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斗法天柱山

公元697年，中国第一位女皇帝武则天登基，视为则天顺圣皇后神功元年。

        狄仁杰从小便拜秦羽和程佑行为大师傅、二师父。在二人的辅佐下，狄仁杰入仕途后，为人正直，疾恶如仇，把孝、忠、廉称之为大义。狄仁杰在上承贞观之治，下启开元盛世的武则天时代，作出了卓越的贡献。狄仁杰作为一个封建统治阶级中杰出的政治家，每任一职，都心系人间民生，其政绩彪炳、卓著。初此身居宰相之位后，辅国安邦，对武则天弊政多所匡正，未使其走向恶途，但同时也招来诸多诋毁，被贬数次。

        经过几度宦海浮沉，神功元年，狄仁杰再次拜相，担任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加授银青光禄大夫。

        秦羽和程佑行在背后的功劳，不可磨灭，亦为唐高宗和武则天时代的华夏民族作出了默默的贡献。本来狄仁杰初次任相后，按照袁天罡的说法，他们即可功成身退，但是两人既回不到自己的年代，闲来也无事可做，只好继续陪在狄仁杰身边等待机会。

        话说那太史令李淳风，与袁天罡本就是师兄弟的关系，只不过一个喜欢逍遥自在，一个喜欢仕途权力，却在阴阳五行学上都有着非凡的造诣。李淳风当初是反对袁天罡手下留情不杀武则天的，他认为天意不可违，唐室李家的天下再如何脆弱，也不能让一个外姓，更是一个女流之辈来败坏朝纲。想到自己在朝中也算老臣，况且备受皇上重用，再加上师兄的劝诫，也感到他说的方法可行，便也就默认了。而今令李淳风气愤的是，袁天罡用心良苦，在武则天身边安插了一个狄仁杰，而武则天十分器重狄仁杰，凡是都请问他的意见，因此令自己的风头被抢，与李治当朝受宠时大不一样，如今这个官职只能成为摆设。

        一气之下，李淳风便找到袁天罡再次理论此事。

        “别来无恙啊师兄，如今那武则天登基为帝，改唐朝国号为周，自诩名为武曌，师兄有何想法。”李淳风道。

        “狄仁杰能辅助武则天，化解她心中的戾气，使之达到一种最佳的状态。如今看来，事实不正符合你我，和民意嘛。”袁天罡答。

        “师兄这是违逆天意，这武则天本就是魔星托世，你我都是得道之人，早已观天象预知武周乱唐，你却放任她来到人间，并干涉唐室政事，现在好了，她自立为皇帝，并滥杀李家子孙，他们可是龙的传人，待有一日杀尽灭绝，你我可都是要遭天谴的！”

        “师弟，你言重了。”袁天罡掐了掐手指，道，“武则天现今确实找了不少借口杀害李家子嗣，但是，她的所作所为根本就动不了唐室根基。你难道没有算出来？再平稳度过十年后，李家将出一位前无来者后无古人的明星？”

        “你知这十年会发生什么嘛？你我都只能算出大概的事情，根本不能保证十年这么久还能一切平安。如果这个女人魔性大发，一个普通人狄仁杰能耐她何？我现在就去杀了那女人，让她退位还李家的天下！”李淳风气愤地说道。

        “狄仁杰乃是万中无一的南斗之人，智慧在你我之上，现今天下如此太平，此人居功至伟，武则天虽然一介女流，但是化解戾气恶念之后，颇有风范，其明察善断，多权略，能用人。又奖励农桑，改革吏治，重视选拔人材，所以使得贤才辈出。如此，哪怕再过十年，只会比现今更好。”袁天罡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不过，师弟现今如此恐惧这个女人，恐怕不是因为怕他魔性大发，扰乱人间，而是觊觎你那失去的权力吧？”

        “你......!”见师兄一语击中自己所想，李淳风顿感心虚，却还是狡辩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怕你届时掌控住局面，节外生枝!”

        “师弟，为兄奉劝你一句，那朝廷的权力就如浮云，来无影去无踪，你乃是修道之人，何必迷恋权力之争，不如和我隐居山林，游历民生，岂不快哉？”

        “哼，我对你的闲情逸致毫无兴趣。再说，你有什么本事能指责我？想这百年来你还从未赢过我。”

        “你赢，我赢，又有何意义，倒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

        “你若赢我，我便听你的，如若你输，我便去杀了那女帝，还李氏江山。”

        “非要比个高低不成？”

        “非要比！”

        “唉，我早就是无欲无求之人，但是我却不能眼睁睁看你破坏当局大计！好吧，老夫跟你比来。”

        “三日后清晨，天柱山！师兄，我等你！”

        长安城大明宫内。武则天端坐于朝堂之上，下面则站着三人。其中一人便是狄仁杰，身后是两位白须暮年之人。

        “皇上，此二人分别名叫白羽，白行，乃是我恩师，与我如父母生养之恩。今日特来面见圣上！”狄仁杰跪地作揖道。

        “哦。既然如此，他们定乃是世外高人，能为我周朝培育出如爱卿这般人才，就赐他们不必跪拜了吧。”武则天咳嗽了两声，挪了挪身体，毕竟上了年纪，显得有些疲惫。

        “多谢圣上！”两人作揖谢道。

        “圣上好像身体抱恙啊？”

