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侠剑山庄的日常生活下

　　日暮西山，酒红色的余晖撒满了整个山庄，两个小疯子才停止了修炼，虽然是修炼内功，但抵不住太阳的狠辣，两人都被汗水浸透，疲劳的下山。

　　【喂喂，师弟，我们去澡堂搓个澡再去吃饭好吧？】秦皓月擦着满头的汗珠发起提议

　　【不必了】叶雪阳从袖中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着汗

　　【你咋像个妹儿一样，还带手帕，话说你这样爱干净的人不会不打算洗澡吧？】

　　【我回自己房中洗】叶雪阳神色不悦

　　【你真的不嫌麻烦吗？要自己去打水打完后还得自己倒水，去澡堂多方便啊，还很热闹】

　　【与你无关】

　　说罢，叶雪阳便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最后秦皓月还是一个人去大澡堂子搓了澡而他最终没有看见叶雪阳的身影。

　　天空的颜色逐渐加深，渐渐呈现了深蓝色，可以瞧见天空明亮的星星，山庄内已经都点起了烛灯，一个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睡袍的少年，披着长发在窗下轻抚长琴，借着夏夜的风和天上的星奏着动人的舒缓乐章，四周十分安静，唯有琴声和蛐蛐轻啼的声音在此方流动，打破这一份安静的也是也一个穿着睡袍的少年。

　　【诶诶雪阳师弟，我吃饭时候咋没看见你啊？】从窗外传来一个叶雪阳并不想听到声音，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从窗中越过，秦皓月从窗子直接翻到了叶雪阳的屋子内。

　　【我记得我未曾允许过你进我屋子】叶雪阳停住了翻动着琴弦的手，屋里只点着一只烛，照耀在叶雪阳的脸庞上，看不清他的脸色是好是坏。

　　【嗨，又不是你什么深闺少女，咋的，还在意师兄我闯了你的闺房啊？】

　　【匹夫】并不友好的语气

　　【你这个人死板是死板了点，不曾想弹琴到是挺好听的，可以不错，继续努力】秦皓月轻轻拍了拍叶雪阳的肩一副大师的模样随后又道【我就欣赏像我这种通晓音律的人，有雅气！】

　　【哦？匹夫还通音律？】叶雪阳斜视秦皓月，眼光中带有一丝不屑。他是不会认为秦皓月会在音乐上有什么出息。

　　【哟，小师弟是在挑衅师兄啊，等哥给你露一手啊】说罢，秦皓月从兜里掏出一只短短的牧笛，叶雪阳见着心道，这小子是听见了我琴声故意带了只笛子过来，看来他才是来故意挑衅的。面对秦皓月这种故意找茬的行为，他并没有一点慌乱，这过去的这些年内，他唯一的娱乐方式就只有这把他母亲留给他的琴，自他四岁开始弹琴已经弹了八年，就连是乐坊的头牌听了都要赞叹一两句。而这些秦皓月都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来关公门前舞大刀了。

　　秦皓月一手玩弄着笛子，咧嘴一笑，然后自信的开始了他的演奏。

　　出乎叶雪阳的意料，秦皓月这笛子确实吹的不错，难怪他敢来向叶雪阳挑衅。

　　夜空下，笛声悠悠，叶雪阳仔细的听着，秦皓月奏的调子正是宫廷中出名的《霓裳羽衣曲》，但他的笛子并不适合这种繁华的曲子，他的笛子是牧笛，声音中没有那种金贵奢华的气息，而是充斥着一股悠远的乡野之感。不过这虽然使得曲子有点不伦不类，但总的来说还是悦耳的，也使叶雪阳熟悉的曲子有些新鲜感。

　　曲罢，秦皓月一脸自信的问道【怎样，被师兄精妙绝伦的演奏打动没有】

　　叶雪阳却不像秦皓月想象中的那样鼓掌喝彩，他平常若是在军中吹上这么一曲，那些汉子一定会大声的欢呼喝彩的，这也是他对自己笛声十分自信的缘由。

　　叶雪阳举起两个手指，淡淡的道【两个，一个音慢了，一个音错了】

　　秦皓月本身自信满满却遭到这么一说，有些难堪【你，你这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叶雪阳没有反驳，手指轻轻翻动着琴弦，正是《霓裳羽衣曲》

