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隐心眉:谁才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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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金的举动让隐心眉着实恍了神,她情不自禁回应了她亲昵的动作。这个女人的魔力简直能融化冰冷的岩石。隐心眉从未像现在这样热血沸腾,心跳不已,她闭着眼睛接受夏金细腻柔软的爱抚······
她的心没来由地兴奋起来,无论是在赛瑟还是雷马萨身边,她都没有这样激动过,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是夏金的亲吻!隐心眉急切地紧盯着她的脸庞,那双水水润润的红珊瑚般娇艳欲滴的双唇,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对夏金一探芳泽······
“呯!”
隐心眉脚边的石板被一颗子弹炸开了花,碎石和粉末溅了她一头一脸,她满溢的渴望霎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干瘪。
“别被她迷惑了!”守卫扑过去和刚刚爬上来的伯爵打成一团,婴茉则背靠在护栏上,“她嘴巴上也有毒!”
伯爵嘶哑的怒吼,终于把隐心眉拉回到现实,她霎时出肘,击中了夏金的下颌骨。后者低吼一声,身体仰面后飞,脑袋重重磕在地面上,手里的枪顷刻脱落,滚在了一边。
两个女人略略一怔,紧接着像两头撕咬的猎豹一同向那把枪扑过去!
然而隐心眉的动作更快一步,她一个滚地龙之后连带抄起手枪,对着夏金的方向连放三枪,把她震慑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边,葛文伯爵已经射穿了那个守卫的胸口,于是两把枪同时对准了夏金。
夏金见状,顺从地举起双手,嘴唇发出嘘声,脸上堆满了和解的笑容。
“你输了,黑夫人。”伯爵冷冷地说。
就在这时,海的另一边传来一声撼动地极的巨大闷响,隐心眉感到脚下的灯塔都在微微地左右发颤,她举目瞭望,灰蓝色的海面此刻却平静无漪,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伯爵的举动和她如出一辙,两个人心里都升起了不安的疑虑。
夏金笑了,“伯爵,你真的认为我输了吗?难道你不想想,乌迪尼家的那么多人都聚到哪里去了······”
隐心眉和葛文伯爵顺着夏金的眼光向下看去,只见红珊瑚灯塔下列满了密密麻麻的方阵,至少有两千名乌迪尼家的步兵以及一千名骑兵,他们个个身穿黑绿色的乌迪尼军服,腰佩大刀或长剑,骑兵都携带不用规格的火器;在马辔头和高举的战旗上都用金、黑、绿三色的丝线纹绣着乌迪尼家特有的蹲伏黑豹的黑绿色盾型纹饰。
隐心眉心中一沉,刚才那声闷雷一定是夏金实现预备好的集结暗炮,没想到她竟然把超过7成的兵力全部聚拢在珊瑚灯塔,现在就算马尾藻船长率领那五百步兵急速赶到,也很难击退这些数目达到自己六倍的敌人。
夏金一直在盯着他们看,她的脑海里转动着同样的想法,她挂着恶意的冷笑说,“伯爵,你们在附近的埋伏毫无用处,根本不能击败我的黑豹军团。”
“黑夫人,就算你是女人中的男人,玫瑰花中的霸主,我也要提醒你,关于你们的一个致命弱点,”伯爵竟然还能笑得那么灿烂,“那就是健忘。”
夏金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她的脸色开始发青;而此刻终于明白了伯爵话的隐心眉则欣喜若狂。
“还记得我来之前给你们看的这个小东西吗?”伯爵捏着那个绿色的圆球,在夏金的面前晃了晃,“我和大卫的赌没有打完,夫人,您来替这个早已被您沉入鱼腹的死鬼手下完成赌约,如何?”
“我不信,这不可能······”夏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像见了蛇一样往后直退,“你们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埋地雷——你在虚张声势,骗子!”她就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死死盯着伯爵看,仿佛要找出他撒谎的直丝马迹。
“或许在毒物学你是专家,”伯爵露出冷酷无情的表情,“但是在枪械以及火器这方面,莫利斯的专家可远远不止一个!”
