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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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好笑道:“论无法无天我比得上你?我娘是怎么没的,我是怎么被扫地出门的,你心知肚明。活该你和你女儿到现在都结不成金丹。有空不如多磨练磨练心境。不要几百年后我元婴了你们还在原地。”她拉着苏苏,“我们走。”
苏苏小声问:“不报复一下下么?”
桃子一笑,眼神无比坚定:“最大的报复,就是让他们亲眼看着我比他们更强大!”
苏苏顿觉欣慰。桃子在云昙谷这些年,心境早已练得平和稳定。但她可没那么好说话。欺负到千窟岩头上了还想不付出点代价?
她点了点阿雀的翅膀问:“罗刹蝶孵出来了吧?”
四人离开李宅后不久,李家的花园里飞来几只黑色的大凤蝶。正赶着修葺房屋的李家人也没太在意。
过了一会儿,李家人突然觉得全身发冷。抬头看了看天上明晃晃的大太阳,疑惑的打了个冷颤。难道是错觉?好在都是有功底的修士,稍微动功抵挡一下也就过去了。但是当他们说话时也吐出白气时,终于发觉不对劲了。
李东词恼怒之极:“谁在对付咱们李家?”
裘夫人大夏天披着厚厚的裘衣,怒道:“还有谁?肯定是那小贱人!”
李东词很快确定,李宅之外气候正常,只有自家如堕冰窟。心底又惊又怒:“叔祖!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李厚朴皱了下眉头。就知道罗苏苏她们不会轻易放过自家。这不,收利息来了。这天冷得他的宝鼎中的火都熄了不少。
天寒地冻中,几只大凤蝶却在悠然的扇动着翅膀。事有反常必为妖。李厚朴立即放出一团灵力绞杀蝴蝶。被绞成碎片的蝶翅四处飘散,令他惊异的是,每一片凤蝶的残骸都生出完整的身体与翅膀,数量倍增!
“罗、罗刹蝶?!”李厚朴捏了捏手心,全身冷汗。
几十只罗刹蝶扇着轻薄美丽的翅膀,在李家翩迁起舞。所到之处,冰雪覆盖。
裘夫人尖叫:“火攻,用火攻!”
李厚朴的鼎中飞出只火鸟,飞向罗刹蝶。罗刹蝶不惧反进,主动将它包围,被冰雪袭卷的火鸟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李厚朴胆战心惊!好在他是手上还有不少宝贝,趁着罗刹蝶集结进攻火鸟时,抛出只小铜铃,铜铃在空中放大变成只铜钟狠狠的罩住了它们。
这时候再在铜钟外围薪起火。罗刹蝶不甘闷死烫死在钟里,连声轻暴,铜钟竟然轻轻摇晃起来,可惜终究不敌内外夹攻,加上老元婴功力了得,铜钟里渐渐没了动静。包围着李宅的寒冷空气渐渐消散,众人又感受到了太阳的温暖。
“可恶!”李厚朴收起铜钟,钟下塞满了冰块。他的法器竟然被冰块逼得裂开了一条缝!登时心痛不已。这可是他花了许多心血财物才换来的宝物啊!竟然就这么毁了!
裘夫人还在边上煽风点火:“一定是罗苏苏她们弄来的罗刹蝶!”
李厚朴反手一掌将她挥倒在地,不知在骂谁:“祸害!”
裘夫人惊怒交集,欲哭无泪。
安然回到夜家的苏苏和桃子在侍女的安排下赶紧的梳洗打扮。她们一去大半天,再晚些回来就赶不上婚典了。
桃子生得艳若桃李,侍女便着意将她打扮得娇媚却不妖娆。配了全套红宝石头面,倍显身价。端的是婷婷袅袅风情万种。
苏苏相貌清滟,侍女便往飘逸上打扮。妆成,她自己也颇觉惊艳。
化妆的最高境界就在于,你明明什么都抹了,偏让人觉得还是张素颜。
苏苏就挺惊奇侍女的手艺,明明在她脸上抹了一层又一层,怎么看着皮肤通透如脂,连口脂都是若有若无。整套的紫玉头饰玲珑剔透,耳畔垂下两缕碎珠流苏,衬着套淡紫色的流仙裙,清雅绝纶。
阿雀捧着小脸一脸陶醉:本雀大王的圣帝多美!
