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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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潋衣静静看着风镜思,他看风镜思时的眼神一直很温柔,但他一直也很清楚,风镜思从来不需要他这一份温柔。
风镜思是带给他温暖的那个人,他以前从来没感受过这种温暖,因此也一直想努力抓住,但越想靠近风镜思,她就离自己越远。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总有一天要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她的生活中可以有很多人,她就算是自己一个人也同样可以生活的很好。可是他不一样,从风镜思救起他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只剩了风镜思一个人,他承认自己贪婪,承认自己自私,可是如果风镜思将来一定要选择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他看到过风镜思看顾流端的眼神,在碧禧城的时候,虽然他们之间还是朦朦胧胧的纠缠不清,但风镜思看向顾流端的时候,那样的眼神是隐隐含着几分情意的。
那样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风潋衣觉得心痛,可是又觉得欣慰。
他舍不得风镜思,因为他觉得风镜思配得上最好的,他想把风镜思捧在手心里,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风潋衣这几日清醒了许多,他也想了很多,自己对风镜思来说,也许就是单纯一个无意间有了交集的人,如果当时不是他,换成任何一个人风镜思都会选择去救他。他有什么资格呢?风镜思的医术就是因为自己而丢掉的,她能落到自己现在这个地步,完全是他一手促成。
他当年明明知道她因为失去了医术名声一落千丈,终日只得委身在那个破落的小院子里,连出门都要仔细提防会不会被人认出来。他明明知道一切,可是咋风镜思要他离开的时候,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了。
风镜思希望他代替自己去行医,他的的确确是离开了,可是他也没有完成风镜思的嘱托,因为他恨极了这个虚伪的世界,他不想去救这些人。
现在想想,他亏欠风镜思的实在太多。
“安安,我对你说过的话,都是认真的。”风潋衣微微勾起唇,眼瞳潋滟,“我只有你了,但只要你可以幸福,我也会很开心。”
风镜思不知道在风潋衣身上发生了什么,他现下这样认真地说出这些话,风镜思也无法自欺欺人认为风潋衣是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说些胡话。风潋衣最近的状态是在渐渐变好,虽说余毒还未清干净,但已经不会再不清醒。
风镜思转头看着铃兰和桂香,她神色中带着些无奈,低声道:“铃兰,桂香,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铃兰和桂香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很是尴尬,听风镜思让她们两个回避,忙应了一声,两个人忙不迭的走了。
“潋衣,你到底怎么了?”风镜思直视着他的眼睛,微微蹙眉道,“你是从来不会突然说这话的人。”
风镜思一直了解他。
风潋衣突然没有勇气去看风镜思,他把视线移开,却又被风镜思捏着脸强行掰回去。
“潋衣,你看着我,”风镜思捏着他的脸,“现在你心里有事也要瞒着我了吗?”
风镜思的手有点凉,他眨了眨眼,垂眸不语。
他不说话,风镜思也不说话,风镜思就直勾勾看着他,风潋衣眼神闪闪躲躲的,半晌才幽幽道:“阿镜,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见了,你会担心吗?”
风镜思几乎要被他气笑了,她使劲在他脸上捏了个红印子,笑骂道:“我当然会担心,如果你有一天突然消失,我就算付出我一生的时间,我也会去找你。”
“阿镜,”风潋衣没想到风镜思会这样回答,他怔怔地看着风镜思的脸,良久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你真好。”
就算阿镜只是无心说的这些话,他也会很开心。
“潋衣,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风镜思叹了口气,她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我的确说过,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因为你是一个独立的人,没有必要为任何人妥协自己。我救你,并不是想要一个什么都会围绕我打转的小尾巴,我希望你能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人生,我承认或许我当初不应该逼你同我学习医术,这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但是已经发生,我只能希望你以后可以过得顺心,过的快乐。潋衣,你只是你自己啊。”
“我知道,”风潋衣轻轻点了点头,他道,“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
只要是阿镜希望的,他就会去做,无论是什么事,如果这样能让阿镜开心,他也愿意去做。
风镜思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那可以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风潋衣眨了眨眼,潋滟的眼瞳中溢出浅浅的笑意。他突然一把抱住风镜思,在她耳边道:“没什么,只是最近阿镜总是不在,我心里有些慌罢了。”
“我始终在问我自己,阿镜还会不会在意我,我在阿镜心里究竟是一种什么地位,”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阿镜心里是有我的位置的,那就够了。”
“你呀,”风镜思抿了抿唇,她干脆整个人都靠在风潋衣怀里,嗓音也带上了一丝慵懒,“潋衣,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不可替代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抑或是将来。从那年我带你回碧禧城,这些就已经注定了。”
风潋衣点了点头,眼神温柔。
风镜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坐直了身子道:“好啦,我饿了,我去喊人传膳。”
风潋衣乖巧地应了一声。
“乖乖等我。”风镜思叮嘱了一句,她转身走出门,走到庭院里时渐渐停下了脚步。
她站在庭院中,转头看向风潋衣的方向,那里已经看不到风潋衣的身影,可是她神色依旧固执地去看。
虽然在潋衣面前她装作轻松的样子,可是她知道,潋衣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话。
潋衣不想说,她也没办法多问,他现在没有安全感,哪怕是待在她身边,潋衣依旧在怕。
风镜思微微闭了闭眼,一时有些无力。
身后是茂盛的竹子,风镜思向后一靠,面前突然一道阴影,有人把她轻轻一拉,风镜思顺着力道转了个圈,而后整个人落入一个怀抱中。
眼瞳被紧紧捂住,那人身上带着一抹莲香,风镜思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却终是放松了下来。
她靠在那人怀里,轻声道:“把手拿下来。”
“这么好猜?”那人低笑了一声,有些赖皮道,“我就不。”
风镜思无语道:“顾流端,你闲的无聊是不是?”