“不、不——我的塔,我的珊瑚灯塔······”夏金神经质地摇着头,满脸的涔涔冷汗,她之前洋洋得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只剩下恐惧和绝望。
伯爵轻轻握紧了绿球——时间仿佛停滞了,周围万籁俱寂······
紧接着,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震撼了整座火花岛!原本平静无恙的海面像被愤怒的拳头击中,巨浪从临海处腾空而起,凶狠地冲刷沿岸以及地面上的一切。
火花群岛四围的陆地上则滚滚浓烟拔地狂飙,硝石四溅,整座火山岛像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烈怒中蹂躏与挤压,珊瑚灯塔在一连串猝然不及爆裂声中的轰然倒塌。
隐心眉脚下瞬间失重,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飞沙走石之中,她重重地摔在花岗岩那坚硬锋利的裂角上,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感觉头顶有巨物来袭,她赶紧手脚并用地飞快爬到一边——
霎时,巨大锋利的水晶碎片尖啸着从天而降,宛如一把把剥皮闸刀密密层层地在隐心眉的周围的地面上重重地砸出了坑洞,然后被震得粉碎。
隐心眉周围不断地传来黑豹军团的惨叫,无数军兵被锥子般水晶棱镜的碎片割掉了耳朵、胳膊或是半个脑袋,绿色的乌迪尼军服全部几乎全被染成了红色,花花绿绿好不扎眼,若不是空气中包含死亡的血腥气息,简直是一出恐怖的黑色幽默画作。
他们疯狂地大吼着“杀光所有莫利斯”、“割掉这群杂种的脑袋”这样乱糟糟的口号,闭着眼睛一团乱砍。在极度的混乱中,他们就像杀红了眼的野兽,敌我不分,见了活人就要穿肠刺入。
刚才的爆炸至少响了八次,其余散布在水晶碎片较远处的士兵则在突如其来的爆炸和死亡之中吓得魂飞魄散,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郁的爆破粉尘中举枪乱射。
在这种情况下,隐心眉只能杀出一条血路。
她一遍大喊着伯爵的名字,一边除掉每个听到她的声音而冲她扑过来的黑绿色身影。
“剁碎她!剁碎她!”
“干掉那个莫利斯家的臭婊子!”
“撕裂她!把她开肠破肚!”
一道道滚烫的血液溅到隐心眉的脸上,有人骑着发疯的马想把她踩在马蹄之下,她夺过一个疯疯癫癫的家伙手里的双手剑和轮燧枪,刺破了疯马的肚子,那马倒下压在两个人身上,她立刻踩着马脖子,一刀挥过去切开了他们的喉咙。
五六个人同时将隐心眉包围,她单手挥着双手剑刺入其中一个的肚子,另手则持枪扫射四周,不断有人应声倒下。
等周围终于被她杀出了一小块空地方,隐心眉拔出连弩,火速填满箭袋,对着四围疯狂扫射。乌迪尼家的咒骂声逐渐消失,尸体却越堆越高,
此刻粉尘浓雾已经散去,周围满是碎石废墟以及戗裂不全的残骸,血液不断地滴落而下,在仿佛开垦过的地面上汇聚成河。
乌云压境,闷雷声声,灰暗的天边无声的掠过几道明晃晃的闪电,冰凉的雨滴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
隐心眉周围没有一个活人,只有她浑身鲜血淋漓地像个杀红了眼的刽子手,孤零零地兀立在死亡和毁灭之地的中央。
她开始浑身发抖,她的同伴呢?他们不会都死了吧?
又或者是,隐心眉脑海中开始浮现出恐怖的想法,该不会是她在刚才的混战中把伯爵和婴茉连带着一起屠杀殆尽了吧?或者是,他们已经被石头或则是水晶碎片给砸死了?
“伯爵!伯爵——婴茉!婴茉——”
她怕的直打哆嗦,三步两步跑到珊瑚灯塔的废墟上开始往外扒拉石头,隐心眉心里极其恐惧,不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与死神面对面的奋战,而是害怕自己无意之间成为了屠杀自己同伴的凶手······
忽然,她止住了,竖起耳朵在嘈杂的风雨声和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中仔细凝听——
“依狄莱······”
是伯爵的声音!
