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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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潋衣对风镜思的感情很纯洁,纯洁到只要风镜思能过得开心,那么风潋衣如何都可以。
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一些私欲让风镜思变成一个不开心的人,所以就算秦妙提出的这个条件有足够的吸引力,能让风潋衣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风潋衣也不会真的去答应。
风潋衣知道,秦妙既然能这般信誓旦旦,倘若自己真的应下,那么风镜思十有八九会被容陌蘅安排到煌惑州。
可,他不愿意让风镜思难过。
风镜思看向顾流端的时候,也许她自己都不曾在意——每次她看向顾流端,那种很温柔很惊喜的眼神,衬得她都仿若是在发着光。
只有顾流端有那种能力,只有他能让风镜思从心底里开心起来。
风潋衣无比清楚自己的定位,也无比清楚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风镜思多年前给了他一条命,这是风潋衣此生已经没办法偿还的罪孽,这罪孽已经无法偿还,那么风潋衣便不能再给风镜思徒增烦恼。
所以,秦妙说的话,风潋衣只是浅浅一笑,心下也有过波澜,就仿若是一直平静的心湖上有一片轻飘飘的落叶落了下来,虽是让心湖荡漾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但却不足以搅动湖面。
“潋衣啊……”秦妙看到这样的风潋衣,一张苍老的脸上尽显疲惫。她幽幽叹了口气,方才的气势也渐渐收敛起来,她看着风潋衣,只是摇头道,“你是真的不想回去吗?”
风潋衣道:“傅家,说到底与我并没有什么干系,那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我。”
“既然如此,那你便先离开吧。”秦妙揉了揉眉心,年纪大了,越是心绪动乱,之后便越是容易疲惫,“容我再想想。”
风潋衣淡淡看了秦妙一眼,听到这些话心下不禁一松快,他站起身,也没有同秦妙再说些什么话,转头便径直出去了。
雅间的门被轻轻打开又合上,秦妙微微闭着眼半躺在椅子上,脸色不怎么好看。
经过这谈话,秦妙看得很清楚,风潋衣是一点也不想回去。对外人来说无比辉煌的煌惑州傅氏,对于风潋衣来说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家族而已,那里面没有什么值得他去的理由,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多看一眼的东西。
秦妙很是疲倦,她半睁开眼,放在烛台上的烛火微微颤动着,散发着温热的光亮。
也许……她也该给潋衣一些时间,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想想。若是潋衣一定坚持不回去,那么她也只能再去找几次容情安了。
秦妙坚信,若是容情安要潋衣回去,那么潋衣一定不会推脱。
她对于男女间的情情爱爱也是过来人,她能看出潋衣对于容情安的那份喜爱,提到容情安的时候,潋衣眼底那份淡淡的温柔并不是骗人的。
风潋衣径直下了楼,楼下青芜还懒洋洋地抱着剑靠在一张桌子上,面前是冷着脸的傅兰溪,相较于青芜的慵懒,傅兰溪整个人周身都弥漫着低气压,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瞳死死盯着青芜,脸上的表情十分之不愉悦。
听到脚步声,青芜转头顺着声源看去,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风潋衣,她轻轻挑了挑眉,语气冷淡而认真:“可以走了?”
对于风潋衣,青芜倒是没有在其他人面前那么不自在。她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抹很轻快的表情,笑了笑后又道:“看起来,这次谈话并不成功。”
风潋衣走到青芜身边,他眸光冷淡地看了青芜一眼,青芜对面的傅兰溪惨遭无视,,她微微瞪大了眼,正想好好抗争一下,便听得风潋衣冷清道:“走了。”
傅兰溪蹙了蹙眉。
她猛地站起身,瞪着风潋衣道:“你什么意思?就这么走了?”
听到傅兰溪的话,风潋衣停下脚步,转头幽幽看了傅兰溪一眼。
傅兰溪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而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风潋衣冷哼一声,转头便带着青芜走了。
傅兰溪:“……”
这风潋衣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走了?话都不多说一句?
