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游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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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炎炎烈日之下晒太阳,这事儿也只有白芷微想的出来,并付诸行动。
曼谷的天可是不一样的天。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热,就跟俩红薯,行走在烤箱里似的,秦若书都觉得啥时候排汗了,就来一趟曼谷,这里是天然的汗蒸房。
秦若书一向不是喜热的人,如此烈日当头的,她也要埋怨了,“你要想来旅游,我们大可以去芭提雅或者清迈,后者天气稍微温凉,你非要在这里做烤红薯啊!”
两人身上穿的清凉,但走在温度比自己体温还高的沙滩上,哪里还有什么清凉可言。
白芷微与她并肩,扭头看了她一眼,便叹了口气:“你不懂,这曼谷的天便是我此刻的心情。”
你此刻的心情莫不是要吟诗一首?
秦若书心里吐槽。
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白芷微的危机意识太强烈了,强烈到可以灼伤人。
也或许就像她简先生说的,楚心之人挺好的,只是当局者迷。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帮白芷微解开心结。
真的不能一直在她面前秀幸福,却忘了,她还在老远的路上取着经。
白芷微看了眼头上的大太阳,突然咧嘴一笑:“秦若书,我们去拜佛吧,听说泰国的佛挺灵的。”
“啊?”
秦若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白芷微拉着一路朝寺庙的方向跑。
情到穷途末路就会迷信,白芷微拜完了佛,看到旁边有高僧就想着让高僧给她卜一卦,看看她最近的运势如何。
白芷微觉得,自从遇到了楚心之那个混蛋王八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拉秦若书的时候,秦若书却制止了她:“你行了,咱们国家也有高僧呢,不是每到节日的时候,庙门口就有人在那儿摆摊抽签算卦吗?你见过那次灵验了的?都是骗人的,如果说好,大不了图个心安,如果不好呢,好端端的一个人,会被一个莫须有的魔咒这么的心神交瘁。你就别去闹腾了。”
反正秦若书是不相信这一些的,举头三尺是神明,她并非是对神或佛不尊重,只是受不了一些人打着神明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
“可是……”白芷微扭头看了眼那边,高僧的跟前围绕的人越来越多,那高僧闭着眼睛极力哇啦的说了一通,说完之后,聆听的俗家人就低下头,让高僧把手放在头顶,俗家人亲吻高僧的脚,然后离开了。
整个过程中异常虔诚。
秦若书却不去看他们,双手合十的去拜她真正的佛,佛心仁慈,自然不会给俗人添加心理负担。佛家讲“色即是空,无相”
若是有人提前猜透别人的命运,那这个人势必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白芷微就是心痒痒啊,都知道泰国的佛灵,她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听听,有点说不过去,于是丢下秦若书自己跑到高僧面前化一个好姻缘去。
秦若书没有拦住她,只好跟了过去。
在高僧的身边还站在一男一女两个信徒,他们担任的是翻译工作,当白芷微用中文介绍她自己时,高僧身边的女人就转过去对着高僧说了一段泰文。
接着又转过来,对白芷微说:“你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这回说的是中文。
白芷微把她的来意说了:“我想求姻缘,我想知道自己的姻缘在何方。”
女人转过身去反应。
秦若书走过去的时候高僧一直看着她,并对她露出善意的微笑,叽里呱啦说了一大段,然后那个女翻译就去看秦若书。
笑着对她说:“这位小姐,大师说佛与你有缘,你可愿意过来听她讲一讲你的前世今生。”
Mmp!
这里是寺庙她不愿意爆粗口,只是她越不迷信,迷信的人就越想要染指她。
秦若书想要拒绝,却被白芷微一把拉了过来,对高僧说:“大师,您说吧。她究竟如何与佛有缘?”
秦若书皱了眉,见色忘友的家伙!
