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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有伤风化


关于大司命,我听先生说起过。先生说他师父屈子在写《九歌》之时,特意拜访了九州的几位大巫和修行者,向他们了解大司命,却得到了不一样的回答。

        有人说,大司命乃寿夭之神——掌握凡人的生杀大权。

        还有人说,大司命是个关系户,本为炎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众所周知黄帝是炎帝神农的姨夫。六界大战炎帝战死后,黄帝掌握九重天,炎帝这私生子便靠着他姨爹黄帝那层关系做了大司命。

        如果真如师父所言,黄帝便是青淤的小舅子,那么青淤的媳妇便算大司命的“姑姑”,青淤自然算大司命的“姑父”,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让大司命与自己的姑父成了仇人?但青淤提到大司命变了性别,炎帝那私生子是个皇子,大司命便不可能是他,只能是个女子了。

        屈子拜访的人中,最后一种说法,便和大司命是个女子吻合。说是大司命本是东华帝君的外门弟子,却思慕上帝君得罪了帝君唯一的内门弟子炎帝八女儿玉衡,被玉衡用炎帝的焚仙剑刺死了。

        子渊说,这第三种说法,他师父屈子都觉得有待考证,便没在《九哥》中提及。

        我将三种说法与青淤的记载对应起来,想窥探些什么,却越想越糊涂,便对那青淤兴致更浓了。

        夕阳西下,天道观外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青淤使了强大的术法,从地上起来的人们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也看不到师父,更看不到我。我望着熙熙攘攘走远的人们,望着青淤消失在天边的背影,不由得生出丝惋惜。

        “下次若再见,我一定要听他说,他和他的仇人大司命的故事。”

        我咬着唇不舍地转身,俯身抱起昏迷的师父,一步步向结界内走去。才过结界,子渊便急急迎了上来,他一见师父晕着,眉头皱得跟快抹布似的,急问,“子宫兄,子宫兄没事吧?”

        我略不解的望着子渊,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师父……师父无大碍了!”

        不知为何,子渊这日忒闲了。前几日师父将我托付于他照看,他每日过来的时间笼统不过两个时辰,这日却守着昏迷的师父到了午夜。对此,我着实有些不解,胡思乱想了许久,可毕竟仰慕着子渊,怎么想都不愿深入。

        子渊走后,我静下心来,这一天发生太多的事情,太让我猝不及防。

        我忘了什么,到底是谁?这事师父从不多提,只说我是一株植物,没什么身世。但这来找师父寻仇这青淤分明认识我。且不说师父是不是他的仇人大司命,单凭青淤质问师父为何救我时师父没解释,便说明师父一定瞒了我一些事。

        这些事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和我的身世有关?

        对!大司命,清淤质问师父不是大司命为何要救我。难道,难道若是大司命,便会救我?那么我和大司命,是什么关系?

        “小丫头,你不记得这人,曾害你死过?”

        想到这话,我恍然大悟,若青淤说的属实,大司命便欠我一命。可……可这般说来,我不是早死了吗?

        啊,十三啊,你怎么那么傻,你不是人啊,你是一株檀香,不老不死入不了轮回,谁能害死你?

        “前世!”这是个颤抖着的声音,我想找出它来自哪,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出,仿若自心底而来,却又如雷贯耳!

        “小十……”,师父的叫唤惊醒了我。师父醒了,却说话都很费劲,毕竟两道天雷连连击中,修行再高不将养个五六日,断断是无法下地的。望着师父煞白的形容,泪不由得自心底而来,灌满了眼却怎么都流不出。

        师父嘴角动了动,缓缓抬起平放榻上的右手,他想为我抹泪,却怎么都够不到我。我将头埋下去,让师父的右手够到我脸上。他细长冰冷的指尖划过我的眼角,没抹去一滴泪便落了下去。

        我如愿让师父入眠,若不是伤得太重了,“安魂”这种小术法,对师父根本没用。本以为这一夜注定难眠,但辗转反侧没多久,便不知不觉入睡了。醒来的时候日头高高,我“安魂”的小术法很管用,师父未醒。

        此番大战脏了师父的身子,我想起他与子渊都素有洁癖,便乘着他未醒,索性捏了个“迷魂”决将他迷晕,替他沐浴。

        醒来之时,师父发现身上干净了,便问我,“小十三,是不是你,让子渊给为师沐浴了?”

