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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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赵蔓蔓的及笄礼在皇宫盛大举行,她梳好妆焦急地探向窗外,直到宫女领着凤唯走来。
“凤唯,我好看吗?”她张着手臂,娇羞无限,声音因紧张软绵轻柔。
凤唯一时晃神,半晌轻应了一个字:“嗯。”
赵蔓蔓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嘟哝着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笑意盈盈半含期待:“凤唯,今天开始,我就长大了,可以做大人做的事了,所以,凤唯,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她双瞳剪水,明亮璀璨,带着某一种暗示。
凤唯了然,眼底似有若无的笑意:“长大了,日后莫要任性,耍小孩子性子了。”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她还撒着娇抱着他的手不依,娇声控诉着他太严肃了,非要让他说些好听的。
后来,她在龙轻雾的话本里看到,原来男子喜欢一个姑娘,是会说很多很多好听的话让他的姑娘开心的,彼时她虽然失落了一下,但还是习惯成自然的给他找了借口,凤唯脾性如此,不是那样花言巧语的人。
现在想来,他大抵是真的不喜欢她,为了不说她想听的话,昨晚竟然用那样卑鄙的手段堵住她的嘴!
赵蔓蔓蒙住被子,郁闷烦躁得直蹬着床,更可恶的是,她居然真的就这样被凤唯糊弄过去了!一想到昨晚的事,她热的受不住,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下定决心般咬咬牙,决定以后再也不理凤唯了!
她打着伞从她的望月小楼出来,走过拱桥下,不远处的墙根下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定睛瞧了,急忙跑了过去。
“四公子,你在这做什么?”赵蔓蔓看着他额头沁了细细的汗,拿出锦帕递给他,顺手将伞撑高一点,为他遮住烈日。
元起看着她细心的小动作,赵蔓蔓的个头只到他胸前,撑伞时就要把手伸长了,元起嘴角含笑接过她手里的伞替他们俩遮了,道:“我在等人。”
“等谁啊?”
“等你。”
赵蔓蔓愣住了,不解道:“等我做什么?而且你要找我为何不直接去望月小楼找我?”
元起微微而笑,语气平静:“你是盛启最尊贵的郡主,而我只是燕国送来的质子,直接去找你,身份有别,传到皇上耳里,怕是惹他不喜。”
看到元起眼底的落寞还要强颜欢笑,她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心疼道:“才不会,我和皇帝伯伯说了,他就不会不欢喜了,这样大的日头,若是我不出来,你晒中暑了怎么办?”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小手替他扇风,元起眸色渐渐浓郁,他没想到骄纵着长大的小郡主,会是个体贴的姑娘。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你不是出来了吗?”
这时,赵蔓蔓才想起问他:“你找我做什么?”
“想带你去个地方。”
赵蔓蔓坐在马车上,马车里放了冰鉴,凉凉的,她听着车外喧闹的长街,不时偏头去看神秘的元起,不知他到底要带她去哪。
“听说近日玉昭慈十分热闹。”元起掀开窗帘,一股热意钻了进来。
赵蔓蔓顺着他掀起的一角看过去,原来快到玉昭慈了:“应该是国宴快到了,玉昭慈在选舞者吧。”
忽然,赵蔓蔓凑过去点,将窗帘掀得更大了,目光定在一处动也不动。
“怎么了?”元起好奇问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玉昭慈门口人来人往,却有一名矜贵的男子久久而立,清俊的面容眼底竟是忧郁之色,像是被什么摄住了心魂。
“他是”
“是我小皇叔。”赵蔓蔓道,“他怎么会在这?”
赵蔓蔓不解,正要下车去找赵文詹,可他已经缓过神,转身离开,明明是夏日炎炎,可他却布满了秋天的萧索。
见他失魂落魄地走了,赵蔓蔓也就没有去打扰他,只是也学着他看了几眼玉昭慈的大门,左看右看,没什么特别的啊,倒是一旁停驻的马车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不免讶异:“方菲菲的马车怎么会在这?”
她正兀自疑惑,就听到玉昭慈里传来方菲菲的谩骂声和别人的哭喊声,一时乱作一团,赵蔓蔓也听不清方菲菲在骂什么。
元起见她颇有兴趣地伸长了耳朵,有趣道:“不若我们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赵蔓蔓一听目光瞬间亮了,可一想到已经和他约好去别的地方了,只能悻悻作罢。
“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们快走吧。”赵蔓蔓一副两耳不闻的模样,眼睛还不时瞟一瞟。
元起静静看着她,默默道了声:“好。”
可她的眼神又定住了,方才拎着裙摆施施然走进玉昭慈的姑娘,竟像是柳若嫣!