苏苏抿嘴一笑。
侍女躬身:“吉时将至,请罗元君,李姑娘随我来。”
隔壁屋里的师兄和谭阙也焕然一新。端木一身湖蓝色的袍子更显沉稳,谭阙玉色的长衫则显得娇俏俊美。两人站在一块,还真是说不出的和谐好看。就是师兄神情不太自然,即躲闪着谭阙又忍不住偷偷看她。
苏苏心中八卦的小人直叫唤:啊呀师兄,当局者迷说得就是你了!
四人一起来到宴客厅,苏苏哗的声,目瞪口呆:“好大的排场!”
夜家堡的婚宴厅建凌空而建!水榭楼台,华美不尽,仿佛身在天宫,就要随风直上九重天。
红烛不要钱似的烧得傍晚如同白昼,侍女如穿花湖蝶,游走自如。冰镇葡萄水晶盏,鸟语食香锦袖飞。
水榭上空娉娉婷婷飘来十多个飞天乐伎。彩带轻授,云髻高耸。个个容颜姣好,凌空翱翔洒脱飘逸。
谭阙拍手:“比西楚城里飞宵楼的舞伎美多啦!”
桃子笑了笑:“这些舞伎都是夜家蓄养的。可娇贵呢。”
谭阙吐吐舌头:“西楚城武城主可没养舞伎。”
桃子瞥了他一眼:“那也得看看他家那位夫人许不许他养啊。”
武敬玄那位姜夫人小妾上位,哪容得下别的女人重蹈自己的老路。
盛装打扮的夜庭风亲自迎了上来,怔了怔,赞赏道:“换了身衣衫,还真有些青龙女侠的风采嘛!”
苏苏噗的声:“不敢当。”
夜庭风亲自带苏苏入座,热闹的喜宴突然静了静。
“那位就是罗苏苏?”有人暗作眼色,“和夜家大小姐抢男人的那个!”
“长得是真美。咦,她身边的女子怎么有点眼熟?”
“嘶——好像是李家那个——”
诸人不由噤嘴,目光无不飘向李家所在的席面。裘夫人母女强作不经意,脸色黑得都快滴出墨汁了。
“有趣。”有人轻笑,“这是庶女卷土重来,报复李家的大戏么?”
“嘘,看戏就是。别说出来啊。”
夜庭风仿佛没听到窃窃私语般,依旧殷勤的把苏苏几人请到主桌下首的右位第一张席面上。
立时,议论声更响了。
主桌坐的是夜堡主夫妇不提,主桌下共有三桌。左桌是西楚武家代父贺礼的武江秋,北境月神宫的女使月白卉,夜修平和夜庭雪陪坐。中间一桌坐的四人皆是九洲颇有名望的制符师。皆是地位超凡之人。苏苏一行人坐到了右桌贵宾席上,自然引来不少非议。
“听说是罗苏苏救了夜大公子。这个情嘛,夜家堡肯定是记着的。”
“何况她还是千机峰今年的超品制符师呢。夜家堡当然要备加礼遇。”
一名削瘦的男子冷声道:“小小年纪,才学了几年的符,就能拿到超品制符师?”他不屑的饮尽杯中酒,“千机峰越来越不争气了。”
众人不说话了。这位先生姓宋名俊良,南方最有名的符师。九洲除了九华宫的千机峰外,亦有几家世传的符箓师。宋俊良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符箓界每隔百年会有一场九洲交流大会,这位宋先生曾力压百来名符箓师,一举夺得榜眼之名。可惜他以微弱差距输给了千机峰的朱以沫,至今念念不忘。尤其是听说朱以沫今年还败给了名不见径传、半路出家的罗苏苏,更是满心不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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