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前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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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浅夜狐疑。须知, 在她烤野兔时, 沐羽尘便用了些粥, 哪里能再吃上一碗?
“粥味道甚好。”沐羽尘微微一笑, 语气温和, “劳烦你了。”
安浅夜撇嘴, 转身去盛粥。谁让她应承过,会尽心照顾他呢?
“娘娘!”她走到帐门口,差点与来人撞上。
“尘儿,你……”皇后话一顿,脸有疑色, “你怎戴个面具?”
沐羽尘笑了笑, 不答反问:“母后怎来了?”
皇后蹙眉,焦急道:“母后听闻, 你将亲赴北境?但你受了伤, 这如何使得?”
沐羽尘笑道:“母后无须担忧,儿臣必平安回归。”
“你向来是个有主见的……”皇后轻语, 抚了抚他的手,“母后等你凯旋!”她默了片刻, 又向帐外望去, 彼时安浅夜正在盛粥。
“不久前, 霍丫头与我说了。”她幽幽一叹, 目光里透着怜爱,“镇南王府已言明,愿永远效忠你。尘儿, 母后知你的心思,此次,你若能在北境立功,可借此求娶意中人。”
雁国有律法,良贱不通婚,而现如今唯一的路,便在于特许,由隆嘉帝特许赐婚。
“母后不反对了?”沐羽尘笑道。
皇后凤目一瞪,板着脸道:“黎丫头有句话说得对,莫让当年之事重演!陛下娶我为权,娶贵妃为情,我若逼你娶名门贵女,岂不又害一人,让她同我一般吗?”
道理她明白,只是当时局势不明,她怕儿子夺位失败,害了他自己的命,才一心想着联姻,将镇南王府拉过来。
但如今不同,镇南王府已愿效忠,大、三皇子又已死去,形势一片大好。她这做娘的,自然希望儿子开心,能得意中人。
“娘,我心里有数。”沐羽尘微笑道,拍了拍皇后的手,“等着吧,总攻快要开始了……”
正巧在此时,安浅夜端着粥进门,见此,他顿住话语,又将面具套上,笑道:“母后,我应该不回京城,会直奔北境,勿挂念。”
皇后忧心忡忡,目光在他身上的绷带上顿了顿,又忧又心疼道:“一切小心!黎丫头,照顾好尘儿,别让他伤口裂了。”
“娘娘放心。”安浅夜应道。
一切准备就绪。皓月繁星下,隆嘉帝领各府贵人,亲送镇南王与沐羽尘,端着一杯酒,扬声道:“朕坐京城,望你们凯旋!”
“谢陛下,臣定不辱使命!”镇南王拱手,取了一杯酒。
沐羽尘正色道:“父皇保重,北境必无忧。”
三人隔空举杯,而后一饮而尽,“出发!”
皓月当空,星辉闪闪,能勉强看清路。浓重的暮色压来,偶尔有风吹过,树影斑驳,发出些许声响,配合着虫鸣声。
马车的速度不算快,内部铺有厚厚毛毯,人坐其内一点也不颠簸。
沐羽尘端坐,吩咐道:“你二人拿我兵符,先赶往北境,主持军政事务,我随后便来。”边境有守军,自然也有守将,短期内阻挡义衍族不难。
若是他没有受伤,自可骑马奔赴边境,但如今身体不允许,不可逞强。
“是!”牧冰、魏雍答道,“殿下行路小心。”
车轮滚滚向前,两旁马蹄声不疾不徐。车内很宽敞,能睡下几人。
安浅夜歪坐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实因无趣至极,才犯了瞌睡。车虽不颠簸,但总在轻微晃动,她睡不安稳。
“丫丫。”她睡得迷迷糊糊时,一只手搭来,摇了摇她的胳膊,当下,她随手一甩,只听轻轻一丝吸气声,便即清醒,“伤到你了?”
“嗯。”沐羽尘回道。一上马车,她便窝在一边,也不搭理他,他只好主动出击。
安浅夜忙道:“我看看。”她一手握着灯盏,一手扒开他的衣领,见绷带上白净依旧,并不曾见血,才笑道:“没事,伤口没裂。”
“丫丫。”沐羽尘又喊了一声,手往上移,握住她的小手,在烛火的渲染下,他的目光很柔和,似能暖到人心里。
“干、干嘛?”安浅夜问道,有点紧张。事实上,她内心是拒绝的,但身体又似移不开。
极其嫌弃他的面貌,又隐隐期待他的动作,这种纠结矛盾的感觉,让她欲哭无泪!