“伯爵!伯爵!你在哪儿——”
“在这······”
循着微弱的呼唤,她终于在废墟后方的一处被大块土石所掩盖的角落里找到了伯爵和婴茉,他们此刻正蜷缩在两块巨大的水晶碎片之下,这两块碎片在混乱和震动中巧合地搭在一起,形成的一处三角形的天然避难所。
他们两个看起来一点都没受伤,还很干净,伯爵看到隐心眉朝他们跑过来高兴得满脸发光,可紧接着却露出了骇然不已的神色。
“你这是杀了多少人?”他震惊极了,“你的脖子上那玩意儿是肠子吗?”
隐心眉伸手一摸,果然是一根滑腻腻血糊糊的长管子,“应该是马的吧······”
“你把他们全部都杀光了吗?”伯爵看着仿佛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隐心眉,简直不敢相信她那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强壮的双手竟然能干掉这么多敌人。
“也许吧,我周围已经没有活着的乌迪尼了,”隐心眉问,“你们看到夏金了吗?”
伯爵摇了摇头。隐心眉瞬间感到失望,不过当她眼光瞥到婴茉时,却不由地惊讶了起来。
此刻,婴茉的眼睛不再是呆滞无神,她竟然能微微抬起头,似乎在仔细聆听。
淅淅沥沥的小雨此刻已经变成剧烈的暴风雨,除了滂沱大雨之声,隐心眉什么也听不到。
但是就在这时,一阵难以言喻的微微踢动传入了她的耳朵。
“夏金往东边跑了——”婴茉嘶哑着低声说。
“东边?不可能!”伯爵惊讶地说,“东边现在没有船只,没有驿站,只有马尾藻驻守在那边,夏金没理由往那边,她应该往西边逃跑才对。”
婴茉没有说话,只是虚弱地看着隐心眉。
“我去看看!”
隐心眉站起来刚准备出发,就听见一声低低的号角声从东方传过来。
“那是马尾藻的战斗号角!”伯爵连忙走出水晶搭棚,手搭凉棚朝远观望,“夏金肯定还布置了一批兵力在东边······这就是她往东边逃跑的原因!”
“可是就算马尾藻在那边有埋伏被夏金事先知道了,”隐心眉觉得想不通,“她完全不必理会,只要往西抵达沙丘换马就能顺利逃亡,为什么还要多次一举再次陷入苦战呢?”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伯爵想了想,于是蹲下身子仔细盯着婴茉,“婴茉,你真的确定夏金是往东边逃走了吗?”
“确定。”她低低地说。
“那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伯爵,”隐心眉说,“既然那边有乌迪尼家的残军,那么不管怎样我们都必须赶去支援船长。”
“好!”
于是隐心眉打前锋,伯爵扛着婴茉殿后,三个人四条腿淋着滂沱大雨,不知疲倦地朝火花码头赶去。冰雨如雹倾盆而下,更加寒冷刺骨,不过飞奔的隐心眉却觉得浑身热气蒸腾,粗重的呼吸在风雨中化成了白雾气。
果然,随着路程的缩短,武器撞击声和呐喊声越来越清晰,直至穿入云霄;不过令人意外的是,等他们抵达码头,地上已经满是倒闭的乌迪尼士兵。
红黑色的莫里斯步兵正在到处举刀庆贺,纷纷朝着天空开枪以示胜利,大家踩着那些黑绿色的尸体开始跳舞,靴子跟和马刺狠狠地踏在这群仇人们的脸上,尸体发出沉闷的响声,混杂着雨水的鲜血积成了水洼,每个路过的人都要上去兴高采烈地踩几脚,溅起一朵朵血花,整个局面就像一场交织着死亡与狂欢的骇人盛宴。
“伯爵!伯爵!我们胜利了!”
马尾藻船长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幸喜若狂地冲着伯爵大喊大叫,他右手握住一个锡酒壶,左右的刺刀上挑着一个戴着乌迪尼头盔的脑袋地飞速转着圈子。
“干杯!!”
船长粗声粗气地吼着,然后举起酒壶直着脖子一阵猛灌。
“夏金呢?我怎么看不到她?”
