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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皇城风云变


  暴雨冲刷着整个皇城,驰道流成了血河,踏着累累残躯壳,大军冲进了整的皇城。

  这个夜晚,安静的不像话,就连那些深夜的红楼酒肆都熄了烛光。

  “报,主公,云王城所有驻防已由蒋将军所部州府军接管,四正门八偏门已全部锁闭戒备。”

  “报,据轻骑队回探,云王城外三十里秋风荡的卫戍军本部已由黑云军包围扼制,五十里外帝陵守军无异常,北边儿部分朝臣外逃,携府兵与文央部相遇,请主公发落。”

  南天远嘴角微微抽动。

  “斩了,留着干嘛,要么就和孤的大军一战孤敬他的愚忠,要么就乖乖的待在府邸等着变天顺天承意,这种携家眷逃的,都是些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小人,关键时刻都赶着保全性命,即使有几个刚正不阿的大臣,那跑出去的,也是我大昊今后的祸根。传令下去,再遇到出逃的队伍,无论官职,一律斩杀。”

  南天远看着木衷率部已经进了宫廷,原本想加快脚步追上去,犹豫了片刻,在暴雨中望了望天,雨水将南天远脸上的血迹冲了个遍,南天远趁着雨水,好好的把脸上收拾了一番。

  “对了,左卿,既然木衷入城时遭到了残军伏击,那说明还是没有做到万无一失,肯定有人往临城报信了,你得多留个心。”

  左乾震端着大弓抱拳说道。

  “主公放心,臣早就派出卫队潜伏在各个隘口,祁都和梓阳方向的鸽子已经被射杀了,坞阳方向去的鸽子太多了,还有几个身手不凡的伍长,漏了两三个,不过卫队也跟着探到了坞阳,坞阳的守军都集结好了,可那城守竟然报病不出,县令一个人在校场坐了半晌,也打道回府了。”

  “哈哈哈,有趣有趣。”

  寝宫内,丰元帝来回不停的踱步,奴才婢女们紧张的缩在一团,仅有的十来个卫兵守在丰元帝身前,言与清瘫坐在角落,痴痴傻笑,皇后的身体还摆放在原位,仅有几个贴身的宫女前去整理了下皇后的妆容和仪态。

  丰元帝如同惊弓之鸟,命侍卫严守宫门,只听见宫外的暴雨声,雷电声,风啸声,刀鸣声,哭丧声和杀喊声,声声入耳如坐针毡。

  不一会儿听见宫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吓得丰元帝紧紧和葛美人相依相偎抱成一团。

  “陛下,陛下,开门呀。”

  “什,什么人!不准开,不准开!”

  “是臣啊,陛下!”

  宫门处的卫兵透过缝隙看了一眼,回禀。

  “是尚书大人,陛下。”

  “吴,吴尚书吗?”

  “是臣呀。”

  “快让他进来,快些,快些。”

  门一打开,吴尚书就带着几个残兵托着伤口进来宫,这还这一瞬间,丰元帝也看到了门外大坪上的尸体和血泊,赶紧叫喊道。

  “关门,关门,快关门!”

  侍卫赶紧闭上了宫门,丰元帝才得以心安。

  想上前去迎吴尚书,看着那道宫门,却又不自觉的往后摞了两步,招呼着吴尚书。

  “吴尚书,你过来,过来一点儿,到朕这里来,朕问你,外面战况如何?何时才能平叛战乱。”

  吴尚书一脸无奈的跪在丰元帝面前。

  “陛下啊,黑云军和南天远的叛军都是骁勇之师,御羽卫虽精良,但毕竟有限,而且御羽卫中还有虞王残党,已经无力回天了。”

  丰元帝先是一颤,随后歇斯底里的咆哮。

  “不可能,朕还有十万的卫戍军,卫戍军何在?还有各州府的守备军,对了,还有,还有北边儿的旷临军,东边儿的长武军,都调过来,调过来,护驾护驾,吴尚书,你去呀,你去呀!”

  吴尚书跪在地上沮丧的不肯抬头。

  反倒是一旁的言与清仰天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笑什么!朕问你笑什么,言太傅,言太傅。”

  看着言与清,丰元帝说着说着竟然委屈的流出了泪水。

  “言太傅,你是朕的老师,你是朝中大臣,你是唯一可以和木衷相提并论的重臣了,你去,你去给朕求求情好吗,朕求你了,好么?”

  “哈哈哈,陛下啊,这就是您要的亲政嘛?怎么,到最后还求上臣下了。”

  “言太傅,朕知错了,朕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完了,陛下,你怎么还像顽童般心性?那黑云军和蓬洲叛军都打进宫内了,如何罢手言谈?”

  “那朕还有其他大军呢,言太傅,您去帮帮朕,你是老臣,你出去,他们不会对你下手,你去帮朕把军队调回来护驾,好嘛?”

  “愚蠢!幼稚!且不说旷临,长武长驻边陲,即使各州府军据此也得数十日,连卫戍军都没有听闻动静,陛下呀,您还存有幻想吗?”

  “怎么办,怎么办!朕可如何是好!”

  越是害怕,越是紧张,反而厄运降临的越快。

  宫门外是兵甲的吭哧声,还有沉重而浑厚的步履,已经兵戈的铁器鸣,一步一顿的往宫门靠近。

  一声如洪钟般嗓音回荡,亦如来自深渊的寒阴。

  “陛下,臣木衷,请陛下开门!”

  “木,木衷!不,木卿,木爱卿,你深夜至此,何奏,朕都依你。”

  “陛下,请开门。”

  “木卿啊,别逼朕,别逼朕了!”

  说着声音变成了哭丧声,蒋至碰了下左乾震嘴里藏着一丝笑意,南天远也无奈的摸过自己的双眼。

  南天远放犷的吼道。

  “陛下,可还记得臣的声音?”

  “王叔,王叔,侄儿当然记得,王叔,你们回去吧,朕怕,朕害怕。”

  “你怕什么?臣远在蓬洲就听闻陛下的英明神武,这不都四五年没见了,特地赶过来看你一看。”

  “王叔,都是自家人,何必呢?”

  “何必?这就是你待叔之道?陛下,哎呀,我怎么闻见了一股火油和焦炭的味道,陛下,好像宫里燃起来了呀,您不出来主持一下吗?”

  说着南天远看着士兵在宫殿四周布满火油桶,举着火把待命。

  吴尚书也感觉了不对劲,跪在地上,慌忙的爬向丰元帝身旁。

  “放火,他们准备放火!陛下!”

  丰元帝慌了神,门外还有南天远的声音不断传来。

  “陛下从来不去我蓬洲,可知我蓬洲地处江河,常年潮湿,我们那儿的百姓,喜好焚火,驱寒除湿,这特意过来看看陛下,没想到这云王城偏偏这么大的暴雨,臣想陛下的寝宫也定是潮了,不然怎会有这烧焦的味道,如此,臣可就不管了。”

  说罢蒋至一挥手,士兵们的火把对准了火油桶。

  宫内的奴才婢女惊恐的尖叫不已。

  吴尚书连连哀求道。

  “开门吧,陛下,他们要烧死咱们啊,开门了您都依了他们的意思把,南天远是你王叔,你只要什么都妥协了,他也能顾及叔侄情分。”

  “不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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