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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谁欺负的你,我必定替你讨回来!


  白秋英听完后,扶额。

  天哪,这都是什么逻辑,确定是大学毕业的吗?一个一模一样的故事,一会儿就说了两三遍,当背课文吗,生怕自己记不住?

  秦若书笑了。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蒋雨澄叱问。

  她本身底气就不足,再加上秦若书这么一笑,越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可是沈娟已经把她放到这个位置上,既然要报仇,就没有退路了,蒋雨澄急忙掩盖住自己的慌张,接口:“还是,你怕东窗事发,简伯父和简伯母知道你的丑事,你不能嫁入豪门享受富太太的生活了?”

  秦若书走上前,看着蒋雨澄回答:“我在笑你,在上海,蕲艾把你当做枪使唤,在北京,你出现在这里,又被沈娟当枪使。蒋雨澄,你什么时候能不像藤类植物一样,依附着别人生存。”

  “你别欲盖弥彰了。”蒋雨澄在秦若书强大的气场下,终于暴露了自己,就把这顶帽子扣到沈娟头上:“我这是替慕伯母还原事情真相,让大家不要被你善良的表面骗了。”

  “善良的表面?”这五个字没有由来的让秦若书感到讽刺,她反诘蒋雨澄:“这说的是你吧?”

  秦若书真后悔当初没有看清楚蒋雨澄的真面目,单纯的觉得孩子可怜,就出手帮了她。

  早知道今天反咬她一口的话,当初就算她被别人欺负死,秦若书也当没看见一样,该干嘛干嘛。

  将蒋雨澄暂时隔到一边,秦若书问沈娟:“你在交大到处散播流言,说我拿了你一笔钱,作为分手费,可是你自己清楚,那笔钱我收了吗?”

  沈娟慌了,不由的看向丈夫慕博城。只见慕博城阴着一张脸,先质问她:“怎么回事,当初你不是告诉我,你给了秦若书一笔钱让她离开辰西吗?”

  沈娟害怕慕博城生气,急忙解释:“我给了,真的给了。”并指向秦若书:“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还是你怕白秋英和简偌蕴知道你的丑事之后,不让你进简家的门!”

  秦若书冷笑,“伯母,如果你忘了当年的事情,我帮你还原。当年你到学校来求我,却是让我看在一个当母亲的人的份上,跟慕辰西分手,你说,你身体受了伤,不能再生,就只有慕辰西这一个儿子,不想让他爸爸对他失望,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所有的人都被你骗的团团转。可我却没有想到,自那天之后,学校里就有了我收下你钱买断了跟慕辰西感情的传闻……”

  沈娟听着秦若书对她的控诉,气的浑身发抖。可是秦若书还是要继续说了下去:“你怕事情败露,紧接着就给慕辰西办了转学手续,可是你的借口太拙劣,被慕辰西识破,他才会开车出来找我……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你的私欲,悲剧根本不可能发生,辰西死了,我和他都是你欲望的陪葬品。”

  “你胡说!”沈娟上前,想要拉扯秦若书,但是被简安之快一步,将若书护到怀里,呵斥:“慕太太,注意你的态度!”

  这一声,直接怔住了慕博城,眯起眼睛,打量着简安之,心道:好一个简家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慕博城将沈娟拉了回来,再一次呵斥她:“好了,别丢人了。”

  他知道沈娟的性子要强,但却没有想到,沈娟竟然真的来找秦若书麻烦。当年的事情,毕竟他们理短,如果再由着沈娟将事情扩大化,谁也得不到好处。

  一直站在局外的白秋英却笑了,众人的目光朝她看去,这时她才走了过来,把苗头对准沈娟:“慕太太,看来真相已经大白了,我就是搞不明白,小儿女们谈一场恋爱,你这个当妈的参和什么?”白秋英故意挖苦沈娟:“也亏得你参和了一脚,不然我们简家不可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我还得谢谢你和慕先生,没拆散我们安之的姻缘。”

  白秋英一贯毒舌,逮着了反击对手的机会,就一拳出击,叫对手再无翻身的机会。

  刚才这一招,最后一句更是捎带上慕博城一起,夫妻俩脸红了绿,绿了红,跟外面街头的霓虹灯一般,煞是好看。

  简偌蕴文人一枚,暗自在心里为妻子点赞:真爽!

