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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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晚上九点,严淮的上一条消息是六点半发来的。
宋稚还没来得及回复,便先接到严淮的电话。
他扯了扯勒在胸口的安全带,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放在耳边。
“你在哪?”严淮声音低沉,无法推测心情。
“外、外面。”宋稚撑住椅背往上坐。
“需要我接么?”严淮的口气绝对算不上愉悦,但似乎也没打算批评他。
宋稚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不、不用。”
“吃饭了么?”
“没。”
“我给你煲了汤。”严淮嗓音变得温柔,“等你回来。”
宋稚心头生出团火,忽而体会到归心似箭的深刻含义,“马、马上。”
*
半小时后,宋稚把车停在别墅后院。透过半透明玻璃窗往里看,一楼客厅点着灯,在夜色下映着微光,原来真的会有人等他回家。
宋稚解开安全带下车。
入门客厅内空荡荡的,宋沿着香气飘散的源头往里走,在厨房门口停住脚步。严淮正系着围裙,背对他在灶台边忙碌。
宋稚鼻腔发酸,厨房开着强力排风,对方并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他没出声,转身坐在餐厅固定位置上,双手撑着座椅低头看原木色的桌板。直到排风扇的声响消失,眼前灯的光被遮挡,宋稚顺着阴影抬头。
汤碗在桌上磕出声响,严淮挑起他的下巴,指尖在他嘴角轻蹭,“打架了?”
那里是和韩松打斗时意外留下的痕迹。
他避开严淮的眼睛抽了下嘴角,轻微的酸痛感,应该并不严重。
“谁弄的?”见宋稚不答,严淮态度转冷。
“没、没事……”
“我问你,谁弄的。”显然严淮并不打算让他蒙混过去。
宋稚磕磕绊绊向他解释今天的来来龙去脉,严淮的怒气虽没有攀升,但也并未缓解多少。
“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
“对、对不起。”宋稚努力压低头,像个犯错等待被批评教育的孩子。
“先去处理一下。”严淮扣住他的手腕往外拉。
“不、用。”宋稚从严淮的手心脱出,在他看来,这点小伤根本不需要处理,“不、不疼。”
严淮没再坚持,他坐回宋稚身旁,再次挑起他的下巴,借着日光灯看嘴角淡青色的淤痕。
只要被严淮触碰过的地方,不论何时何地,宋稚永远控制不住紧张。
柔软的指肚在嘴角周围滑动,伤口并未因对方的轻抚而缓解多少。伤痕周围的毛细血管反而拼命扩张,刺激嘴角和相连的皮肤组织被迫绷紧。
为了不被察觉,宋稚转头,将视线向其它位置偏移。
严淮并不罢休,把下巴往自己正前方掰,“看着我。”
哪怕他们曾有过更亲密的行为,可每一次视线相接,宋稚都会惶惶不安,他深知自己演技有多差,也明白自己有多不会伪装。
即便如此,却还想拼命隐藏自己的喜欢。
严淮的眼睛带着吸引人的魔力,宋稚被蛊惑的灵魂和□□分离,理智告诉他不要去看,眼神却早已无法逃离。
对方捏他下巴的手又紧了一分,严淮的轨迹逐渐向他嘴角靠近。近到可以感受到鼻息间的呼出的热气,宋稚却在精神崩塌前选择了逃避。
宋稚从他指尖中脱离,拒绝了他的吻。
“我、我饿了。”
胸腔被灌入冬月冷风,干裂刀刮的疼痛,每一下都正中心头。
垂眸的宋稚看不到严淮的眼睛,却也能从他紧绷的拳头中察觉愤怒。
严淮放松手掌,把汤碗推到他面前,一句话都舍不得留。他起身离开,消失在宋稚的视线范围内。
心情会对食欲有决定性的影响,宋稚没吃两口也草草上楼。
宋稚坐在床头,伸手拉开抽屉,拿出那份保存完好的婚前协议书,翻开最后一页。
「该协议于结婚当日起生效,并于两年后,即2022年6月12日终止。」
今天刚好是六月十二,理论上,过了今晚十二点,彼此将不再履行任何夫夫义务。
宋稚从抽屉底层拿出结婚证翻开。证件是杨助理委托办理的,就连照片也是人工合成的。
宋稚指尖停在严淮的眼睛上,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它很亮,带着深邃沉稳的眼神,生气时会让人害怕,更多时候却给他安全感。
宋稚掏出手机,把结婚证上的合影拍进相册中。就算是假的,也至少曾经拥有过,人生不算遗憾。
