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过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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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幕再次亮起,画面里是一群阳光可爱的女生,还穿着校服。其中一个特别引人注目,白皙的皮肤,身材纤细,一双眼眸黑白分明,眼里亮晶晶的。同行的女生唤她盼盼,她们笑着闹着……
齐初有些纳闷,这次水幕里的人她都不认识,只是那个叫盼盼的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
她觉得美好,青春的美好,可是回想自己,似乎没有那么美好的青春。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视线又回到水幕上。
画面一转,似乎过了很多年,那个叫盼盼的女孩似乎已经长大,她坐在一辆公交车上。外面似乎是夏季,分外炎热,空气中似乎奔涌着滚滚热浪。
她坐在靠后的位置,车窗开着,带来阵阵凉爽的风。
她如瀑的头发散着,灵动的笑颜,淡黄色的长裙随风摇曳。
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近乎透明,脸上的绒毛依稀可见。她眯着眼,靠近窗边的风……
她轻盈得从公交上越下,车站有个老太太似乎有些中暑,差点晕倒,她上前搀扶。
她们一同前行,似乎是要送老太太去医院,最终她们到了一个偏僻的诊所。
诊所的医生给老太太开了药,倒了水给她们,老太太喝了口水,又将药吃下。
盼盼的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老太太握着她的手不断道谢。
老太太拿出手绢替盼盼擦去额上的汗,又把水杯递给她,叫她喝点水歇一歇。
盼盼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她微微皱眉,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淡淡的,她没特别在意。可是没一会儿她就觉得头晕,视线开始模糊……
画面暗了下去,齐初有种不祥的预感,过了十几秒水幕里的画面再次亮起。昏昏暗暗、摇摇晃晃的,盼盼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嘴上还粘着黄色的胶带。
她的眼神惊恐得像掉进陷阱的小兽,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
周围的景色从繁华的城市街道变成寂寥的高速路,再从高速公路变成了狭窄的乡间小路,最后变成了崎岖的山路。
白天与黑夜不断交替,一辆大货车孤零零在公路上疾驶着,开到一片崎岖的小路才放慢速度,晃晃悠悠的。
盼盼就在这辆大货车上,车上都是货物,她被藏在车厢最里面的角落。
大货车停在了一个小山村,两个年轻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打开车厢的门,走了进去……
他们过了很久才下来,车厢里吵吵嚷嚷的,他们似乎还动了手。
过了很久车厢门被再次打开,盼盼被那两个男人从车上拽下来。
她已经完全变了样,蓬乱的头发,脸上有红色的巴掌印,嘴角还有凝结的鲜血,目光涣散,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的手被结结实实的捆着,脚上的绳索已经解开,脚脖子上还有红色的勒痕。
她踉踉跄跄的走着,眼睛惶恐的四处望着,脸上还有泪痕。
她被带到一间有很多人的平房,画面停留在外面,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过了很久,一个跛脚的老太太牵着她走了出来。她在求饶,眼泪砸了一路。
老太太似乎是聋了,面无表情的牵着她往外走。
但是她还是能听到村里人说话的,她会笑着点头回应。感觉就好像赶集回来,买了贵重的物品,被亲戚朋友询问。
齐初听到的价格是6800,一个人的价格,一段人生的价格……
四周的房屋矮仄,有些甚至已经快要垮塌,用木头支撑着,道路崎岖不平,纵横交错。
画面里的女孩泪眼模糊,走路都踉踉跄跄,似乎早已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画面里的鸟儿叫得很是欢乐,可是齐初已经感到了绝望。
盼盼就这样被拽着走了很久,似乎连求饶的力气都已经没有,茫然的看向四周,甚至连意识都有些模糊。
终于她们走到了一栋小土屋前,坡脚的老太太推开陈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盼盼被这声音再次拽回现实,眼神充满恐惧,挣扎着不愿踏进屋内。
坡脚老太太似乎很有力气,用力一拽把她拉进院子里。
盼盼一抬头直接被眼前的景象吓到腿软,毁容瞎眼的年轻男人,背驼到与地面平行的老人一齐抬头看向她。
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男人用一直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脸上的伤疤似乎像一条趴在脸上的蜈蚣,似乎也在张望……
盼盼的双腿筛糠似的抖,黄色的液体顺着她光洁白皙的小腿流了下来。
那抹黄色分外扎眼,淌在地上,表面还浮着一层白灰,围墙外探出的几个脑袋发出刺耳的笑声。
那个长相恐怖男人从地上摸起个石头直接砸了过去,盼盼误以为那个石头是砸向她的,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坡脚老太太嫌恶看了一眼,“哎呀!传宗,过来搭把手,给她抬进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盼盼吓得连连后退,黄色的裙子上沾满泥土。
那个叫传宗的男人在地上啐了口痰,答应了一声走了过来。
那个叫传宗的男人抓着她的两只胳膊,坡脚老太太抓了一条腿,那个驼背的老头也过来抓了一条腿。很轻易的就把盼盼从地上抬了起来,她吓得不断挣扎,蹬着腿,叫嚷着,身上的灰尘泥土都飞了起来。
“你再动一下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呸呸呸……”那个叫传宗的男人大吼一声,厌弃吐掉嘴里的泥沙。
坡脚老太太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身上,“小点声,外面一堆看热闹的。”
驼背的老头却笑了,“你们看看,像不像咱们过年的时候杀年猪,这丫头皮肤也白花花的。”
他话音刚落,三个人都笑了,看着对方脸上的灰土,连连点头。对他们来说,这真是一件喜事。
盼盼就这样被抬进卧室的床上,驼背的老头最先出来,站在门口等。
里屋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巴掌声,叫嚷声和布匹撕裂的声音。
坡脚老太太拿着黄色的裙子出来,还顺便拉上了卧室的门。她嫌弃的把盼盼的裙子扔在地上,拍了拍手,跟在驼背的老头后面笑着出了大门。
他们赶走在外面围观的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卧室传来凄厉的哭喊声……
院子的黄裙子脏兮兮的躺在地上,阳光落进泥土里。
院子里回荡着凄厉而又暧昧的声音,齐初无法形容,只觉得胃里不断翻涌……
过了很久,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那个叫传宗的男人满足的提着裤子出来,围墙外面一片起哄的声音。
卧室里彻底没了声音,那个叫传宗的男人呵退在外面围观的人,锁了门,几个邋遢的男人吹着口哨,跟在綦传宗后面。
一阵风吹过,虚掩的窗户被吹开。
她蜷缩在黑暗处,风掀起她的头发,露出满是伤痕的侧脸……
齐初甚至想再次跳进水幕,拉着她逃跑。可当齐初看见她身上紧裹的被子和地上满是污秽的裙子,还有围墙后面探出的一个个丑陋贪婪的脑袋,她知道她已经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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