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花好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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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夏天,有些闷热,真真懒得出去,整日里恹恹的。华烨说过要给真真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婚礼,一日,华烨下朝经过荷花亭,荷叶撑起了朵朵碧油伞,荷花不知不觉间也露出了尖尖角,他决定,婚礼就定在湖里的一心岛。
经过半个多月的筹备,准备工作就绪,华烨推掉所有政务,一早就去了华清宫。为了给真真一个惊喜,整个华清宫只有霜花和弄影两个人知晓,而霜花和弄影为了配合华烨的安排,自是把嘴管得严严实实,半点口风未漏,真真完全被蒙在鼓里。
这日,真真如往常一样坐在院里喝早茶,华烨突然出现,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盒,真真觉得有些奇怪。
“陛下,今日怎么这么闲来得这么早?”真真纳闷,嗔问。
“我说过多少次了,私下里只有你我,我不称朕,你也不许称我为陛下,更不许行礼,我喜欢听你唤我华烨。”华烨假装斥责。
“开个玩笑还不许啊?华烨……华烨……华烨……看你听不听得厌,呵呵呵”真真少有的调皮起来,抢过华烨手上的锦盒。
真真不急着打开,似乎在等华烨告诉她里面是什么,华烨知晓真真的心思,主动说:“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真真笑道:“臣妾遵命。”
真真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玉簪,晶莹剔透,上面一只白狐雕得惟妙惟肖。真真看着玉簪,难免想起阿爹雕的那支白狐桃木簪,平日里她都好好收藏着,不舍得戴。
华烨握住真真的手,深情的望着真真,柔声道:“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幸福,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真真点头不语,华烨将白狐玉簪戴在真真发间,乌黑的秀发,清润的玉簪,简直就是绝配,衬托得真真愈发清丽。华烨忍不住用手轻抚真真眉间红梅记,抱起真真往外走。
“华烨,你放下我,这样会惹来闲言碎语的,华烨……”真真用拳头轻敲华烨的胸口,不敢太用力挣扎,怕伤到华烨。
“安静,我就是要整个皇宫乃至整个皇城都知道,你涂真真是我华烨的妻子,是我最爱的女人。”华烨自豪的说着,眼里闪着幸福的光,满心里只有真真,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和事。
真真将头埋进华烨胸口,深深埋入华烨的心,她真想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没有世俗的诽谤,不用管旁人的眼光,不用管江山社稷,只有她和他。华烨一直把真真抱到荷花亭,一路上惹来多少艳羡的目光,这一天这一抱成了皇宫每一个角落,皇城每一条街巷唯一的话题。
到荷花亭后,华烨放下真真,荷花湖畔停着一条精心准备的兰舟,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没有金玉镶嵌,却雕满白狐浮雕,朵朵并蒂莲缠绕其上,清雅脱俗。华烨拉着真真登上兰舟,吩咐跟随的人原地等候,非国家生死存亡之事,不可登岛打扰。
华烨双手握浆,真真在一旁替他拭汗,小舟缓缓驶向一心岛。
以前,真真只是远远看见过一心岛,从未上过岛,上岛之后才知道别有洞天,上岛那一刻便暑气顿消,整个世界都清凉怡人。岛上繁花似锦,岛中间还有一泉泉水,水流清浅,落花漂流其上,丝毫没有悲凉之感,反而让人觉得清幽安详。
华烨牵着真真的手从未松开,时不时问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真真摇摇头,这样的美景看还看不够,怎会觉得累。再往前走,真真看到一个木屋,与不远处的亭台楼阁格格不入,再细看,岛上的木屋与涂家村的木屋一模一样。
真真有太多的疑问,有太多的感动,但在张口那一刻,都化作眼角的泪光。
“我的傻真真,怎么又哭了?”
“华烨,谢谢!”
“真真,你我不许言谢!”
华烨牵着真真,走进木屋,木屋里的陈设和涂家村的一模一样,不,应该说华烨把涂家村木屋里的东西全都搬了过来。
“担心你想家,我把涂家村的家给你搬来。以后,你的两个家都在这里,不许吵着想回去。”
真真点头,微笑,用深情一望来回答。
这一天,华烨和真真过起了平凡人的夫妻生活,华烨负责捡柴生火,真真负责料理羹汤。华烨生火把锅灰弄得满鼻子满脸都是,真真只顾笑,也不去帮忙擦拭,真真不擦,华烨也不擦,权当真真取乐的工具。
快乐的时光不经过,还没好好体会,就已经夕阳西下,黄昏时分,华烨牵着真真,以天为谋,地为证,跪天拜地,表心立誓,结为夫妻。
“我华烨与涂真真今日正式结为夫妻,从此两不相负,携手白头,生生世世,世世生生。”
“我涂真真与华烨今日正式结为夫妻,从此两不相负,携手白头,生生世世,世世生生。”
礼毕,真真对华烨说:“从今日起,你我就是夫妻了,你可不许负我。”
华烨看真真说得认真,忍不住逗她一逗,说:“负你会如何?”
真真学起往日阿娘对阿爹的口吻,拧着华烨的耳朵,嗔骂:“华烨,好你一个登徒子,才成婚就想着负我,以后如何了得,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是学不乖。”
华烨作揖求饶,“娘子恕罪,为夫怎舍。”
今天是满月,木屋外,柳梢上,月亮又圆又亮。真真依偎在华烨怀里,指着星空猜星宿,几乎是真真赢,华烨却输得开心,输得心甘情愿。
夜色渐浓,华烨牵起真真的手,走进木屋,四角木桌上摆着两只合卺,以红线连柄,华烨和真真在桌前坐下,各拿一瓢饮酒,同饮一卺。
华烨决绝的说:“一朝同饮合卺酒,一生一世永缠绵。”
“云鬓此日两两结,鱼水情深从此谐。”真真回。
华烨抱起真真,在真真耳边柔柔说:“我要你。”
真真埋头,羞语:“我愿意。”
从这一刻起,真真欲将自己完完全全交与华烨,华烨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全部。
这一夜,花好月圆,这一夜,浓情蜜意,这一夜,彼此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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