  慕博城被逼的开口了:“白秋英,你别太过分!”当他听不懂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吗?他不过理亏,不想将事情闹大,把慕辰西牵扯进来,没想到简家人这样不识好歹。

  “怎么了?”简偌蕴走了过来,忍不了了,奶奶的,刚才就想发飙了,为了给老婆舞台一直忍着,怎么他们还凶起来了,凶他能行,凶他老婆,忍不了!

  慕博城看向走过来的简偌蕴,多年不见,简偌蕴除了吃胖了些以外,眉宇间还是能看见,年少时的狂卷。

  这不,走到他老婆跟前就停,长胳膊一伸,把他老婆护在怀里,慕博城满眼不削,那么大岁数了,秀什么恩爱啊。

  两人之间,眼神pk,简偌蕴倒是抽空看了一下慕博城和沈娟的组合,尤其是沈娟,刚开始还跟只母老虎似的,要把他家儿媳妇吃掉,现在浑身发抖,站都站不稳了,还被若书爆出不能生育。

  嘿,绝了。想不到慕博城那老小子就那么点能耐,看什么看,眼睛本来就那么小,还眯眼睛,去残联领一副眼镜,人家都觉得你不用领了。

  瞎干净了,这是。

  要不是看在简安之现在,媳妇都已经娶了,孙女也快生下来了,简偌蕴就当场碎一口:“呸,你他妈什么玩意儿!”

  这把作者亲妈的脸给大的啪啪的,眸熏:刚才还说你温雅呢?

  简安之他爸:“顾不上了,老婆要紧。”

  不能碎慕博城一口,但能笑吧,所以简偌蕴笑了,冷笑:“什么过分了,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出来。合着你老婆亲手把你唯一的儿子害死了,不想承担责任,就怪我家儿媳妇,这有谁家的姑娘还敢上你家门,给你当儿媳妇去。别说他已经去了,就是还好好地,有这么个婆婆,谁不害怕呀。”

  “简偌蕴你!”慕博城指着简偌蕴,气的说不出话来。

  简偌蕴一脸得意的看着慕博城咋着了,结巴?

  从小,慕博城就不太会说话,有时候连句整话都说不清楚,几十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都不害臊。

  白秋英看了自家丈夫一眼,想笑,不能笑,抿唇压着。这都多少年了,还是一副见谁笨就忍不住教训的样子,果然就像人家说的,男人从来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好了。”白秋英走到丈夫面前,背对着丈夫看着沈娟和慕博城两夫妻,体面说道:“我今天邀请二位来,是把我心爱的女儿介绍给全北京城人知道的,不仅是你们,所有人都必须尊重我的若书,不然我也不会客气。”

  白秋英很冷静的看向沈娟,直呼她的名字:“不管曾经,若书和辰西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真相也已经大白,你们也是名门出身,说话,言行举止都要配的起这个身份。若书现在身怀有孕,刚才就你们两个在,如果若书要有什么闪失,你们想简家会放过你吗?我们老爷子那里你要怎么交代!”

  沈娟不说话,头撇到一边,不削。

  白秋衣勾起唇角,真是作恶多端。白秋英的眼神还没有收回来,沈娟又开始说话了:“好,我明白了,就是因为她怀了你们简家的骨肉你们才这么给她撑腰的吧,但是,别高兴的太早,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一定是你们的呢!”

  沈娟这一席话出来,她自己倒是泄愤了,但是除她之外,在场的每一个人脸色都不好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

  啪的一巴掌落下,回音响亮整个休息间。

  沈娟被扇了脸,而那扇她脸的人,正是站在她面前的白秋英。沈娟护着被扇的脸,抬起眼皮,瞪向白秋英,并用手指着她:“你敢扇我的脸!”

  沈娟出生富贵,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如今平白无故被人扇了脸,怎能咽下这口气。

  “对,我扇了!”白秋英也恼了,“而且不用怀疑,我扇的就是你!”

  简偌蕴看见自家老婆胸口起伏的厉害,可心疼坏了,皱着眉上前,握住妻子的手,贴心询问:“没事吧,手打疼了没有?”

  白秋英摇头。

  后面的秦若书也不好过,握着简安之的手变得冰冷,愤恨逼红了秦若书的眼睛,于是,握着简安之的手,变成扣的,因为她真的恨死沈娟了。

  逝者如斯,五年过去了,她竟还是遮掩的歹毒。

  “你没事吧。”简安之担心。

  秦若书咬着牙:“我想杀了她!我真的想杀了她!”

