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最恐怖的是打扫套件还都是粉色的

第二天一早，杜兰就登上了前往不列颠的航班，携带物品中没有玛耶。
  之所以不带她完全是因为“大漂亮”里面还有研究项目需要她去跟踪关注，而且血族整体并不是很稳定，万一出个二五仔向分家透心说玛耶不在，那保不齐有些野心大的就会过来拆家。
  虽然后面的情况只是杜兰猜测的，但考虑到分家有十三个之多，不得不提防。
  林奇给出的猜想让玛耶没有办法反驳，况且她确实也只是过去给他贴个定位仪，好自己随时都能降临进行支援。
  躺靠在舒适的座椅内，杜兰盘算了起来。
  因为是吸血鬼早期传说的流传地之一，所以不列颠那边并没有太多的本族，除了卡莲一人在苏格兰场之外，就没有更多的本族人了，人太多反而更添暴露的风险。
  当然有如此境地需要感谢那分离出去的十三个家族，要不是他们可劲儿作，血族也不至于用这么短的时间变成过街老鼠。
  想要去教团的驻地调查，要么潜入、要么找个能渗透的途径。
  卡莲是合适的支援，但杜兰心中已经另有了更好的人选。
  ——维克托。
  相较于苏格兰场、猎魔人、巫师协会，维克托隶属的四十六号监护所是与神庭类势力关系相对融洽的组织，维克托的身份能为自己提供相当的便利。
  同时杜兰已经确认他个人与四六所之间有着一定程度的冲突，不然他不会对四六所的做法表现出纠结。
  所以这是最好的切入点，更别说自己已经在他那边刷够了好感。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只剩下那人还在不在不列颠半岛。
  有了安排，杜兰便闭眼养神，他没有完全的休息死，而是分出了一部分精神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上次去机场的丢人展开还历历在目。
  飞机在十一个小时后安稳的着陆，杜兰并没有遇上其他的异能人士。
  下了飞机他第一时间拨通了卡莲的电话，听到话筒中传来的是杜兰的声音，卡莲顿时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又有什么工作了……”
  卡莲的声音跟快死了一样，抗拒杜兰的意味尤为明显。
  杜兰也没多废话，只是管他要了维克托的联系方式后便结束了通讯。
  面对如此干脆的“新人”，卡莲在松口气之余，心中莫名的有了些许空落落的感觉。
  “好奇怪……”
  自语了一句并未放在心上，她从浴缸里面出来做起了任务的准备——既然杜兰二次的返回而且寻找目标是维克托，那就代表他的返回一定是有外勤工作。
  甚至可能和之前结束的事件后续有关。
  不管是哪种，卡莲都需要在他需要帮助时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援。
  这并不是族规之类的要求，而是一种长时间的耳濡目染和长久培养出来的习惯。
  出门在外，谁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今天你帮助了他，早晚他会回来帮助你，血族除了靠自身的力量、便是靠着这种互相支援的习惯来保护着自己。
  准备好了杜兰可能需要的材料和沟通渠道后，卡莲便回到床上等待杜兰可能再来的联系。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门铃便响了起来。
  整理好仪容，卡莲打开了门。
  然而站在门外的并非是杜兰，而是一位物流公司的员工。
  “是摩西小姐吧？有位先生让我今天早上给您将物品送来，他说他感谢您的帮助。”
  卡莲：“……？？”
  签收了快递送走了物流员工，回到客厅卡莲怀揣着困惑不已的情绪拆开了包裹。
  包裹之中装着的是一顿精致的早餐，餐盒上放着一张纸条。
  「大恩不言谢，有时间我当面请你吃饭。」
  看了眼快递里面的早餐，又望了望手中的字条，卡莲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太怪了这个人！
  和小祖宗玛耶一样奇怪！
  当早饭送到卡莲门口时，杜兰也已经到了与维克托约好的见面地点——那间早上不开门的酒吧门口。
  时差的关系让杜兰毫无睡意的提前到了地方，当然他寻思着可能精神头越来越好主要是血脉觉醒的作用，一边大大咧咧的浪费着跨国流量刷新闻，杜兰一边静静的等待维克托的到来。
  新时代的英都没有了当年工业革命时候的烟尘雾霾味儿，不过历史的沉淀还是让她在美的观感上风韵犹存。
  维多利亚时代的建筑风格混杂在充斥着现代化气息的小镇中，稀少的居民平添几分静谧之美。
  不多时，熟悉的卡车发动机轰鸣由远及近，抬起头时，维克托刚好将车停在杜兰的面前。
  他打开了车门，杜兰笑着上车。
  “交接的如何？”
  “四六所不太舒服，巫师协会也不太舒服，”维克托叼着雪茄，行驶中灌进来的风将烟气拉到窗外，“要不是摩西小姐给出了确凿的证据，指不定巫师协会要怎么闹。”
