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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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的时光总那么短暂,圣池成功重启,魅灵苁蓉恢复生机,洞外的开阔之地成了人间仙境,和华烨幻境里的一模一样。后来才知道,其实重启圣池的仪式就是重立圣主的仪式。华烨自此又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魅族圣主。
漠灵的幻术在魅族是数一数二的,离开时,婆婆要求华烨把漠灵带上,并将用碧色彼岸花玉牌召唤魅灵军的秘术传授给华烨,再三叮嘱,若情非得已,千万不要召唤魅灵军。
魅族圣地外,华晨和弄影一直在原地等着,当华烨和真真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弄影内心欣喜极了,跑过去,紧紧抱住真真,她这一反常态的举动,着实把真真吓了一跳,真真能感觉到弄影的担心和喜悦,安抚的拍了拍弄影的背,说:“弄影,我回来了。”
“奴婢就知道,王妃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化险为夷的。”弄影一手拭去眼泪,转而笑着说。
站在一旁的华晨,双手怀抱七宝日月弯刀,与华烨对视,默契一笑。
众人欢喜过后,弄影将注意力转移到漠灵身上,上前一把抓住漠灵的衣襟,眼神凶恶,“你这死丫头,还敢现身,简直是找死。”
漠灵轻而易举挣脱开来,跑到华晨身后躲起来,真真见状,拉住弄影,把来龙去脉简略说了一遍,弄影这才放过漠灵。漠灵就像影子一样跟上了华晨,华晨对漠灵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躲不开,甩不掉。看到手足无措的华晨,真真笑弯了腰,夕阳下,这样的画面,暖暖的。
回去的时候,华烨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线,基本都是丛林小路。
真真不解,“华烨,为什么回城要选这条路。”
“来时,要让想让我们离开的人知道我们离开了,回时,要让不想让我们回去的人认为我们还没回去。”华烨淡淡的说。
真真领会,嫣然一笑。
一切比较顺利,华烨料定没有人猜到他们走这条路回城,于是给华晨安排了一项紧急任务。华晨不在,漠灵就缠着真真。夜晚,篝火边,漠灵紧挨着真真坐下,弄影则靠在她们身后的树干上,时刻保持警惕。
“漠灵,你能给我讲讲漠容圣主吗?”真真看着不远处立在树梢上俯视全局的华烨那孤独的背影,不禁产生了想了解他的想法。
“以前听婆婆提起过,二十六年前,当今圣上华风还只是王爷,机缘巧合下,他救了漠容圣主,但自己也受了伤,漠容圣主将他带回圣池疗伤,日久生情。华风伤好后便来提亲,当时那场婚礼真的是绚烂夺目。再后来,华风利用魅灵军登上了皇位,因为他对魅灵军的忌惮,漠容圣主只被封为了皇贵妃,而他最后却还是取娶了很多妃子,十三年后,漠容圣主便郁郁寡欢而死。”
真真没想到华烨竟有这样一个父亲,说:“怪不得他成日里总是冷冰冰的。”
“漂亮哥哥,你喜欢公子?可……可……可你们都是男人啊!”漠灵大惊小怪的问。
听漠灵这么一问,真真羞红了脸,在身后的弄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哪有?我哪里喜欢他?别胡说。”真真忙着分辨,可越描越黑。
弄影出来打圆场,“漠灵,你别老是漂亮哥哥漂亮哥哥的乱叫,这是我们的王妃。”
“什么?漂亮哥哥竟然是女儿身,难怪,这么美。”漠灵杵着下巴,盯着真真,越看越痴迷。
“那漠灵以后该改口叫你漂亮姐姐了,呵呵呵!”漠灵调皮道。
“一个称呼而已,你喜欢就好。”不知何时开始,真真发现自己说话的口吻越来越像华烨。
这一夜,聊着聊着,真真和漠灵就相互依偎着睡着了。华烨却在树上站了一夜。到了王城外的树林,华晨早已等候在那里了,还备好了轿辇。同时,等候他们的还有忍冬。说起忍冬,当年和华烨一同拜在太长真人门下,早已视彼此知己,私下无人之时,忍冬便只称华烨为烨,众人面前,却还是尊一声王爷。
忍冬着一身兰色儒裳,怀里抱着那只白猫,真真一眼就认出了他,以前没有仔细看过忍冬,今日细细一看,他身形修长,轮廓柔和,五官精致,仙风道骨中带着几分儒雅之气。
“华烨,那个人,我在穆王府见过,他可是穆天赫的人,你要小心。”真真提醒。
“放心,真真,忍冬不是穆天赫的人,你寒冰醉的毒正是他给解的。”华烨抱真真下马,华晨迎上来请安。
忍冬抚摸着怀里的白猫,意味深长的说:“王爷,怎的几日不见,和王妃的感情升温倒挺快,已经到了这般如胶似漆的地步?”
真真急忙下地,推开华烨,一抹红晕悄然爬上她的脸颊,她此时此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忍冬,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好说话?”华烨看忍冬的眼神,已经不能用锋利来形容。
“王爷,我一直都有好好说话。”忍冬轻抚怀中的白猫,笑道。
“言归正传,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华烨严肃的说。
“那是自然,王爷交代的事情我可是件件都放在心上,可我说的话,您却当成了耳旁风。”说着,忍冬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华烨,留下一句话,便走了。
“此药丸服下三个时辰后,便能达到你想要的效果,药效能维持一个月。”
“一个月足以。”华烨遥声送别。
送走忍冬后,华烨、真真上了轿辇。
“怎么?害羞了?”华烨看着脸颊上的红晕,故意取乐。
“谁说我害羞了,我才不会,我们只是履行约定。”真真故意把头偏向窗外。
“你清楚最好。”华烨每个字都让人感到寒冷。
当华烨再次听到约定这两个字的时候,感觉是那么刺耳,心隐隐作痛,还有满满的愧疚。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真知道他无法兑现承诺,会如何。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真真相伴的时光,习惯了保护真真的感觉,是真真让他再次体会到安详和宁静,他已经对真真产生了不舍,想自私的把这个谎言编下去,把真真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而真真呢?她假装看着窗外,满脑子想的却是忍冬的话,难道自己真的对华烨动情了吗?不,不能,他只是利用自己,他们只是合约关系,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动心,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阿爹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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