傅兰溪心下对风潋衣的不满更是生生增添了几分,她看着风潋衣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傅兰溪才收回眸光,气呼呼的上楼去见秦妙去了。
风潋衣回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青芜和风潋衣告了别,两人就此分开。
风镜思向来没有熬夜的习惯,此时已经是早早休息了。
青芜的房间便是安排在了风镜思旁边,青芜远远看着风镜思房里的灯已经熄灭,心下清楚这会人怕是已经睡着了。青芜不想吵醒她,便推开自己的房间门轻手轻脚忙活了一番,而后和衣而眠。
深夜的永宁州,半空中轻飘飘散落下来的粉红色花瓣洋洋洒洒地飘荡着,因为已经是深夜,整个永宁州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粉红色的花瓣在黑夜中浅浅散发着盈盈的光,落到地面上时便悄无声息地散开了。
薛府对面的客栈此时也是一片沉寂,订下房间的客人们早就已经沉入了梦乡,在这片寂静之中做着各式各样的梦境。
有淡粉色的花瓣被风一拂,洋洋洒洒地便吹到了客栈上去,某一片落到客栈顶上即将消散时,却又被一只柔软的手轻柔接到了掌心里。
灵力幻化成的花瓣一接触到皮肤便骤然化开,坐在客栈顶上的女子看着掌心里散开的花瓣,星星点点的灵力顺着风要脱离掌心,女子轻轻合上手,再张开时手心里竟又是一片淡粉色的花瓣。
她看着手心里的花瓣,纤长的手指轻轻捻了捻,而后她冷冷一笑,将手心里碾成碎片的花瓣丢了出去。
她眸光幽幽地看着薛府的方向,唇瓣微微一勾,眼底顿时幽深一片。
“要开工了……”她低低道,面上有些不愉。顿了顿,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来。
“也许,不会是什么坏事呢。”她这样说着,而后她站起身,从高高的上方轻盈一跃而下。
冷凉的秋风在永宁州无休止地吹拂着,她轻盈地走在街道上,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与永宁州相同,永安镇也是早早便吹了灯,此时整个永安镇也是静悄悄的,偶然能听到秋风吹过的声音,但是人们早早进入了梦乡,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女子纤细的身影在永安镇出现,她仿佛是没有被这一片黑暗影响一般,在街道上走了许久,她缓缓走着,哪怕周围没有点燃一盏灯,她也丝毫不受影响。
走了许久,女子脚下突然顿了顿。黑暗中,她微微露出一抹笑,走到不远处那条巷子时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有些潮湿的巷子里阴冷狭窄,她在巷子里走了几步,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身后似乎有一阵风声猛然袭来,女子微微一怔,而后她像是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似的轻巧一躲,正巧躲过了对自己扑过来的某道黑影。
那黑影显然没料到女子居然躲的这么轻巧,他身形微微一顿,随后缓缓转过头狠狠盯住了她。
漆黑的夜色中,女子轻轻一笑,那笑声仿若是清脆的风铃似的,在冷冷清清的夜色中回荡,她微微眯起眼眸,轻轻打了个响指,半空中便有袅袅的火光升腾起来。
明亮的火光照亮了这一片潮湿而又狭窄的巷子,女子的脸也在这片火光之下变得清晰起来。
她嫣红的唇瓣轻轻勾起,一双清亮的眼瞳中倒映着燃烧起来的火光,脸上仍旧是那副天真纯善的模样。
这突然出现在永宁州的女子,正是谭知荷无疑了。
因为南墨画的命令,她来的要比顾流端快上许多,两人虽是差不多时间启程,但是谭知荷比顾流端到达永宁州的时间要提早了一些。
她面前那想着要袭击她的人,一身漆黑的衣袍,整张脸掩藏在面具之下,他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谭知荷,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谭知荷慢吞吞地半蹲下身,她仿若是没注意到那人极恶的眼神,只是半蹲在他面前道:“想袭击我?”