“安心,伯爵,安心!”马尾藻得意洋洋地指着后方,“这娘们的手脚已经被我捆了个结实,她还想骂我老子,被我一顿嘴巴子狂抽,看她嘴里的毒牙还敢不敢乱咬人······”
隐心眉向船长的身后看去,果然在一处被捣毁的残破小木屋里,夏金的上半身绕了足有七八道绳子,双手裹在一个灰色麻布套里并背在身后,与后背上的疙瘩拴在一起;下半身被一只足以拉到胸口的长麻袋套住,外面用同样的手法绑住粗绳,并且结结实实地拴在木屋边的马栓柱上,以防逃跑;她的嘴里还被塞了一团抹布。
马尾藻船长虽然样子恐怖,言行狂暴,却还是把夏金安置在了整个码头上唯一能避雨的地方。他自己和士兵反倒在外面淋着雨而毫无怨言。
伯爵把婴茉也放到了木屋里,和夏金各处两角,面面相对。
夏金看到婴茉不再是神志不清的样子,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骗了那么久。于是她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太阳穴青筋暴跳,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很明显她正试图破口大骂。
“叫吧,嚎吧,你也只能这样了。”伯爵俯下身子揪住夏金的头发,用手拍拍她的左右脸,“你这条毒蛇,我们已经拔掉了你的牙齿,你能咬就咬吧——”
隐心眉一屁股坐在木屋的破墙外,心中如释重负。
战斗结束了!他们胜利了!雷马萨的岗哨可以撤回了,乌迪尼家的精兵几乎全部死光,夏金也被活捉,婴茉肯定会痊愈的,大王爷父子明天就能被救回来了;更重要的是,正如伯爵所说的,所有人都会平安无恙地返回踏浪雄狮号——简直太好了!
有人碰了碰她的胳膊,是马尾藻船长。
他笑眯眯地递给她一只被雨淋湿的烤羊腿,应该是从昨天的晚饭里特意省出来又揣到战场上来的。她感激地接过,船长又把自己的锡酒壶塞进她的另一手里。
“吃吧喝吧,依迪莱,这是你应得的······原本我还不信——现在我觉得除了你,没有谁配的上咱们的公爵大人······”
船长打着酒嗝在雨中走远了。
隐心眉三下五除二就把羊腿和酒消灭干净了,那是度数非常高的烈酒,平时她根本喝不来,但是在此刻,没有比一大壶火辣辣的酒精下肚更让人感到暖和畅快的美事儿了。
伯爵来到隐心眉的身边,握住她的肩膀,眼里充满了爱惜之情,用长辈般的口吻说,“去木屋里吧,里面还能再挤下一个人,打了胜仗后再感冒可真不划算······”
隐心眉爬了起来,然而就在此刻,海面再次传来一声撼动天地的闷响,整个码头都在微微颤动。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伯爵和隐心眉一起眺望海面,“依狄莱,你看见什么了吗?”
“我什么都没看见——”隐心眉的心再次紧张起来,这时她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第三次闷响再次传来,码头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欢乐放松的气氛骤然紧张凝聚,每个人齐刷刷地仰着脖子,神色严峻地向远处眺望。
空中传来越来越沉重的轰轰声以及湍急的海浪声,突然,原本空无一物的灰色海平面上出现了黑压压地一群庞然大物。
“我的天,”伯爵喃喃低语,脸上露出少有的恐惧神色,“那是······”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看着什么都不像啊?”隐心眉焦急地问,可是伯爵就像失了魂似的,再也答不出一个字。
码头上所有人都露出和伯爵一模一样的表情,隐心眉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大祸临头了!
“哈哈哈哈——”
夏金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掉了嘴里的抹布,此刻正在破木屋里笑得前俯后仰,脸上则是一副狰狞的狂喜之情。
“看吧!你们完蛋了,狗娘养的杂种们!”她发出刺耳尖利的可怕笑声,“多国联盟舰队抵达了!不管是莫利斯还是乌迪尼,都得死!必须死!现在看看是谁笑到了最后,哈哈哈哈——”
“这才是她往东来的真正目的,可惜,”隐心眉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可惜我们领悟得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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