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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神女入梦


我问师父,为何带我逃到天仙阁。师父说,天仙阁安全。我说,师父您都提防的杀手,天仙阁挡得住?

        师父说,“十三啊,你怎么还是不开窍呢,为师带你带天仙阁,不过是怕你拖后腿啊。”

        我说,“师父,您太无情!”

        后来我才晓得,那一晚有人要暗杀我们,而天仙阁鱼龙混杂不是暗杀的地不说,高手如云很是安全。

        我晓得后感动地泪流不止:“师父,谁要暗杀我们?”

        师父说,若为师知道,早丢下你报仇去了。

        我抹了抹泪,“师父,你好绝情了,要丢下十三。”

        师父说,十三,终有一天,你会比师父,更绝情的。

        我笑着说,“师父,你怎么知道,不是更无情?”

        师父说,“十三啊,无情和绝情有区别吗?”

        我说,“师父,不是你教十三的吗,要咬文嚼字,无情是压根没有情,绝情是情深不渝,然后断绝了。”

        师父唇角微扬,“孺子可教,女子压根没有,太监先有,后断绝了。”

        脑补下师父说的没有和有,脸颊突就烫了起来,师父皱眉道:“十三啊,你怎么,老是想多了?”

        师父常说,我不是人,但是一株多情的檀香。

        我不明白师父为何那样说,但在我做人最欢喜岁月里,师父常一副闷闷不乐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一般装作没看见,但有时候我想知道师父想什么,故意点破,他又强颜欢笑,装出副欢喜的样子。

        我做人最不欢喜的岁月里,终于明白师父对我的好,但又想:“前世这臭道士一定欠我很多钱,不然这世间哪有这样默默地、不求回报地、对一株绝情到无情的檀香,好得不得了的人?”

        可因果说,冥冥中早已注定。

        我从未想过,师父说的话,有一天会真在我身上应验,更从未想过,数年后的某一天,我会那样惨不忍睹地死去。

        七日后,我和师父悄悄回到了大楚。

        我知道师父带我回来,是来给三娘报仇的,尽管我们不知道仇人是谁。

        我们回到楚地数日,都不见先生。起初,我认为先生不知我们回了大楚,可不久后我知道我们回大楚的第一日,南柯真人携神女归来的消息,便在郢都蔓延了。

        师父说,楚王横不急昭我们入宫,其实是忙于应对各方势力,这和老令尹子椒日子暴毙有关。

        回来这几日,我也听说了此事。说日前老令尹子椒新娶了小妾,无心政事日日缠绵床笫,却终究“老骥不伏枥”,不出半年便无力承欢。昭奇从中作梗,遂寻得壮阳之药,老令尹夜夜缠绵,不久精尽暴毙。

        师父还说,七日前先生便来信说子椒暴毙,朝内局势混乱,他被流放在外的师父屈子即将回楚,美人计若成,凭屈子在朝的威望和残余势力,大楚改革有望。

        美人计成,自是指把我嫁给楚王一事成。

        师父说,若我不愿意,便带我离开。

        我问师父,我们带先生一起走吗?

        师父说,“十三啊,我们是逃命,带上个拖后腿的小白脸作甚?”

        我说,“师父,那么我们走之前,可以让我和先生见一面吗?”

        师父说,“只怕见了面,你就不想走了。”

        我觉得师父说得不无道理,却又不敢承认自己思慕上了先生,只能找了借口。我说“师父,十三不走了,十三要留下来,和师父一起,给三娘报仇。”

        不久,秦将白起来犯,昭奇伺机叛乱,内忧外患的楚王无暇美色。但叛乱没多久,便被先生联合庄心平复了,先生平乱有功升议政大夫。

        昭奇之乱后,先生与景差秘奏清除昭奇余孽唐勒等人,北疆战事吃紧,楚王又不想一方独大,否决了此事。

        先生便是在这之后来找的师父。我和师父一心留下来报仇,自然答应了重启“美人计”。未几先生献《神女赋》,楚王横召师父入宫。

        师父并未带我入宫,楚王大怒。师父辩称神女要入梦先与大王相会,楚王半信半疑,先生从旁解说神女想与大王梦续前缘,楚王信了当即就寝。

        楚王入睡后,师父照着我的模样,化了神女入梦邂逅楚王,楚王梦与神女交欢,醒来召见师父,急不可耐地让师父带我入宫。

        师父以神女入宫需择良辰大婚为由推脱,楚王怒拔剑指向师父。师父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坚持神女乃天神若不择良辰入宫开罪了天家不好,楚王大怒挥剑刺伤了师父。

        楚王刺师父一剑后还解气,本想杀了师父,被唐勒等人及时劝下。

        我有些不解,便问先生,“先生,妖姬记得,唐勒等人和昭奇不是一伙的吗,他为何要帮师父啊?”