宋稚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他把结婚证放回抽屉,拿着那本婚前协议书往楼下走。
可鼓足所有的勇气,刚来到严淮书房门口就逃得无影无踪,一丁点都找不见。
宋稚靠在门边,偷瞄缝隙传来的灯光犹豫不决。一旦开口,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
可该来的总要来。
宋稚深呼吸,放空的大脑片刻也不想犹豫。他闭上眼,干脆利落敲响书房的门。
*
严淮坐在皮质办公椅内,正摆弄手心的精致方盒,他听到了敲门声。
以他对宋稚的了解,刚拒绝他亲吻的小傻瓜,通常不会在这时候主动找他。
“进。”严淮微不可见地弯起嘴角,拇指沿着方盒边缘滑动。
宋稚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怯生生探出半个头。他偷瞄了严淮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
宋稚一点一点从半开的门缝往外移,直到身体全部钻出,被在身后的手还攥着一叠白纸。
站在门边的宋稚不敢抬头,他想等着严淮先开口。但呆了两三分钟,对方就这么直勾勾看他,毫无主动的意思。
宋稚被看得浑身发毛,他脑袋一热,咬牙脱口而出,“我、我要离、婚。”
一周前就倒背如流的台词,此刻彻底乱成几团浆糊,宋稚干脆一股脑全丢出来。
他把婚前协议书举在半空,“合同、今、今天,就今天……离。”
琳达说得对,如果本就是一场不该开始的感情,早点结束对谁都好。
与其每天患得患失,倒不如先斩后奏,至少在分开钱还能挽留些颜面,换得一个潇洒的背影,宋稚不想让自己走得难堪。
他听到“嘭”的一声,是盖子合拢的声音,严淮拉开抽屉,把那枚精致的方盒塞进去。
严淮十指交叉,后背倚靠在真皮座椅上,脸色冷得令人发抖。
他毫无感情道:“撕了。”
“?”
对方的态度令宋稚不知所措,难道是他主动提离婚,让严淮哥哥没面子了?
他这两天光想着自己的事,根本无暇顾及对方的感受,大不了公开时,让媒体记者写是他被甩还不行?
但是,就算不高兴也不至于撕合同吧,一旦被撕就没法律效力了啊。
“宋稚。”严淮的冰冷气息顺着空气往他这边传,“别让我说第二遍。”
都说老板压力大,赚钱辛苦,严淮哥哥难道是工作不顺,在找他撒气?
宋稚双手捏着那叠婚前协议,顺着中间上下撕成两半,又把两沓纸并在一起再撕,连续重复这个动作几次后,A4大小的纸张变成半个巴掌大小的毛边纸片。
“继续,撕碎。”严淮命令道。
宋稚依言把纸片撕成指甲盖大小,在确定对方的眼神后,才敢丢进脚边的垃圾桶。
严淮拉开下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甩在办公桌上,“这份也撕了。”
宋稚踱着步子往前两步拿起文件,是当初签合同时,严淮哥哥手里的那份协议书。
宋稚按照刚才的方法继续撕纸片,边撕还边看办公桌旁边的碎纸机。既然有那个东西,为什么还要让他手撕魚希"椟_伽。
撕完纸后的宋稚才意识到,现在这种尴尬情况还不如撕慢点呢。
严淮哥哥满脸怒火,看样子在爆发的边缘。
宋稚把两只手背到身后,搓了搓撕得酸痛的拇指。本着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自然不敢开口。可这么站下去,到底要熬多久,他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当碎纸机。
严淮从办公椅上起身,察觉敏锐的宋稚干脆利落闭上眼,只要看不到就能假装不知道。
看严淮哥哥的气势和动作,今天这顿打估计少不了。即便宋稚自认为罪不至死,也搞不懂对方如此生气的原因,可人都站在这里了,后悔显然无济于事。
宋稚蜷缩身体等着挨揍,蓦地他身体悬空,直接被严淮抱住腿扛上肩膀。
“干、干嘛!”宋稚头部悬空向下,失重的感觉惊得他抓住严淮的衣摆,还不忘拼命挣扎。
严淮根本不理他,强行把人扛进另一间屋子,撒手丢进床面。
下身的柔软触感并没有带来撞击的疼痛,纯色床单干净整洁。
宋稚环顾四周,这里只有一张床和简单家居陈设,房内是简约的黑白灰三色风格。
这是严淮哥哥的房间。
不明所以得宋稚将视线追寻到另一人。
等他留意过来时,严淮已经扯掉皮带,解开了一半的衬衫纽扣。
宋稚撑着胳膊往床里侧退,瞬间吓出一身冷汗,“干、干嘛?”
