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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可不就是遭报应了嘛,老道士死得不明不白,警方的尸检报告只说,疑似力竭而亡。

        之前,原身在学校期间,接到了一个老道士的电话,说他要出远方。

        一开始是原身并没有在意,因老道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一趟远门,他已经习以为常。怎知这回一去,便是天人相隔。

        陆似锦坐在灵堂前,烧了一把纸钱,又替吓死的原身多烧了一把。

        他看着牌位上陆行之三个字,心里道:这会,原身魂魄怕是和你团聚了,放心吧,你真正的死因,我会查个明白。

        到了深夜,陆似锦眼神有些迷离,眼皮越来越沉,他对张德说道:“等公鸡打鸣,黎明天亮时,你应该就可以离开了。”

        张德连忙点头,乖巧坐等天亮。

        只是,天还没有亮,陆似锦就先倒下了。

        今天可谓是几番周折,失血过多的身体早就透支了,要不是张德是个心底善良的好鬼,陆似锦怕是没那么轻易解决,毕竟他当时可是一半身体在阳间,一半身体在阴间。

        张德默默看着陆似锦蜷缩似的靠在棺材上,鸦色的卷发更显得年龄小,天生笑唇,让人情不自禁放心防备,尤其是他眼底下的两团厚重的青黑阴影,更是让一个粗糙的男鬼看着都有些心疼。

        张德轻轻叹气,“还是个孩子呢。”

        他轻轻抬走到离棺材旁边不远的小床,床上有一张小被子运用阴气给陆似锦盖在身上。

        幸好现在是大夏天,这么睡也不会感冒。

        之后,张德走到灵堂外,自动开始守夜。

        陆似锦是被吓晕的,现在魂魄不稳,他得守着,反正他下去了还得重新排队,也不在乎这半天的时间。

        张德飘出去守夜,没有看见长明灯轻微摇晃,无形中有什么力量拍散了附在被子上的一些阴气。熟睡中的陆似锦睡得更香了,嘴里还咕咕噜噜念叨。

        橘红色的长明灯慢慢燃烧,灯光映照在陆似锦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温馨。

        清早的阳光洒在陆似锦的脸上,光线的强度使他被迫睁开眼睛,这一觉睡得太香了。

        他伸个懒腰,捏捏酸痛的脖子,拍了拍棺材。

        摸着又开始咕噜叫的肚子,他又饿了。

        原身从高中开始边工边读,手里面本来是有些余额,只是老道士去世太突然,他全部身家都拿来给老道士置办丧葬,手里一分钱都没有。

        现在连吃个早餐的钱,怕是付不起。

        陆似锦的房间在道观右手旁第二间房就是他的卧室,第一间是老道士的。

        他进房间找了一圈,除了衣服,还有一大堆书籍,连两块钱都找不出来。

        穷啊!

        陆似锦叹了口气,转身朝门外走去。

        等陆似锦来到大门口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鬼脸。

        “你怎么还在这里?”

        张德擦着汗水,苦笑说道:“大人,我好像回不去了。”

        陆似锦盯着张德的脸看了一会,发现他的山根之下有一点猩红,便向他招了招手,“你走近一些。”

        张德走上前,陆似锦仔细观察了一番。

        昨夜张德的面相还附上一丝金光,以及阴曹地府投胎印记,今天他额头上的印记完全消失了,山根之下还有一点猩红。

        有点不妙。

        也许是陆似锦盯得太认真,张德脚底有些发虚。

        “大,大人,这是什么情况。”

        陆似锦轻咳一声,“现在你这样,也是受了我的牵连,这样,等我去外面吃饱饭了,再帮你设法开通阴曹路。”

        张德犹豫半响,感激点头。

        陆似锦看见他脸上的犹豫,便能问道:“你有什么事?”

