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老人唱菜，我有三问

门前不远处，小六哥青布长袍，满脸是汗，气喘吁吁，看见子云，肥胖的脸上顿时笑容迭起。

“山上小哥，你真还在这里啊，怎么不去我家，正好我一个人在吃，对了噢，那几个..”

赵子云上前一步，拉着小六哥的袖子，扯着向酒馆内走去，

“来来来，今日不让你掏银子，自是有人请客，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咱不想着银子，你怎么一个人吃饭了啊？哦，稍等下。”，

子云说了一半听了下来，扭头看向跟随在一旁的掌柜，“掌柜的，辛苦你了，那两坛酒可是送给王老爷子了？”

“请公子安心，送到了，只不过，王老爷子脸色不太好，巡捕钱头他们几个也在，正在吃酒。”

“嗯？好，我知道了，小六哥，咱们快快进去吃酒。”

众人进门入座，小六哥挨着子云坐在一起，掌柜径自去了后院，而那斜靠在柜台上的素衣男子，也跟着走了进去。

小六哥看着桌上的菜和地上放的酒缸，皱着眉头，奇怪的看着赵子云，“山上小哥，你是不是发财了啊？”又朝着四周看了看，再弯身朝着桌子地上找了找，“对了，那大虎虎和鼠大呢？跟你们来了吗？以后让他们跟我玩吧。”

小六哥唠叨着，众人也很是好奇，带着笑看着这少年。

“山上小哥啊，你那三个娃娃，可把我害惨了，爹把我给打了，今天吃饭，就只给了两个馕饼，不过，我让小桃去偷了个鸡，嘿嘿，就是还没来得及吃…”小六哥有些得意，有些懊恼。

“等下多吃点，这位书生大叔请客，你想吃多少都行，咱今天不给他客气，噢...”

说话间，掌柜的带着两个伙计匆匆走了过来，扫了一眼桌子，肃立一旁，轻声问道：“公子，可以上热菜了吗？”

“上吧，上吧，饿啦。”

“好，好，不过，菜有些多，要合一张桌子，您看？”

“那就合吧，等什么！”赵子云说完，拉着小六哥站了起来，又随手提起篓子，走到一边。

两位伙计上前开始整理，把凉菜碗筷等在合了一张桌子后，被再次分布，只不过，那几个凉菜已经被放在了大桌桌子的边缘地带，每人面前一个或两个。

掌柜的待两位伙计忙完，又恭请众人坐下，对着一位伙计附耳说了几句，两位伙计匆匆回去后院。

不大一会，六七个伙计在一个身体有些微微驼背的老人带领下，端着一个个托盘排成一队走了过来。

馆内其他好事者，胆大的站了起来，不好事也伸着头看去，却只见一个个托盘之上，用一个个的像小锅一样的东西倒扣着，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何吃食，但偶尔散发出来的点点香气，让正在吃酒用菜的人顿觉自己吃的就是干柴枯枝，酸汤废材，不禁有些面面相觑。

驼背老人走到赵子云等人桌前，迅速的扫看了一眼赵子云，身体轻轻一颤，弯腰施了一礼，说道：

“老儿花三，是此酒馆掌大勺的，现给各位贵客前来上菜，请品评一二。”说完，侧身恭立一旁，轻轻一招手，几个伙计便轮流上前，放低托盘，由老人开始上菜唱菜。

当一道菜品的盖子打开时，一种说不出的醒神之香迅速飘散开来，众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小六哥直接站起叫了起来，“好...香啊！”

“贵客请看，这第一道菜，佛手金丝，是由三百的潜龙谷老蜜熬制做底，辅以千年莲白做衬而成。”

说完，轻轻放于稍靠于桌子中心一旁，顺手拿起托盘上的一双筷子，在菜品边缘部分沾了沾，放进口中，品了品，放下筷子于另一只托盘之上，伙计走开，另一伙计接着走上前来。

“这第二道菜，如意春卷，由焚天海海边生长的紫叶扁舟为主料做成。”

“这第三道菜，烈阳酥凤，是以大雪峰的火凤为基材，全身涂以凤鸣山的蜜蜡柚为辅材做成”

“这第四道菜，罗汉冰凝虾...”

“第五道菜，长空金雀...”

