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降龙掌

　　“却道你丐帮声势浩大，止道是个扶危济困的，却办的好些龌龊事！”岳灵珊高声怒喝，“止福州城外偷那孩子的，便被我宰了五个，岂不知这两京十三省，有多少败类！”

　　岳灵珊高声指责，却在乞儿中发出好大喧嚣，一众丐帮高层兀自变了脸色。

　　“可是解帮主当面？华山唐惟一有礼！”唐惟一上前一步。

　　“唐大侠！”解风强压怒火，抱拳道。

　　“止那日便救了五个孩童，却不知经年下来，却有多少孩童遭殃！”唐惟一叹一声，“止闻丐帮帮主乔峰豪气干云，雁门关外为全忠义，慷慨赴死，虽为异族，却着人赞个好汉子，洪七公侠义正直，一生未错杀一人，便是黄帮主一介女流，亦率领丐帮英雄为国赴死，值此大明盛世，丐帮却怎做这天理难容之事？”

　　“且拿出证据来！”解风怒极，“止空口白牙，却要污我丐帮清誉么？”

　　“止前来问罪，着你自查罢了！”岳灵珊怒喝，“有手有脚，却食那嗟来的，亦不知羞！”

　　岳灵珊话音一出，众乞儿立时勃然色变，那几个老丐亦是怒火冲天，面皮皆涨红了。

　　“却是个心直口快的！”唐惟一叹道。

　　“止这张嘴，亦不知日后惹来多少祸事！”唐夫人亦叹一声，心下却自信服，小师妹口舌确是犀利。

　　“你口出不逊，却当我丐帮无人么？”解风气极，“今日止将你拿了，去与姓岳的问罪！”言罢，挥杖动手。

　　“帮主且慢！”一老丐上前，“止这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何须帮主动手，止老朽擒下她罢！”止身法展开，挥舞竹棒，打向岳灵珊。

　　“传功长老止擒下她罢，莫伤她性命，却与那君子剑一份薄面！”解风道。

　　“帮主且放心，止打狗棒法擒她罢了！”传功长老喝道。

　　“什么打狗棒法，却叫狗打棒法吧！此一身正气，却非你等魑魅魍魉能拿的！”岳灵珊怒喝，飞身迎战老丐。

　　“岳掌门谦谦君子，却怎教养个如此女儿？”解风强忍怒气，止叹一声罢了。

　　“解帮主，久闻丐帮降龙掌乃天下第一掌法，却不知今日可否领教？”唐惟一见他看低小师妹，双目微眯，上前一步，道。

　　“唐大侠却是好胆色！”解风冷视唐惟一，上前一步，“降龙掌虽已不全，却亦不堕威名，止不知唐大侠能否接下！”

　　“且使出来，便知唐某能否接下！”唐惟一道。

　　“好！接我一招龙战于野！”解风沉腰坠马，止耍拳脚，虎虎生风，却自一掌打向唐惟一。

　　“夫君小心！”唐夫人勃然色变，止觉遍体生寒。

　　“却小心个什么？”唐惟一亦运起混元掌，迎击降龙掌。

　　砰！

　　止听得一声闷响，那解风便被打飞出去，直飞丈许方自落地，踉跄跄后退，直退至群丐中，撞倒四五个老丐，方止住身形，一口血狂喷而出。

　　唐惟一却如老树盘根，动也不动。

　　“夫君，你没事吧？”唐夫人却骇得不轻，“方自见一龙扑你，却吓坏我了！”

　　“那龙却是假的！”唐惟一摇头，“止以气势唬你心神，他打你时，却自先生个怯意，掌力及身，便自想个重伤，却非被他打死，止被自己唬死，我修行正心功夫，已去心中恶意，自是无漏的，怎会被他迷惑？”

　　“唐大侠功力高深，却是解风丢了丐帮脸面！”解风面带惨色，“止解风资质不足，未得真髓，却非我丐帮功夫不济！”

　　噗！

　　那边传功长老与岳灵珊争斗，亦自分出胜负来，岳灵珊见师兄掌败解风，心下一恼，止全力一掌，将那传功长老打飞，那老丐摔落在地，半晌爬不起，口中鲜血狂喷，便似不要钱般，面色更似金纸惨淡。

　　那传功长老自有丐帮弟子搀起，岳灵珊却自跃至师兄身畔。

　　“你确是资质不足！”唐惟一上前一步，直视解风，“我言你丐帮弟子行不法事，你止管我要个证据，你身为丐帮帮主，耳目遍及天下，却真个不知你帮中弟子如何行事？此天理难容之事，你却不觉丢了丐帮脸面，止我以功力破你降龙掌，你却羞愧欲死，直言丢了丐帮脸面，复以资质狡辩，却是你那心脏了，那降龙掌又岂会助你？止闻三位大侠将这降龙掌使得极俊，除你丐帮乔、洪外，便止那大侠郭靖，此三位无不是光明磊落之人，便似你那心性，却止学个三流功夫罢！”

　　“那做人的止当不见，却将个斗狠的供在心上，这花子帮却也没个称侠的！”岳灵珊鄙夷道。

　　“我大师兄乃天子亲军，止容你自纠自查，警惕戒慎罢，若再生此类，必报于圣上，将你丐帮贬入魔道，天下共诛！”唐惟一道。

　　“且去洛阳拜你岳家，此处臭气熏天，一刻亦待不得！”岳灵珊厌恶道。

　　“告辞！”唐惟一拱手，止领了师妹、妻子，一道离去。

　　“华山却是欺人太甚！”掌钵龙头神情愤恨，“却要寻那岳不群要个说法！”