　　秦皓月仔细的听着，好像是自己身处于金碧辉煌的宫中，听着编钟声轻响，见着一群舞女中有一好似仙子的女子轻轻舞动羽衣，刹那间，万物失色，泛着宝光的黄金珠宝也不如她耀眼，乃是天下绝美。

　　曲罢，秦皓月咽了咽口水，明白自己这下玩大发了，自己是处心积虑跑来丢脸了。

　　【如何？】叶雪阳问道【你可从我这里挑的出骨头？】

　　【不错，不错，很是不错，棒极了，见简直天籁】秦皓月尴尬的不停夸着叶雪阳。

　　瞧见秦皓月这窘迫的样子，叶雪阳的总是冰封一般的脸庞悄悄的浮起了一点弧度。

　　【诶，你笑了，原来你其实会笑啊】这点微小的举动却被秦皓月察觉到了。

　　叶雪阳赶忙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面容。

　　天空完全黑了下去，星光璀璨，侠剑山庄的一个角落，曲声悠扬，在蛐蛐和蝉的和声下，一曲笛音悠扬。这曲子不同于奢华的《霓裳羽衣曲》，此曲萧瑟凄凉，异常适合秦皓月手中那只短短的牧笛。

　　曲中好像有一个将军，趁着天还为亮伴着夜色，一人走上城楼望着遥远孤寂的地平线，吹着萧瑟凉风，喝着一壶清酒，轻轻摸了摸身上冰凉的铁甲，想着和战事无关的事情，缓缓的，天空那轮明月落下，地平线上升起了耀眼的太阳，一天又来了，将军还未喝醉，却轻叹古来征战几人还？

　　这一曲凄凉听的叶雪阳都险些落泪。

　　【这曲子不错，只不过我未成听过】

　　【厉害吧，这可是我压箱底的绝技】秦皓月听见叶雪阳的夸赞后立马臭屁起来【这曲名曰《月落》，是我娘亲自己编的！我娘可厉害了！】秦皓月自豪的扬起了微笑。

　　娘亲吗？叶雪阳轻扶了扶手中这把古琴，心中满是惆怅。

　　夜深了，秦皓月离开后，叶雪阳躺在床上【我娘亲，会是个很厉害的人吗？】他亲亲的喃语，娘亲，叶雪阳又陷入了童年的回忆，每年叶家家会的时候，叶家的外家亲戚和手下的组织也会来很多小孩，那些小屁孩有点不舒服就要哭要闹，有孩子摔倒了，哭着大喊着娘亲，疼。有孩子嚷着，娘亲，我要吃糖葫芦......可这些事情叶雪阳都不能做，他只能坐在他的大伯旁边，安静的听着一切，他不能哭，他不能闹，因为他是叶家未来的希望，因为他没有娘亲陪着。

　　他多想在他练剑磨破手的时候，在蹲马步蹲的两腿发软站不稳的时候，在他背不下古文的时候，跑到娘亲的怀里大哭一场，大闹一场，哪怕第二天他仍然要练剑仍然要蹲马步仍然要背书。他多想在他手疼的夹不稳饭菜的时候有个娘，端着碗筷，把滚烫的饭菜轻轻吹吹然后送到他嘴里......

　　他曾经问过他大伯，他爹他娘去了哪里？可他大伯的眼中充满了悲伤，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说你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他父亲留给了他一把剑，母亲留给了他一把琴。所以每当他想爹的时候就练剑，想娘的时候就弹琴。哪怕他从来没见过他爹娘长什么样子，但他还是这样过了八年，以后应该也得这样过着。

　　府里面的老家丁以前告诉过叶雪阳，他父亲总是穿着一袭白衣，背负长剑，意气风发，是江湖上有名的君子，他母亲总是跟着他父亲穿着一身白裙，样貌十分美丽，温婉大方，夜里总是她弹着琴，他父亲舞着剑，像是一对神仙眷侣。可当叶雪阳问道，他爹娘去了哪里，老家丁也是满眼怅惘说，少爷，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还有多久才能长大？叶雪阳躺在床上问道，没有人回答他，耳边只有不停回响着的的蝉声和蛐蛐声。

