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入主长安

没错，司马衷要去长安劳军！

        为此，司马衷请求他的父皇无数次，软磨硬泡之下才被允许，当然他并不是空手来的。

        齐王司马攸收到信的内容，正是司马衷要前来长安，那他便只能等太子司马衷来，处理完事情之后，再一同返京。

        “禀齐王，城北门有一队人马，坐着马车，慌忙出城！”

        这队人马，正是贾充的家眷，妻子郭槐、女儿贾午和女婿韩寿等人。

        “全部拿下！”

        如此敏感的时间点，齐王司马攸是断然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的人出城。

        长安城里，文俶等人迅速就接管了兵马，安定了人心。

        “禀太守，城北方向发现兵马！”

        “可是敌军？”

        文俶军人的本性促使他敏感说道，接着自言自语道：“罢了，本将亲自去查看！你们几个，跟我来！”

        文俶这边把手上的事务交给刘渊，自己则是带人去城北了解情况，毕竟初来咋到，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待文俶到了城北，远远望去发现这些兵马举着齐王大旗，心里才知是虚惊一场。

        “下官文俶，请求齐王入城！”

        长安太守文俶高喊道，身后的兵卒觉得声音不够大，于是又齐声重复了一遍。

        之后文俶又觉得不妥，齐王司马攸乃是亲王之尊，身份尊贵，文俶理应出城相迎，更何况齐王贤明远播，文俶可谓是仰慕已久，短暂思考过后，决定带人出城相迎。

        齐王司马攸在城外，终于等到了重要的消息一一文俶、秦秀等人已经控制住长安全城。

        “走，带上这些贾充的家眷和仆人，进城！”

        齐王司马攸笑道，如今已是最稳妥的时刻了。

        一万多人的队伍浩浩汤汤准备进入长安城，长安太守文俶则是率长安城中文武前来相迎，司马攸下马与文俶并行。

        若是别的小城，军队肯定是要驻扎城外的，可长安不同，长安城占地极大，可容纳五十万军队驻扎。

        得胜而归的齐王，幸不辱命的文俶，一切都是那么祥和，没有人会注意，逆臣贾充的妻子郭槐看着其堂弟郭统时，那阴鸷的眼神。

        齐王司马攸拉着长安太守文俶说道：“太子殿下不日便到，我等务必用心准备！”

        “太子殿下不正在京都监国吗？”文俶不禁问道，“如何来的了长安？”

        “文太守有所不知，陛下已经痊愈，太子殿下不在监国了，秦州，长安之事，是太子监国期间重要的政策，这都是他的心血，他来长安看看，也算是情理之中！”

        司马攸缓缓说道，轻抚着文俶的手背，历史上二人的经历有些相似，如今竟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太子和齐王对臣之恩，臣百死难报其万一。”

        长安太守文俶郑重说道。

        “阿鸯言重了，你乃国士，日后为国建功，不负平生报负便好！”

        司马攸拍着文俶的肩膀，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齐王司马攸与文俶、刘渊等人负责训练六万余兵卒，修补城墙等事情，贾充在长安没干的事，他们索性全干了。

        “齐王殿下，南阳王殿下，长安太守，太子殿下到了东城门五里外了！”

        阳曲侯郭统激动说道，他的南安郡守之职暂时由马隆替代，他猜想太子对他另有任用。

        长安洛阳本就不算远，更何况司马衷是急行军。

        “哦？走，随本王迎接太子！”

        司马攸对众人笑道。

        长安城东。

        “殿下，距长安城不足五里了，臣已命人去禀报齐王了！”

        太子詹事荀组在司马衷耳边说道。

        “好，兄弟们这一路都辛苦了，再加把劲儿，随孤进城！”

        司马衷此次出行并没有选择坐马车，更没有穿太子的服饰，而是和所带的一百个东宫侍卫一样，一身戎装，手握马鞭。

        这一百余人，分别由荀组、马咸、王衍挑选，统一听命于荀组，虽然他早就不是东宫侍卫统领，可是他曾在这个职位上兢兢业业，颇有建树，就连现在的东宫侍卫统领马咸都自愧不如。

        至于王衍，司马衷这阵子想明白了，虽然原本时空中此人人品令人不齿，可如今，他还没有犯过任何过错，一直冷落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对他也不公平，况且，原本的历史上王衍见天下大乱，只是想自保而已，而这一世，司马衷绝不会让天下大乱！

        长安城东，齐王司马攸带着南阳王司马柬、文俶、秦秀、刘渊和长安城各文武官员前来迎接。

        “臣等叩见太子殿下！”

