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撞破南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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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重明记忆中的此举,我十分疑惑,彼时他作为重明鸟族的王,照理不该不知道阿音已死无力回天才对。
所谓的神仙以仙力续命,其实和人死了回光仿照一样,靠着一缕残魂回体撑住,残魂散了便只是具尸体了。
我曾觉得神仙不会死,便问师父,人死了入轮回,神仙灰飞烟灭了,魂魄去哪了?
师父瞅我一眼,“十三啊,为师说过多少次了?只有仙会灰飞烟灭,仙灰飞烟灭后魂魄入了九天星河,而神和人一样是死,上神其实算永生不死。上神死后魂魄入了九天星河,成为一颗星辰,这颗星辰某一日会应劫而生,不过大多数上神应劫而生却是几十甚至上百万年的事,是以被称作涅槃。涅槃重生会带着痛苦的记忆,许多上神宁愿死前降阶自焚都不愿入九天星河。”
我想了想,问,“师父,上神永生不死,我一样找不到死法,是不是说,我也算是个上神啊?”
师父面无表情“小十三啊,王八一样不死,你怎么不说,你是个王八呢?”
重明那个诡异的笑,莫不是起了色心?记得师父曾说,九州地大物博,奇葩不胜枚举,有的人喜欢盗墓,有的人喜欢寻宝,然后许多人盗墓寻宝。有人偷人,有人喜欢偷窥,然后很多人偷窥他人偷人。彼时我偏头望向师父,师父,不对啊。师父说,十三,何出此言?我说,师父,你看句式啊,前面都是许多人盗墓寻宝,后面不该是许多人偷窥偷人吗?为何多了个他人?
师父说,“十三啊,死读书可不行啊,为什么一定要句式一样呢?夫子这样教你的?那么为师给你找的夫子太迂腐了。”
重明并未起色心,那不过我在他记忆片段的臆断。我深陷他的回忆中不能自拔,忽略了若他思慕上一具尸体,便不会有思慕上这具尸体女儿这种情节了。
重明真真见识浅薄,或许族人根本没想教他些什么,又或许他年少时整天想着蓬莱的阿音一心二用,居然真不知阿音已死无力回天。
等他反应过来时,阿音已没一丝气力,不过幸好还说得出话,阿音将脑袋依偎在他怀中,天蓝的眸中泪光盈盈,她对他说,“可怜我的孩子没人照顾,更可怜你我今生有缘无分,若……若你答应照顾我孩子,护他一世的周全,我路过奈何桥时,一定不会喝孟婆汤,来世一定嫁你报恩!”
重明的悲剧,便是从阿音这句遗言开始,他来不及说不,即便阿音的残魂还未消散,他又怎么说不?
那颗伤痕累累的心颤抖了下,似对入神望着它的我生了抗拒,这是一个神思恍惚者觉醒前释放的信号。记忆若是本填满故事的书,那么这种抗拒意味着一只无情的手,它不缓不慢地将书的扉页撕成了碎屑。
隐隐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要放弃,凝神在那些碎屑般记忆中寻觅,一幕幕似曾相识,看不清前因后果,却让我莫名心痛。
强记下未曾撕碎的几页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却看到了我成叶灵儿时发鸠山梦见碧瑶那一段。碧瑶站在花海之中。她望着一素衣女子,神色复杂难辨,含泪与她说,“大公主,那个时候,我只顾着恨大姐杀死了夫君,却忽略了夫君报恩追大姐那几千年她是否动了心。是我毁了大姐那桩姻缘,是我让她记起大……记起那些痛苦的前尘的。”
叶灵儿这个梦境,为何会在重明记忆中?
“不是公主,果然不是!”声音凄凉刺骨,我撤回神魂,回神入定的一瞬,天已黑,漫天璀璨星光下,重明瘫坐在黑压压的云上,煞白的形容挂着一缕强扯的笑意。我想时机到了,便老实说我是个爷们,他一点不惊讶:“还真和公主一样。”,面若死灰:“不过终究不是公主!”
我不理解重明这番话,脑补了半响觉得还是多想了,又觉得没多想,难道真有人和我一样,不男不女?”
本已没什么疑惑,耳畔飘来句冷话,“她还真和你一样!”,待盾声而去,只见星辉闪过,我跟着星辉的方向放目而去,流星划过夜幕,好看极了。
“小丫头,你当真以为,凭你那丁点修为,能窥探一个上仙的记忆?”声音从身后传来的,因有点熟悉,是以我并不是很害怕,扭头却不见任何人,声音又从脑后传来,“真笨!”
再扭头,只剩一望无际的夜,身子不由得颤了颤,冷冷的声音传来,“在你头上!”
抬眼黑压压一片长发,吓了个半死差点摔了,才看清那是一颗倒挂着的人头。一袭青衫入眼,倒挂着的,竟是近来听说最多的那些个悲剧的主人,差点杀了师父的清淤。
“是你?”
清淤一个翻身立在云上,脚下晃了晃,感觉云头在动,他眉头微皱:那四眼鸟这些年整天闷在宫中睹物思人,倒真消瘦了许多,”顿了顿,冲那飞远的流星喊道:“不过你小子也太抠门了吧?化了承重如此轻的一朵云,是想害死本尊啊?”
