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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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倾在医院住了两天,实在受不了消毒水的味道,早早的出院了。
出院那天很冷清,只有她一个人,住院这件事除了贝泽和abner以外她没跟任何人说,加上向絮还在郊外,不想让她分心也就没说。
贝泽因为要开家族会议,据说是因为和abner的恋爱,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事,她也没去麻烦他们,选择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出院。
兰倾出了医院,走在灰蒙的马路上,有一些分不清左右,一阵风吹过,灌进衣袖,凉凉的。
打开一个打车app,她想开始接触新的事物,所以选择了拼车。
兰倾站在路旁等了三分钟,看着车距离自己还有03公里,切入微信,翻开与温时年的聊天页面。
记录停留在上个月,兰倾突然鼻尖一酸,手指尝试的输入。
『周五回家。』
就这样简单的四个字,兰倾发的坦荡,或许是因为生出了勇气,亦或是这原本就是她该走的路。
发完看了眼车,还有一分钟,她记下车牌号关了手机,静静的看着车来的方向。
-
兰倾回了小区,想从负一楼上去,在经过停车场的时候,她看见一个人,很熟悉但一瞬间想不起来了。
兰倾看着他背影考究着,不料那人突然转过身,抬眼扫着,两人的眼神对上,哦,原来是他,倒是好久没有见过的朋友了。
那人看见许久未见的兰倾,也是一喜,迎上来,迢迢道:“好久不见!”
兰倾点头,“是好久了。”
简越清从她身上闻到一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皱眉问。
“最近还好吗?”
兰倾细细想了会儿,“挺好的。”
两人也没聊多久,几乎都是三两句话盖过所有,过了几分钟,似乎是那人把车停好了,过来找简越清。
兰倾看着走来的男人,又是熟悉的面孔,也是许久没见了,客气的说。
“赫连叔叔…”
那时候年纪小喊他叔叔,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她已经二十岁了,再喊就觉得怪怪的,但毕竟他是温时年的朋友,辈分摆在那,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赫连启越站在简越清的旁边,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兰倾,诧异的说。
“嗯?兰家丫头怎么在这?”
兰倾如实回,“我住这里。”
“是吗?那刚好跟我家越清有个伴。”
兰倾:?
有个伴?什么意思?
赫连启越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说,“听阿年说你在西大,那正好越清是研一的助教。”
“那…还挺好的。”
兰倾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随便搪塞了几句,就说自己有事要先走了。
简越清看着兰倾的电梯门合上,直到看不见她的脸,才低下头说了一句。
“哥,走吧。”
赫连启越也算是情场得意的人,怎么会看不出简越清那神情是什么意思,勾着他的肩,细细问。
“越清,你喜欢兰家丫头?”
简越清微愣,很快恢复正常,“很明显吗?”
赫连启越嚼着嘴里的口香糖,把墨镜推下一点,漫不经心回。
“眼睛都快长到她身上去了,你说明不明显?”
简越清笑,就是那一抹笑让他瞬间敛住了,耳边响起。
“越清,那丫头不是你能想的。”
赫连启越是在提醒他,他并不想这唯一的弟弟,最后狼狈收场,一点面子都没有。
那个人的东西,最好不要去肖想。
“哥,我不想放弃。”
他知道兰倾并不喜欢他,只把他当朋友,但没努力过怎么知道最后的结果呢?
赫连启越见他这么坚持,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用力拍拍他的肩,希望最后的结果对他好点吧。
“越清,你很喜欢她?”
“很喜欢。”
“为什么呢?”
“因为她说我的眼睛很漂亮。”
北市机场,兰倾订了最早的航班,刚落地就接到温时年的电话,说他在外面等她。
兰倾听着那低沉浑厚,有磁性的声音,不知觉拖着行李箱,步子迈的很大。
玻璃门自动打开,看见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对她张开了双臂,兰倾是开心的,是兴奋的,是惊喜的。
直接把行李箱推开,直直的跑着砸进他怀里。
扑在温时年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烟草味,眉眼一酸,有些哽咽。
双臂有力紧紧的圈住温时年的腰,隔着衬衫感受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兰倾软乎乎的留下一句。
“温叔叔,我好想你。”
没忍住,在他怀里拱了拱,长发黏在他的衣服上,还有些在他的脖颈处,弄的痒痒的。
“我也很想你。”
很想很想很想,有时候想想,如果你在,gvp发作的时候,死了也值。
——————————
先回了温家老宅,给温爷爷问好,这两年没见他,温老爷子老了许多,但好在老人家还会逗趣,身体硬朗。
“丫头,在江南怎么样?”