那僧人观察了秦若书的面相,叽哩哇啦,里里里哇啦……
翻译过来就是:“清心寡欲,三生三世情缘,今得以偿还,是劫亦是缘,破劫便是缘。福佑后代,修成正果。”
“什么意思?”白芷微不懂,她最近看古文有些少。
秦若书也不懂。
僧人又开始呜哩哇啦……
女人翻译:“就是说,你在婚姻感情方面会遇到一些波折,那都是因为你前一世太过清心寡欲造成的。你本是九天之上两袖清风的仙,无心凡间俗事,你的丈夫或情人是仰慕你的人。对你生了色心,你欠他的这一生便来还了。是还他也是帮他渡劫。今年你夫妻宫大动,定有波折。”
曹尼玛,听完这些话,秦若书当即就想跟简安之离婚。叫他别打扰自己继续清心寡欲去。
果然这些僧人的话是不能乱听的,秦若书立马站起来,对还坐着的白芷微说:“我去外面等你。”
再不出去她就闷死了。
白芷微只感觉秦若书情绪不太对也没敢留她。只听她说:“大师那我呢?”
明明过来求姻缘的是她好不好!
秦若书去寺庙门口等,过了一会儿白芷微也出来了。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拉着秦若书的手:“走吧。”
看起来,那位高僧也没说她什么好话。
回到刚才那个沙滩上,白芷微忍不住了:“你怎么不问我,高僧都对我说什么了?”
秦若书停下来,双手环胸看着远处的游人在水里嬉戏,淡淡的开了口:“说什么?都说了这些话是不能相信的,人人口口相传有投胎转世这么一说,可你见过转世的人吗?没有亲眼见到的事情,光凭别人一张嘴巴,你就相信吗?”
不得不承认,秦若书说的这话有点圣人的感觉。
白芷微扯了扯嘴角:“怪不得人家说你清心寡欲呢,真没说错。”
秦若书扭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是清心寡欲,是有些事情懒得去计较。
她此生愿望不大,爱的人安好。
绕来绕去,白芷微又绕到僧人给她的批语上面了,“他说,我感情不顺是因为父辈业障太多,可我的母亲却对爱情抱着最虔诚的心,所以我这辈子也不会遇到什么坎坷,而且我的爱人一直在身边守着我?那么会是谁呢?”她故作疑惑。
秦若书突然笑了:“还能是谁啊,楚心之呗!”
“别提他!”一提他,白芷微就炸毛了。
他们现在还在冷战期,提他多没劲啊!
……
楚心之去医院换药的时候,碰到了寻他而来的简安之,一开始,楚心之走的急,没有看清楚来人,可是那人却一直堵着他。
他往左边走,那人就往左边走。
他往右边走,那人也往右边走。
“请让一让!”楚心之是挑了眉抬头的,但看到来人那一霎那,两条俊眉就跌落神坛,叫他整个人都不帅了,“简安之。”
“嗯哼!”简安之穿着一身休闲装,双手环胸,慵懒的看着楚心之,下一秒就端起楚心之的小下巴,左右摇摆,做出惊叹:“哟,破相拉!”
楚心之咬着牙,就知道这货来没什么好事,“放开我!”
他挣扎着退步。
下巴离开简安之的手,简安之搓了搓,无趣便又收了起来。话说就楚心之刚才的动作好像被逼良为娼似的,也不看看,他俩都是男人,谁逼谁啊!
“你来干什么呀?”楚心之声音里透露着极不情愿。甚至嫌弃。
啧啧
简安之嘴角抽搐,慢慢走过去,揽住楚心之的肩,“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请我喝咖啡去!”
故作神秘,刚来就讹他。
简安之你还能在小气一点吗?
咖啡厅
简安之把手机掏出来给他看。
“这是什么啊?”楚心之拿起简安之的手机,发现都是张单子,也非常眼尖的看到了那套情绪内衣。
人不知笑出来,若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敲锣鼓了:“简安之,你们夫妻之间的小情趣用的着给你我看吗,你越来越骚了。”
“骚你个头啊!”简安之抬起胳膊做势要扇楚心之一巴掌:“还钱!”