        以齐王司马攸为首，众人皆跪拜。

        肃穆的君臣之礼，和司马衷的一身戎装似乎有些不符，但司马衷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而是大声说道：“快起来！你们这些天辛苦了！”

        待众人进了城，南阳王司马柬就往他二哥司马衷身前凑，“二哥，你这一身脏兮兮的，经历了啥？”司马柬笑道。

        “怕你们等太久，一路上根本没歇。”司马衷白了他一眼，道，“还不快给你二哥整点吃的？”

        “是，弟弟这就去！”

        “等一下，你身上铠甲的刀痕是怎么回事？”

        司马衷忽然叫住司马柬，质问道。

        “小事儿，臣弟这就去给太子殿下找吃的！”

        司马柬闻言，立刻打马虎眼，而后立刻开溜。

        八水绕长安，对于这个古都，司马衷早就十分向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二叔，南安那边，可还顺利？”司马衷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答案，可还是忍不住问道。

        司马攸、郭统闻言立马来了精神，此战可是大捷，是他们的荣誉之战，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将南安之战详细描述出来，太子司马衷听的酣畅淋漓。

        “好！此战，扬我军威，歼敌三万余，二叔和郭郡守可谓居功至伟！”司马衷不禁拍手称快，对二人夸赞道。

        “殿下谬赞，此战全赖齐王谋划全局，南阳王殿下与马隆将军奋勇杀敌，臣不敢居功！”

        阳曲侯郭统抱拳说道。

        司马衷听到南阳王奋勇杀敌几个字，愣了一下，瞬间想明白了司马柬铠甲上的刀疤的来由，随后若无其事道：“郭将军不必过谦，孤此次来，是带着父皇旨意来的，父皇慧眼如炬，定然对有功之臣一一封赏！”

        司马攸闻言则是有些尴尬，当初他可是担保会把司马柬一直带在身边的，不过幸运的是，司马柬没出什么事。

        长安太守府衙，是逆臣贾充平时里为非作歹的地方，如今太子司马衷坐在主位，两侧分别是齐王司马攸和南阳王司马柬，其次是新任长安太守文俶，阳曲侯郭统等人。

        贾充及其家眷则是被绑的结结实实，跪在下面。

        “贾太守，说说吧，你都做了什么事？”

        在太子司马衷的授意下，长安太守文俶玩味一笑，问道。

        “本官不知，本官好歹也是先帝选定的顾命大臣，太子殿下，连文俶这样的芝麻小官都能折辱老夫了吗？”

        贾充质问太子说道，事已至此，他只求一死。

        “在你心里官职原来也有尊卑之分，了不得了不得！”文俶拍手说道，“下官人微言轻，就可以遭贾太守您污蔑？贾太守为了获取皇帝信任，就可以勾结外族，献出城池土地，阁下如此贱种行径，不知是尊是卑？”

        贾充被问的哑口无言，红着脸一言不发。

        跪在地上的郭槐看到坐在上面的，自己的堂弟郭统，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张口骂道：“郭统，你这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你也配姓郭，你是怎么答应你姐夫贾充的？如今你又是怎么做的？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贾充正是语塞，忽然找到了发泄的人，便也开口骂道：“郭统，你背叛老夫，不讲信义，你枉为人，不得好死！”

        阳曲侯闻言冷笑，眼神不屑一顾，对这种人，郭统懒得半句废话，但是太子司马衷看了他一眼，并对他点点头，示意他怼回去。

        “尔等跳梁小丑，也配谈信义二字？那日，尔等设奸计将本候骗至此处，刀斧手藏于两侧，蛇蝎之心，安敢提信义二字？”

        “本将军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怕是早就殒命于此了吧？”

        “见利忘义？尔等可知，何为利？何为义？一心只为权位，陷害良将文俶，为权位，不惜向外族出卖军事秘密，勾结外族阴谋叛国，尔等宵小，何敢言利义二字，犬吠至此？”

        “为什么？本将今天就告诉你为什么？家父阳曲贞侯，戎马一生，功勋卓著！家父谥号曰‘贞’，本侯岂可与尔等狼心狗行之辈同流合污，让我土地，弃我百姓？”

        “家父教过本将，无论谁主我汉家江山沉浮，绝不允许外族侵我一寸土地！”

        “祖宗疆土，不得尺寸与人！”

        阳曲侯郭统起身，指着跪在地下的贾充等人，义正言辞说道。

        在座武将听的都是酣畅淋漓，这些话是他们想说却无法表达出口的话。

        贾充、郭槐等人闻言都是一身冷汗，没想到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这个堂弟郭统，出口却是如此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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