        张德道:“我,我想回去看看我父母,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我不小心猝死,对父母的打击肯定很大。”

        陆似锦点头:“去吧,去吧,但是要在天黑之前回来,我可以帮你设法暂时遮住阴气,算是报答你昨夜帮我的忙。”

        张德眼睛顿时一亮,“多谢大人。”

        陆似锦摆摆手,忘记自己的手腕有伤,伤口再次崩裂,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走回灵堂,拍了拍老道士的棺材:“借您老一点香灰,等会给你带早餐。”

        长明灯静静摇曳,陆似锦看了眼长明灯,随即在香炉中抓了一小把香灰,手指沾了一点蜡油,香灰和蜡油混合后,往张德额头一抹。

        “好了。”

        张德摸摸来自额头的刺痛感,转身朝阳光的地方,伸出一根手指,发现自己的皮肤,再次接触到阳光时,没有自我燃烧,心生欣喜。

        “多谢大人,我先去了。”

        等张德离开后,陆似锦拉耸着耳朵,朝门外走去。

        沾了天子墓的光,再加上新来的镇长思想灵活,把小镇的房屋建筑全部仿古制,从而打出了名声。

        离道观不远处有一条小吃街,街道上人头攒动来来往往的游客不少。

        周老酱鸭店是一家开了将近十年的老店,他家店里主要买酱鸭,但早上卖得是包子馒头等早点。

        不过现在周老退休了,现在是他的儿子儿媳经营。

        从小,只要老道士一出远门,小陆似锦便会托付给周家照顾,这一来二去变成了熟人。

        “张姐。”陆似锦脆生生喊人。

        忙碌中的张清娥看了他一眼,顿时眼前一亮,“金仔起这么早,守夜很辛苦吧,快进去坐。”

        陆似锦走进店里,发现人已经坐满了,随即找了一根小板凳坐在不妨碍张清娥地方,乖巧坐着。

        殊不知,陆似锦这一举动,有多么显眼。

        长得唇红齿白,天生笑唇又给人一种阳光大男孩的感觉,一身白衣虽然略显单薄,但盘条靓顺往站那一站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买早点的外地年轻女性游客,看了一眼又一眼,“阿姨,这是你儿子吗长得真好看。”

        张清娥笑着说道:“这是隔壁家的孩子,不过,我认同你的观点,这孩子,越长越水灵。”

        游客哈哈哈笑着走了。

        忙了一会儿,张清娥的老公买菜回来了。

        “你这脸怎么伤了?”

        “没事,小伤。”周阳笑了笑,也不在意这点小伤。

        张清娥说了他两句,把空出来时间,给陆似锦现炸了油条,烙了杂粮煎饼,给陆似锦一杯豆浆。

        看着陆似锦尖瘦的下巴,忍不住心疼。

        “陆老道长也算是喜丧,金仔不要太伤心了,人啊要往前看,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要是你师傅看见你现在这样,肯定也会难受的。”

        陆似锦点点头,伸手去拿豆浆,露出了纱布包扎的手。

        张清娥眼尖看见了,急忙问道:“金仔,你的手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妻子急切的声音吸引来周阳的注意,他走过来:“怎么回事?”

        张青娥道:“老公,金仔现在魂不守舍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下午,你就别忙店里的生意了,去道观看着点,眼见着陆老道长明天就要下葬,金仔可不能再有事了。”

        周阳是个老实汉子,懂得感恩,小时候,陆老道长救过他,老父亲耳提面命让他好好照顾金仔,也不负陆老道长所托。

        而陆似锦几乎是他看着长大,也算是个半个侄子。

        他点头,“等会我就去。”

        陆似锦有些感动。“周叔叔,张姐不用麻烦你们了。手腕上的伤是我不小心伤的,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不过,今天早上的早餐钱,我能过会儿给你们吗?”

        古镇上客流量很多,他准备帮人算命,挣点零花。

        张清娥哭笑不得:“给什么钱,本来就是给你吃的,小孩子家家的,这么执拗干嘛。”

        这时候,外面急急忙忙跑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爸妈,弟弟从你们走,就开始高烧不退,刚去镇上医院看了,没什么用,奶奶担心弟弟烧坏了,让我来叫你们回去带弟弟去县医院看看。”

        张清娥听着慌了神色,连忙脱下围裙,“我出来时还好好,怎么还烧起来了?”