“还钱?还什么钱,你老婆买的东西让我掏钱,简安之你越来越抠了。”
简安之:“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那是我老婆买的吗,这账单上全部都是你老婆买的东西,她从头到尾都刷的我老婆的卡,老婆被你养成这样,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知道楚心之要不要脸,但是简安之已经决定不要脸了,他在咖啡厅里故意说得很大声,惹得喝咖啡的其他客人都往他们这边瞅。
其实简安之以前也不这样,可是结婚了呀,结婚之后他就得勤俭持家,钱哪能这么花呢?
当然不能这么花,跟流水一样。
所以谁买的东西谁结账,这很天经地义。这么一想,简安之就没那么愧疚了。
坐直了身体,等对面的人掏钱。
楚心之一看这么多人,立马就如芒在背。脸瘪的那叫一个红,心里埋怨,简安之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什么时候?
结婚以后。
楚心之掏出钱包,刚把那只白金卡抽了出来,就被简安之夺走了。
“慢着点,你这土匪!”楚心之呜呜呜,钱呐。
看客们,这个故事教育我们,越是有钱的人越抠,身上的阿玛尼是怎么来的?
是抠出来的,不过人家抠的是阿玛尼的主席设计师而已。
简安之利索的将卡放到自己皮包里,“等我回去算一下账,多了给你退回来。”
退?
他想都不要想,他什么时候见过进了简安之口袋里的东西还有退回来的时候。
但楚心之真的恼了,用手拍桌子:“我说简安之,人家姐妹俩买东西花钱呢,关你什么事啊,你非要在这里横插一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钱是你要要的吧,秦若书的脸皮可没你的脸皮那么厚,人是你老婆,你学着点。”
他会大嗓门,他也会啊。
比一比,反正他下午又不用上班。
简安之把钱包放进裤子后面的口袋,撸起袖子:“嘿,你个死小子,我挣钱是给我老婆花的,凭什么我老婆一分钱没花都让你老婆花了?这是你家教出了问题,你老婆跟你一样爱占小便宜。都是你教的!”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遇上了简安之。
没有你的日子里,他怼我,我一句都回不上去。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早已经和她结成了战地一般的联盟。
楚心之斗嘴没有成功,却为简安之迎来了一片掌声,都夸赞他是爱老婆的好男人,至于他,早就被观众给鄙视死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简安之从容不迫的站起来,深情款款的对着观众鞠了一躬。而且还听见其中有一对儿情侣,女的对男的说:“看见没有这样才是好男人呢,你也要这样对我,以后要赚钱给我花。”
男的说:“好。”但却朝楚心之投去同情的一眼,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太“难得”了。
除了咖啡厅,楚心之还要命苦的给简安之当司机。
“我们去哪儿啊?”后座上的男人懒洋洋的问。
楚心之从观后镜中看了他一眼,咬紧牙关:“我要把你卖了!”
卖到南洋去,做苦力!
这么一想,楚心之觉得自己其实也挺黑暗的。
勾唇一笑时,却发现简安之在不停的看手机,他突然皱了眉:“简安之,你在干什么?”
简安之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对他露出了一张大笑脸:“我在录音,现在还要拨通警察局的电话,说你要贩卖我。让他们判你罪!”
“你幼不幼稚?”楚心之把车停在路边,三两下解开安全带,跳下车,打开后车门,把简安之从车里面拉了出来。
“来来来,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楚心之终于也忍到深处不能再忍了。
车停高速路段,楚心之烦躁的扯开西装扣子,撩起下摆,大步朝护栏走去。实在是有气没出发,干脆踢了那护栏一脚。
简安之扬眉,啧!
有点损坏公物的嫌疑。
“我真的快要被逼疯了!”他插着腰转回来给简安之说,盛夏炎热,但躁动却在楚心之心理,他看向远方的天际,让助理去查白芷微的行踪,得到的却是她飞泰国去了。
怎么,跟他在一起就这么难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招她喜欢,她能跑多远跑多远。
或许他就像那小鲜肉一样,她不过是玩玩而已,玩够了,不想玩了,就走了?
一看就是个雏儿,恋爱这博大精深的,他就自学了个皮毛,连个门儿都进不去,亏还是从沃顿出来的,不都说沃顿出品必是精品吗?
她妈的精到哪儿去了!
连个入门的都不会,尽会发脾气了。
毛躁!
