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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不祥之感


陈逸寒把浆果从嘴里吐出来,用衣服擦擦舌头,免得毒汁留在嘴里。

        凯特尼斯把陈逸寒拉到湖边,用湖水使劲漱口,然后他们两个紧紧相拥在一起。

        “浆果你一点没吞下?”凯特尼斯看着陈逸寒问道。

        陈逸寒摇摇头,道:“你呢?”

        “要吃了想必我现在已经死了。”凯特尼斯的嘴唇嚅动着,回答着陈逸寒的问题,但声音被喇叭里传出的凯匹特人的欢呼声淹没了。

        直升机出现了,放下两个梯子。

        陈逸寒一只胳膊抱着凯特尼斯,帮她踏上梯子,然后他们两个人一人踏上一只脚。

        电流把他们两个人都吸住了。

        这次陈逸寒很高兴,因为他不肯定凯特尼斯站在梯子上能否坚持到目的地,如果有电流把他们两个人吸住,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陈逸寒向下看时,发现凯特尼斯的腿正血流不止。

        直升机的门在他们身后一关上,电流一断,凯特尼斯就晕倒在了地板上。

        陈逸寒的手仍牢牢地抓着凯特尼斯的后背,他们拽走她时,陈逸寒的手抓下一撮纤维。

        医生穿着消了毒的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已做好了准备,立即开始手术。

        凯特尼斯脸色苍白地躺在手术台上,身上插满管子。

        恍惚之间,陈逸寒仍觉得自己身处饥饿游戏之中,医生仿佛是充满威胁的另外一群野狗,要设计杀死她。

        陈逸寒万分惊恐,冲上去护住凯特尼斯,可被人一把抓住,扔进另一个房间,和凯特尼斯之间隔着一层玻璃。

        陈逸寒使劲敲着玻璃,大喊着凯特尼斯的名字。

        可是没人理他,只有一些凯匹特服务人员出现在他身后,递给他一些饮料。

        陈逸寒颓然的坐在地上,脸抵着玻璃门,不解地望着手里透明的玻璃瓶。

        瓶子冰凉,里面盛着橘子汁,插着一支带褶皱边的吸管。

        汽水瓶放在陈逸寒血迹斑斑、伤痕累累、指甲盖里满是泥痕的手里显得多么不相称。

        闻到汽水味,陈逸寒的嘴里流出口水,可他却把汽水放在地上,对于任何如此干净漂亮的东西都不予信任。

        透过玻璃,陈逸寒看到医生正在凯特尼斯身旁忙活着,精神集中,眉头紧锁。

        陈逸寒看到管里流着液体,一排排的计量表和灯光,看得他眼花缭乱。

        陈逸寒看不懂那些,但据他的观察,凯特尼斯的心脏,停跳了两次。

        陈逸寒看到一个人在几米之外盯着自己看,吓了一跳,之后才意识到是自己脸的反光,玻璃里的自己有着惊恐的眼神、塌陷的脸颊、蓬乱的头发。

        狂躁、凶猛、疯狂。

        难怪每个人都要远离自己。

        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野人……不对,是野兽!

        当直升机飞到训练中心楼顶的时候,他们抬走了凯特尼斯,留下了陈逸寒。

        陈逸寒开始猛撞玻璃门,并尖叫着。

        无意中,陈逸寒突然瞥见一缕红头发……

        那一定是艾菲。

        肯定是艾菲来救自己了!

        这时,一支针头从背后扎向了陈逸寒的脖颈。

        当陈逸寒醒来时,起先不敢动。

        整个房间的天花板发出柔和的黄光,陈逸寒可以看清自己待在一个只有一张床的房间里。

        这里没有门,也看不到明显的窗户。

        房间的空气有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陈逸寒发现自己的右臂插着几根管子,延伸到他身后的墙上。

        而自己,没有穿衣服,但身体,被被单贴着,很舒服。

        陈逸寒试着把左手伸到被单外面。

        胳膊不仅被搓洗干净了,而且指甲也修剪成完美的椭圆形,烧伤留下的疤痕也不那么明显了。

        陈逸寒摸摸脖子、胳膊腿、额头上的伤疤,正在摸柔滑的头发时,他呆住了。

        陈逸寒小心地抚弄左耳边的头发,不,这不是幻觉,自己又能听见了。

        陈逸寒试着坐起来,可腰上打着一条宽带子,身体只能抬起一点。

        这宽带让陈逸寒紧张,他扭动身躯想从里面钻出来,这时墙壁向两边敞开,红发艾瓦克斯女孩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

        看到她,陈逸寒才稳定下来,不再试图逃脱。

        陈逸寒有一万个问题想问她,可又怕与她过于亲近引起她惊慌。

        显然,陈逸寒受到严密监视。

        她把托盘放在陈逸寒大腿上,按了一下按钮,把他推到坐起的位置。

        她为陈逸寒弄枕头的当儿,陈逸寒冒险问了一个问题。

        陈逸寒尽可能故意用沙哑的声音大声说,显出没有秘密:“凯特尼斯活下来了吗?”

