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跪灵(收过百啦庆祝一下!晚点再来个番外浅甜一下!也许会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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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盼脑内一片空白,可偏偏这个时候卡琛还是一副犹嫌不足的样子挑衅姜盼,他忍着腹部的剧痛大笑:“你说,他要是在林闻铮的坟前知道了你……唔!”
他话音未落,姜盼阴沉着脸一脚踹向他的下巴,瞬间口水鲜血直飞,场面好不凄惨。
直到鲜血的腥气在空中溢散开来,姜盼仍是不说话,她似乎出神的、盯着地上的血滩看了好一会,才找回了自己的神志,她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红意淡下去了。
直到这时候她的情绪总算稳固了一些,但那边老朱不解,挠头纳闷:“姜小姐……你那边怎么了?我听见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了。”
“没事啊,没什么声音”
姜盼走到路边研究了一下,随手抓了块不知道什么人丢在这的破布料堵上了卡琛的嘴,这才和气又温柔的回答道:“哦,你说的是电视剧吧?刚刚到家,看电视呢”
“原来如此,唉………”
老朱想起林昌鹤,更加愁眉不展:“那,那老大的事,我再想想办法,您好好休息,别担心,老朱肯定好好的,把老大带回来。”说到这里他还有些不放心的补充一句:“您可千万别去宫里,那位…实在是,老朱知道,姜小姐是个性子妥帖的人,肯定不会做冲动的事情,哎也怪我,老大偷偷去肯定就是怕您担心,我不该说的…不然老大得把我老朱的皮扒咯”
“放心吧,我不会说什么的,我先回去准备婚礼的东西了,你让他早点回来……我,会担心。”
姜盼很清楚自己在对方眼里的人设,她倒也不急于打破,只是向对方保证自己不会泄密之后,这才挂断电话。
卡琛仍是没能从剧痛中回过神来,只是不自主的剧烈痉挛,
姜盼歪歪脑袋,她瞧着地上的人,眼神平和且从容,仿佛只是路过一样。
“别挑衅我了,尊贵的王子殿下,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就是你想象里那种疯女人——杀人我是敢的,所以从现在开始,跟我合作好不好?”
她看卡琛缓缓的点了一下头,这才说:“我在他身上用了点东西,只要他不离开首都星那么我都能感觉到,但是现在感觉不到了”
“所以你知道他在哪,对吧?告诉我他去了哪,我放你走,怎么样?”
————
虽被说中了的去向,但是其实老朱的话也不全对,因为大多数人对于林昌鹤跪灵的细节知之甚少。
比方说其实林昌鹤这个时候并不在宫里,而是在永夜星上。
每一年庆祝腓特大帝的诞辰的活动都是在首都星上面举行,每每人潮涌动热闹非凡,但实际上他本人的陵寝地处于永夜星,那里终年没有日光,寒冷至极也阴森黑暗至极。是林闻铮早十几年就给自己选好的归宿,所以在他死后,林闻奈也遵守了他的遗嘱将他的骨灰葬于此处。
所以林昌鹤年年要来,年年要跪。林闻奈就在在用这样的方式逼迫他不断的为当年来迟一步的事情忏悔。
“请吧,殿下。”
每年送他来的都是乐丰,他看林昌鹤要下星舰,星舰内温暖如春,可往外看去皆是黑暗与交加的风雪,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何必呢,殿下……您和陛下一块长大,您也算是她的半个长辈,您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脾气?您服个软,说上一句,我错了,以后就不用来了。”
“我懂。”
林昌鹤拍了拍他的肩,随即下了星舰。
乐丰又叹了口气。
他自然是知道林昌鹤明白他的意思,这样简单的道理哪里还需要他一遍又一遍的讲,林闻奈与林昌鹤,这二人都是顶顶聪明的,但越是聪明人在一块,他们就越是难以和解。
“好久不见。”
永夜星大雪深厚,林昌鹤一路走到墓碑前早已是一头汗,他本就苍白,唯独眼角那点红色成了这整张脸上的色彩,他的面容随着时日增长,正如同木生那一日所说,其实他的容貌正在一点一点的改变着,越来越接近过去的那个鹤问。
从之前颜色逐渐变淡的发丝,再到现在他的耳朵的形状也开始发生了变化,距离完全变回鹤问可能没有多少时日了。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拍了拍那块墓碑:“为什么要给自己选这样一个地方呢?”
“你还在我院子里的时候,明明怕黑怕的不得了,有时候还要求着妲雅陪你晚上一块出去守夜,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是妲雅,她怕我笑话你,不让我说,怕你自尊心受不了……那样的你,最后怎么给自己选了这样的一个地方睡觉?其实她真的挺疼你,把你当弟弟一样”
他瞧着墓碑,像是又看见了当年那个少言,总被妲雅调戏的哑口无言的华贵男人:“这是当了几年皇帝,人都变勇敢了?”