“想亲你。”沐羽尘答道,靠近她一点点。
安浅夜断然拒绝,语气坚定:“不行!”
“就一下下。”沐羽尘轻语,声音又软又柔。
安浅夜回绝了几次,实在缠不过他,皱着一张脸,恼道:“只能亲脸,且只能一下。”在她眼里,他相貌是差,但那副嗓子,仍是极其勾人,尤其是语气很软时。
就像羽毛抚过她的肌肤,痒痒的,心如猫爪子在挠般,恨不得扑上去猛亲他几口,但刚起点小心思,一想到他的容貌,那点小九九便消失了。太丑了,拒绝!
清凉的面具、温热的唇,一同贴上她的脸。轻触而止。
安浅夜捂了捂脸,心里百转千绕,正做着天人交战时,忽觉袖口一紧,又听他道:“丫丫,我不舒服。”
“占了我的便宜,你还敢称不舒服……”安浅夜横眉竖眼,心里顿时一个激灵,想到了狩猎林里的事,“难道又要我给你止痛?”
沐羽尘答得干脆:“嗯。”说罢,他瞅了下她的脸色,补充了一句话,“你应过尽心照顾我,而今我不舒服,你却无动于衷。”
又是这句!安浅夜恼怒,重重放下灯盏,随手抓来一块布,直接罩在他的头上,凶巴巴地道:“把你的脸捂严实了,别让我看见一点丑,影响我心情!”
反正干过一回,不差第二回!还别说,除了那张脸,他别的都好,尤其是声音和身材。
烛火轻晃,车外众将沉默,对马车内的情况,他们是知一二的,因那完全没有隔音效果,虽知情,但无人敢置喙。
一夜就此过去。
翌日天明,安浅夜起得早,帮沐羽尘换了下药,又喂他喝了些粥,确实尽心尽职。她在心里扳着手指数着,只差十一二日了。
边关战事急,沐羽尘虽有伤在身,但怕延误了大事,是以日夜赶路,侍卫都轮流上马车休息,害得骏马都累死了好多匹。
从京城至北境,会路过十座城池,早有传令兵先行一步,是以每到一个城池,便有人出来迎接,并赠送一千兵马与粮草辎重。
不知会否打仗,但预先备好,总不会有害。
“还吃吗?”安浅夜欢快地问,眼睛亮晶晶的,心情很好。刚刚,她问了侍卫,得知已入北境,距她的山贼窝不到半日路程。
她差点喜极而泣,白日做婢女、晚上当侍妾的日子终于熬过去了!白日里,照顾他起居换药,晚上时不时亲亲,还得抱着他睡。
他的理由很充分:你若不抱着我,那我半夜不慎翻身,压到伤口怎么办?
“不了。”沐羽尘微笑着回道。白日里,他还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安浅夜收去碗筷,让侍卫去清洗,趴在车窗上看向外面,笑眯眯地道:“我快到家了,你往后注意点,应该不会有事。”
经过十几日的休养,他的伤口已愈合,只要没有剧烈运动,便不会出问题。
“离了我,你很开心?”沐羽尘目光一沉,非常不悦。十几日来,亲密接触过数次,她就没感觉到他的心意么?
安浅夜左顾右瞧,就是不作答。这些日,她事事顺着他,面对他的容貌,要抱给抱、要亲给亲,为了什么?不就为了一朝脱困吗?
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终得自由,她能不高兴吗?
分别的时刻,在她万分期待下来临。临走前,她怀揣着五千两银票,絮絮叨叨一阵,嘱咐沐羽尘小心,言语间倒也有关切之意。
由始至终,沐羽尘只有两个字:“丫丫。”
安浅夜讪讪的,一番话说不下去,因觉得自己有点渣,似是一个负心汉,便朝他挥了挥手,笑道:“珍重,预祝你凯旋!”
她转身跑向山寨,那是一条直路,有一刻钟路程。旋风寨还是老样子,总共也不到五十人,还有老人和小孩,俨然似一个山村。
安浅夜循着记忆,一路直奔黎丽华的屋,路上遇上好些山贼,都盯着她瞧个不停。她纳闷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有人笑着答道:“出门一番,变了大模样。”
“自然越变越漂亮。”安浅夜毫不脸红。细说起来,她离开山寨也仅一个月,或有细微变化,但不至于变太多。
那人笑道:“出去一趟,倒是俊俏多了。”
“二丫?”她刚进门,便听一声大叫。黎丽华自她身后跑来,一把抱住她,哈哈大笑着,“总算回来了,我原想着去寻你呢!”