衬衫从严淮肩膀滑落,被他随手丢在地上,紧实的胸膛和腹肌刺得宋稚心脏狂跳。
对方膝盖抵在床面,拽住宋稚的一只脚踝,毫不留情往下扯。
身型纤瘦的宋稚根本扛不住这种拉扯,他整个身体贴住床面往下蹭,单薄棉质上衣也被迫被摩擦卷起,露出一截腰腹皮肤。
宋稚视线范围内是个眼底发红,满目愤怒的男人,前者还拼命挣扎,妄想从他手中逃离。
“唔一!”
严淮的舌尖停在宋稚受伤的嘴角,却吻得不轻。
早知道最终还是会被吻那里,他刚才又有什么好躲的。
拼命挣扎的后果就是被人压制得更狠,根本不给一丝反抗的机会。宋稚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对方如此失去理智。
窗外的热风扬起床摆,掠夺性的吻持续了几分钟,严淮终于停下来,他看着眼眶微红、殚精发抖的宋稚。
严淮拇指在他嘴角滑动,动作是轻的,但口气却一如既往得冷,“现在知道怕了?”
“两年前爬我的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
严淮根本不给宋稚回答或者解释的机会。
宋稚听到衣服被疯狂撕裂的声音,严淮的手顺着他的贴身裤往下扒,就连内裤被毫不犹豫扯下。
严淮干燥却滚烫的胸膛贴在宋稚被撕得七零八碎的T恤衫上。掠夺性的吻顺着受伤的唇角一路强硬向下蔓延。
“别……你唔,你放开我。”拼命挣扎的宋稚抵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外推。
可干瘦的宋稚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前者双臂被人控制住,一并按过头顶。
严淮膝盖在他敏感的下身摩擦,每一寸皮肤都被迫泛起粉红色的透明光泽。
严淮在他胸口和乳晕周围留下得吻,激得宋稚浑身发抖。
“别、疼…唔。”宋稚紧张,却又无法克制在喜欢人面前的生理反应。
严淮把怒火留在他耳边,含住发烫的耳垂,牙齿轻抵在上面厮磨,“疼就忍着。”
宋稚身体反应比任何时候都要诚实,他摆弄下身,想要缓解发痒的感受,可理智仍妄想挣扎,“别、别弄、嗯别”
严淮的舌尖从耳根滑至胸口,在乳晕周围舔抵几下后。松开他的手从床上起身。
宋稚长出一口气,以为自己安全的同时,却见严淮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两瓶润滑剂和安全套丢在床上。
宋稚头皮发麻,混沌的他根本算不清两盒到底有多少个,但他却能提前预支等下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张皇失措的他急忙从床上爬起,抱着羽毛枕疯狂往远离严淮的那头退。
可所有的退避和挣扎只会越发激怒严淮,直到宋稚的双手被领带捆住,侵略者的牙齿咬痛了他的嘴唇。
宋稚被人掰开腿平躺在床面,他听到塑料瓶盖被打开和液体挤压的声音。
“唔嗯…啊……”宋稚全身过电,下身冰凉却滑腻的感受随着严淮的手指一涌而来,甚至没有准备,便在他的穴口肆意搅动妄为。
严淮抽动的幅度远不及之前那次温柔,但宋稚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小心,似乎还是担心会弄疼他。
严淮又挤出少量润滑剂,紧实的穴口被人两根手指撑开。
“啊啊嗯…嗯”宋稚拼命咬住嘴唇,控制自己尽量不发出令他羞耻的声音。
经历过之前两次的亲密接触,严淮他了解他的喜好,指尖每一次都按在他最敏感的区域。
伴着润滑和宋稚自身分泌出的液体,他听到了手指和穴口摩擦留下的声音。
此时的宋稚深知挣扎没用,他紧搂住羽毛枕,企图把难以启齿的喘息声淹没进去。
在宋稚以为严淮要顶入第三根手指时,却迎来了严淮的分身。
毫无预告的惊人尺寸,连着紧张收缩的穴口整根没入,直达宋稚的花心。
“啊啊嗯嗯…嗯……”
宋稚被顶撞得拼命晃动,拉扯的痛感和飘飘欲仙的感觉一并袭来,他拼命全力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每一次的喘息都在促进对方的亢奋。
可宋稚只想让他赶紧停下来。
直到唯一遮羞的枕头被人扯开,严淮咬住他的下巴,对方的胸膛和他的心口紧紧相贴,宋稚能感受到严淮心脏猛烈的跳动频率。
再没有人会比严淮懂得他的喜好,每一次的抽动和撞击都能停在他最喜欢的区域。
“唔…嗯啊……”
宋稚紧抿的嘴唇被人撬开,舌尖如同下身一般,顶入他的口腔肆意搅动。
“叫我…”严淮低沉的嗓音落在宋稚唇边,“宋稚,叫我。”
