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章 民族主义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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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我今天跟爷爷上街，我穿着熊猫衣裳，在街上走的大人们都回头看我呢！甚至还有警察叔叔跑过来问我爷爷从哪里抱来了一只熊猫宝宝，哈哈哈……还有好多人问我爷爷这衣服是从哪里买的，我就告诉他们这衣服是叔叔你从美国寄回来给我的！哼！”在电话里小萝莉很开心的跟贾鸿渐炫耀着。不得不说贾鸿渐很懂小孩儿的心态，给小萝莉定做了一套连体熊猫装之后，这小萝莉只要穿上衣服带上衣服后面的帽子，那从背面一看简直就是一个正在街头用双足行走的熊猫宝宝！这种效果别说是在这个90年代了，那就是在21世纪也绝对吸引路人眼球啊！

        “是嘛？那以后再给你做一套小猫咪的连体衣服好不好？还有小老虎的，让我们小萝莉啊，天天都可以假装小动物！”贾鸿渐在电话里逗弄着小萝莉道。他这个提议一下获得了小萝莉倾心，“要要！叔叔最好了，我以后长大了还要嫁给叔叔当新娘！”切，这小丫头，用两套衣服就可以让她嫁人，还真是不可靠啊……贾鸿渐心里如此笑着吐槽道。

        在跟小萝莉煲完了电话粥之后，贾鸿渐看到办公室里的小张好像心情不怎么好，貌似是什么人惹了她生气似的。这个发现倒是让贾鸿渐觉得挺惊奇的，在他的印象里小张张凤姑这姑娘一直都是好脾气，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笑脸对人的——好吧，也许这也是因为她进入社会之后碰到的暂时都是好人的缘故。

        “小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说出来，我替你报仇。”贾鸿渐大包大揽的说道。“啊？没事儿……”小张一听到他的话，但是一下子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那脸色看着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说还是不好意思让贾鸿渐帮忙。

        “怎么了？说说呗，有话还跟我藏着掖着啊？”贾鸿渐八卦的心熊熊燃烧了。不过小张给出的答案倒是让他意外了——“贾经理是这样的，我在《消费者报》上看到以前有个消费者寄信去报社反映日本的松下公司在中国卖的空调本来就比国产的贵，结果制冷效果还没国产的好。结果报社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日方公司之后，结果他们的售后技术工程师却回答是因为咱们中国的空气质量太差了……这真是，真是气死人了！小日本怎么这么坏呐？”

        看着从西南乡下出来的纯洁姑娘脸上气鼓鼓的表情，贾鸿渐本来想解释一下外国公司从来就不是什么好鸟，日本的明智奶粉照样出过毒奶粉事件，造成了一批大头娃娃之类的。不过在开口之前，贾鸿渐同时也觉得挺不爽的——这日本的工程师这么回答，那意思就是中国人配不上使用日本的“高档”电器是吧？这尼玛是要寻死啊，有木有？哪儿有开门做生意的公司敢这么跟消费者说话的，连在表面上遵循“消费者就是上帝”的礼貌都没有了？

        不过这个时候贾鸿渐却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他正在脑子里想着什么事情。半晌之后，他对着正在疑惑他怎么半天不说话的小张说道：“小张，之前我不是说想建立个鸿渐研究中心么？不是说想把打假给产业化么？现在这日本松下公司不是之前还号称不惜花掉30亿美元的成本也要占据中国彩电市场的绝对份额么？现在又出了这个事情，我觉得我那个少年包青天的身份已经饥渴难耐了！”

        听着贾鸿渐的话，小张虽然激动但是同时也有点疑惑：“可是他们松下没有假货吧？”“谁说我只能打假了？揭破内幕，揭露外国厂商一边要占据我们的市场一边还看不起我们的这种虚伪面孔，从广义上来说不是也是一种打假么？”

        是的，就在这个马上国际品牌就要大举进入中国抢占市场的时候，在这个贾鸿渐已经跟国产的家电小联盟准备好了应对策略的时候，在这个正要开始宣传打出民族主义旗号的时候，这小日本鬼子居然非常配合的出来放嘲讽、放地图炮，直接就惹毛了中国的消费者，这简直就是一个优秀的反派应有的素质啊！正好给了贾鸿渐率领的小联盟一个高喊民族主义口号的借口！