        先生眉头微皱,“哪里是在帮你师父,他们是帮自己。”

        “帮自己?”我不解道。

        “对,帮自己。”先生眉头皱得更紧。

        我更不解道:“先生,他们救了师父,何以帮自己呢?”

        先生望了望我,眼神很是奇怪,好像想说什么,什么都没说,只那样望着我。

        我很是好奇,刚想问先生怎么了,他便先开口,他说,“妖姬,你当真原意嫁给大王?”

        这世间有几个女子,会心甘情愿嫁给万花丛中过的老色鬼,更别说还不是个真女子的本小爷了。

        可不愿嫁又如何?莫说当初答应了先生,单凭为三娘找出仇人报仇这点,本小爷都义不容辞。

        我入宫的日子选在了四月十五,亲事由先生和师父一同主持操办。

        因我以神女的身份嫁入楚宫,楚人都道是九重天的天家和楚地大王联姻,得了天家这样的大靠山,楚王军事上无比自信,是以虽大敌当前,却大办婚事,举都欢庆。

        然大婚前夕,白起引水攻破鄢城后一路东下,势如破竹最后攻陷郢都,史称“鄢郢之战”。

        “鄢郢之战”后,楚王迁都陈城,师父趁乱带我溜走,半道我们争执起来。

        我指责师父不守承诺,他反驳说,“战乱若不先保命,怎么守诺?”

        我又指责师父做人不仗义,只顾着自己逃命,师父反驳说,“十三,不还带你一起逃了吗?”

        我说师父,你不仗义,抛下先生。师父打断反驳说,小白脸那书呆子,死都不会一起走。

        我和师父的争执停在了先生愿不愿走上。我们你不让我不让你舌战数轮,依旧各执己见,师父便只能带着我去陈城,找先生本人印证了。

        我们乔装踏入陈城不久,便听说屈子投了汨罗江。我和师父心有灵犀地觉得,这时候断断不能去找先生,更不能向先生提议一起逃,便找了间偏僻的客栈住下。

        半月后,我和师父再次心有灵犀觉得时机到了,割地换来暂时安定让楚王记起了我们,于是我们师徒的画像遍布大街小巷。

        这大街小巷的画像,我和师父都很郁闷,倒不是画得不像,楚国的画师画技一流。只不过画技再一流,哪怕画得一模一样,我和师父只消使出“易容”这种低级术法,便敢大白天在城里横冲直闯。

        我们是在城里横冲直闯的第三日被抓的。当时我们在城北闲情楼里喝茶,茶楼的说书先生正说起阿九奔月一段。奔月的故事我此前听过,却只听得个大概,说书先生说得详细,是以我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师父靠着躺椅睡得津津有味,我们便轻易被抓了。

        来抓我们的小吏早有准备,带了“缚仙绳”的他先捆了师父,又捆了欲乘乱一阵风而去的我。

        入宫的路上,我和师父在车舆里互相抱怨。我抱怨师父睡得死,他抱怨我听书无脑。这样相互抱怨了几次,我们显得无聊,便纳闷起来。

        我纳闷,这些寻常小吏如何识破“易容”,师父纳闷,他们来得太快。

        我有些不解,与师。我问,“师父,你为何不纳闷他们如何识破“易容”?

        师父眉头微皱,摇了摇头,“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

        我更纳闷了,想问个清楚,师父却瞅着我,眯起了眼,我顺着他视线低头,“啊!”一声惊叫出来。

        胸何时大起来的?难道……我大概晓得,定是我法力不济,撑不起这“易容”太久,听书时太认真恢复女儿身都没注意,被人举报了。

        “闹什么闹?”车舆外说话人阴阳怪气,“一会见了大王,有你们闹的。”

        我估摸说话的是个阉人,瞅了瞅师父,他抱臂后仰,靠着车舆一角打瞌睡。

        心猛地一凉,像掉落冰天雪地里,我咋就摊上了这样的师父呢?正郁闷着,神思中师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小十三,为师说过多少次了,遇事淡定,淡定,你咋还这样杞人忧天?”

        “‘杞人’忧天?师父,‘杞人’忧天什么意思啊?”

        “杞人忧天就是杞国有个人怕天塌……”,师父眉头微微皱起,“小十三,为师上次不是与你说过吗?”

        “师父,你又糊涂了,你当时只说和楚人指楚国人一样,杞人是指杞国人,何时说过杞人忧天啊?”

        “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

        楚王陈城的行宫比楚宫小上很多,下车后往返过了几道门,垮了几道坎,饶了几道栏,入了一高大巍峨的宫殿,我和师父便入见到了楚王横。

        我本以为,这遭入宫惊险万分,不曾想有惊无险,楚王横一见我们,便按耐不住地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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