  简安之抬起眼皮看向被白秋英打的沈娟,伸出另一只手臂,扶好秦若书,眼眸变得阴翳:“再等一下,我让她跪着向你道歉!”

  不知道什么原因,秦若书竟然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蒋雨澄,她依旧是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站在那里好像孤立无援,全世界就她最无辜,最清纯。

  当年,她就是被这副人畜无害的外表给骗了,才会种下今日这祸患,想着想着,秦若书勾起一边唇角,她不是圣母,没必要替这种孽障,背罪过。

  于是伸手指着蒋雨澄的脸,一字一句:“还有她!”

  简安之曾经说过,她想要的背景,他都给,现在她有简家这个靠山,她为什么不能替自己出口恶气。

  简安之看了蒋雨澄一眼,冷静开口:“好,她们一起。”

  前头,沈娟拉着慕博城的脸,哭闹着:“博城,白秋英她竟敢当着你的面儿打我,你替我讨个公道。”

  当傅博城就要开口的时候,简偌蕴上前,扬起下巴,瞪着眼:“我在这儿,你敢动我老婆一根手指头试试。”

  她妈的逼,形象什么的都不要了,只要慕博城今儿敢动白秋英一根手指头头,他就让他横着出去。

  有简偌蕴撑腰,白秋怒道,“沈娟,活该你断子绝孙。”

  “白秋英!”本来,慕博城觉得刚才妻子说的话有失分寸,想要稍微给简家一点颜色看看息事宁人就行了,没想到白秋英仗着简家这高门大户,竟然这么嚣张。

  白秋英听到慕博城喊她的名字,并不害怕,抬起眸,反倒把慕博城数落了一顿:“慕博城,管好你老婆,你们慕家的风水都让她给败了!一个小小书记的女儿也想骑到我白秋英的头上,重新再投一次胎吧。”此话一出,沈娟的脸煞白一层。

  白秋英看着是嫁进简家,高攀。但是她娘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父亲不从政经商,叔辈们却一个个都在要职之上,而且她爸的生意做的很好,家里三个哥哥,她又是最小的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白秋英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光她那三个哥哥出面就够她受得了。

  不光沈娟惹不了,就连慕博城也不行,今时不同往日,慕家自老爷子退休之后,就退居二线,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中无人,自然也就没了那份可以嚣张霸道的底气。

  简安之走上前去。竟喊了沈娟一声:“沈伯母,慕伯父,谢谢你们能来参加宴会,不过这场宴会,我是主你们是客,怎么看起来是反客为主,你们竟把今天的主角给得罪了,这是什么意思?”

  简安之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威仪感,这个男人虽然年轻,但一字一句都莫名的有分量,气场不容在场的任何人小觑。

  沈娟冷笑一声,却看向了白秋英,语气急促:“怎么,我今天是掉进你们简家这坑里出不来了是吗?你打完了我,又让你儿子过来?”

  白秋英却好心解释:“你在人家的宴会上,为难人家的老婆,人家不出面教训你,谁出面啊?”

  “你,你们!”沈娟气的手抖。

  慕博城也看不下去了,怼简安之:“不要忘了,在我们面前你是个晚辈。”

  简安之微微一笑:“慕伯父这是有些强人所难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沈伯母要扇若书耳光,要不是我及时出现,那一巴掌可就实实的落下来了。”

  “你想怎么样?”沈娟听出来了,简安之这时候出现,是要给秦若书出气呢,哼了声道:“难道你想让我给秦若书道歉,别忘了,我儿子是因为她而死,我跟她不共戴天,我怎么可能给她道歉。”

  “你应该像她道歉,”简安之双手插进口袋里:“刚才一切都已经说明白了,若书上大学的时候跟慕辰西是自由恋爱,是你横插一杠子拆散了他们,才酿成这悲剧。你欠若书一个道歉,而且已经欠了五年,也该还了。”

  简安之说话的时候是背对着秦若书的,而她也是有意的把手插进裤兜里,握的紧,控制自己的情绪,五年啊,谁知道那傻丫头是怎么过来的?

