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年轻智者雅莱

瑶洛正翻着一本厚厚的兽皮书，重复地看着这些歪歪斜斜的字体，不禁打盹起来。自从七岁那年，老头子就逼着瑶洛看这本书。说是看，不如说是背整本书。因为，瑶洛已经对这本书所记载的一切奇闻怪事和忌讳生物以及诅咒之语能够能够从尾说到头。

        整本书，大多记载人类远古的历史和逃亡经历的那些凶险之地。每一次他和罗痕说：“爷爷，我都快背出来了。”罗痕准会瞪着眼，说：“等哪一天，你用鼻子闻着就知道书里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再告诉我。”

        好吧，瑶洛知道，这老头子压根不会跟他讲道理。其实，瑶洛有着超强的记忆力，一般看过一遍，就会记下所看的内容。但是，不明白老头子为何要他不断地区看这本书。

        偶尔，罗痕会陪着瑶洛念，念着念着，老头子会叹气，自言自语地说：“太多的隐情，已经不被人所知了。”

        正当瑶洛百无聊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屋外有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难道老头子回来了？”瑶洛心想。“不对啊，是两个人的脚步，到底是谁呢？而且似乎年轻女子的脚步声。”这样一想，瑶洛不禁惊讶起来，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猜测是年轻女子的脚步，为什么不是老太婆和小孩子呢。

        灵光一闪，瑶洛想起史料里记载的那一段言语：万物皆有灵，初道混乱，给予生机，我们共享一双眼睛。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瑶洛站起来，用手摸摸下巴，一张稚嫩的脸，思考起来，显得极为滑稽可笑。不知不觉，他就这样受到罗痕的影响了。摸了摸半天，感觉不对劲，才想原来没有长胡须，不能像爷爷那么潇洒自如。他不由羡慕起那些有胡子的老头，无聊的时候，摸摸扯扯胡子。

        “臭小子，爷爷我给你带来了一个美女来了。”罗痕还没有进门，就说道。

        瑶洛看去，爷爷身后跟着的雅莱，脸不由地微红。“奥，爷爷这是从哪个垃圾场里捡来的女子啊？”瑶洛长大着嘴，忍住没有笑出来。

        “雅莱小姑娘，你赶紧过去楼上更衣沐浴吧，上面有一些衣服适合你穿的。我和这小子不住楼上的，以后你就住楼上吧。还有，以后叫我罗老也行，老头子也行，这小子是瑶洛。”罗痕对着雅莱说。

        “额，谢谢罗老。”雅莱谢过罗痕，对着瑶洛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等雅莱上楼后，瑶洛凑到爷爷面前，问：“爷爷，这不会是你捡来的吧？”

        “啊，什么？”罗痕一时愣住。

        “你这小子，说什么话呢？”罗痕拧着瑶洛坐下问：“今天做功课了没有，对那本书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吗？”

        “爷爷，那本书我都看了很多次了，都能够背出来了啊。”瑶洛装着委屈的样子。

        “洛儿，爷爷让你看那么多年，不仅仅是要你背诵那么简单啊，你要理解书里记载背后的那些隐情。那是我们人类的历史，是我们的财富啊。”难得看到爷爷这么认真地说话，瑶洛乖乖的点点头。

        罗痕从桌子下，抽出一杆烟斗，自己慢慢地抽起烟来，烟雾很快弥漫整个屋里。瑶洛看着爷爷，慢慢等待，他知道，爷爷这时候一抽烟，准有重要的话对自己说。

        “你不是一般的孩子，你自己也发现了吧。爷爷这么严格要求你，是因为爷爷有种预感，你很快就要离开瑶部落了，而且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你还小，你出去爷爷不放心，但是冥冥之中，你非去不可。”老头子凝视着瑶洛说。

        “相信，人类的一些秘辛，你也不亚于一些智者了。只是缺少一些阅历，缺少一些分析。近日，爷爷希望你可以和部落里的狩猎队伍到深山里，学习经验。”

        “爷爷，这太好了！”瑶洛叫起来，激动得手舞蹈足，满脸通红。

        “哎，这孩子，不知这样好还是不好？”罗痕心里想着。

        “好了，你可以出去玩玩了，记得早点回来，爷爷要和雅莱聊点事情。”罗痕刚刚说完，瑶洛就看到雅莱已经换了一身浅绿色的长裙，刚刚洗净的脸蛋娇艳欲滴，一双明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正望着瑶洛。

        瑶洛张大着嘴，和第一次见雅莱的表情一样，想不到这姐姐进去不久，出来就变得这么漂亮了，比起族里的好多女孩漂亮多了。瑶洛干脆挠挠头，转身离去，往河边跑去，心想说不定还可以下水泡泡呢。