大马路上,简安之刹嫌丢人的朝楚心之走去。
那个时候楚心之已经不发脾气了,他背对着他,安静的靠在栏杆上,刚才还踢人家呢,现在还不是得依靠人家。
耍帅也要有个度,真是!
简安之把手放在他肩上轻轻拍了几下,算是安慰吧:“直男,你又遇到什么事儿了?”
听到简安之说自己是直男,楚心之瞪了他一眼,好像他弯了一样。
损是损了点,可是现在能听他吐苦水的还有谁?
“我和她吵架了,我们吵的很凶,她说她喜欢小鲜肉,不喜欢我。我是腊肉吧大概。”
一句腊肉把简安之给震惊了,伴随了一声不长也不短的噗嗤一笑,“腊肉?你要是腊肉你也是私人订制的,一般人可吃不起。”
这话多少有些取笑的意思,但是楚心之和他从小玩儿惯了,也就不在意了。只是他现在心情真的很烦躁,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就把他放在肩上的手推开,表达自己的抗议。
公子潇洒,但那两条眉毛拧的却像两根麻花。满面愁容扑撒,直叫简安之心里过意不去。
手一直不安分的往额头上摸了摸,心虚了。
其实吧,自己跟秦若书谈恋爱的那会儿,也遇到过困难但没有像他这么困难。
简先生想了想,决定现身说法:“我和你恰恰相反,我追若书的那会儿,她没舍得说我是老腊肉,反倒是说自己老。”
楚心之切了一声:“还不都是一样。更何况若书的确比你大三岁,我看的出来你老婆是一个非常有底线的人,出格的事情她坚决不做。”
还有满身的书香,这也让楚心之佩服的不得了,不怕简安之嫉妒,有时候私下交谈,他都觉得若书跟他的性子很像,是为数不多能谈得来的人。
简安之轻笑了一声:“是吗?”他抬起眼皮看向楚心之:“你我都知道,这是从我们心爱的人嘴里说出来的,它有强烈的反噬力,每一个字都是扎在我们心口上的刀。”
这一点楚心之认同。
“可她喜欢小鲜肉,我们那天吵架也是因为那个小鲜肉。”楚心之一脸委屈。
“那她现在和那个小鲜肉在一起了吗?”简安之说,“据我所知,陪在你老婆身边的人是我老婆。你看我们夫妻为你们俩付出了多少,跟牛郎织女一样,明明结了婚都不能见面了。”
楚心之见不得他卖惨,立马就嘴角抽搐:“行行行,你还要多少?”这作势就要掏钱包了。
“得了吧!”简安之看了他一眼:“有钱了不起啊,你们这些有钱人真讨厌。”
楚心之无语中……。
好像你没钱?
简安之在楚心之嫌弃的眼神中,说:“她越是这样说就代表她越是在乎你。经验之谈,爱信不信!”
说完就朝车的方向走去,楚心之呆了几秒钟然后恍然大悟,嘴角不由的扬起,掩不住笑意的追了上去:“我信,我信我当然信!”
白芷微在意他,多好的事儿啊,他为什么不信啊!
这次是简安之开车,他带着楚心之去打枪。以前他们无聊或者有心事的时候都会去那里。
男人嘛,总不可能一有烦心事就跟女人一样去疯狂购物,他们就算是宣泄情绪,也是那种很隐蔽型的。
这家名叫move的私人会所也是他们五个曾经常去的地方,总部设在郊外,里头的老板他们都认识,见他来了,就笑着迎上去:“简少,楚少,老规矩?”
