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绝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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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哥哥,你的伤好了吗?让你住客房养伤,你怎么不就不告而别了,人家担心……!”
话未说完,东门晓舞双颊闪现两抹酒醉的酡红。
柳随风不敢多看她那张甜美含羞的娇容。右手剪刀不由自主地剪起来:“晓歌师姐她……”
“不碍事的,我想姐姐过几天就会好的。”
东门晓舞虽然在笑,仍掩不住浏海下眉宇中一份愁怅。
柳随风拿出一只小木盒,犹豫着:“晓歌师妹,师兄这有些药,有些药,也许对晓舞师姐的伤病……”
东门晓舞眨这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小风哥哥,你为什么不自己送给姐姐呀!”
“我……我……!”柳随风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来。
“好了吗!看你为难那样,不想说就不说吗!”东门晓歌问道: “是外用,还是内服?”
柳随风高兴地送过去给她:“是丹药,和水服下白色的那颗,本来有两颗,但另外一颗紫色有毒的……”
东门晓舞打开木盒,一阵香味传出,如果她知道这就是剑道中人梦寐以求得的药物,非大吃一惊不可。
“紫色的是毒药?”东门晓舞有点担心地问。
柳随风说,“不一定,会用的话,仍是良药。”
“它们有名字?”
“白色的是冰心丹,紫色的是紫玉赤阳丹。。”
“哦!”
东门晓舞似懂非懂。
“那我就拿给姐姐。”
东门晓舞含笑离去。
柳随风望着她的背影,许久未动,想起过往的那些日子。
“唉”叹了一口气。
正发呆,东门晓舞突然又跑回来。她神色十分紧张,向他招手:“你快来!”
“我……”
柳随风登时紧张起来,“是不是丹药出了问题?”
“不是!”
“呃”柳随风紧张的心才放了下来。
“是,姐姐要见你!”
“啊!”柳随风刚刚放下的心,不由自主的怦怦乱跳了起来。。
柳随风随着东门晓舞去见东门晓歌。。
还是‘倚梅园’那间喜庆的闺房。
面色苍白的东门晓歌躺在牙床上,她双手抚弄柳随风送来的木盒。
“姐姐,小风哥哥来了。”
东门晓舞领着柳随风走了进来。
“师姐,您,您找我?”柳随风拘谨不安的站立。
东门晓歌轻轻一笑,坐起来,但是很吃力。东门晓舞赶忙把她扶起。
东门晓歌嫣然一笑向柳随风点头,复对东门晓舞:“晓舞,你出去一下,姐姐有事想和你随风师兄单独聊聊。”
东门晓舞“姐姐……”
她心想:“你们两个有什么好聊的,而且还要背着我!”
她不想出去。
“好妹妹,先去看看父亲如何?”东门晓歌看着东门晓舞:“待会儿让你随风师兄找你去,在姐姐这他丢不了!。”
东门晓舞无奈,“好嘛!”
临走前,他还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柳随风。
东门晓歌含笑道:“我这个妹妹任性了些,随风师弟你别在意。”
“怎么会!”柳随风关切道:“师姐身有伤势,不宜劳累。”
东门晓歌道:“怪的是今天我没有觉得累,万一我真累了,有随风师弟在,怕什么?”
怦然心动,柳随风要说话。
东门晓歌道:“我是说,有随风师弟的灵丹妙药。”
自作多情,柳随风有些失望。
东门晓歌轻轻咳嗽两声,嘴角渗出了血丝。
“师姐,我那些丹丸……只要您服下它,就会……”
东门晓歌道,“不是听说,而是事实。”
“那师姐……”
东门晓歌伸手制止他说下去:“这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可是师姐您……”
东门晓歌长叹道:“随风师弟,我知道你的心,但这是琴心阿姨留下给你的……”
柳随风立时怔住:“师姐怎么知道这是我娘……”
东门晓歌道,“我知道!琴心阿姨还有一项交代,就是要你好好保管这些药。”
“我娘她……我也不知道娘为什么要我好好保管这些药!”柳随风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
东门晓歌叹道,“也许琴心阿姨怕你受到伤害……也许……这是琴心阿姨的遗言,希望你不要让她失望。”
“可是,师姐您的伤……”
“不要紧的,好好静养,会复原的。用不着浪费如此珍贵丹药,你就先回去吧!”她将盒子交回柳随风手中。
柳随风只好接下,道:“师姐……您怎么受的伤?”
“剑气反噬,没多大关系。”东门晓歌没说出伤及肺腑,十分地不好医治。
“我能,能给您把把脉吗?”
柳随风有点拘谨不安。
“也好!”
东门晓歌不愿回绝他,自被子径轻轻伸出一只皓腕,放在床边。
柳随风犹豫了一下伸指搭在腕脉上,他觉得东门晓歌的手腕细嫩无比,柔若无骨,凉凉的,还带着点儿轻颤。
过了片刻,他道:“师姐,剑气反噬的伤在胸口肺部,要逼免受风寒。”
“我去野外挖点草药,以前我受到剑气反噬服过,师姐不妨试试。”
东门晓歌,突问:“随风师弟,如果……如果师姐做了……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师姐?。”
“会。不问因由,柳随风斩钉截铁的道:“在这个世上除了娘和师尊外,师姐是唯一一个不嫌弃的我人,也是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所以不管师姐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怨恨师姐。”
柳随风说完已告辞离去。
望着背影东门晓歌黯然神伤。
心想:“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柳随风离开‘倚梅园’后,并没有去找东门晓舞,而是回家拿了药篓去了后山。
两天后,东门晓歌的伤势也有明显的好转。
今天柳随风算算也要再采集药回来,这次他采得很快,不到两个时辰就已采全。
回到地藏剑门交给东门晓舞。
下人一如往昔,煎熬成汁,给东门晓歌服下,她觉得非常舒服,就睡上一觉。
谁知一觉酲来,突然他吐呕黑血,昏迷床上。
“姐姐你不能死!”
东门晓舞伤心而泣,此举惊动众人。
东门晓歌没死,但伤势已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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