“娘。”安浅夜转身搂住她,却见她一怔。
黎丽华惊奇道:“二丫,你的脸咋变了点?”
“很明显吗?”安浅夜狐疑,随口寻了个理由,“可能长开了些,女大十八变。”说罢,她自怀里取出银票,“娘,收好!”
“五千两?”黎丽华惊诧,啧啧道:“京城的人,出手就是阔绰,可惜不能去打劫!”她让女儿上京,原是为拿回几百两伙食费。
安浅夜小声道:“咱们寨要搬到别处,估计需要花一大笔钱。我手里还留有三百两,先说好,这是我的小金库,不能上交!”
黎丽华喜道:“搬个家,用不了五千两,会剩很多的,回头娘给你置办些首饰,再给你存一些嫁妆……你这番打扮真美。”
她微微蹙眉,思忖道:“若还有多剩的,我们用去做些小生意。二丫,你也大了,是该寻个人家,一直做山贼没好人家求娶。”
士农工商,商虽为最低,但也算正经人家,总比做山贼要好。她得为女儿打算。
“大当家的,不好了!”杜河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累得瘫坐在地,脸色发白,“山下、山下来了、来了一群官兵……”
黎丽华一怔,难道有官兵剿匪?
安浅夜忙问道:“多少人?”
“黑压压的,不知有多少人,要、要不我们跑?”杜河断断续续问道。
“来得太突然,我们赶不及。”黎丽华沉吟,看了安浅夜一眼,嘱咐道:“二丫,我下山去探探情况,尽量稳住他们,你负责带所有人跑离,能走多远走多远。”
“娘,我同你一起去。”安浅夜苦着脸道。因为,她觉得山下的是沐羽尘。他手里有一万兵马,又距此地最近,舍他还有谁?
果然,他不会甘愿放开她,必有后招。
黎丽华劝道:“二丫听话,你先走,山下还不知什么情况,娘不能让你出事!”
“山下的,应该是‘尘公子‘。”安浅夜回道,简洁讲述自己和沐羽尘的一番爱恨纠葛,“我若不去,娘和他是谈不妥的。”
黎丽华一听,大怒道:“这小兔崽子,觊觎我女儿,还敢带兵前来,吓唬谁呢?!”
黑压压的兵将林立,整体气氛肃穆。沐羽尘立在前边,一身黑色长衫,发如墨,体如玉,眉目疏朗,英姿伟岸。
压力有点大。安浅夜发现,见此震撼一幕,不止自己有点怂,囔囔着教训小兔崽子的黎丽华也怂了,硬着头走上前。
母女俩怂着脑袋,慢吞吞走到大军面前。
沐羽尘戴上面具,微笑道:“又见面了,伯母可还好?”
“还行,还行!”黎丽华尬笑道。
安浅夜苦兮兮地问:“咱们不是说好永不再见么?”
沐羽尘默了一阵,回答:“奉皇命,前来剿匪。”永不再见?她何时与他说好了?
安浅夜磨了磨牙,瞪着他道:“你用一万兵马来剿我们不到五十人的匪,好意思?我救过你,你别恩将仇报呀!”
沐羽尘目光柔和,声音冷硬:“解散旋风寨,你们随我回府。放过你们,我犯欺君之罪,只有把你们放在我面前才能安心。”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安浅夜腹诽,承诺道:“我们肯定乖乖的,不用监视我们吧?”
沐羽尘不答,脸上明显写着“拒绝”二字。
“你是故意的!”安浅夜气鼓鼓。她便不信,她一不到五十人的山寨,会让隆嘉帝开尊口,亲自下令剿匪?想想都不可能!
沐羽尘只问道:“应不应?”在他身后,一万兵马陈列,铁甲森森。
“能不应吗?!”安浅夜垮了脸,心不甘情不愿,恼得嘀咕道:“往后就吃你的、喝你的、再睡你!”谁让他眼巴巴找“睡”!
但一想到他的容貌,她又想哭,这是个利他、损自己的主意。
沐羽尘轻声道:“下令吧。”
旁侧,一名侍卫立即转身,高声道:“脱!”
霎时间,一万将士动了,开始卸甲,将戎装脱下,露出了里面的衣服,全都是吉服。
红艳艳的,分外喜庆!侍卫又喊道:“奏喜乐!”
顿时,乐声响起,有打鼓敲锣笛声,配合在一起,很是欢乐喜庆。同时刻,一个又一个木箱被抬上来,木箱上都绑着红布。
“你、你……”安浅夜呆了,这是闹得哪一出?
沐羽尘望着她,微微笑着,言简意赅:“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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