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偷梁换柱

　　
县衙一听这件事情，那颗小心脏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应该说些什么，全然不知。
“怎么？难道你有隐瞒的什么吗？”李善长似乎是看出来了他的小心思，沉默片刻后说了这句话。
县衙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来个所以然，只是被记得团团转，一双看似无辜的大眼睛在李善长的身上转有着。
“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出来。支支吾吾的像什么样子？”
单单在李善长的语气中就能听得出来，此时的他似乎是有些生气，有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缓和，县衙的那颗心终于得到了平静。
“李大人，小的这不是第一次见到陛下，着实是有些紧张嘛！还请陛下和李大人原谅。”
朱元璋故意装出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稍稍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再接着说些什么。
“陛下，您想要了解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是小的能回答上来，一定不会隐瞒您的。”
“料你也不敢隐瞒朕。最近有没有发生蝗灾？蝗虫的数量控制的可还好？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朱元璋并未再浪费太多的时间，开门见山地说了这三个问题。
“陛下，蝗虫的确是有，但是现在的这些规模，还构不成蝗灾。另外，小的还向朝廷申请了赈灾粮，也是为了以后做准备的。”
若是只听他说的这些话，并没有什么要担心的。
但朱元璋是谁？他能让这件事情就这样顺顺利利的过关吗？答案很明显，绝对是不可能的。
“那你的记录在哪里？拿过来给朕看看？也就是之前的账目。”
听了朱元璋开口对自己说的这些话，县衙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的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好了。
一旁的李善长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清了清嗓子，随即开口问道：“怎么？陛下方才所说之话你没有听见？还是你的账目是见不得人的？”
令县衙没有想到的是，李善长居然开口对自己说了这些话。
也正是因为有了他的这些回答，县衙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自己应该开口说些什么好了。
足足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在手下的提醒之下反应过来，冲着朱元璋点了点头，立马跑到了架子边，找出来之前伪造的那份账目，拿出来递给了坐在一旁的朱元璋。
此时的朱元璋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接过账目看了起来。
虽然之前李善长递给自己的那份账目仅仅是寥寥草草的看过几眼，但他依旧记得上面几个重要的数字。
但是这一本翻开看了几眼之后才发现，与李善长给自己的那一份一点也不一样。
愣了一小会儿，朱元璋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恍然大悟。
自己算是清楚了，原来昨日李善长回去之后，县衙同样是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就进行了伪造，也就出现了现在的这份账目。
看了几眼，朱元璋将账目递给了坐在一旁的李善长。冲着李善长点了点头，示意他现在看一看。
当他伸手去接的时候，却正巧看见朱元璋正冲着自己使眼色。
聪明的李善长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样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是清楚的。
仅仅是看了一眼，李善长就已经发现了问题。这个账目是伪造的，而且伪造的时间不长，应该是昨日下午自己走了之后才制作完成。
毕竟上面的字体看起来潦草不堪，不像是一个县衙静下心来书写的。
看了一小会儿，李善长将账目合上，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在县衙的身上来回转有着，仿佛是有什么要说的话。
沉思了许久，他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开口问道：“张大人，你可知罪？”
县衙听罢，瞬间就愣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同样也不清楚李善长为什么要开口对自己说这番话。
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鼓足勇气开口对李善长说道：“李大人，何出此言？小的不明白，还请告知。”
“这账目你能保证是真的吗？你能确定这不是伪造的？”
说完了这些话，李善长一把将账单扔在了张大人的跟前。
“李大人，千真万确，小的保证，这本账目是对的，都是小的一笔一划地写出来的。也是经过多多方统计之后的结果。”
事到临头，县衙知道自己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了，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条，若是咬定是真的，说不定还能给自己争取来机会。
开口对李善长说完这些话之后，他并未再接着说些什么，而是低着头，等待着李善长接下来的回答。
李善长清了清嗓子，开口回答道：“那你自己看一看这账目上有什么问题吧。”
本就是好奇的县衙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了，只能按照李善长的要求，拿起来账本，打开第一页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仅仅是看了第一页，他就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不是之前自己伪造的那本账单，而是原来的，真真正正的账目。
哑口无言的张大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一页一页地看下去。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留下来，经过脸颊掉落在地上。
此时的他那里还有心情去顾及这些？自己的小命都要不保了。
一本账目在浑浑噩噩之间看完了，他自己却沉默了。
“张大人，身为一县之衙，老百姓的父母官，你应该如何解释解释这个账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回李大人的话，这都是假的，这很明显是有人伪造了小的字迹，制造出来这份假的账目，小的是被冤枉的！”
令李善长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能开口对自己说这些话。
在他脸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来，此时的李善长究竟是有多么的无语和无奈。
“难道，还有人要害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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