温老爷子说到江南很感兴趣,直接回想起以前,“江南也是你温奶奶那时候最喜欢的地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小会儿。
“只可惜,最后我跟她还是没去成。”
兰倾知道她跟温奶奶的伉俪情深,只可惜温奶奶因为疾病走得早,温老爷子是个情种,也就没有再娶,一生就只有一个儿子跟一个孙子。
后来这儿子为国捐躯也去了,整个温家就留下他跟温时年爷孙俩,再加上后来的兰倾。
对于兰倾的到来,温老爷子没有太大意见,温家养个小丫头还是能养的起的,加上她来之后,温时年的笑容变多了,也就接受她了。
兰倾细心回他,“爷爷,江南可美了,而且那里的小吃很美味,以后有机会我带您去吃。”
兰倾后面又讲了很多趣事,还有在西大发生的,逗的温老爷子哈哈大笑,连声说好。
“好好好,下次爷爷一定去。”
……
顺成站在远处看着两人的欢乐,欣慰的湿了眼眶,抹了下眼角的泪,哽咽道:“家主,老爷子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客厅里天伦之乐的氛围,一切都那么的欢乐,暖黄的灯光打在他们脸上,流露出来的亲情,那样的浓厚。
温时年看着他们,也跟着嘴唇弯弯,“嗯,确实是多了很多乐趣。”
“顺成叔,谢谢你这些年待在爷爷身边。”
顺成唉声,“这是应该的,不过家主也是时候该成家了。”
温时年看着兰倾出神,眉眼都带着笑,笑容一直蔓延。
“嗯,快了。”
此情此景,温时年第一次萌生了想娶她的想法,是那样浓烈的想法,明知前路坎坷不好走,却还是要一意孤行。
丫头,我想娶你,一切会如期而至嘛?
—
晚饭后,两人去了后院散步。
因为老爷子喜欢捣鼓花花草草,导致整个后院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远处的小屋亮着细微的光亮,三角顶的屋子,屋檐上还吊着几串小灯,外面用篱笆围了起来。
他们沿着小路过去,兰倾背着手走在前面,路旁都有花草,每天都会进行浇水,难免会有一些水渍,兰倾总是粗心大意的,温时年在身后护着她。
很久没有这样独处了,兰倾心里有些激动,从见到他开始,她就开始抑制,不想表现的太主动,让他厌烦。
兰倾慢了下来,两人距离靠近,逐渐并肩走着,时不时偷瞄温时年一眼。
盯着他的下颚,没敢过分的往上看。
温时年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目光闪动,偏头道:“想看就看。”
内心的想法被戳破,并不想承认,指着远处的小屋,扭头看着他随口道:
“那个小屋好漂亮,我们去看看。”
转移话题,拉起温时年的手就往小屋去。
随着指尖的接触,掌心传来的热意,兰倾的内心有些忐忑,同时也害怕他下一秒会挣脱。
心里作祟,走的速度都快了,温时年突然把她拉住往面前带,兰倾着实被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双手横在他们中间,愣住了。
额头擦过他的下巴,错愕的抬头望着他,两人的距离很近,周遭安静的能听见风声,呼吸声。
兰倾紧张,呼吸有些急促,慌慌张张的出口,“怎…怎么?”
兰倾看着他的眼神,他在审视她,眼光上下打量着,让她忍俊不禁往后退去,推着他的胸口。
这动作一出,温时年明显蹙眉,反而手抚上她的细腰,禁锢的往怀里贴的更近。
充满暖意的大手,有力搭在兰倾腰上,温度仿佛要把她灼伤,她缩着挣扎一下,但都无果,温时年握的更紧。
“温叔叔,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要抱着她?他这是什么意思…
声音有点颤,心跳的猛烈,“怦怦怦”直跳,她静下来都能听见心跳声。
“倾倾,我…”
温时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看着兰倾那小鹿般灼灼的目光,放开她,背过身,纠结着如何开口。
兰倾被扔下的一愣一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思索着,他想说什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无事…”
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兰倾还在疑惑但也没出声,跟在他身后,踩着他的脚印,他的步子大,跟的有些吃力,这场追逐战继续,刚才的事情也就没去深究了。
踩着温时年的脚印,玩的不亦乐乎,有时候头发垂下来遮住眼帘,她伸手别到耳后。
过了好一会儿,见前面没了动静,疑问的抬头看去,嗯?怎么停住了?
小声嘀咕,“怎么停了?”
幸好兰倾及时发现,不然就撞上他了,免不了被他一顿嘲。
“兰倾,这两年你过得怎么样?”
温时年没回头问,声音淡淡的,充满了情愫,可兰倾听不出来,落在她耳边的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兰倾很快随口一说,“挺好的,有絮宝在,有同学,还交了新朋友,西大蛮不错的。”
一个一个列举出来,兰倾想到他们就很开心,咧嘴笑着。
温时年沉声道:“我…过得不好。”
兰倾听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温叔叔你在开玩笑吧。”说完不去看他,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敢看,低着头。
温时年看着远方,兰倾的话记在心里,一阵苦笑,没有你在,世界于我而言,都是灰暗罢了。
两人进入小屋,室内一股暖意,是个花房,花香肆意,带着蛮横,强盗般侵略着人们的鼻息。
“gvp还会经常发作吗?”