  曾一度将退让当做还债,可她却不知道,她其实不欠慕家亦或是慕辰西任何。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

  她傻,他气,他心疼。

  “我要是不道歉呢?”沈娟咬着牙。

  后面,秦若书握着双拳,可能是情绪影响了胎气,她现在整个人都觉得很累,扶着身旁沙发的扶手,坐了下来。

  突然间想起了慕辰西,秦若书眼睛红了,觉得很委屈。如果他知道自己母亲这么对她,不知道会不会恨。

  秦若书在快要被眼泪模糊视线的时候,抬起头,头顶上的水晶灯,在她眼里都一片模糊,看不清楚。她抬手擦了擦溢出来的眼泪,望着简安之的背影,想到他现在应该很生气吧,那人能把西装穿的那样笔挺一丝不皱,除了本身是衣架子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说他现在很生气,情绪紧绷。

  秦若书低下了头,突然觉得她现在最对不起的人是简安之,她终于明白,之前在医院,他跟她说的,只要你好好的,我才能活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糟蹋了自己的身体,错把砒霜当蜜糖。真的到那天,真相出现,你才明白,你委屈了,最爱你的人。

  简安之突然转过身来,猝不及防的,但是好在秦若书提前擦去了眼泪,简安之站在远处,看不大真切,却也轻微皱了眉。

  迈步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房间里待久了,外面没有人主持,一定会引起宾客们的疑惑,不妨我们将门打开,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在房间里谈了些什么。”

  沈娟这一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名誉,外人怎么看她,关乎着她的生死,她见简安之没有回头的意思,急忙开口阻拦:“你别忘了,这故事的女主可是你现在的妻子,你丢得起这个人,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吗?”

  果然,这样一句恳求加威胁的话说出来之后,事情真的发生了回转,简安之停下了脚步,大概停了一下,说:“这个不劳你费心,恶毒的王后喂了公主毒苹果,却让公主承担一切罪过,国民们可不傻。”

  简安之继续抬腿走,结果鞋子还没有落下,沈娟就跑到他面前,拦住他:“简安之,我道歉,我给秦若书道歉,只要你不开这扇门,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简安之就知道她会这样,于是转过身,不改初衷,开口:“向我太太道歉,说这五年来都是你冤枉了她,另外慕辰西的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太自私,是你自己亲手毁了这一切。”

  简安之特地咬重亲手这两个字,他要让秦若书听到,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她不用自责,也不用活在愧疚里不肯出来。

  这是白秋英和简偌蕴也跟了过来,跟简安之一前一后,似是将沈娟围在了圈子里面。沈娟没了退路,只好一步一步走到秦若书面前,手包放在胸前,鞠躬道歉:“对不起,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请原谅我这五年来对你的所作所为。”

  “跪下。”秦若书开口,但她的声音却很平静,很淡,就像耳畔诉说一样,可是沈娟听清楚了。

  沈娟立刻恼了:“秦若书你别太过分,我今天之所以给你道歉是看在简家的份上,我敌不过他们,但是你,怕是给我提鞋还不够!”

  话落,简安之,简偌蕴,白秋英同时皱了眉。可是他们却看见,秦若书这个时候站起来,扬起手,手起声落,沈娟又挨了一巴掌,这次五个手指印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秦若书恨极了,以至于恨到表情都能够平静,让人看不出一点恨意来。话说她这一举动,也惊着了简偌蕴和白秋英。那一巴掌太快,他们几乎都没有看到,局面就已经改变了。

  但夫妻俩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都在心里对秦若书竖起了大拇指,那叫一个舒服呀!

  “你竟敢打我?”沈娟瞪着眼,今天她成什么了,婆婆打完,媳妇打,就算沈家没有白家的势力,也不能受到如此羞辱。

  沈娟惧怕白秋英可未必惧怕秦若书,她的家世,沈娟可是一清二楚,当她扬起手的时候,那只手,却被秦若书精准的扣住。

  她想错了,秦若书并非软弱可欺,起码现在在她眼里,她看不到一丝慌张,反而是凛冽的威慑力。

  “秦若书你想干嘛?”沈娟慌了。这不是她认识的秦若书,难道勾搭上简家,她就变化的如此之快。也好,趁机让简家人看看,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今夜大张旗鼓的替她做场面,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沈娟甚至有些得意:“你想打我,秦若书终于按奈不住,要露出狐狸尾巴了是吗,好啊,让大家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再说一句废话,当心你另外半张脸。”秦若书的声音不带任何一丝温度。

  沈娟:“你敢!”