永恒的黑暗包裹着整座星球,曾为无数人铭记且怀念的帝王,在最后选择了违背礼制不与皇后合葬,而他就这样长眠于一座寂寥无声星球之上。
这并不是一个帝王应该拥有的待遇,更像是一种自我惩罚。
“你知道为什么以前那些事情我从来都不生气吗?因为我一直都觉得你之后之所以会走到那一步,我们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需要付的责任其实是最大的,我吧……真的不是一个好老师,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
“你肯定怨我,因为我和外面那些人一样,只看到你表面的努力,都没有听见你的心在求救”
林昌鹤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滑到墓碑正中央,他轻轻的点了一下:“你终其一生,都在被比较,被评价,疲惫与追赶,在不如人的痛苦里沉沦”
“如果早一点意识到这一点,我应该也会多夸夸你,其实一位君主的优秀与否,我始终认为不应该以精神力去比较,这只是你能力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环不是吗?”
如果姜盼在这里就会发现一件十分可怖的事情——林昌鹤明明什么都记得。
“你师姐,哦对,你大概不知道吧?她现在叫姜盼……哈,真是长大了,她居然还敢对我用了记忆清除,和你一样,都是没把老师放在眼里的家伙”
似乎是因为想到了姜盼,他眼角微微升起伶仃一点儿的笑意,逐渐晕染得整张脸都温润:“她啊,其实还和过去一样,还是个胆小鬼,喜欢逃避,也喜欢自我欺骗……好像我忘了那些,痛苦就不存在了似的,其实,是我对不起她,我知道。”
墓碑只是以深沉的色彩,永恒的沉默着,不曾给予回应,也无法给予回应。
就像故时旧岁里,沉默又内敛的林闻铮本人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天哪,我这真是一句老土的开场白”
林昌鹤十分幽默的自我吐槽了一句,只是他的神色里多了些在他身上很少见的、属于青年人的迷惘,他身上拍了拍墓碑,就好像在拍林闻铮的肩膀似的:“不过我觉得这事还真说不好——你觉得吗?喜欢好像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但是那时候我挺恶心我自己的”
“你说我怎么配喜欢她……其实吧那会我一直以为那只是我的错觉,可能是太冷了,才会沦陷在我的光里”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秀美纤细的脖颈延伸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在幽静的深夜里亮的惊人:“我真的……很幸运,拥有她。”
“但是那天晚上之后我什么也没说,就当是个意外而已。面对她的心意我也只是一味地在逃避,逃避还是逃避”
林昌鹤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忍俊不禁:“谁知道还怀孕了,孩子……也没留住,我自己也死了。”
“也不知道是谁复活了我,你会知道些什么吗?”林昌鹤捏了捏鼻梁:“你会知道,我是怎么从鹤问变成林昌鹤的么?”
“算了……你现在就是块石头我指望你做什么,但林闻铮,你说这算不算报应啊”
他用手遮住脸,似是自嘲一般的笑了起来:“到了最后,想要的东西,全都没有了,想要的人,也一个都留不住”
“我也不该跟你说,但我实在是找不到人来说了”林昌鹤叹了口气:“你说要不然就算了吧?”
至于过去都发生了什么,到底一切从何开始又为何而结束,算了吧。
在时间的长河里,他们之间的爱也好恨的重量都变得那样不值一提。
放不下的也是时候要放下,不然失去的是未来,万事朝前看,只是现在,可还来得及吗。
——
乐丰回到宫里的时候,林闻奈还是一个人坐在亭子里。
他有些心疼的看着那个孩子。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林闻奈就会一个人坐在那,谁也不理。
他总想着这个时候,如果能有一个人陪着林闻奈也总是好的,可奈何林闻奈亲手推开了他。
“陛下,乐丰回来了”
他缓慢的跪倒在亭子外五步那的青石板上。
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这样寒冷的夜里,冰凉刺骨的青石板会使得他的全身哪哪都疼,可,即使如此,从进宫的第一天到如今,他没有一天敢忘记为奴为婢的礼仪,这就是他能在这个皇宫里待到今天的缘故。
“……”
林闻奈看了他一眼,又将眼神缓慢的收了回去:“送过去了?”
“送去了。”
乐丰看她似乎没有要发脾气的意思,于是乎壮着胆子又说了一句:“永夜星上……今天风雪看着还挺大的”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朕苛待了他?”
林闻奈忽然笑着反问,乐丰也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可置否:“您是君王,是兰特林闻家唯一的继承人”
言下之意便是她如何做都没有人有权利去质疑
是啊她是君王,至高无上的孤家寡人罢了。
“乐丰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您和摄政王殿下的时候您还小,您还没有分化成alpha,还是个小不点。”
乐丰微微的笑着,就连眼角的细纹都明显了一些,他用手在自己身前大约比划了一个高度,神色满是怀念:“那会您就这么一点儿高,总是追着摄政王殿下到处跑,兄长兄长的喊个不停。”
林闻奈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神色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变化。
“我……朕还有那样的时候?”
“自然是有的”
乐丰满是怜爱的看着她的乌黑的发顶:“皇后殿下当年体质孱弱,只有您一个孩子,可您说想要摄政王当您的哥哥,陛下就说要您喊叔叔,然后您就哭个不停闹个不停,摄政王心疼您,让陛下不要再纠正,随您开心就好,所以后来也就随着您乱喊了”
林闻奈像是逐渐回忆起了些往日旧事,就连的目光逐渐都软了下来,
“陛下,其实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当年的事情怪不了摄政王殿下对不对,你只是放不下,可他是你最后的亲人了,若是陛下还在,他真的愿意看见你们这样么?“乐丰叹了一口气:“您都是要做姑姑的人了,还是放不下么?”
“他有了孩子,在风雪里是跪不了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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