔,他们会看到树枝上坐着一个年轻姑娘和一个白衣男子,二人举止亲昵,好一对神仙眷侣;还有的时候,江湖上会出现一对侠侣,其中的姑娘饲养有一只仙鹤,她待仙鹤如女儿一般。

        偶尔那位侠侣中的男子会指点小孩,走后小孩只知道教自己的人叫“梅先生”。于是,时人戏称那位姑娘是“梅夫鹤女”。

        至此,全篇终结。明明只有三章,但沈若伊却仿佛像随着书中人经历了一个世界那么久。

        她揉揉通红的眼圈,登上灵犀玉网——如果《梅夫鹤女》不能成为今年琅嬛年末的文魁,那么还有谁能!人去哪了?奇怪,我在这房梁上唱了一个月的歌都没见人进出。”

        “哈哈,要失败啦……”

        看热闹的精怪们说。

        令欢时看出这篇短文已经进入收尾了,诗千改的武打与争斗场景写得向来好,不过《梅夫鹤女》以爱情为主,因此这部分占比不多。

        这一次,连梅先生的枝条都无法再探询方位,辛鱼却用自己的头脑推断出了这些人的位置。

        双方正式对上。

        令欢时也能看出来,这一段的侧重点是辛鱼的自我圆融与成长。她从前会被梅先生这样的非人之物吸引,或许更大的原因是她对人怀有恐惧,才选择逃避人世。

        但经此一役,辛鱼亲手杀掉了自己的仇敌后,她的内心转变了。她不再畏惧人,只是更喜欢远离尘嚣之处。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沈若伊怔了怔,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流泪了,但这一回是因为开心和不舍。

        她往下看去,下一段切在了很久很久之后。

        武林盟的总舵在辛鱼手中被烧毁,灰烬中留下了一段梅枝。不知多少年过去,这段梅枝长成了一棵大树,挤占了原本总舵的位置。

        许多人会在这棵白梅树下乘凉,据说偶尔,他们会看到树枝上坐着一个年轻姑娘和一个白衣男子,二人举止亲昵,好一对神仙眷侣;还有的时候,江湖上会出现一对侠侣,其中的姑娘饲养有一只仙鹤,她待仙鹤如女儿一般。

        偶尔那位侠侣中的男子会指点小孩,走后小孩只知道教自己的人叫“梅先生”。于是,时人戏称那位姑娘是“梅夫鹤女”。

        至此,全篇终结。明明只有三章,但沈若伊却仿佛像随着书中人经历了一个世界那么久。

        她揉揉通红的眼圈,登上灵犀玉网——如果《梅夫鹤女》不能成为今年琅嬛年末的文魁,那么还有谁能!人去哪了?奇怪,我在这房梁上唱了一个月的歌都没见人进出。”

        “哈哈,要失败啦……”

        看热闹的精怪们说。

        令欢时看出这篇短文已经进入收尾了,诗千改的武打与争斗场景写得向来好,不过《梅夫鹤女》以爱情为主,因此这部分占比不多。

        这一次,连梅先生的枝条都无法再探询方位,辛鱼却用自己的头脑推断出了这些人的位置。

        双方正式对上。

        令欢时也能看出来,这一段的侧重点是辛鱼的自我圆融与成长。她从前会被梅先生这样的非人之物吸引,或许更大的原因是她对人怀有恐惧,才选择逃避人世。

        但经此一役,辛鱼亲手杀掉了自己的仇敌后,她的内心转变了。她不再畏惧人,只是更喜欢远离尘嚣之处。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沈若伊怔了怔,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流泪了,但这一回是因为开心和不舍。

        她往下看去,下一段切在了很久很久之后。

        武林盟的总舵在辛鱼手中被烧毁,灰烬中留下了一段梅枝。不知多少年过去,这段梅枝长成了一棵大树,挤占了原本总舵的位置。

        许多人会在这棵白梅树下乘凉,据说偶尔,他们会看到树枝上坐着一个年轻姑娘和一个白衣男子,二人举止亲昵,好一对神仙眷侣;还有的时候,江湖上会出现一对侠侣,其中的姑娘饲养有一只仙鹤,她待仙鹤如女儿一般。

        偶尔那位侠侣中的男子会指点小孩,走后小孩只知道教自己的人叫“梅先生”。于是,时人戏称那位姑娘是“梅夫鹤女”。

        至此,全篇终结。明明只有三章,但沈若伊却仿佛像随着书中人经历了一个世界那么久。

        她揉揉通红的眼圈,登上灵犀玉网——如果《梅夫鹤女》不能成为今年琅嬛年末的文魁,那么还有谁能!人去哪了?奇怪,我在这房梁上唱了一个月的歌都没见人进出。”

        “哈哈,要失败啦……”

        看热闹的精怪们说。

        令欢时看出这篇短文已经进入收尾了,诗千改的武打与争斗场景写得向来好,不过《梅夫鹤女》以爱情为主,因此这部分占比不多。

        这一次,连梅先生的枝条都无法再探询方位,辛鱼却用自己的头脑推断出了这些人的位置。

        双方正式对上。

        令欢时也能看出来,这一段的侧重点是辛鱼的自我圆融与成长。她从前会被梅先生这样的非人之物吸引,或许更大的原因是她对人怀有恐惧,才选择逃避人世。

        但经此一役,辛鱼亲手杀掉了自己的仇敌后,她的内心转变了。她不再畏惧人,只是更喜欢远离尘嚣之处。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沈若伊怔了怔,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流泪了,但这一回是因为开心和不舍。

        她往下看去,下一段切在了很久很久之后。

        武林盟的总舵在辛鱼手中被烧毁,灰烬中留下了一段梅枝。不知多少年过去,这段梅枝长成了一棵大树,挤占了原本总舵的位置。

        许多人会在这棵白梅树下乘凉,据说偶尔,他们会看到树枝上坐着一个年轻姑娘和一个白衣男子,二人举止亲昵,好一对神仙眷侣;还有的时候,江湖上会出现一对侠侣,其中的姑娘饲养有一只仙鹤,她待仙鹤如女儿一般。

        偶尔那位侠侣中的男子会指点小孩,走后小孩只知道教自己的人叫“梅先生”。于是,时人戏称那位姑娘是“梅夫鹤女”。

        至此,全篇终结。明明只有三章,但沈若伊却仿佛像随着书中人经历了一个世界那么久。

        她揉揉通红的眼圈,登上灵犀玉网——如果《梅夫鹤女》不能成为今年琅嬛年末的文魁,那么还有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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