        而在这个时候，作为幕后黑手的贾鸿渐，虽然不能一马当先的在一线阵地上领着家电小联盟冲锋，但是完全可以利用他的少年包青天的身份包抄侧翼，直接爆了松下公司的菊花！

        说做就做，贾鸿渐说完以后直接坐下来就开始在纸上写着自己大概需要一些什么人手，而在这个时候那小张却是满眼小星星的看着贾鸿渐。在这时的小张眼里，虽然不能完全说贾鸿渐这是在替她出头，但是好像看起来也差不多了！小张可是不敢奢望以后能跟贾鸿渐在一起的，可是如果未来她家那口子能有贾鸿渐一半——不，甚至十分之一，那她觉得自己就要幸福死了！

        贾鸿渐此时并不知道小张在想什么，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需要一些工程师之类的角色来做一些质量方面的鉴定，同时还需要一些类似经济警察便衣的角色，来方便以后调查假货之类的。

        想的差不多了之后，他直接到了老妈的办公室。“妈，给个50万花花！”一进屋贾鸿渐就对掌管一家财政大权的老妈要钱道。“50万？干吗用？”苏萍疑惑道。“有20万是捐给咱们市公安局的，给他们建个健身房之类什么的吧，就当是警民鱼水情，警民共建了……好吧，其实就是想跟暴力机关搞好关系，然后从他们那边儿退休的经济警察里弄几个人过来为我所用……”贾鸿渐说道。

        虽然不知道贾鸿渐要找经济警察干什么，但是这种跟当局弄好关系的事情苏萍觉得还是应该做的，而且现在儿子明显已经翅膀硬了，她也不能在把儿子当小孩儿每件事情都问的特别清楚。“行吧，咱们这就去银行开本票出来，你稍微省着点用知道么？”苏萍起身说道。

        就在贾鸿渐跟老妈出门去银行的时候，王蔻兰和公司的新任总经理葛文尧正坐在中国庄臣公司——不，或者按照新确定的中文译名，应该叫做中国强生公司的办公室里。“葛，你说你今天要跟上沪家化的代表来跟我们谈什么事情？”这个合资的中国强生公司里的美国人总经理问道。

        原来，在当年上沪家化和美国强生建立合资公司的时候，上沪家化除了付出了美加净和露美两个品牌之外，还付出了公司三分之二的固定资产，以及绝大部分的骨干员工来入资。作为上沪家化的代表，葛文尧这个曾经在家化会议上喊出来“中华品牌居然都要外国人来帮忙顶着”的老愤青成为了中国强生的副总经理，同时他也是整个合资强生公司里面唯一一个中国高管。

        “我们上沪家化准备提前赎回美加净和露美两个品牌。”此时王蔻兰用英文说道。“哇哦……你们是要撕毁合资协议？”那美国人总经理微微惊讶的问道，不过在这惊讶背后，他怎么都给王蔻兰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不是撕毁协议，而是提前赎回那两个品牌！”王蔻兰此时斩钉截铁的说道。其实她何尝不想提前结束这种丢人的合资？这样跟美国强生一合资之后，原本中国最强的家化企业现在基本可以说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没有自己的名牌，甚至连骨干员工和厂房、生产线什么的都给了强生……但是，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壳子的上沪家化真拿不出来那么多钱，撕毁合资协议的话，那可就不是一两个亿人民币能搞定的事情了！

        “只要两个品牌？可是你们知道，我们在签署合同的时候，已经写清楚了这两个品牌要授权给我们合资公司使用30年，在三十年到期之后，贵方才可以以至少1060元人民币的价格收回品牌……”那白人总经理现在在耍大牌，他不紧不慢的说着。

        “是的，所以我们公司才来跟你谈，希望你把我们的要求传达给贵公司的美国总部。”葛文尧此时说道。本来的家化老总今年年初退休了，现在轮到了他葛文尧这个强硬派在上沪家化当老大了，所以他干脆就拍板着直接展开了回购行动。

        那个美国白人总经理装腔作势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耸了耸肩说道，“葛先生王女士，很不幸的是在这个时间美国还是半夜，半夜的时候我们总部并不会进行办公，我可以牺牲个人的休息时间在今晚打电话过去给总部反映，之后总部会开会讨论，你们可能需要耐心等待一段时间才会得到详细的回复……”

        在王蔻兰离开中国强生的时候，在豫南省政周市，一个名字叫做乔颖的男性退伍军人在最繁华的二七广场上开了一家面馆。这个面馆不足一百平方米，名字叫做“红高粱快餐店”，主营是豫南传统的名吃——羊肉烩面。同时，在上沪，新亚餐饮集团研发了一种叫做“荣华吉”的鸡肉快餐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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