“老规矩。”
简安之带扯楚心之走进去,明明都是这家会所的vip,但是老板就只认识简安之一人,笑脸相迎的,楚心之就郁闷了,看着大爷模样的简安之。心想,他奶的,到哪里都是简安之的随从。
换上了专业的衣服,戴上了护目镜,摆好了架势,正式的比赛就开始了。
二位少爷都出生于军政世家,枪法自然没的说。简安之神情专注,砰砰机枪都正中把心,原本楚心之也应如此,但是现在心里装了个人儿,让他心烦意乱的,开了三枪,只一枪中把心,其余的都偏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简安之一眼,说:“再来一局。”
简安之自是没有意见,本来今天就是来陪他的:“好。”
但有句话说欲速则不达,楚心之越是想表现的注意力集中,就越没有办法集中,第一局他打的乱七八糟,第二句开始后还不如第一局打的好,直到把那人都打累了,胳膊抬不起来时,这才摘了护目镜,摊到一边休息。
简安之早就歇下了,递了一瓶矿泉水给他。
“谢谢。”楚心之接过,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汗从他的下颚随着翻滚的喉结流动,曲折蜿蜒,麦色的皮肤,倒是有种说不出的性感来。
简安之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拉着慵懒的声调,来了句:“不愧是铁血的糙汉子!”
简安之从没说过自己是好人,就算是兄弟,到坑的时候都是要坑的,没二话。
楚心之一听他说自己是糙汉子,转过身来瞅他一眼,两条眉毛又跟翻不了身的咸鱼似的,不过这回加了个动作,“人家小心脏受伤着呢!”
噗嗤!
简安之一口水吐了出去,立马血溅当场:“你要点脸!”
泰国
话说陪了白芷微浪了一天,天黑时回到酒店。两个人很早以前就黏在一起了,亲的跟亲姐妹似的,所以就只开了一间房,房里一张床。
大床。
秦若书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本来没事儿的,可白芷微却堵在浴室的门口,好像故意等着她出来。
把秦若书吓了一跳:“怎了了?”
白芷微蹭了蹭鼻子,有些犹疑:“若书,你说僧人今天对你说的那些话可信吗?”
“什么话?”秦若书走到梳妆台前面坐下,开始用毛巾擦头发,白天的事儿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她说过,对这种卜卦不感兴趣。
“就是三世情缘的那些啊?”白芷微坐在床头,看着她的脸,并不打算放弃这个话题,按理说,秦若书是编写古装剧的,她应该最相信轮回之事,怎么现在轮到她为她担心了呢?
白芷微怀疑自己是不是脑筋不正常,好好的一个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竟信起了这些东西。
可这也并不都是空穴来风,她是编剧,常在娱乐圈里面混,圈里的明星都喜欢到泰国去拜佛,回来的时候都说挺灵的。
这世上有句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不由的为秦若书担心,高僧所说的“劫”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说是她感情上的劫,那就是丈夫出轨,不可能啊,简安之明明对她那么好。
还有一种可能……
“啊……。”白芷微张大了嘴巴,不会是简安之出什么意外吧,比如车祸!然后简安之死了,秦若书要守寡?
不可能!不可能!
白芷微赶紧摇头,把这些可怕的想法赶出去。
“想什么呢?”秦若书在她脑袋上弹了一记,把她拉起来推到浴室里面:“你快去洗澡吧,洗干净点,洗不干净别挨着我睡!”
关上门,秦若书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
一个人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曼谷的夜景。曼谷的夜真的很迷人,这个时候如果再有一杯红酒就好了。
有这样的想法,秦若书转身就去叫了一瓶。
红酒送来,她给自己到了一杯,带着回到落地窗前,这样才像是一个来度假的人。
红酒杯摇曳,送到嘴边却没有喝下去的欲望。
人有的时候,越是故意想要忘记什么,那东西就偏偏跑出来,搅得你不得安宁。
泰国、佛教、神明,这几个词一直盘旋在秦若书的脑海里,胀大了她的眸孔。看那街道上善男信女穿着清凉,目光却虔诚无比。
清心寡欲,三世情缘,今得以偿还,破劫便是缘。秦若书看着窗户上的自己,突然间扬起唇角,笑的很淡。
她相信轮回吗?
若三生三世,只为那一个人,她便愿意相信,可与那人的劫又是什么?
是分离?还是不在信任?