老人不停的说着，不停的试吃，菜陆续的上着，桌上渐渐没了地方，赵子云听得开了眼界，爽了耳朵，而小六哥更是不知道咽了多少口水，最后实在没忍住，已经偷偷的拿筷子吃了一口，正直直的盯着桌面，眼珠子转个不停。

然而，当老人报出第一个菜名的时候，红叶仙子已经额头见粉，逐渐的香汗淋淋，孙山主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而那书生，却是一幅嘴角上翘，看好戏的模样，但眼中的冰冷，却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慌张。

然而，当老人报出第一个菜名的时候，红叶仙子已经额头见粉，逐渐的香汗淋淋，孙山主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而那书生，却是一幅嘴角上翘，看好戏的模样，但眼中的冰冷，却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慌张。

老人唱完，接着说道：“凉菜简易，用的本地山上、河里的食材，算是地方吃食，而热菜则大不易，还请各位贵客品尝，小老儿在各位贵客用完后，再来聆听贵客的品评。”

老人说完，略一施礼，释然然走开。

掌柜的也施了一礼，说道：“请贵客慢用，但有吩咐，自当遵从。”说完自是回去柜台之内，静静的看着。

“怎么了，你们这是....”赵子云拿起筷子，正欲下手，却见面前三人一动不动，似乎还有些发傻发呆的模样，顿时心里一惊。

“公子，先吃菜垫下，再喝酒，公子莫怪，我们吃完另寻他处去说....”红叶仙子侧身轻声说道：

“嗯....好！”赵子云略一犹豫，便点头答应。

“来来来，今日书生掏了腰包，请大家吃酒，大家还不快快吃来，不要客气，免得让书生心寒。花钱还买不到好！”

赵子云一边大声叫着，一边给小六哥碗里夹菜，“小六哥，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够了，咱们再叫。”一边陪着小六哥喝酒吃菜，一边心思电转。

听到这话，书生脸上更是抽抽，心中有苦说不出。

红叶仙子等人也跟着拿起筷子，菜品异香扑鼻，闻之欲食，但他们三人却吃的如同嚼腊，不知道究竟是何味道？

有人说，酒之和两种人想合，一种对喜者，一种对愁者，而这桌子上能喝酒的都在发愁，还没有喝下去多少，当赵子云停箸净口，其他三人也跟着停了下来，一起看小六哥埋头苦干。

掌柜的走了过来，施了一礼，问道：“各位贵客，这酒？”

“这酒，是极好的，还是先封起，埋起来吧，下次再来。”子云扫了一眼众人，再看了一眼掌柜，而这一眼，他却是很认真的、仔细的看了看，掌柜看上去约有40岁左右，除了一身生意人的精明之外，双眼内竟然神光流转，一闪而逝，但还是被子云察到，子云心中疑惑更甚，接着问道：

“掌柜的，这位书生大叔不了解酒馆的情况，而我们吃的这些菜，看上去那可是花费了贵馆不少的心血，给您的资费可是够了？”

“回公子，呵呵，好酒好菜，要有人懂，才能有它们存在的价值，如果不懂，就是拉一车晶币宝石来，这酒菜再好，也没有什么意义的。”

“哦，这话也在理，有请刚才哪位老人家屈尊前来，小子有几个问题请教，如何？”

“应该的，应该的，我马上去请他来向公子致谢。”掌柜说完，走了回去，路过酒保身边，说了几句，就抱一边听，一边向这边扫了几眼，掌柜的又向后院走去。

酒保招了两个伙计，施礼之后，开始拿取酒坛，把没有喝完的，仔细的均到未满的酒坛里，一并带着空坛，拿去后院。

少倾，掌柜的带着掌勺老人来到桌前，老人略一做礼，低眉顺眼，不言不语，一反上菜时介绍菜品的认真和专精，不过子云看的分明，对面的三人在老人到来后，身体条件式的绷紧，脸上都带着有些不安和谨慎，子云心里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老人家，烦请您老前来，是小子有三个疑问要向您请教，您看可好？”子云极其客气，向老人询问道。

“无妨，贵客问来便是。”老人出声平整，看不出喜怒哀乐，却又说的极其云淡风轻。

“呵呵，多谢老人家。”停顿了下，似是有所迟疑。

“请问老人家，可是来自左慈星？”子云问的平静之极，但却让红叶仙子三人和站在一旁的掌柜顿时身体颤抖了一下，老人家却是翻了翻白眼，想也不想，“是。”

子云咧嘴而笑，从座位上站起移近了半步，盯着老人。

“呵呵，老人家，那这第二问，你可是父王或母后差遣来的？”

此问一出，还没等老人家回答，红叶仙子三人刹那间已经到了子云身前，并成一排，披锦飘起，短杖作势，书卷展开。

而那掌柜，却是双手一挥，整个酒馆大堂的其他人，包括刚吃好，正用袖子抹嘴的小六哥，两三个还在招呼客人的伙计等，该趴桌的趴桌，该倒地的倒地，呼呼睡去，酒馆前门嘎吱一声，两扇门合起，而那通往后院的木门，竟然藤蔓缠绕，好似长在了一起一样。

这张合并了的桌子周边空间狭小，而这时却显得有些大，在红叶仙子他们动的时候，老人好似也动了，但更似未动，但之间的距离却没有因为三人的站位而显得拥挤，老人还是一样的姿态站着，只是稍稍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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