  “我问的不是这个。”望着窗外的风景，杜兰头也没回的说道。

  维克托没有当即回答，而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太相信你，包括你身后的场局，所以你和摩西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我需要提前明白你们两个的立场——或者说，你的立场。跟我面前继续隐藏和伪装没有任何意义，隐瞒目的是没办法好好做生意的。”
  这番话代表了卡莲当时和维克托并没有谈成“生意”。
  这并不是一件意外的事，有些人就是在冲动的性格当中具备着缜密的心思，维克托刚好是这个类型。
  “我仅代表我个人，”杜兰总算不再看向窗外，他的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给维克托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我对骸很有兴趣，但我的行动与场局无关，基于个人。”
  “我怎么相信你。”
  “凭我一个人来，而不是带着卡莲一起。”
  停顿了一下，杜兰继续道。
  “而且如果我要不是代表个人立场，凭借我知道的有关你的信息，足够让四六所以调查名义将你规制了。”
  听到这句话，维克托沉默了。
  他不出一言的开着车，直至在一处靠近市区的独立住宅前停下，才露出了笑容。
  “你肯定不是苏格兰场的人，没错吧。”
  “你不是也对四六所的方针抱有抵触和抗拒吗？”
  果然，维克托并非他表面的那般粗犷。
  将车熄火，维克托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住宅。
  “下车吧，所有的东西我都存放在这边了，进去聊。”
  杜兰暂且猜不透维克托“接受”自己的想法和目的，不过只要他有心利用自己，那么自己就能从他这边获取到源源不断的所需信息和支援。
  真·互利互惠.jpg
  来到住宅中，能发现这里是精心布置过的，所有的家具都能在简单的调整后作为临时的掩体，一些位置的修改可以完美的作为陷阱防御。
  住宅内有两个人，那两人杜兰非常熟，其中一个是在古堡下令对自己开火的A队队长。
  另外一个是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帖子叫醒他对面是人不是怪物的队副。
  「真有缘。」
  看到杜兰，两位正在这里值班的大兵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对杜兰立正见礼。
  素养和态度值得称赞，但俩人身上的装扮多少有点出戏：俩人正在打扫房间，围裙套袖防尘帽一件不少。
  最恐怖的是打扫套件还都是粉色的。
  “让他们打扮成这样，算是对当时的事情给你赔礼了，当然，你要是打他们一顿也行。”
  “别人家的宝贝疙瘩我可不敢轻易碰。”杜兰笑了笑，并对两人竖起了称赞的大拇指。
  “挺适合你俩的，猛男都用这个颜色。”
  “……”x2
  跟着维克托来到了地下室，率先映入视线的是一面有着大量照片和资料贴摆的墙，那些资料和人员之间偶尔会出现一根连线，房间周围堆放满了用于盛放资料和样本的铁箱子和货架，货架上的样本器皿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奇异组织。
  当然，最吸引杜兰视线的，是那枚装着变异克里斯表皮组织的溶液罐。
  看来维克托自己也趁人不注意藏了一些样本。
  电子设备工作台被安置在了一角，围绕在上方的屏幕显示的是各个角落的监视图像，下方的操作窗口不知道是在展示着什么。
  令人惊异的是地下室正中坐落的那个台球桌大小的长桌，它正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展示着各种各样的资料和档案，画面非常清晰，且可以在全息投影上进行操作，技术可以说是相当的超前了。
  短暂的惊讶后杜兰便不再有任何波澜，毕竟这都是异能组织了，有点自己的超时代技术怎么想都正常。
  真要说懵逼的话，那些还保持着原始风貌的族群才是时代珍宝。
  将杜兰引导到全息投影前，维克托拖来了一份文件。
  “这里是我能搞到的四六所的骸的资料，旁边是我自己收集的，具体的你自己看吧。”
  毕竟是要交换资料，理论上杜兰也得拿出像样的东西。
  然而维克托却没这么要求，而且还冷哼了一声，不过他的嗤之以鼻并非是对杜兰，而是对那个代表着四六所的徽章印记。
  “四六所的做法让更多的势力对骸那个组织知之甚少，所以如果你要看了那些资料，那么你就相当于冒犯了四六所，你自己要想清楚，是明哲保身、还是跟我站在同一个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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