　　天慢慢又亮了，这次秦皓月再次粗鲁的敲开叶雪阳窗门的时候，没有在看见那个那个长发散乱的叶雪阳，他已经洗漱好了，端着的坐在屋内，翻着一本古书，房间内弥漫着点点檀香，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一切都那么干净整洁。

　　【哟，师弟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秦皓月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专属于他的笑容。

　　【大清早的，看什么书啊，书看多了对眼睛不好，一日之计在于晨，走，咱们练功去！】

　　【聒噪】叶雪阳斜视了一眼秦皓月，还是缓缓合起了那本古书，把它规整的放在了书架上，端庄的走出了门，随后径直的走向的练功场，也不怎么理会秦皓月，师姐还是来得比他们都晚一点，练了一会后，提醒三人下山吃饭的还是秦皓月的肚子......

　　太阳当空照，又是要了秦皓月命的文化课。

　　正在他睡的正香的时候，戒尺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你昨日说的悔改呢？】老先生怒目圆睁

　　【诶呦，先生，我何时说过要悔改啊？】

　　【你昨日不是直言你错了吗？还敢胆狡辩？大丈夫怎可言而失信？】

　　【先生，话可不能乱说，我哪里有言而失信？我说过我错了，但我没说我要改啊！】

　　【你，你知错不改，还敢大言不惭!】说罢扬起戒尺就要抽。

　　一边其他的弟子见着这状况都是偷着乐，这秦皓月使枯燥的课堂气氛活跃太多了。

　　【你，你，你不讲道理，简直简直】这次先生不是抽的他满是茧子的手掌，而是直接砸他的头，他生平最讨厌别人砸他头，虽然他叔长期砸，但不代表他头铁就不疼，他叔之所以长期锤他头就是知道他讨厌别人锤他头，所以这次秦皓月被抽的有些急了，想要反驳，奈何文化不高词穷，但这时突然脑海之中灵光一闪，大声道【你简直蛮不讲理，你这个断袖！】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就连叶雪阳脸色都变了，先生停了手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秦皓月心道，昨天刚学的这个词就用上了，我真机智，诶，先生停手了，大家都这什么表情？这个词汇很有水平吗？都这样惊讶的看着我，被小爷我的才华折服了？

　　应默默暗自掩面，心中此刻混乱如麻，糟了，出事了，昨天就不该忽悠这个二缺的。

　　第十一章受罚生活

　　夏日晴空，白云悠悠。

　　侠剑山庄的西面，铸剑门炼剑房中，一个又一个烧的火红的炉子散发出炙热的气息。一群大汉在炼剑房中挥汗如雨，一个一个炉子前他们挥动着巨大的铁锤重重的砸在烧红的铁块上，整个炼剑房中满是乒乒乓乓的金属敲打的声音，在一群赤裸着上身的汉子中，混进了一个画风截然不同的少年，这个少年此刻正不停搬运着一堆又一堆的粗铁。他虽然肌肉十分结实但在这一个个火炉面前工作汗水还是不住的往下掉。

　　一个手持大铁锤敲打铁块的的大汉对少年笑道【怎样，还吃的消吗？】

　　【当然，也不看小爷我是谁】少年甩了甩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露出一口大白牙，眯着眼笑道。

　　【你小子还真是没心没肺，要是换了其他弟子被罚到这里做一个月粗活哭都哭不出来】大汉也是一笑【你小子，亏你还是庄主的关门徒弟，外面不知道把你传的有多神，没想到是个这种货色，才进庄就惹祸，我还是第一看见老先生发那么大的火】

　　【那可怪不得我，怪就怪师姐忽悠我，我哪里知道那个词语是这个意思啊】秦皓月一下子委屈巴巴的，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词对老先生的威力有如此之巨，当时就跑到两位庄主哪里大闹一场，说什么自己清白几十年今朝被如此污蔑，秦皓月在大庭广众之下辱他名声，自己不愿再教了之类的话。两位庄主也是连忙安慰，询问事情原由，听到事情经过世无尘忍不住掩面苦笑，果然这小屁崽子和他爹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见在秦皓月本意并非如此，后来得知事情本相后又真心实意的道了歉，老先生才怒哼一声甩袖离去，当然秦皓月受罚自然是逃不掉的。

　　【我说你个小兔崽子可真是不够义气，自己遭了难还要拖着你师姐和叶雪阳下水】大汉笑骂道【以后我要给你保持点距离，说不定哪天把我也给坑了】

　　是的，受罚的不只是秦皓月，还有叶雪阳和应默默。本来是无关这二人事情的，但秦皓月据理力争，说自己是被忽悠的，是无辜的，是师姐他们害的他，他们才是罪魁祸首，要罚得一起罚，要讲公义!