此时的宋稚除了无条件服从,根本找不到第二种方法,他搂住对方的肩膀,指尖在后背划出一道一道锋利的血痕,从牙齿间逼出,“严…淮…”
“换一个。”命令性的口气,伴随炽热吐息喷在宋稚嘴唇。
不满意的称呼只会让另一位当事人越发愤怒,下身高频率的顶撞声回荡在夜深人静的卧室。
“嗯嗯…哥…哥…嗯唔…”宋稚只有在对方顶撞停歇的间隔才能说出喘息以外的声音。
“再换。”严淮的手掌顺着他的胸膛往下,在他的乳尖揉捏两下后,握住了他坚挺滚烫的分身,指尖在敏感的头部循环滑动。
宋稚被揉得全身发抖,穴口和茎身的双重刺激让他缺氧室息,却害他喜欢到欲罢不能。
宋稚想满足对方,好换得哪怕一星半点的停歇。与YU夕XI补拳。
“老…嗯唔…老公…”
严淮吻他的力逐渐变得温柔,可下身的抽动却分毫没有减弱,“记住,我是你老公。”
“嗯嗯唔…”宋稚被捏住下巴,在对方一轮又一轮的进攻中拼命点头。
宋稚紧搂住他,齿尖抵在严淮肩头,“嗯啊…嗯…老公,我…我要不行了。”
严淮抵住他分身唯一倾泻的出口,加快抽插频率,“忍着。”
接连不断的高潮却无法发泄的感受折磨的宋稚发疯,他咬住严淮的肩头,“嗯嗯唔。我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嗯嗯…”
在宋稚的无数次的苦苦哀求下,严淮松开手,咸涩粘稠的液体顺着指尖迸发,大片乳白色落在严淮腰腹。
宋稚下身抖动,一股热浪涌入后穴,滚烫的液体随着黏腻缓缓流出,宋稚才意识到,严淮根本没有戴套。
可对方却没给他多少休息时间,直接把全身瘫软的宋稚抱起,让宋稚坐在他身上。
在严淮的威逼利诱和要挟中,宋稚搂着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晃动身体,上下起伏。
十几平米的房间中,充斥着两个人的亲密和喘息。
不论是床上、床下还是桌板,甚至是任何一个可以容下两个人的区域。宋稚也不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直到他被严淮抱进浴室,宋稚终于松了口气。
严淮哥哥终于可以放过他了。
可对方却没有如同上次一样,把他抱进浴缸清洗,而是将他放到水池边。
宋稚胳膊撑住冰凉的大理石台面,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他直接被坚挺的分身顶入。
“啊嗯…嗯…”
因为前几次润滑作用,这次的进入易如反掌,滚烫的穴口还在把分身拼命往里吸。
但全身无力的宋稚根本承受不住再一轮的进攻。
“嗯嗯啊…放过我,我…唔嗯我真的、不行了。”
从身后进入的姿势会被其他的位置更深一些,宋稚再次被严淮勾起欲望。
他身体爬在石板,下身随撞击摆动,“嗯嗯…啊…老公,我…我要到了。”
随着宋稚的喘叫,严淮胸膛贴住他的后背,舌头舔弄他的耳朵,“我还没好,你不能结束。”
严淮打开左手边的开关,浴室亮起暖黄色的灯,宋稚正前方刚好是一面全身镜。
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宋稚顿时羞耻难耐。
一丝不挂的他在严淮的撞击下迎合抖动,他从胸膛到脖颈,甚至是手指都留着情爱过后的吻痕。
严淮吻过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宋稚羞耻于此,却没办法欺骗自己喜欢,他喜欢和爱的人做这些。
宋稚别过头不再看,却被严淮捏住下巴对准前方。
他确定严淮哥哥分明是在要挟,“再让我不高兴,你会比现在更惨。”
宋稚对着玻璃镜面羞耻点头,旖旎的浴室伴随最后的喘息,两个人一起达到高潮。
严淮抽出下身,乳白色液体沿着宋稚的大腿缓缓滴落。严淮温柔把他搂进怀里,疼惜地吻他眼角。
“我可以纵容你一切。”
“唯独离婚不行。”
*
外窗是金灿灿的艳阳天,但在宋稚这里简直度日如年,落在窗台的鸟鸣惹恼他的心情。
宋稚蜷缩在床上,疲乏到根本睁不开眼。他清楚记得自己真正入睡前,分明看到了清晨的太阳。早知如此,他就该坦然接受,也好过和严淮哥哥一起熬夜。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他宁可一辈子睡不醒,也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严淮哥哥搂在怀里,而离他半米远的手机还在疯狂震动,比外面的鸟叫声还遭人心烦。
目前令他头疼脑热的问题在于,只要他稍微移动身体,都有可能惊扰熟睡的严淮,但如果手机不接,也有可能吵醒他。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难的了。