        看着瑶洛离去的样子，雅莱难得微微一笑，心想：“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充满灵气。”

        罗痕让雅莱坐下，他从抽屉里拿来了兽皮史料，低头翻阅，似乎对书说：“雅莱小姐，不介意和我谈谈关于你的事情吧？”老头子的认真，与他和瑶洛对话没大没小的样子，让雅莱觉得这老头子翻脸比翻书还快。

        雅莱手放在膝盖上，神情有些哀伤，仿佛从一个高贵的女子变成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

        原来，雅莱是巫王国里的一个小家族族长唯一的女儿，从小聪明伶俐，自主学习了很多历史知识，十五岁的时候，家族里记载的诸多秘辛她都研究透了，为了学习更多知识，她不断拜访一些老的智者，向他们学习。

        十六岁那年，她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但是没有人相信她具备智者的能力，连她的父亲都认为，一个女孩子，尤其是这么年轻的女孩，不可能成为智者。十七岁那年，她开启了天眼，夜观天象，知道家族将遭受大难，但她无法预知祸根。

        当她向她父亲说及此事时，父亲半信半疑，叫族里的巫师卜卦凶险。不料，卦象祥和。原来有一个叫秦族大家族的大公子看上了雅莱，叫人来提亲的时候，被她拒绝了，想要覆灭她的家族，把雅莱强占。为了不打草惊蛇，那个大家族请来了一个巫师，蒙蔽了卦象。

        因此，雅莱父亲以为女儿想当智者而说不吉利的话语，小小责罚了她，堵住了族里一些长老的嘴。

        几个月后，大家族派来军队，攻破了雅莱的家族。她父亲悔恨不已，带着护卫，为雅莱谋得了逃命的机会。她凭借着自己的机智勇敢，一路逃亡。直到她推算自己命运好转的方向在十万大山里，才深入期间，遇见了刀者，剑鬼和弓脸，得以获救。

        “难怪，难怪。”罗痕听完了雅莱的话，吸口气说。

        “罗老为何如此说呢？”雅莱好奇问道。

        “因为我知道有贵客来到瑶部落，而且那些老家伙还不近人情地赶走人家。”罗痕又回复那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表情。

        “罗老是巫师？”

        “你觉得呢？”

        “说您是巫师吧，可雅莱看不到你有巫师那种气息；说是智者吧，智者一般拥有着一股气质。而罗老您…..”

        “我什么了？我有点为老不尊像个糟老头吧？”

        “雅莱…..雅莱不是那个意思。”

        “嘿嘿，就你那小心思。”

        正当罗老和雅莱对话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秦族的大公子正在愤怒着，“混蛋，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你们他妈的全是饭桶啊？”秦家大公子对着面前的一群人怒骂。然后对着一位老者问：“廖巫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逃往十万大山了，卦象混乱，我法力尚浅，无法预知她的位置。”叫做廖巫师的老者回答道。

        “给我叫黑鸦来，我不信她能够跑掉？”

        众人不禁惊讶，原来这黑鸦是一位年轻的巫师，为人邪恶，为此被多个家族封杀。秦家大公子收留他在秦家，常为秦家做了许多暗地里的事。

        不一会，一个光头的男子走了进来，大约三十来岁。他的整个头皮都是黑色的，难怪大家叫他黑鸦。

        “黑鸦，有个叫雅莱的女子，现在跑进了十万大山里，你给我把她找出来。”

        “公子放心，我这就施法。”说完，掏出一到小的金剑，盘坐起来。

        屋里的罗痕问着雅莱：“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因为你是一个难得的智者，自信，勇敢，不畏邪恶……”

        正说着话的罗痕眼皮跳了跳，抬头看着窗外，目现杀光，冷冷地对着虚空说：“哼，沾了老子因果的人，也是你等敢窥视的？”说完，顺手拿起烟斗，对着窗外就是一个虚拍。

        秦家里正拿着金剑的黑鸦，突然就口里狂吐鲜血，全身抽搐，一会就没了气，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了，罗老？”雅莱看着罗痕，似乎在施展法术，好奇地问。

        “没有事，有只虫子，想算计你，被老头子我拍了一下，如果坏事做多了，估计就死翘翘了。”罗痕抬起眼皮说。

        雅莱看鬼似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老者，虽然她没有生在大家族，但是她自信自己看过很多巫师施展过法术。可是，眼前这老头子顺便拿着烟斗一拍，就怕远在千里外的巫师给弄得半死。这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罗痕看着雅莱看自己一副见鬼的样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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