　　“且与传功长老治伤罢！”解风叹一声，“止为华山高足点醒，实有恩于丐帮，岂做个忘恩负义的？纠结一处，原止挣扎求存罢，若不当个人，亦无存续之理！执法长老……”

　　“帮主……”执法长老躬身上前。

　　“丐帮确需整顿，且去纠察不法，确有那害天理的，莫管是谁，止依帮规处置，受害的，亦要妥善安置！”解风道。

　　“是！”执法长老狠声应了。

　　“却会错了心意，止虚名累身，弃了本性，做个不肖子孙，且沾沾自喜，实可笑至极！”解风叹一声，一掌掴在脸上，啐一口，却两颗臼齿和血罢！

　　“帮主！”众乞儿惊呼。

　　“以此为戒，众兄弟却需谨慎修持！”解风叹一声，持绿棒自去也。

　　“且去纠察罢！”掌钵龙头犹自不忿，“若查实了，自去华山请罪，若是污的，亦不与他干休！”

　　“却有些龌龊事，止未掌实证，未及处置罢！”执法长老叹一声，自领了部众行事。

　　“华山势起，未知福祸啊！”掌钵龙头忧心忡忡。

　　众皆无言。

　　唐惟一与师妹、妻子出了君山，径往洛阳赶去，三人轻功极佳，行路极速，却惊住一路行人，止觉三只雁飞过，当头那个却似肥鹅罢。

　　“那降龙掌确是骇人，止见金龙扑你，先自骇破胆子，换做是我，恐已死了！”唐夫人犹自心有余悸。

　　“我却未见！”岳灵珊不屑，“若正道十大高手皆如此货色，恐浪得虚名罢！”

　　“你却知彼不知己，却自幼修习先天功，心内光明，已入江湖绝顶，当世可匹敌者，不过区区五人罢！”唐惟一道。

　　“我竟如此厉害？”岳灵珊咋舌。

　　“恐止逊东方不败半筹！”唐惟一道。

　　“相较爹娘如何？”岳灵珊兴奋难耐，急问道。

　　“止功力，自是不相上下，轻功却更胜一筹！”唐惟一道。

　　“自我修习金雁功，爹爹娘亲便自追不上，做了错事止管跑便了！”岳灵珊心下得意，却瞪师兄一眼，“止你这肥厮总以广场舞罚我！”

　　“却为你好！”唐惟一道。

　　“却不肥，止高壮！”唐夫人道。

　　“……”岳灵珊。

　　“……”唐惟一。

　　“且莫管这不学无术的，师兄且说另外四个！”岳灵珊道。

　　“却说谁不学无术？”唐夫人怒道。

　　“我与师兄说些正经的，你却总听些细枝末节，却冤了你？”岳灵珊道。

　　“护我夫君声誉，便是我正经的！”唐夫人道。

　　“夫人，唐某此生，止爱你敬你，绝不让你伤心劳心！”唐惟一心下感动，声情并茂，止与发颗敬心。

　　“夫君，我亦然也！”唐夫人羞道。

　　“却是两个不害臊的，止你二人亲亲我我，我却先行一步！”岳灵珊鄙夷，止脚步加急，瞬即远去。

　　三人晓行夜宿，止四日功夫，已至洛阳城外。

　　“此城雄伟，不愧十三朝古都！”唐惟一望向洛阳城，由衷赞叹，止取了手机，将洛阳影像摄下，权作纪念。

　　“夫君，我却心头惴惴！”唐夫人面色纠结，“不如着人通个讯息，且回华山去吧！”

　　“现下怕了？”岳灵珊止觉好笑，“却不是一心嫁我师兄时了？止管进城便是，若你娘家辱你，我师兄不便出手，我却没甚顾忌，止管打那辱我师嫂的！”

　　“莫怕，此事错不在你，岳家亦是明事理的，必不怪罪！”唐惟一道。

　　“嗯，止师妹是个胡言的，却需罚她！”唐夫人娇声应了，却白小师妹一眼，心下稍安，止与夫君牵着手，径往城门而去。

　　“夫人！”三人正待进城，却听前方一人呼喊。

　　“却是祝镖头！”唐夫人识得声音，抬头寻去，果是福威镖局镖师，“怎在此处？”

　　“止与王老英雄送个信，方自送到，正欲回返福州，却不想遇见夫人！”那镖师恭敬道。

　　“我爹爹却说个什么？”唐夫人面色立时黑了。

　　“王老英雄……”那镖师面色尴尬，“王老英雄怒极，欲着人打我，止我跑得快，先自逃出来罢！”

　　“止迁怒于你，切莫放在心上，那林震南已扭了心性，若念我情分，止保我儿平安罢！”唐夫人道。

　　“夫人恩惠，小的永不敢忘，止有口气在，必护少镖头安危！”那镖师忙道。

　　“且去吧，莫让我爹爹捉了你出气！”唐夫人道。

　　“是，小的告退！”那镖师慌忙应了，运起身法，飞也似逃出城去。

　　“情形不妙，你恐要挨打了，止你要罚我，若你挨打，我必旁观叫好！”岳灵珊望向师嫂，挑衅道。

　　“我有夫君足矣，却用不得你！”唐夫人道。

　　便在此时，一众持刀汉子飞速赶来，却在城门处见了三人，为首一中年汉子立时黑了脸。

　　“你却有脸回来？”那中年汉子横眉立目，怒视唐夫人，“怎不死在外面？活着止与我王家丢脸！”

　　唐夫人面色立时惨白，唐惟一亦目露冷芒。

　　“不说人话！”岳灵珊却是火爆脾性，心下狂怒，脚一戳，一粒黄豆般大石子自脚下飞起，将那中年汉子门牙撞碎。

　　“啊……”那中年汉子惨呼一声，仰头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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