        周阳心中担心小儿子,便和自己老婆说:“反正现在没什么人了,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刚好吃好的陆似锦,瞟了一眼周阳的面向,眉头一皱。

        周阳的一生光是面相上看平平安安,除了一些小挫折以外,没有太大的变化,眼角一处有一道疤痕,说明在他幼年发生了危机生命的坎,过了那个坎,便没有大问题。

        可现在他的子女宫有一处纹路发生了变化。

        “周叔叔,我想问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周阳心系小儿子并没有想太多,直接说道:“早上买菜时,菜市场外有两个人吵架,我从那过时,不小心被波及了一下。”

        陆似锦脸色一沉,就是因为周阳脸上这道小伤口,让他子女宫发生了转变。本来他一生有两个孩子,因为那道伤口,从纹路上划开,把两个小分叉弄没了一个,仅剩一个。

        “周叔叔,我可以跟着去吗?”

        周阳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张清娥拍了拍丈夫的肩膀,“让金仔跟着去吧,他还没见过幺儿呢,正巧,老爷子也在念叨金仔,现在正好一起回去。”

        陆似锦跟着周家夫妇上了三轮车,他跟着周家夫妇的大儿子坐在三轮车后面。

        还没做过敞篷三轮车的陆似锦,看着路上的风景都是兴致勃勃的。

        周淼淼眼中总带着一丝惊艳,盯着陆似锦瞧。

        “陆哥?”

        乖乖,长得太好看了些。

        姝丽的脸上隐约带着点英气,不会让人误认为女孩子,眼神正直清明,天生笑唇微勾,无意间便消除别人对他的警惕。

        陆似锦看了周淼淼一眼,“干嘛?”

        周淼淼脸蛋一红,猛地摇头。

        陆似锦一头雾水。

        周老爷子喜静,所以周家一大家子都坐在镇子不远处的村子,开车只要半个小时就到了。

        刚刚停好车,陆似锦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个孩童的哭声。

        周阳的小儿子今年刚满一岁,小孩子的哭声,尖锐刺耳,时间一长就会让人感觉很烦躁。

        陆似锦听见孩子哭声,就觉得有些不太正常。

        他跟着周家夫妇来到堂屋,看见了周老爷子的老伴正在哄孩子,一旁的老爷子更是心疼小孙子,各种玩具逗弄,也无济于事。

        “婆婆,幺儿怎么又烧起来了?”

        周老太太:“我也不知道,刚刚去医院看了,药也吃了都没用,一直高烧不退。我担心幺儿这样下去会烧坏,所以让老大来告诉你们,把孩子带到市医院去看看。”

        “我这就去开车。”周阳道。

        孩子被张清娥抱着,站在身后的陆似锦,很容易看到孩子现在的面相。

        不用细瞧,只一眼,便发觉孩子烧得不正常。而且眉心还有一点阴气环绕,他随手拂过,刚刚哭闹不止的孩子,渐渐没声,睡了。

        “咦,孩子不哭了?”周老太太有些疑惑。

        周老爷子特意看了一眼陆似锦,刚刚陆似锦的动作,他可是瞧清楚了。

        陆似锦:“张姐,孩子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张清娥犹豫半响。

        “孩子给金仔抱抱吧。”

        周老爷子发话,张清娥轻轻将孩子放到他怀中。

        “也对,金仔是陆老道长的徒弟,是不是看出幺儿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周老太太有些迷信,尤其对救过儿子命的陆老道士特别信任。

        身为他徒弟的陆似锦,她还是比较信任,要是换作别人,耽误小孙子的病,周老太太铁定跟他急。

        陆似锦看了孩子的眉心,又检查了一遍孩子的身上,发现靠近心口出散发一丝怪异气味,丝丝阴气缠住孩子身体。

        “周爷爷,孩子心口这里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

        周老太太立刻眉开眼笑道:“前些日子带着幺儿去大佛寺上香,在路上遇到一个摆摊的老道士。他免费送了个平安福给我,就缝在了幺儿贴身的衣服里面。金仔看来真和陆老道长学了些本事,光是看一眼就知道了。”

        陆似锦一直都在外面上学,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这项技能上并不精通。

        “周奶奶,这道符似乎并不是平安符。”

        “啊?”

        陆似锦表情凝重:“因为,它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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