　　最后世无尘捂着脑袋宣布，秦皓月因不尊师长罚到炼剑房打杂一个月，叶雪阳和应默默因欺骗同门罚到药门打杂七日。知道消息后应默默先是一脸懵逼随后意识到事情是秦皓月卖了她差点提了把刀去削那个小兔崽子而叶雪阳则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但脸色一连难看了好多天，惹祸的是秦皓月，忽悠秦皓月的是应默默，自己才是真凭白无故躺枪。他从出生就接受大家教育，为人儒雅正气，今朝却莫须有的背了个坑骗同门的名声，如若不是自己实在不想和那丈育{文盲}闹他也想去回放一次几天前演武场的大战。

　　【嗨呀，他们罚的要比我轻的太多了，不公平，和这里起来什么药门简直是天堂，还只待七日】秦皓月还觉得不满意，心想那两个人把他坑这么惨，罚他们去捡一年牛粪都不够过分。

　　【得了吧，你个莽小子要是去药门待上几天，庄内怕是要出好几条人命】另外一个搬东西的大汉嘲讽道。

　　【嘿，你这叫什么话，听着我很差劲一样的】秦皓月手上的活不停嘴也不停。

　　【嘿，说你还不服气，别说插针把脉，你那些药的名字能念对一半，我就服气】

　　【我，我只是不喜欢念书】秦皓月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些中药名字中很多字确实他不认识。

　　【嘿嘿，我当年也不喜欢念书】一个路过的汉子又插嘴道【然后，就在这里打了十年的铁】

　　【老张，你这意思是打十年的铁很委屈吗？我都敲了快二十年了，我们这是光荣的工作，侠剑庄六成的收益都是我们炼剑房的，你要自豪才对】刚才打铁的大汉有些不满意老张的态度。

　　【没有，没有，我爱打铁爱的很，只是人嘛，没文化总是没有有文化的人好嘛】老张连忙辩解道。

　　【别贫嘴了，时间差不多了，皓月，该去药房拿避暑丹了，今天可没有人送过来】有人吩咐到。

　　【得令！】秦皓月连忙停下手中的活，屁颠屁颠的跑了，去跑路什么的要比这里的活轻松太多了。

　　每到夏季天气炎热的时候，药房都会炼制避暑丹给庄内需要的人，避免他们中暑，而如此炎热的炼剑房自然是最需要辟暑丹这个东西的。前几日，都是在药房打杂的应默默和叶雪阳把避暑丹送来的，但今天那两个人刑满释放，这就只有派遣还在服刑期的秦皓月去了。

　　秦皓月在庄内慢悠悠的走着，他是一点都不急，急着回去下苦力？他可不是那么什么老实的人，此刻正在去往药房的路上悠闲踱着步，最后以最慢的速度到了了药门。

　　药门的装饰显得十分素雅没有什么红木琉璃瓦只有青石砖而已，在门前就有闻到淡淡的药香，走进门内，是个乡野风格的庭院，虽然面积很大但并没让人觉得有辉煌壮阔的感觉，庭院周遭种满了兰竹，此外便没有其他的花草，使得此地给人十分的清幽的感觉。秦皓月内心怒斥了世无尘的不公，和炙热的炼剑房比起来，这里简直是天堂。

　　【是皓月弟弟吗？】一个孩童般的女声打断了秦皓月的思绪

　　映入秦皓月眼帘的是一道娇小的身形，穿着一身白衣，扎着两个小辫子，要矮秦皓月一个头还要多，看着就是一个小丫头的模样。

　　【诶，你叫我弟？你多大啊？就算你入门比我早也得叫我师弟吧，叫我弟弟怕是不对劲，先说好虽然我不占女人便宜但女人占我便宜我也是不得干的】看着这个丫头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实在让秦皓月无法信服她年岁要比自己大这个事情，而且之前上课也没见过。