        “爱卿说言即是，最近湘鄂洪灾泛滥，甚是苦恼和忧愁，我虽贵为人间龙凤，却无力撼动天地啊。”

        “所谓天道因果循环，圣上如此体贴民生，乃是万幸，必能感动天地，福泽我华夏大地。”程佑行一本正经地说道。混迹唐朝官场几十年了，这些门面上的礼节早就运用自如。

        “嗯，白行此话深得我心啊。你们二位乃是世外高人，可助我大周千秋万世一臂之力啊。”

        “圣上过奖，我们并非有什么奇特的能力，要说有这本事的人，我还真想到一位......”

        话还没说完。天色突然暗淡下来，随即风起云涌，犹如末世出现。

        “爱卿，此刻是否已近黄昏？”武则天不解道。

        “圣上健忘，此时正是清晨，您不是身体不适，命早朝取消了嘛。”狄仁杰笑道。

        “那，那为何如同日落之时啊。难道朕老眼昏花了不成？”

        “陛下莫要慌张。这正是我想为陛下举荐的一位得道之人在那天柱山作法呢。”袁天罡早就告知了程佑行和秦羽，因此他们都知道今天他将和李淳风在天柱山斗法，为了避免朝堂混乱，要他们来到皇宫，安抚武则天。

        “今日此人正与李淳风斗法呢！”

        “啊？你所说的李淳风，可是我朝太史令李淳风？”

        “正是他！”

        “啊，原来如此，今日才知晓，我朝居然有人能有驾驭唤天地气象之法？乃至昼夜颠倒？真是神人也！天佑我大周！”武则天惊叹道，遂起身与他们走到大殿外，观赏这生平难得一见的天象。“神人作法，莫有伤乎？”

        程佑行知道这是在问他们会不会受伤，这个问题他早就问过袁天罡，袁天罡哈哈大笑，说他这一生与他师弟斗法三次，每次他们只干斗，比试修炼的法事，不伤及人，因此不会有任何人会受伤或者死亡。

        “圣上大可放心，比试完后，他们自会来见陛下。”

        天柱山上，李淳风与袁天罡各站一山头，设下道坛，点上香烛，摆设符文，操使那桃木剑便开始念诵经文。

        “闪电！”

        “飓风！”

        “天兵天将！”

        “呼呼呼”

        只见天空白昼如夜昏暗无比，乌云密布，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海水翻腾，如同千万神兵在天地之间械斗几百个回合。大约半个时辰，雨停，云雾也将四散而去，一切恢复如初，正午时分，阳光明媚。

        “草民袁天罡。”

        “臣李淳风。”

        “叩见陛下！”两人一语同声道。

        “快请起，快赐座！”武则天喜笑颜开，似乎病情都好转了不少，“未能想到我朝居然有李太史这样的神人，都是朕不好，未能将其才能发挥呀。”

        “圣上言重了。微职做得还不够好。”

        “不知你们两人斗法，谁胜谁负？”

        “未分胜负！”

        “哈哈哈，居然是不分上下。”武则天转而笑道，“袁道长是民间的能人异士，造福民间，也是我大周之幸啊。”

        “我乃一介书生，不配此名呀。”

        “好了，两位都不必过谦。今日我算是大开眼界了。”武则天笑了笑，随即低头略有心事。“我有一事相求，望两位成全。”

        “陛下大可直说无妨。”

        “我自知阳寿将近........不知升天后可否有同于人间之荣华呢？我的子孙们能否享有福气呢？我的子民能否安居乐业呢？”

        “这.......”袁天罡与李淳风对视一眼，他们心领神会，这武则天是觉得人间当皇帝还不过瘾，还想死去后，去那边当皇帝，另外他还考虑到另一个问题，就是自己死去后的风水龙脉和墓地所在，都是每一个帝王都非常重视的问题。

        “我想请二位为我与我朝寻得一处风水宝地，使我华夏子民世世代代繁荣祥和。”武则天心里非常清楚，这其实就是为了自己，加上一句华夏子民都是看道士在场的原因，这些道士从不为自己着想，有了高度，才会逼着道士不得不去就范。

        “好！我可与师弟分别前往民间探寻一处真龙宝地！”袁天罡道。李淳风颇感意外，没想到师兄居然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这事。

        “太好了。那就请袁道长，与李太史，分别寻找，寻得后，我便命人将其地设为我百年之后的安身之地！只是，你们寻得宝地后，以什么作为记号呢？”

        “我就以此银针为记号吧。届时我插入泥土其中。那便是龙脉之正中心！”袁天罡道。

        “好！那我就以一枚铜钱为记。”李淳风道。

        两人第二天便分别动身去寻找那真龙宝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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