宋稚感受到喷在耳后的炽热匀速呼吸,对方似乎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宋稚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胳膊,从指节到小臂,全是昨晚被折磨后留下的痕迹,惨目忍睹。
他努力从被子里探出手缓慢往前伸,在即将触碰到手机的前一秒,宋稚被另一只手按住,随后手机被人拿起,从他头上划过,点开接通。
“喂。”严淮的声音明显还带着刚睡醒的怒火和沙哑感。
“祖宗,你不迟到一次会死吗?”琳达还像个白.痴一样对着电话大骂。
严淮哥哥的嘴唇就贴在他的耳根,琳达的声音宋稚听得一清二楚。
两年了,他头一次想把琳达开除。
“不去了。”严淮目前还能保持正常口气,可宋稚只觉得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人家品牌商的代言会,全球直播,你知道要付多少违约金吗?”琳达尖锐的嗓音震耳欲聋,“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宋稚怀疑琳达是傻子,但他确定对方根本都没听到严淮说了什么,甚至都不清楚是严淮接的电话。
但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
宋稚把头往被子埋,能躲一时是一时。他都自身难保了,琳达就自生自灭吧。
“我再说最后一遍,不去。”严淮的声音转怒。
“不去?!你他妈……你?你是严总?”琳达卡顿几秒,意识到什么急忙接道:“严总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是您。”
“现在媒体记者和观众都到了,他不来真的很麻烦,您要不让他来一下,就一个小时很快的。”
“来不了。”严淮把宋稚蒙住头的被子往下拽。
琳达焦头烂额,仍不死心,“严总,这次的活动真的很重要,宋稚他要是……他又怎么了?昨晚还好好的。”
“身体不舒服。”
“怎么就不舒服啊?”琳达苦口婆心,“我看他昨晚打人的时候还活蹦乱跳呢,这才一晚上怎么就。”
“他昨晚活动到很晚,没有力气下床。”严淮显然越来越没耐心,“还需要我再详细点吗?”
“未来三天的工作,都推掉。”严淮说。
琳达愣是在电话里卡壳半天才反应过来,“抱歉抱歉,我知道了。”
宋稚不清楚严淮哥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刚才那番话,反正他的脸是真没了。
还有琳达,到底是怎么做到昨天刚被前男友整,现在却能跟没事人一样忙工作的?
果然在爱情面前,还是赚钱更重要,没有心的女人。
“今天活动所有的责任和赔偿我来承担。”
电话挂断,宋稚急忙闭上眼,继续装睡。
他能察觉严淮把手机放回他那端的床头,随后他身上的被子掀起。宋稚的脑袋昏昏沉沉,他知道严淮哥哥在帮他查看伤口。
实际上那点伤宋稚根本没在意,但全身散架的感觉并不好受。
对方检查了几分钟,宋稚全程把脸埋在枕头里装睡。直到被子再次掖好,宋稚听到身后衣柜打开的声音,他偷偷出气,肩膀松散下来。
严淮哥哥终于要穿衣服了,等他换完很快就能去公司,这样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再坚持一下就能解放。
宋稚躲在被子里按肚子,昨天运动量太大,现在好饿。等严淮哥哥离开后,他先下楼吃个早饭再来睡回笼觉。
又过了几分钟,宋稚感受不到房间内的动静,他正考虑睁眼。
耳边再次传来严淮冰冷严肃的声音,“你到底要装睡多久?”
宋稚呼吸停滞,脊背僵直,他只想从世界消失。他硬着头皮睁开眼,严淮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他。
他不敢看对方的眼睛,生怕再像昨晚一样遭受“制裁”,急忙把头埋进被窝,却没能挡住对方的手。
严淮捏住下巴,强迫宋稚和他对视,眼神冷厉威胁道:“还敢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删的什么都不剩了,我一整天没干别的,就光修这个了,求求你们行行好吧,我给你们跪下了。哐哐哐磕头,磕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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