　　【人家今年十五！】丫头狠狠的瞪了秦皓月一眼，小脸羞红，好像是很在意别人把他看成小孩子这个事情。

　　【真的假的?】秦皓月将信将疑的挠了挠头【那就暂且叫你一声师姐吧，你十五了才这么高，怕是没救了!】秦皓月走到丫头面前用自己的大手摸了摸丫头的小脑袋，随后又用手测了测她的身高，才到他胸的位置。

　　【唔......】那丫头小脸羞红，嘴巴一嘟，像个生气的小猫，甚是可爱。此刻秦皓月也是这样觉得的，但从下一刻开始他就不这么觉得了。

　　半刻钟后，药门的一个药房内。

　　【诶呦，诶呦，师叔，轻点轻点，疼】整个房间内充斥着秦皓月的鬼哭狼嚎。一个黑衣的中年女子坐在秦皓月面前，双手正把着秦皓月的手臂帮他正骨。

　　【淑儿，你这次下手稍微狠了点啊】那女子完全不理会秦皓月的鬼哭狼嚎淡淡的说到。旁边的那扎着小辫子的丫头低着头，轻轻哼了一声，也没有说话。

　　时间回到半刻前，正当秦皓月肆意的嘲笑着淑儿的时候，她那白皙的小手突然搭上了放在她头上的秦皓月的手，没等秦皓月反应过来，手臂便传来一阵扭曲的疼痛。等秦皓月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那一只手臂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好几处关节扭曲错位，全是那丫头在一瞬间扭的。但那丫头还停手，扭完他关节后，淑儿的身形往前一倾，一手揽住秦皓月的腰，一手抓着秦皓月的手，双腿用力，身形一转直接将秦皓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秦皓月摔的个七荤八素，头冒金星。那丫头却又过来有用纤细的手指点了他好几个穴道，随后秦皓月的疼痛感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就这样，最近江湖上名声的正盛的秦少侠一瞬间被治的服服帖帖的。

　　【诶呦，疼，师叔轻点】

　　【臭小子，还叫，你关节都给你复原了，几个痛穴也给你解了，还在装？】

　　【诶，师叔，我这不是渲染一下气氛嘛，你看医馆就不是该有人鬼哭狼嚎的气氛嘛】秦皓月瞧见自己演技被拆穿尴尬的胡扯着。

　　【你还真和你那混蛋老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哟，师叔认识我爹啊，那是老熟人，老朋友，老交情啊】秦皓月连忙开始攀关系【不知道师叔怎么称呼？有没有什么见面礼啊？】

　　【嗯，是老交情，他当年偷我丹药足有几百炉，你还敢问我要见面礼？父债子偿?】女人神色未改，一脸平淡【在下，方莹】

　　秦皓月一惊，圣手方莹名号可是大的连他这种铁憨憨都知道，在江湖上单论名头的话就连世无尘也不见得名号比她响亮，妥妥的侠剑庄的三号人物，只可惜她多年不问江湖事情，在这药门过起了半隐居的生活。

　　【啊，原来是方师叔，久闻大名了，今日得见小生倍感荣幸，至于我那废物老爹欠的债与我无关，有机会回乡的我定代师叔向我爹讨要，还劳师叔列出个明细。】

　　【得了吧，你爹欠我的东西多到我都记不清了，真是有其父比有其子，叶雪阳就和他爹一样，让人觉得舒服多了】

　　【叶雪阳的爹？是谁？】秦皓月瞪大了眼睛，满是好奇。

　　【叶雪阳的爹啊】方莹瞳孔微微放大，好像回忆着许多往事，又道【算了，说起来复杂，与你也无关，淑儿，带他去拿避暑丹吧，别让人等急了】

　　【是，师傅】

　　秦皓月见着得不到答案也惺惺的跟着小巧的淑儿走了。

　　屋内，方莹一人陷入了过往的回忆，回忆中又映入那个背影，挡在她前面一掌退却万敌的背影，此刻方莹满眼怅惘，思绪万千。

　　秦卫道，最近好吗？你孩子真像极了当年的你

　　秦卫道，你欠我那么多东西，现在还是还不了吧，这辈子你都还不了吧

　　如果，当年陪在你身边的一直都是我，如果，她一直没有出现，最后的结局会是选我吗？

　　可惜，没有如果......她又想起了他当年离开的背影

　　一滴泪悄悄滴落......就像多年以前，那一滴悄悄滴落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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