  啪的一声,沈娟的另一边脸上也出现了红色的手指印,秦若书道:“我今天连打你两巴掌,一巴掌是为我受你这么多年谩骂恐吓,还有一巴掌,是为慕辰西,你是他最亲近的人,却让他在大好年华里丧命,你不配做一个母亲,更不配在我面前摆什么慕家夫人的架子。我仗着简家的势力?你说对了,因为简家是我的家,你敢欺负简家人,找杆秤去称称你的重量。”

  “秦若书难道你的家人就这样教你的吗?”慕博城跑了过来,如果他再不出出声的话,慕家以后在简家面前,就再也别想抬头了。

  慕博城上前护着妻子,质问秦若书:“你的家教里就这样不尊重长辈吗?”

  “尊重?”秦若书笑了,冰冷的目光从沈娟火辣辣的脸上划过,定格在慕博城脸上,一字一句道:“对待这样的人,有何尊重可言?我尊重她为人母,所以换来了一场骗局,我可怜她失子之痛,所以忍受了她五年,每天一通电话的威胁恐吓,换来了什么?”秦若书用手指着沈娟:“换来的是她今晚的嚣张跋扈,你们还有什么资格问我要尊重?”

  秦若书在慕博城的无言以对中继续说道:“我要她下跪,不是要让她跪我,而是让她跪辰西。有这样一个母亲,慕辰西在天堂也会感到羞愧,因为她真正对不起的人就是慕辰西。”

  说完,秦若书看向慕博城:“慕伯伯,我说的没错吧。”

  秦若书实在太厉害了,慕博城从这个女子的眼眸里看到了决绝,就像是有一只兽一直以来都潜伏在秦若书的身体里,沈娟今晚这一闹腾,恰恰把这头兽给放了出来,才将她咬的遍体鳞伤。

  沈娟玩火自焚,慕博城也没有办法。而秦若书的眼神却一直逼着他。

  “啊!”沈娟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整个人摊在了地上。仰头大声哭喊着慕辰西的名字。

  “够了!”慕博城被这哭声搅得心烦意乱,连拉带扯的把沈娟从地上拉起来,斥她:“这是什么地方,你像什么样子。把眼泪擦干净,别没脸见人了待会儿。”

  慕博城护着妻子,出去的时候与秦若书擦肩,停了下来,看着秦若书的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简少奶奶,你今天的目的都达到了,欢迎你进入上流社会。”

  “等等。”简安之出声。

  慕博城转过身来看向简安之,有些恼火:“你还想怎样?”

  秦若书也看向了简安之,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见简安之走到慕博城和沈娟面前,看了眼一脸泪水的沈娟,勾起唇角,“沈伯母还请按照自己答应的那样,下跪。”

  “你!”慕博城额头上青筋暴起,对着简安之大骂:“黄口小儿,别太猖狂了。”

  “是我猖狂,还是你们猖狂?”简安之厉声反问。“刚才沈伯母明明答应要给简太太下跪,来换取霂家的名声。”简安之默默的移开眸看向沈娟,悠悠问道:“沈伯母,慕家的名誉和你的膝盖,谁最重要?”

  商人谋利,官家在乎名誉,偏偏,慕博城和沈娟都将名誉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这道门,成了沈娟的鬼门关,原来她是想教训秦若书,没想到,如今却变成她的坟墓。

  “不可以。”慕博城出声警告简安之。

  她难得做了一回主,可这次沈娟却和他唱了反调,竟拦住他:“别,博城,我跪。”

  “沈娟。”慕博城的声音无济于事,他眼睁睁的看着沈娟跪在秦若书面前,双手放在大腿上,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看着秦若书的眼神只剩下浓浓的恨,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简太太,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亲手害了自己的儿子却冤枉你,对不起,这句道歉迟到了五年,现在还给你,希望你不要跟我计较。”

  说完,沈娟借着慕博城伸出来的手臂站了起来,转而问简安之:“简少,你要的道歉,我给了,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简安之让开了路,回到了秦若书身边,将秦若书抱在怀里,对她说:“做的好,这样才是秦若书该有的模样。”

  秦若书抬起眸,眼里虽有泪水,但笑了。知她懂她者,有简安之一个人便够了。

  在一旁的蒋雨澄煞白了脸,随着那扇门的打开,慕氏夫妻的离开,蒋雨澄知道,她好日子到头了,“若书!”她跑过去噗通一声跪在秦若书眼前。

  白秋英扶额,她到把这茬给忘了。

  蒋雨澄拉住秦若书的裤脚,哭的梨花带雨:“若书,我知道你很生我的气,我不该站在沈娟那边,指正你,可是……”

  可是什么呢?