谭知荷缓缓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越是笑,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女子清泠泠的笑声回荡在狭窄的巷子里,谭知荷不知道笑了多久,她好不容易把笑声止住,眼前的人似乎已经忍受不了她这般轻视的态度,站直了身子又猛地向她扑了过来。
“血……血……”他嘴里含含糊糊地重复着这一个字,谭知荷面色一凛,她微微蹙起眉,黑影近在眼前,谭知荷都能感受到他放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子极为贪婪地目光。
谭知荷轻轻抬起手,指尖有冷冷的冰蓝色微微亮起,她猛地伸手抵在他额前,蓬勃的灵气将要从指尖流泻而出。
那黑影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压迫似的,谭知荷只是用了极轻地力道,他却是无法忍受一般的生生停在了谭知荷面前。
他掩藏在面具下的面容扭曲起来,谭知荷向逗弄宠物一般,在他额前轻轻点了点,笑容甜蜜而天真:“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可以给你想要的。”
听到谭知荷的话,他瞪大了眼,看向谭知荷的眼神中满是狂热之色。
谭知荷笑了几声,脸上的表情极为温柔:“甚至,你想要摆脱你身上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你还是个人,总是这样依赖别人的血液,肯定很难受吧?”
没有料到谭知荷会说出这种话,他怔了怔,眼底流露出几分犹豫之色来。而后他沉默了一会,再看向谭知荷时眼里已经带上了期盼之色。
谭知荷淡淡道:“血蛊要解也不是不可能,对我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难事。若是你身上一直有这种东西,恐怕是很难摆脱想要血这种欲望了。”
她眨了眨眼,脸上又浮现出一抹愉悦的笑容来,谭知荷一手还抵在那人额前,另一手却是突然拿出了什么东西上下抛了抛。
那是一个罐子,虽然被盖子封的很紧,但是那人看向罐子的眼神却是越发热切起来。
即使盖子被封着,他还是能从弥漫到外面的一丝味道重判断出,这是他最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罐子血。
缓缓燃烧着的火光中,谭知荷能看到眼前这个人眼底流露出来的贪念。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手里的罐子,整个人仿若是被那罐子吸引了进去。
谭知荷吃吃笑起来,她拿着罐子举到他面前轻轻晃了晃,而后满意地看到他呆呆盯着罐子,轻轻咽了咽口水。
谭知荷自觉自己已经引诱地差不多,她站直了身子,随后将他轻轻一推,唇边绽开一丝冷漠的笑意来:“若是想要,只需帮我做一件事便可。我知道永安镇最近忌讳你忌讳的很,你也没什么机会下手,所以我手里这东西你应当是很想要才对。”
“当然,若是你事成,想摆脱你身上的血蛊的话,我也可以一并满足了你。”谭知荷嗓音很轻,她冷冷清清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一张极为清丽的脸,却是露出不符合她面容的冷笑来,“这件事……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那人被谭知荷推出了几步远,他眼里现在只有谭知荷拿在手里的那罐子血,谭知荷说什么他都想一并答应了。
更何况,谭知荷提出的条件也很是诱人,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眼瞳亮晶晶的,看着谭知荷猛地点了点头。
谭知荷满意一笑。
她也不含糊,懒洋洋靠在墙边道:“前几日,我听说来永宁州做客的那位四殿下曾来过永安镇一趟。”
听到这句话,那人愣了愣,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底越发狂热起来。
谭知荷知道那是一种什么眼神,她轻声道:“我想要你做的,便是把这东西放到她和薛清晚身上。”
说到这里,谭知荷将一枚小巧的匣子扔到他脚边,脸上的笑容仿若是浸了雪,越发冰冷:“只要你能做成了这件事,我答应你的,都可以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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