她突然间惆怅了许多,她这一生出现过两个深爱的男人,一个是慕辰西,一个是简安之。
或者他说的是慕辰西,劫过便是缘。这缘是简安之。
若是这般便好,可为什么僧人最后看她的模样却是一脸哀愁。
到底怎么了?弄得他心慌无比。
秦若书头疼的按着玻璃,却忘记了那杯红酒,结果啪的一声,酒杯摔碎,里面的酒流出来红的像血。
白芷微听见打碎的声音,急急忙忙从浴室里跑出来结果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秦若书额头倚在窗玻璃上,腕上有红红的液体流出来,地上又是打碎的玻璃杯,这一幕多么像……多么像秦若书割腕自杀!
妈妈个呸!
“若书,不要做傻事儿啊!”白芷微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抱住秦若书压住她流“血”的手腕,慌忙大叫:“这是怎么了,真的是劫吗?”
“胡说什么呀!”秦若书突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你没事啊!”白芷微这才摸了摸她的手腕,红色的液体消失了,她把手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酒?”
秦若书点头。
“秦若书你吓死我了!”白芷微生气的把秦若书推开,“赶紧起开,别再姑奶奶身上找母爱的感觉。”
秦若书捋了捋头发,哈哈一笑:“我就是觉得少了点情调,就点了一瓶红酒。”
“你到挺会享受的呀!”白芷微吼她,刹那间眼睛就红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还以为……”
“以为什么?”秦若书问她,离得近,秦若书就用手把白芷微眼角的泪给擦了,“以为我要自杀?拜托,我是来这里度假的,就是自杀,我也要魂归故土的,干嘛死国外啊!”
“呸呸呸!不许书这些不吉利的。”白芷微赶紧推她。
“好啦!”秦若书倒是百无禁忌的一把揽过她的肩膀,看向窗外:“咱俩看星星看月亮,看完睡觉我困了。”
秦若书和白芷微的这次泰国行也给了国内那两个男人提供了基友时间。
一有时间,这两个男人就瞬间结合在一起,形影不离的。有的时候,简安之在家里呆的闷,就给楚心之打电话:“你什么时候下班啊?”
楚氏大厦,总裁办公室。
楚心之抬起胳膊看了眼表:“快了。”
“我去接你,咱去外面吃饭。”两个大男人谁会做饭啊,简安之抓起车钥匙就出门了。
禹封齐亲眼看到他那个帅气到无人能敌的表哥大跨步走进来,双手拍在楚心之的办公桌上,攻气十足:“能下班了吗?”
那个时候楚心之还在和经理高管们,讨论工作的问题,一看到他来了,刚才还是霸道总裁的楚心之秒怂,点头如捣蒜:“能,你等我一下。”
简安之退到了一边,之间楚心之又交代了几句,便大声说:“好了,这就是工作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下班了。”
董事长要下班,谁敢拦?
大家出去的时候都瞄了眼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的男人,心道:比霸道总裁还霸道,你是霸道他爹!
禹封齐跟着两人的关系特殊,所以就没有退出去,反倒是等那些人走后,禹封齐一个旋转便坐到简安之面前的那个单人沙发上,欢喜的问:“表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简安之承认自己聪明,但是,他就特不愿意让别人把他当做什么稀罕物件似的。
离禹封齐远了点:“怎么着,以为靠我近就能沾着灵气了,你笨怨我吗?”
禹封齐拉了个黑脸。
能不这么损吗?