        她冲陈逸寒点点头,当她把勺子放在陈逸寒手里时,陈逸寒感觉到朋友才有的力度。

        陈逸寒猜测,不管怎样,她也并不想自己死。

        凯特尼斯活了下来。

        有他们所有贵重仪器的帮助,她当然会活下来。

        可,自己也直到刚才,也才敢肯定。

        那个艾瓦克斯离开了,门无声地在她身后关闭,陈逸寒饥饿地盯着盘子,一盘稀肉汤、一小点果酱,还有一杯水。

        “就这点?”陈逸寒在心里不满地嘀咕着。

        难道欢迎自己回来的食物不应该比这更丰盛些?

        可陈逸寒发现自己吃完这点东西都很费力,他的胃好像缩到栗子那么大。

        陈逸寒纳闷自己究竟有多久没吃饭了,因为在竞技场的最后一天早上,他还吃了相当多东西。

        通常情况下,在比赛结束和胜利者再次露面之间留出几天时间,这样可以让饥肠辘辘、伤痕累累、憔悴不堪的胜利者恢复一下。

        在某个地方,西纳正在为他和凯特尼斯赶制公开露面的服装,黑密斯和艾菲也正在准备宴请他们的赞助人,并为他们两个的最后采访准备问题。

        在家乡,十二区肯定已经为迎接他和凯特尼斯的归来忙作一团,毕竟,上一次获胜已经是近三十年前的事了。

        可是,陈逸寒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想回主神空间,回第七城。

        但不知道为什么,陈逸寒盼望已久的提示音并没有到来。

        也就是说,自己在这个任务世界中,还没有完成最终的任务。

        不是赢了比赛就行了吗?

        陈逸寒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最危险的比赛已经过去,陈逸寒估计,是不是等到采访完胜利者,回到12区的时候,才算真正的完成了任务。

        要不然现在完成任务,陈逸寒消失了,这个任务世界,也会乱了吧。

        陈逸寒此时想马上从这张床上走下去,去看凯特尼斯,去看西纳,知道更多的事情。

        为什么不行呢?陈逸寒现在的感觉很好。

        可当他正要从绑在腰上的宽带子里爬出来的时候,一股凉凉的液体从一根管子里注进他的血管,陈逸寒感觉到自己几乎马上失去知觉。

        这样的事反复了好几回,也不知经过了多长时间,似乎陈逸寒总是醒来,然后吃饭。

        陈逸寒尽量克制逃跑的念头,以免再次给弄晕过去。

        但奇怪,陈逸寒看到的好像总是黄昏时分。

        他只知道几件事。

        那个红头发的艾瓦克斯自从喂完我饭后就没再来过、自己的伤疤不见了,还有,是自己的错觉吗?一个男人在喊?不是凯匹特口音,而是接近家乡能口音。

        陈逸寒心里隐隐觉得很安慰,总算有人在找寻着自己。

        总算熬过来了,陈逸寒已经渐渐恢复,右臂不再插管子,身上的宽带子也去掉了,允许自由活动。

        陈逸寒开始慢慢坐起来,当他看到自己的手时惊呆了。

        受伤的皮肤光滑亮洁,不但伤疤没了,就连打猎时留下的伤痕也无影无踪。

        陈逸寒的前额,更是像缎子般光滑,再看看小腿,也是一点疤痕也没有。

        这,简直和主神空间的治愈相差不了多少。

        真看不出来,这个世界,竟然有这么高的医疗水平。

        陈逸寒伸出腿下地,深恐双腿无法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可让他意外的是,他的两条腿,强劲有力。

        床头放着自己的衣服,陈逸寒一看就有点畏缩。

        因为那是“贡品”在竞技场穿的服装。

        陈逸寒盯着那些衣服,好像它们长了牙齿。

        但随后,陈逸寒转过弯来了,当然了,自己要穿着这衣服去见他们的团队。

        不到一分钟,陈逸寒就穿着完毕,急切不安地等在墙壁前面,即使看不见,他也知道这里有扇门。

        不一会儿,门突然打开了,陈逸寒一步跨入一个空阔无人的大厅,大厅里好像根本没有门。

        可是,肯定有门,凯特尼斯肯定正站在门后。

        陈逸寒现在意识清醒,急于要见到凯特尼斯而越来越焦躁不安。

        她一定没事,不然艾瓦克斯女孩不会那么说,自己要亲眼看到她。

        “凯特尼斯!”陈逸寒大喊着,反正这里也没人可问。

        随后,陈逸寒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但却不是凯特尼斯的声音。

        这声音让陈逸寒激动,让陈逸寒渴望见到她。

        因为,那是艾菲的声音!

        陈逸寒转过身,看到艾菲、黑密斯、西纳他们三个人都站在大厅尽头的一问屋子里。

        陈逸寒毫不犹豫地朝他们跑去。

        也许一个胜利者应该稳重、高傲,特别是当她知道这些都要录像的时候,可陈逸寒不在乎。

        陈逸寒朝他们跑去,但,甚至连自己都感到吃惊的是,自己竟然首先投入黑密斯的怀抱。

        他低声在陈逸寒耳边说:“干得不错,你的计划,也成功了!”

        艾菲的眼里汪着泪,不停地拍着陈逸寒的头发。

        西纳只是紧紧地拥抱陈逸寒,没有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陈逸寒看到西纳没有说话,突然有了一种不祥之感。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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