  秦若书冷笑,从蕲艾订婚宴会开始,她就谋划着这一切,推她进游泳池,又帮着沈娟做伪证污蔑她。

  或许人生总是那样的惊奇相识,你从来不曾怀疑过的人,会在某一天,某一个时刻,成为伤害你的利剑,而你一点都不曾察觉。

  秦若书闭上眼睛,略显疲惫的声音传了出来:“蒋雨澄,你连跪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了,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好。”蒋雨澄流着泪站起来,转身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简安宁进来,见蒋雨澄要出去,主动让了位置,“怎么了,你们大家为什么都在这儿,宾客都在外面,让我一个人撑着好累啊。”

  她还不了解现在的情况,对于这间屋子里经历过刚才事情的人,她就显得非常单纯了。

  简安之走到简安宁身边,附在她耳畔说了几句,只见简安宁皱起眉头,转过头去,往外面看了一眼,问简安之:“就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孩子?”

  简安之点头:“嗯,姐姐,交给你了。”

  “放心吧。”简安宁撸起袖子,教训绿茶婊她最在行了。

  简安宁追出去,留下这一屋子的人,白秋英笑了笑,朝秦若书走过来,将手放在秦若书的肩上,温温的看着她,嘴角渐渐浮起一抹笑,她说:“孩子,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妈不会像沈娟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愿望你,很高兴,你能为自己出一口恶气,所有的锦绣良缘,都是自我的珍惜,也只有你自己能决定最后感情的归属。”最后,白秋英竟然竖起了大拇指:“你今天扇沈娟那两巴掌,也让我对你刮目相看,棒棒哒!”

  秦若书听白秋英说这话,先是惊奇,后来笑了。

  简偌蕴走过来,笑着攀着妻子的肩膀:“走吧,我们出去招呼宾客,让安之陪着若书回去吧。”

  送走父母之后,简安之看着妻子,头微微向右侧歪了一下,伸出手:“简太太,我们回去吧。”

  简太太笑着将手放到简先生手心:“走吧。”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秦若书本是要往车位前走去,可是简安之却拉住了她。

  “怎么了?”秦若书不解。但她却撞上简安之星子一般带笑的眸,下一刻,他蹲到了她面前,“上来,老公背你。”

  “可是我肚子大了呀!”秦若书摸着肚子,四个多月了,目测她和简安之脊背的距离,就算背着,也会被隔开很大的距离吧。

  “上来吧,我会很小心的。”简安之说。

  “哦。”秦若书乖宝宝一样听话,上来。

  夜静静的,头顶上的星空深邃旷远,简安之背着秦若书走的很慢,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少年背着女孩儿。

  简安之扬起唇角,感觉到了幸福:“若书,你知道吗,很久以前,我就想背着你走这样一段路。”

  秦若书笑了:“很久以前不就已经实现了吗?”

  “嗯?”简安之不是很明白,把头微微转过去看着她。

  秦若书说:“就是以前,我们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那天也是晚上,你就是这样背着我回家的。简先生你才多大呀,怎么就开始健忘了,以后你不会连我也忘记了吧?”

  秦若书开玩笑。

  “不会。”简安之垂下眸,看着自己的鞋,那双黑色的皮鞋,原本就锃亮,又因着路灯的光亮,便可以看清楚自己的脸,简安之看到自己嘴边有温柔的笑:“不会忘记秦若书,我要一辈子记着她,记着我背上的这个女人,她是我孩子的母亲,我最爱的女人。”

  “嘴巴这么甜,你是故意的吗?”秦若书搂紧了简安之的脖子,因为开心,所以眼角堆出了些细小的皱纹。

  “那你要不要亲我?”简安之问。

  亲是要亲的,关键是你背着我不好亲啊。

  秦若书想的是嘴,这本身背着接吻就是高难度了,况且她现在还是个大肚子,抖音和微信这么发达,她是想明天红遍全网吗?

  秦若书摇摇头,还是别了。刚刚向媒体解释清楚,她不想媒体再过渡关注她的私人生活了。

  于是偷偷附在简安之耳边,小声说:“简先生,你先等一会儿,回到家我再亲你可以吗?”