此刻两人情绪都淡淡的,就像许久未见的好友一般。
“用了赫连的试剂,许久没发作了。”
温时年说的随意,就像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说谎都不打草稿,眼睛不眨一下,说白话。
兰倾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在说谎,隐瞒着,她问过赫连启越了,gvp以前是每隔三个月发作一次,这一年里几乎是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但她没有戳破他。
顺着他话往下说,“你一定要平安。”
兰倾走到一盆郁金香面前,手摸上花蕊,神情愉悦,对着温时年说,“是不是跟我手臂上的郁金香很像?”
因为来见长辈,她特意穿了件外套,防止老人家看见不喜欢,会有偏见。
这下撸起袖子,把文身给温时年看。
温时年看过去,指腹摩挲着她手臂上的郁金香,低声说。
“兰倾,我三十岁了。”
兰倾抬起眼帘,“我知道。”
“会觉得我老吗?”
兰倾鬼使神差的捂住他的嘴,“胡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风华绝代。”
温时年动作轻柔的上下扫着那文身,随后撩起她耳后的头发,歪头看见那黑色小小的字母文身。
兰倾没注意,以为他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以前他也经常帮她弄头发,所以就没多想,习惯了。
“你看过《绿皮书》吗?”温时年拿下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问。
兰倾没说话,看着他,期待他的下文。
“里面有句话我很喜欢。”
兰倾仰头问他,“是什么?”
“世界上有太多孤独的人,害怕先踏出第一步。”
她是小姑娘,所以啊,这一步就由他先踏出吧!
兰倾没有明说,只是出言安慰着,“温叔叔,不管如何,我一直在。”
温时年只是淡笑,“倾倾不懂吗?”
“我懂,只要在你身边,我都很开心。”
温时年眼波流动,左顾右盼看着她,“在那边谈过恋爱吗?”
兰倾如实回,“没有。”
“为什么不谈?”
为什么呢?因为你啊。兰倾坚定看他,眼里满是期待。
看着他,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想法走,被牵引着,“因为有了喜欢的人。”
“是耳后文身那个么?”
兰倾不知道他会这样问,顿时无措,手背在后面玩着手指,犹豫的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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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定他刚刚没有看错,忍不住好奇道:“是,温,时,年?”
一字一顿,一字一句敲进兰倾的心窝。
耳边的声音还未散去,她摇摇头,又悻悻然点了点头。
温时年神色微顿,略略扬眉,心中颤了一记,还好,一直都是他。
虽然这些话说出来,怪难为情,但不说,又怕她不知道,既然先踏出一步,就要有足够的理由靠近她。
“兰倾,跟我谈恋爱吗?”
他的眸子黑如点漆,黑渗渗的,这话一出周身的冷意敛去,化为暖风,如同他话里一样,暖了心尖。
兰倾双眸中含着水汽,捏着虎口,有些不相信的摇摇头,小声嘟囔,“你…”
抬头顺着他的下颚望向他的双眼,温时年被她看得心蓦地一沉,垂了垂眼眸。
是他荒唐了?还是她并不喜欢他,或是觉得他随便?
“兰倾,我惦记了你两年,喜欢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到了而立之年,随便找个人,我三十岁了,知道自己要什么,该争取什么。”
“你可能会觉得我唐突,但人有的时候是需要滋生勇气才能进行下一阶段,我希望往后的阶段,我们能携手并进。”
“兰倾,我的父亲曾经告诉我,作为一个军人保家卫国,忠魂永存,但今天我温时年向你许诺。”
——作为国家的一份子,我忠于国家,而作为伴侣,我忠于你。
忠于兰倾,是温时年一辈子的军勋。
温时年的每一个字兰倾都听的仔仔细细,最后捂着嘴潸然泪下,激动和喜悦的热泪盈满她的眼眶。
指尖划过他的指腹,有些发颤,喉咙发紧哽咽的说不出话。
她抚住心底的悸动,擦去眼角的泪,嗫嚅的说。
“温时年。”
“我在。”
“温时年。”
“我在。”
“温时年。”
“我在。”
“他们说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说完扑进温时年的怀里,开心道:
“……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你要努力当好男朋友这个角色。”
两人在小屋里相拥,伴随着花香,没有万人瞩目,没有呼唤声,就在这平静的小屋时光里,他们彼此心意相通就好。
在这时间裂缝里,彼此相爱就好。
平凡的一天,对于他们来说却意义非凡,爱意高涨,足以抵挡一切顽石。
其实她没告诉他,她看过《绿皮书》这个电影,里面有句话她也很喜欢,是出自黑人音乐家shirley教白人司机tony写情书给妻子的片段。
“与你相爱是我做过最轻松的事。”——《绿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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