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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齐俊生道缘由


  “我就是好奇爸爸您的童年是什么样子的,您就和我说说嘛!”美凤拉着他的手撒娇,他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

  一来见她难得露出笑意,不愿违了她的意,二来,有些事她知道了也好,该怎么选择,全由她自己做主。

  他拍拍她的手,缓缓开口道:“爸爸小时候~那时家里很穷,尽管咱们是南山市本地人,说句好听的也是大城市人,不过,住的可是贫民区。那时候的南山市,由清河隔开,一边是富人区,一边则是贫民区。”

  他目光悠悠的看向远处,慢慢回忆起从前的往事:“在贫民区住的人,大多很穷,家里都至少有三四个兄弟姐妹,除了初一十五和逢年过节吃得上一顿干饭,其他时候吃的全是少见米粒的米汤配着地瓜和青菜,我们家还算好了,就我一个,你奶奶也没再生。”

  “为什么没再生呢?”美凤问。他喉结微微动了一下,略有哽咽地说道:“原本有一个的,后来被人打的流产了,就再也生不出来了。我爸爸脾气很坏,很喜欢喝酒,每次只要一喝酒,就拿我妈出气。很多人都劝她改嫁,可为了我,她还是忍耐下来了。我爸除了喝酒,就是给人家做临时工,他不会吃苦,一个月下来也就做十天,我妈就给人家洗衣服赚点钱。在我五岁那年,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我爸在外面闯祸回来,十几人气势汹汹的来到家里,看见东西就砸,看见人就打,我爸被打的奄奄一息,我妈死死的将我护在身下,她的孩子就是在那个时候没有的,自那以后,她就再没怀孕。”

  美凤静静地听着,齐俊生泪目,又继续说道:“自那以后,我爸就越发想要发财了。有一次,他出去了很久很久,我也不知道多久,总之有小半年吧,也没和家里联系,大家都说他死在外面了,劝我妈带着我改嫁,还有不少人上门来问。我妈没依,说是我就算爸死了,她也得见到尸体,守三年寡,那时连我都觉得她固执过了头。后来,我爸终于回来了,带着很多很多的钱,那时我七岁,也不知道具体多少,总之有一麻袋吧。这让原本正在发愁没钱读书的我简直欣喜若狂。第三天,我们就从贫民区搬进了富人区,我再也不怕挨饿受冻了,我妈也再不用给人洗衣服添补家用了。我很开心,可不知怎么的,我妈很不开心,还经常和我爸吵架。”

  “那爷爷的钱是从哪里来的?”美凤好奇的问:“他们又在吵什么?”

  齐俊生摇头:“我不知道,总之一次比一次激烈,我妈也一病不起,说什么也不肯医治,就死在病床上了。那年我十岁,记得很清楚,她当时怎么也不肯在富人区的房子咽气,说是要把这房子留给我将来讨老婆,不能弄脏了。我们拗不过她,就把她带回贫民区。身子才沾床不到十分钟她就咽了气,临死前,她反复叮嘱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论对谁,都不要过于信任,逢人要先礼让三分。”

  美凤听呆了,按照齐俊生这说法,那爷爷这笔钱,想来定是不义之财,不然为什么奶奶要和他争吵?她一定是不想死在用不义之财买回来的房子里面。她不禁佩服起自己的奶奶来,那么穷,还那么有傲气。俗话说虎父无犬子,爷爷再不济,好在爸爸是像着奶奶多点的。

  “直到我爸死,他才说出许多我不知道的事。”

  “什么事?”美凤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就好像那些事和她有关似的。

  “他说,他的正当职业是一名扒手,我妈那次被人打流产,正是因为他在偷东西的过程中被人发现了。我妈一直不喜欢他的职业,总叫他脚踏实地,逼着他找正经事做,可他就是吃不了苦。那次以后,他就决心悔过。因为当地不少人都知道他手脚不干净,也就没人愿意找他做工了,他就和我妈说去外地找活,几经辗转,来到了一家烧窑厂。”