        我说,“师父,不是子渊”

        “不是子渊?”师父大惊失色,“这般说来,便是十三你给为师沐浴的了?”

        “是啊!师父,难道不可以吗?”我不解地问。

        师父望着我,面色微红“可……可以啊,不过……”

        “哦!”我盯着师父绯红两颊,不由得转身过去,偷偷笑着,语气却很平淡:“师父,还有一事,徒儿忘了说了。”

        “什么事?”师父道。

        “就是……就是徒儿个子太小了,您这浴缸太大了点,徒儿站在外面,够不着你的身子下,便……”

        “哦!这样是吧?够不着好!够不着好!”

        我转身,装出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哭诉道:“师父,您……您老人家,可……可不要怪徒儿啊!”

        师父满脸疑惑,“怪你?你不过给为师沐浴而已,为师怎会怪你?”

        我欢喜道:“真的吗,师父?”

        师父微笑,“为师何时,说过假话?”

        我望着师父,淡定道:“师父,还有一事,徒儿,徒儿刚才说漏了。”

        师父有些疑惑,“小十三,什么事啊?”

        我眼睛眨啊眨啊地说,“师父,十三个子太小够不到你的身子,便只能……只能和你共浴了!”

        “啊?”师父脸色大变,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我撒腿就跑,身后传来师父冷冷的声:“孽徒——!你……你给为师回来……”

        我匆匆跨过门槛,直奔前院而去,好不容易戏了师父一次,不向三儿炫耀,便不是本小爷了。

        晚饭时,我给师父送来一碗米粥。师父显然还生气,不但不吃,还一撩手,将整个碗翻了过去。热气腾腾的一大碗米粥,落了少许烫了下我的手腕,便“啪”一声碎碗散粥污染了地板。

        我故意“啊!”地惨叫一声,师父装作没听到一样背身过去,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睡大觉起来。

        我望着烫伤的手腕和撒了一地的粥,泪刷刷流了出来,起身哭着跑了出去。

        我蹲在门槛上埋头痛哭——师父这般生气,终究,终究是把我当做个女人了。不知哭了多久,听见师父叫我,抹了抹泪,站起来,强装出副笑脸,慢慢走了进去。

        师父只说他有些饿了,想吃东西,便又背过身去。我立马去厨房做来两碗黑米粥喂给师父吃,师父却不愿让我喂他,只让我将他扶起来,自个端着黑米粥喝起来。不一会,两碗黑米粥被师父喝得半点不剩,我本以为师父一定很饿,想再去给他做一碗,他却打起饱嗝来。

        我忍不住笑了,却又想起不久前的一幕,心中百转千回,坐到床头哭了起来。

        师父斜倚在床上,右手轻揽我入怀,我抱紧师父,“师父,是不是因徒儿有一副女子之身,师父听了徒儿与您一起沐浴,才会那般生气的啊?”

        师父身子颤了颤,说,“小十三啊,鸳鸯浴这种美事,全天下没一个男的会生气,但和你鸳鸯浴除外啊。”

        我问,为什么。师父解释说,第一我是他的徒弟,师父和徒弟共浴,不成体统。第二我身子虽是个女人,但终归要做回男人的,两大男人鸳鸯浴这事,着实有伤风化。

        我哭着问,“师父,那么,你什么时候,将十三变回男子?”师父说,一来时机未到,二来我仰慕小白脸,若变做个男子,万一被人发现了我对小白脸有好感说我是个断袖,于我于他于小白脸都不大好。

        我从师父怀里挣脱,望着他说,“师父,您想多了,您从小培养十三做个风流少年,十三能怎会对男人的身子感兴趣?”

        师父双眸微闭,说,“小十三啊,你不感兴趣,三五日便往小白脸府上跑,图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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