顾流端哼了一声,叽叽歪歪的:“你倒是不闲,又是去容疏那里又是来这里的,怎么就想不到去我那里一趟?”
“我生气了,很生气。”顾流端又补充。
耳边麻酥酥的,风镜思忍不住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轻轻滑过顾流端的掌心。
她微微勾了勾唇,淡淡道:“你手放下来,我哄哄你。”
“真的?”顾流端挑了挑眉,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想告诉我想怎么哄我,我很委屈。”
“我保证不坑你啊,”风镜思道,“你要不相信那就没有了。”
顾流端逗了逗她,也知道适可而止。他放下手,眸中带上了一丝温柔。
风镜思眼前顿时一片清明,她转过身,笑眯眯地道:“你低下头。”
顾流端低头,还十分贴心地把脸靠近了风镜思几寸。
风镜思双手捂住他的脸,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而后又很快分开。
亲完了,风镜思也不害羞,只道:“怎么样?满意吗?”
“还行?”顾流端唇角翘了翘,一双漂亮的眼瞳中溢满了笑意。
风镜思撇了撇嘴,故作不快:“不满意就算了,懒得理你。”
顾流端捏了捏她的脸,笑而不语。
风镜思任由他捏了,完了忍不住一口咬在了顾流端的脸上。
顾流端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而后那抹讶异被愉悦代替,他一动不动,轻笑道:“思思,你确定要咬吗?”
风镜思哼哼唧唧的,咬着他的脸不肯松口。
“思思,我倒是想让你咬一口,”顾流端没脸没皮地道,“咬我一口,我出门遇到人就说,这是你们四殿下咬的。”
风镜思作势要咬下去,她恨恨的,最后还是嘴下留情,只是轻轻咬了一口算了。
顾流端捏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在她腰上紧紧握着,他刚到这里时就察觉出风镜思情绪不对,这会看她脸色好了些,心下也是淡淡舒了口气。
不过,既然眼前这姑娘是自己的,有些事还是要好好关心的,他看了眼风潋衣的寝殿,淡淡道:“怎么了?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如果是风潋衣惹她生气,风镜思还能觉得欣慰一些。
能生自己的气,代表风潋衣在她面前有了更多情绪,不再是一味妥协,这样的风潋衣会更鲜活,会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是风潋衣这个人,永远不会在自己面前生气。
他就像一个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的人,除了她可以靠近他心里的那扇门,没有人可以靠近。可是就算风镜思靠近,潋衣也永远不会把心事真真正正告诉她。
他怕风镜思会担心,怕自己给风镜思带来麻烦。
想到风潋衣这性格,风镜思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他要是能生气那还好了。”
“那是怎么了?”顾流端见她又不快起来,眼神微冷,“怎么这么不高兴。”
“不知道潋衣遇到了什么事,”风镜思有些郁闷道,“我问他也什么也不说,看他自己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我怕他是遇到了什么人,可是他在王庭里能遇到什么人?除了我,根本没人会去他那里。”
顾流端微微一怔。
他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一时有些犹豫起来。
半晌,他摸了摸下巴,笑道:“思思,如果你答应我乖乖待在这里,我就去帮你问一问。”
“你?”风镜思上上下下打量着顾流端,眼神充满怀疑之色,“我都问不出来,你能干点什么?”
顾流端神神秘秘的眨了眨眼,自信道:“我可是国师,没什么事是问不出来的,只要我想知道。思思,对于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呀。”
风镜思听闻这话,当即白了顾流端一眼。
是,她的确是很了解,因为当初风镜思算是彻彻底底在顾流端手里宰了,不单被强制摄魂,还被他从梦里问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想起强制摄魂,风镜思锤了锤手心,突然道:“亲爱的阿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顾流端嘴角一抽。
“那天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顾流端说,“我们换个话题好不好?”
风镜思没想着找顾流端的麻烦,提起来也不过是随口罢了,她推了推顾流端,催促道:“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你去给我打听打听潋衣到底怎么了,我怕他真的碰上了什么心怀恶意的人。”
顾流端点头称是,被她顺手一推,便悠悠去了。
顾流端背对着风镜思,唇边的笑容微微敛起。
他眼神一寸寸地冷下去,眼底的深翠色隐隐约约浮现出来。
他虽是告诉风镜思,他可以问风潋衣发生了什么,但其实顾流端大致也能猜出风潋衣是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
因为那个女人也到王庭了。
北月圣女,谭知荷。
顾流端知道风潋衣在潇雨城时有段时间是在谭知荷那里待着的,谭知荷他也很了解,毕竟谭知荷说到底不过是南墨画身边的一颗棋子罢了。
如果不是对风潋衣有了什么心思,谭知荷不可能会留着风潋衣那么长时间,甚至在风潋衣神智极为不清醒的时候,她待他极好。
无论她是把风潋衣当什么,是当一个有些兴趣的小玩意,还是真的有那么一丝真心,顾流端都知道,风潋衣不能和谭知荷混在一起。
风潋衣既然是风镜思身边的人,那么就注定了风潋衣和谭知荷是敌人。
他们站在相反的方向,除了强迫,也许没有任何办法让他们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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