  简安之抿唇,忍笑:“可以。”

  “拉钩吧。”他伸出小拇指。

  操!

  秦若书瞪眼睛:“简安之,我说话就有这么不算数吗?”

  简安之回应:“不是,盖个章我放心。”

  盖个章,你放……心

  这还不是在说她说话不算数吗?

  秦若书对准简安之乌黑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很不情愿的将自己的小拇指交了出去:“拉钩!”

  简安之抽出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骗子。盖章!”

  小骗子,秦若书不满,我要是个小骗子的话,你女儿也是个小骗子,你们简家往后三代都是小骗子,简安之,你造孽深了。

  简安之背着秦若书继续走,他突然笑了,而且笑的花枝乱颤,这夜黑风高的,秦若书只恐怕他把狼招来。就非常应景的问他:“你笑什么,我没见过你这么疯狂过。”

  简安之回眸,笑的迷了人的眼。哥们很自豪的开口:“我开心,我老婆终于听了我的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枉费我这么长时间的教导。”

  “哦!”秦若书突然想起来,一共两次,第一次他说:秦若书不要受委屈,要回击。第二次他又说:我告诉过你了,谁让你受委屈,你就糊他一巴掌,打歪了然后再跑回来,我给你撑腰!

  秦若书啧啧两声,感叹道:“有这样的老公我很狂躁啊!”

  秦若书谦虚了,但简先生却不这么认为,“秦若书,如果你今天像你小说里写的那样傻白甜,我觉得不会插手管你。”

  “哟呵,你想怎么着?”秦若书就近推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女匪脾气又上来了,命令简安之:“你给我停下来。”

  “好。”简安之笑着接受,放秦若书下来。

  秦若书绕到简安之面前,双手合并掐住简安之的脸,瞪着一双大眼:“简安之,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你要听?”简安之欠皮,但声音却出奇的诱惑好听。

  某人知道亲亲老婆是不会想要掐他的,所以就感受上手,把妻子的手我在手里,一脸柔情的看着她:“简太太你记得,不论什么时候,小说里面可以出现傻白甜的人物设定,但现实里面绝对不能有,因为一个独立的女性,比一个只会撒娇卖萌的小女孩更能吸引优秀男人的注意,我要教你,以后谁要是敢对你出言不逊,直接一巴掌糊过去,可能当时还很震惊,但事后想想,真的帅极了!”

  秦若书嘴角抽搐。

  这样的简安之很不搭,一双温柔的目,一番明明把人往歪道上带的话,经过他的讲解,竟然变得那么正义感十足。

  很不搭,真的很不搭。

  简安之猜她就是这样的表情,伸手戳了她的额头,“小傻瓜,这可是我活了二十三年总结出来的宝贵的人生经验,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你不要不当一回事。”

  秦若书噗嗤一声笑了:“小屁孩。”

  话音刚落,简安之就伸出手,环住她的腰,把秦若书带到自己怀里,四目相对,秦若书的眼神有些恍惚,却还带着之前的笑,看看周围,这大庭广众,夜黑风高的,“你想干嘛?”

  “振夫纲!”简安之说完,轮不到秦若书大脑反应就亲了上去。所谓的振夫纲就是,不准秦若书再叫他小屁孩。

  宴会结束后,车子来接杨璇母女,杨母上车后跟女儿抱怨:“你看见没有,刚才那一家子多么光鲜亮丽,当初我跟你爸想着办法让你嫁进简家,可你呢,一直推脱国外的研究没做完,这下好了,好人家也被别人盯上了。”

  杨璇把手肘放在车窗上,头疼扶额。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要早知道简安之就是她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早就回来了。

  杨母不知女儿心思继续说自己的:“我听说这个秦若书是个编剧,个人没什么背景,比你可差远了。”

  杨璇闻言,淡淡的笑了一声看向窗外,比我差远了,可人家还不是一样嫁给简安之了。

  当汽车经过中央大街时,一闪而过的瞬间,杨璇好像看到的简安之和秦若书,两个人就在大街上接吻。

  不知道怎么的,杨母也顺着往外看了一眼,斥道:“现在的男女真是有伤风化!”

  “好了!”杨璇突然开口,关上了车窗,坐好:“妈,你别说了让我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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