显然清淤喊的是重明,这般在本小爷跟前显摆,清淤莫不是看上本小爷了?
本小爷并不担心被他看上,但这不代表本小爷是个断袖。人人皆有虚荣心,美女一般被人追捧,故而虚荣心更强。本小爷虽不是美女,却长着副美女的身子,时间久了自然有了美女的坏习,难免觉得能被个法力高强的男神看上,着实是件妙不可言之事。
不可言自然表现在了脸上,这一点做女人久了深有体会,回神只见青淤立在云头望我入神,样子很奇怪。
我说:“你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青淤唇角微扬:“没见过这样的。”
我说:“那样的?”
青淤:“这样的。”
我说:“说清楚些,憋着藏着掖着,大男人说话跟个女人似的。”
青淤:“没见过你这样的,明明欢喜人家,却装作不喜男人。”
青淤不知本小爷是男人,敢情以为本小爷不喜男人喜女人误做了磨镜?也罢也罢!磨镜欢喜女人,反正本小爷欢喜女人,无所谓他误解了,索性道:“本姑娘就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难道不行吗?”
青淤很淡定。我本以为,他至少会颤一颤,但他真的很淡定。一言不发不说,就那么望着我,好像痴男望着怨女望入我眼,让我不敢看他。
“你很淡定,真的很淡定。”他说。
“有你淡定?这样看美女?”我心说。
下把被只手撩起,入眼青淤似笑非笑,“我说你淡定,是指我来了后,你从未想过离开,朝三暮四见了美男便忘了那小寡妇和你师父。”
呃……是啊,本小爷怎么把三娘和师父忘了?翻身从云上跳下,跟清淤匆匆作别,腾了朵祥云便往回赶。
风起云涌间,我想起些什么,回头大喊:“师父!”,却不见一个人影。
或许真猜错了,可若不是师父变幻的,清淤如清楚,本小爷思慕三娘?
师父常说,我是个路痴,彼时不以为然,这次栽了跟头,将西南误做了东南,一路腾云赶啊赶啊,速度倒出奇的快,夜幕在身后飞越,不过方向不对,越赶越离南荒远了。
天色渐明时,见一座大山横担着,满心欢喜以为是南岭的狮子山,不想凑近了发现,是曾与师父到那一游的昆仑山。
着实懵了!且不说昆仑山离南荒路途遥远,单就云在昆仑山头这点,便断断不合情理!莫不是……莫不是在做梦?梦境不该那么真实啊,或许……或许昨个便是历劫,我一朝历劫飞升了,腾云的本事长了?
“小丫头,你真有趣,比你师父有趣多了!”声音低沉浑厚,却带着一丝不屑。
觅声而去,只见我腾的那朵云下,翻滚着一条巨大的青龙,恍然大悟:敢情是青淤拖着本小爷过来。
“你这条死龙,带本姑娘来这作甚?”说话间探头忘了下,我立于数万仞的云头上,御剑飞走断断不行的,跳下去倒不怕粉身碎骨,只怕又找不到路回东荒海角城,毕竟重明说师父吓跑众神仙一事,我多少有些质疑。
青龙摆了摆身子,巨大的头围着云隔着老远饶有兴致看我,良久眯起缸口大的一对眼邪笑,“本尊本想送送你来着,可你这丫头不识路,错了方位却来怪本尊?”
“不怪你怪谁?”我瞪眼瞅清淤:“要不是你身子将云带快了,以本姑娘的修行南岭狮子山都过不了,如今却……”本想着装可怜求清淤带本小爷一趟,不想那厮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打了个哈欠,狂风袭来一个没站稳从云头上翻下。
彼时修为不足,要在万仞高空腾云或御剑,没外力帮助只会掉落,是以只能在离地千刃时试着腾云,不想又一阵狂风从昆仑山中吹来。
怕是撞到昆仑虚结界了,本小爷身子便不由控制地跌落一处谷地。
近了看清,谷地是座小城。急速飞着的身子撞向小城的墙,无法停下来。闭目前眸中飘过缕青衫,睁眼见青淤衣袂翻飞立在城头,顿时如抓到根救命稻草,飞着不住挥手喊:“这里!本姑娘在这里!”
本想着那清淤不会见死不救,但想只是想,就像很多少年整天想睡邻家姑娘一样,脑中哪怕想得再真实哪怕身子都颤抖了无数次,终究不过痴心妄想罢了。
身子渐渐慢了,心却波澜起伏,城墙尽在眼底了。真真修行用时方恨少,本小爷怎么都无法祭出紫薇剑,依旧那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小丫头,不要喊了,你可知……你可知这是巴邑城南门?你既执迷不悟,撞它一次南墙又何妨?”
本小爷从小执念不少,却从未撞过南墙,那次算个例外,却一点不疼。但并不是南墙没被撞破,南墙着实撞了个大窟窿,不过本小爷的身子先撞到青淤身子上的。
最后为什么以虐待自我的方式救本小爷这事,青淤毫不避讳地解释道:“小丫头,本尊想虐自己一次,可你不觉自己虐自己很无趣么,既然无趣,便找来了你一起了”
什么?我的天,清淤有多无聊啊,闲着没事虐自己倒算了,还得找人一起受虐,什么狗屁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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