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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孙连盛第二天就醒了过来,只是因为失血过多需要大量进补,而且在听说王县令毫不留情的甩祸给他,又让他卷铺盖走人,心情很是低落。

  郑妍第一时间就向孙连盛询问是否看清楚到底是谁烧毁的义庄,不出意料,孙连盛根本什么都没看见,对方是趁他出来解手时在背后偷袭的,后来还把他打晕,是以孙连盛甚至连义庄起火的事情都不知道。

  看到这对师徒垂头丧气的样子,郑妍说不上失望多一点,还是放心多一点,总之,感觉挺复杂的,毕竟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对战强敌的准备,而且,她有一个想法,于是寻了个机会找到孙连盛和小毛子。

  “孙叔,你今后有什么想法?”

  孙连盛长吁短叹,满脸的褶子似乎都揪在了一起,“不瞒郑姑娘,我当了一辈子捕快,除了会抓贼,别的什么都不会,现在失了生计,又能有什么想法?”

  小毛子到底冲动了些,听孙连盛这近似自嘲的语气,眼睛都气红了,“师父,那王知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没少收那些大户的孝敬,要不我就去府衙告他一个收受贿赂,不信他还能坐得稳那个位置!”

  孙连盛闻眼眼睛瞪,“臭小子,你就消停点吧,民不与官斗,你去告?你拿什么告?你有证据吗?”

  小毛子不是傻子,甚至还很聪明,方才只是发泄心里的不甘,可真要去做他也知道单凭他一张嘴根本告不倒王县令。

  郑妍见孙连盛和小毛子发泄过后又陷入沉默,微微一笑,道:“孙叔,关于我的本事想来你也清楚,你们二人若是没有打算,不如跟我合作。”

  孙连盛和小毛子面面相觑,一时没明白郑妍的意思。

  “合作?我们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我虽然身怀奇门异术,可到底是女子不便抛头露面,若你们愿意,我们可以开办一个咨询室,专门接一些卜问风水,驱煞避邪的生意,当然,店里内外是你们负责打理,而我只负责解决问题。”

  这也是郑妍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据她了解,这个世界并非没有女子从事风水师的职业,可这些人大多被归于下九流的神婆之流,在这个注重身份的古代,她不能不顾后果的一头扎进去,何况她现在这具身体还顶着一个饕恩伯府表姑娘的名头,若有朝一日歧湛改变主意把她接回府,到底是有些麻烦的。所以,郑妍索性退而求其次,孙连盛师徒主外,负责接生意,而她则在幕后指挥,这样可以说是两合其美了。

  小毛子一听眼睛就亮了。郑妍的本领他是亲眼见识过的,虽然他不大明白咨询室是什么,但也大概理解郑妍意思,其实像这种营生在风水街有很多,店里不只可以问事,同时还出售各种风水道具,有真有假,全靠买家自己分辨,当然,其中也不排除有些本事的店主,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如果能得到郑妍的支持,他有信心可以做的比大多数人都好。

  ……

  黑夜中的极乐坊,赌徒们有的春风得意,有的一手烂牌,腥红的眼,叫嚣的声音,美酒佳人,饮下疯狂,释放着念欲,幻想着一夜暴富,却不敢去想是否还有明天。

  歧湛临窗侧倚,独自饮酒,薄如蝉翼的薄胎白瓷壶里盛着金黄色的酒液,顺着纤细的壶口流入歧湛的口中,矜贵中有着一种距人千里的孤高。

  “七爷。”

  歧湛没有抬头,只淡淡问道:“你说为什么人明知道十赌九输,为何偏偏觉得自己是会赢的那一个?”

  歧三不屑道:“属下以为这是人的劣根性,贪婪而又懒惰,总想着一步登天,却不肯踏踏实实,安份守己。”

  歧湛却道:“我倒以为赌博的本质是疯狂,在金钱与生命拥有同等地位时,便想让运气天赋来决定命运,正是这种赌上生命的疯狂,让人体会到快感。所以,赌博正是越疯狂才越有趣。”

  歧三闻言,若有所思,似乎领悟了一些什么,却又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可找到岳王世子的下落?”

  歧湛的声音不高,却让歧三一震,当即脊背发凉,额头开始冒汗,他想替自己遮掩一下,可他不敢,只能实话实说:“没有,属下已经派人沿岸寻找,可是却始终一无所获……会不会世子已经蒙难了?”

  歧湛的脸色更加阴沉,静默许久,才缓缓道:“摘星楼失窃,我们刚查到可能是岳王府与沧州王暗中勾结,结果赵琝就出事了……你不觉得事情太过凑巧了吗?”

  千机卫直属历任皇帝,独立于各部之外,听调不听宣,其中又分明卫和隐卫两支队伍。三年前,歧湛加入隐卫时并不起眼,后来在接连漂亮的为皇帝办了几件差使后才渐渐受到重用,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他素以纨绔示人,便是周氏也以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阿斗。

  歧三闻言若有所思,试探着问道:“七爷,您的意思是岳王自导自演?可是现在今上龙体一日不如一日,若岳王失去独子,他不担心无缘帝位吗?”

  歧湛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淡淡道:“京中三王为了那个位置手段尽出,互有消耗,示敌以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当真是岳王的诡计,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歧三只是思索就通了个中关节,觉得歧湛分析的很有道理。

  未想,歧湛并未回答歧三的问题,反而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说一个人失去记忆,会连儿时的喜好都改变吗?”

  歧湛一愣,随即认真答道:“属下曾听人说过,一个人的喜好是会随境遇的改变而发生变化,不然也就不存在‘性情大变’一词了。”

  歧三说完便似想起了什么,偷眼去看歧湛,“难道是李姑娘有何不妥之处?”

  歧湛蓦地把冰冷的视线落到歧三身上,歧三意识到自己失言,吓得一哆嗦,忙出言补救:“属下的意思是大夫说过李姑娘虽伤了头,却并非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要不……您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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