  他慢慢转头,黑亮的大眼看的美凤汗毛直立。

  “他说那个厂子的东家烧制器皿很是拿手,尤其是花瓶,做工精细到远近闻名。他家有一个花瓶,是仿制唐朝年间的青瓷。其无论做工、色泽、还是上色都极为精致,与真品放在一起,就算是行家也很难辨出真伪。不少人向他开口说要买那个花瓶,但无论对方开多少钱,那个东家都不肯卖,说是将来留给女儿做陪嫁用。本来一直好好保管在家的,有次东家兴起,拿去窑厂把玩。我爸一时财迷心窍,跑去偷那花瓶。谁知竟引得窑厂爆炸,那东家的老婆和女儿都死在里面。”

  美凤惊得倒退一步,嘴唇有些哆嗦,半晌之后,喃喃开口问道:“后来奶奶知道了,就和爷爷争吵,不愿住那大房子里,也不愿意拿这些钱治病?”

  “是。”齐俊生惭愧的闭上双目。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是傻子也能听出来其中的含义。美凤的爷爷就是当年害死明杰姑姑和奶奶的人,这也让原本风光无限的方家,一夜之间一蹶不振。而原本住在贫民区的齐家,则摇身一变成了大户。经过齐俊生这些年的不懈奋斗,齐家成为了涟阳省的第三富。能与他分庭抗礼的除了吴振雄和萧远腾,就只剩黄立行和孙怀宇。只是,这些人当中,有两个是方家的亲家,吴振雄则是明辉的上司。不敢想象,要是将这事公开,那齐家该如何自处?方家的人会轻易放过他们吗?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齐俊生身侧,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泣不成声地质问道:“那您为什么不阻止我和明杰在一起呢?”

  齐俊生重新睁开眼,叹息道:“我也是初三那天听他说起才知道的,然后就找人去调查他,想不到世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你放着那么多追求者不要,偏偏选中他,也许~我们欠他们的,也该还了。”

  美凤垂头嘤嘤自泣,齐俊生看着着实心疼不已,又说道:“我们现如今所拥有的财富和地位,原本就属于方家的,如果你要把这些告诉他们,我也不会怨你。何况,我们还欠他们两条命。”

  她不再说话,拿起桌面上的折扇,仿若行尸走肉般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齐俊生跟在后面,心底除了愧疚和心疼,竟有丝丝解脱的快感。是的,这个秘密一直憋在他心里,他从没对第二个人说过,他快憋死了。自打知道明杰的身世和方家的来历后,他的内心就更加煎熬了。从前还只是愧疚,后来,又多了几分为难,他在为难到底该不该和美凤说,要怎么说。如今真的说了,他反倒觉得轻松。

  不管美凤是要向方家坦白,或是什么都不说,又或是继续和明杰在一起,他都尊重她的选择,不会有一字怨言,更不会怪她。

  美凤斜坐在老式木床边,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的折扇。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它带回来?更加不明白,这扇子到底有什么玄机?使得刚才那人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却不打开?

  她隐隐觉得,那人是故意将这扇子留给自己的。

  一念至此,她轻轻将扇子打开。只见上面是一幅用勾线笔画出的墨水画,画中有一女子,斜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张开的折扇。

  她脸色微变,将扇子拿近一点,睁大眼细细看了起来。画中那女子的模样身形、衣着打扮、面容神色,乃至连坐的姿势,不正是此时的自己吗?她冷汗一粒粒地从背上淌下来,那画中的背景,正是她今晚所住的房间。没错,画上的女子正是她本人!

  她大吃一惊,忙将折扇丢了出去,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稍稍定神后,目光再次朝地上的折扇看去。刚才被她用力一丢,此时朝上的是另一面,上面还写着几行字。

  她起身缓缓走近,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几分。短短四五步的路,她却走了有十来分钟。

  前生作恶,今世来还。今生不还,来世还有。

  她身子一软,如烂泥般的瘫坐在地。扇子距离她的脚边不过咫尺,她就这么坐着,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不亮,她就来到了佛缘寺的大殿。

  大殿内空无一人,连个洒扫的和尚都没有。她就站在那里仰着头静静看着佛珠的金身,脑中不断闪烁着昨晚的种种。从遇到那个奇怪的人,再到齐俊生和她说的那番话。

  “齐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她转身,和她说话的正是佛缘寺的主持,也就是齐俊生的好友。

  听齐俊生说,这个主持的法号叫本慧,今年已有五十五岁,却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岁月从来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大师,您好。”她双手合十朝他拘了个礼,主持亦双手合十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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