她难以置信趴在窗沿上,怔怔瞧着,就听一旁的元起淡淡说了句:“那就是柳姑娘,听闻她为了拒婚,得了凤相的助力进了这玉昭慈。”
赵蔓蔓赫然投来眼神,元起眉峰微蹙:“你不知晓?宫里也在传这件事。”
赵蔓蔓闪烁的双眸脸色白了一瞬,她垂下头,这些传闻必定是传不到她耳朵里的,但是听不到,她大致也能猜想到一些,不过就是凤相难舍表妹,寻隙安排其他出路以待来日,云云。
观他二人情态,世人大抵都是此等猜测,既是如此,那他昨日又为何那样!赵蔓蔓攥紧了腿边的裙摆,愤愤难忍。
元起看着她,目光沉静,他猜想的不错,这种传闻,皇宫里的那些人又怎么敢让她听到。
天灯祸事也算得上近年来,盛京发生的大事了,出事后,刑部并大理寺连日抓捕一干相干人等,工部也拟出工程款拨于百姓烧毁的屋舍重建。
元起扶着赵蔓蔓下车,正是西市偏郊的一处在建工程,元起替赵蔓蔓打着伞,不时替她档去飞来的灰屑。
赵蔓蔓不解他为何带她来这。
“这里原先居住的都是些老弱妇孺,工部手底下的人大概是见他们没有男子出头,工期做的慢些,也马虎些,我也是偶然得知,可我到底是燕国人,人微言轻又没有实权,所以,我想你若是去说一句,比做什么都有用吧。”
赵蔓蔓看着他似有感同身受的无限感慨,大概是不论战祸还是灾害,受苦的总是百姓吧。
他虽是燕国人,两国之间也隔着国仇,可他依旧会为盛启的百姓着想,不过是百姓无辜。
元起转头看着她快热泪盈眶样子,笑道:“可别擅自把我想的太伟大了,我不过是找个由头让你带我光明正大的出宫透透气罢了!”
赵蔓蔓大义凛然:“那我就带你逛遍盛京,带你吃好多好吃的!”
他们真就逛了一天,吃了好多赵蔓蔓最喜欢的吃的,回宫时,已经暮色沉沉,赵蔓蔓十分高兴,觉得自己又交了个新朋友。
“今日的影画戏好看吗?过两日他们还有新的曲目,我们再去看,还要去吃蜜霜露。”
赵蔓蔓欢快地说着,进宫的马车却被侍卫拦住,赵蔓蔓掀开车帘,嗔道:“我的马车,都不认得了吗?”
侍卫赶紧躬身作揖,幅度大的快磕上赵蔓蔓的车架了。
“小郡主,实在是,实在是”侍卫磕磕巴巴,支支吾吾的,奇怪的不行。
“退下。”
黑暗处传来一道男声,清凉淡漠,赵蔓蔓为之一颤,侍卫如获大赦,立刻退下了。
宫门城墙上悬挂的灯笼打下的光圈,自下而上,随着黑暗中走来的人影,定定打在凤唯附满薄霜的脸上。
元起从赵蔓蔓身后打起车帘,眸色静谧,语气随意道了声:“凤相。”
凤唯移目半寸,与他四目相接,冷意权权,未曾理会,目光又移回到赵蔓蔓身上:“郡主今日玩的可尽兴?”
他冰冷的近乎不近人情,直接削了燕皇四子的面子,向着赵蔓蔓时,又是近乎质问的口气,彻骨的冷意贯穿四肢。
他担心昨晚她还未消气,今日一早下了朝,就去她的小楼寻她,等了半日也不见她人,又等了半日,她回来了,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他冷冷听着,她今日和别的男人也去看了影画戏,约定下次再去,吃了她素日最爱的吃食,这都是以前她缠着他一起做的事,如今也有了替代吗?
他心底燃气的怒火,又被冰水浇灭,一时冰火两重天,情绪难耐。
赵蔓蔓也是怒意沉沉的模样,嗓音也冷冷的:“还算尽兴。”
触及到凤唯冰冷的眼神,她故作不耐道:“凤相,我能回宫了吗?今日玩了一天,我也累了。凤相若是有话要说,明日派人传话就好。”
不是来见她,而是派人传话,这是显见着要和他生分疏离了,看来她真的是气大了,可是此时,他也气大了。
“郡主早些安置。”
并不听得出有几分关心,倒像是有几分威胁,凤唯立于马车下,他们在马车上,明明能在气势上压他一头,可偏偏凤唯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摄人的气魄依旧压了他们一头。
赵蔓蔓气愤愤地拉下了车帘,马车起行的声音和车外的马蹄声同时想起,听马蹄的频率,凤唯似乎策马策得很快。
大概是第一次这样刚凤唯,赵蔓蔓心绪有点乱,一直回到小楼,也没有平复,而小楼早已有人等待。
同样是一副冰冷脸色的太子赵焯,正襟端坐在楼下堂宫。
赵蔓蔓呆了一瞬,看着他脸色不善的样子,知道他是生气了,虽然心里不明白,今日怎么个个同她生气,但太子哥哥还是哄的。
“太子哥哥。”她甜腻腻地唤了一声。
“今日一天,你去哪儿了?和谁在一起?”赵焯素知这个妹妹惯会撒娇,起先摆出了一副秉公办理的姿态。
赵蔓蔓的笑脸卡了一下,垂着头走到他身边坐下,老实道:“就去城里逛了逛,和元起一起。”
“元起?”赵焯的音调又冷了几分,“你可知他是燕国送来的质子!”
赵蔓蔓眉间若蹙,似乎对于赵焯这个不屑的口气很是不满:“那又如何?”
赵焯似乎气急了:“我不管你近日同凤唯怎么回事,即便你不想再在凤唯身上下功夫,元起也绝对不行!”
赵蔓蔓愣了一下:“什么?”
“元起不过是燕国的一颗弃子,你是我们盛启最尊贵的郡主,就算是燕国的太子,也是配你不起,父皇不会同意你远嫁燕国,孤也不会同意你离开盛京。”赵焯的目光越发沉郁,他似乎在隐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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