楚心之从衣架上取下西装外套,搭在臂弯,朝禹封齐走过来,摸摸头安慰:“走吧,我们去吃饭。”
就这样禹封齐跟着去混了一顿饭。
中午饭在一间法国餐厅,吃的是西餐。但这顿饭下来,禹封齐觉得他就是个电灯泡。
首先,楚大哥是混商界的,什么国内地产行情,合作,海外拓展公司,他能说出来并且说的头头是道,他并不稀奇。
可是表哥就例外了,他竟然能把国内的行情分析的清晰透彻。举个例子吧,国内房地产这块,现在房价只增不减,社会压力很大的背景下,很多年轻人在城市里买不起房子。
简安之说:“从宏观的角度上来讲,这些人里面很多都是身怀绝技,能够帮的上忙的人才。如果不能给他们在城市里面安置下来的话,那对你就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楚心之点点头:“这个我也知道,我也曾想过帮他们买房子,可是人太多了之后,我不可能按人头一套。这样我的楚氏会被掏空的。再有,假设我给他们买了房子,该买什么样的房子?买高级别墅他们自然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买一般的房子,或许不能留住他们还会让他们寒心,得不偿失。”
简安之喝了一口红酒,似闲谈:“那你有没有试过经济适用房,把楚氏地产重心放到这一块,现在的情况是,要安心先安身。”
“你可以买一块地,选一只自己信得过的施工队伍。在楚氏集团附近建起一组公寓,要求不需要太高,中高档就行。建成之后全面对外售出,对于楚氏集团内部想要在城市里安家的人,你可以根据他们的业绩适当的给他们减免一部分房钱,调动他们的为楚氏集团出力的积极性。二,任何人都可以住,包括一些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你楚氏集团在上海可是有名气的,刚毕业的大学生都想进入楚氏集团,如果了个买一套楚氏集团的房子那就更好了。”
说的好好的,禹封齐突然很白痴的插一句嘴:“刚毕业的大学生穷的叮当响谁会买楚氏集团的房子啊?”
话落,简安之和楚心之握在手里的刀叉,同时放下,胃口不好了。
简安之剜了他一眼:“笨,我刚才都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他不懂,转头看向楚心之。
楚心之无奈,再一次解释:“楚氏集团内部会给工作贡献大的员工尽量免一部分房价。”
“哦。”禹封齐这下听懂了,但其实他不懂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表哥,“表哥不是学法律的吗,怎么对商场还这么熟悉?”
简安之摇摇头,若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弟,跟我妈挂钩的话,我真想咬死你!
楚心之看了眼蠢蠢欲动的简安之,好心解释:“封齐,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并不是说你学了才会,也不是说你没学就不会。”
这个问题他和简安之一起打枪的时候也问过他。简老爷子可是开国功臣,他一心想让儿子进部队,可是儿子大学毕业之后选择了外交,于是简老爷子又把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
简安之又学了医,打枪的时候明明没有碰过枪杆的简安之却一打一个准,好像他本来就知道靶心在哪里一样。
站姿,握枪的力度,眼神,都非常标准。
楚心之问他:“你从来都没有碰过这些东西,为什么做的比有经验的我还要好?”
简安之笑笑,子弹上膛,瞄准前方。他说:“有些东西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我虽然没有进部队接受训练,但是爷爷会在我面前展示他枪法,从小耳濡目染,就算我没有拿枪,也知道这枪要怎么打。”
吃完饭,简安之实在见不得这死孩子,便极力的跟楚心之使眼色,楚心之想了个办法,把禹封齐给支开了,工资照开,只要你不出现在你哥面前就行。
旷工还能领工资,如此好的待遇,禹封齐哪有不接受的道理?乐呵呵的走了。
后来,楚心之把禹封齐和白芷柔谈恋爱的事情告诉了简安之。
“啥?”简安之惊着了,本来在车上一个葛优躺,立刻正襟危坐,探究的看着楚心之。
“你别这样看着我!”楚心之伸手推拒,那张脸凑到他跟前,他只想打,不会想亲,“我只是说他们有这方面的倾向。”
倾向?
简安之一摆手:“切,没劲儿!”
楚心之飘了他一眼,也对他不满意:“你这是老婆不在家,过来折腾我啊!”
“那怨谁?要不是你老婆把我老婆拉去了泰国,我用的着着你吗?你以为你吸引力有多大啊?”简安之打开了吐槽的门阀,就吐个没完:“还有你那个老婆,我跟我老婆打电话呢,又她什么事儿啊,夺过我老婆的电话就骂我,别给若书打电话了,楚心之这又是你教的吧,离间别人夫妻之间的感情自己不过不好,也不让别人好过。”
楚心之冤枉:“大哥,白芷微就那脾气,我要是能莫的准,我就不请教你了。我俩都这么久了,我跟她提过,先把结婚证领了,她死活都不愿意,像防狼一样防着我。”
他指着自己的脸:“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脸都伤了。”
简安之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啊,就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非得让白芷微一个辣手摧花,你才觉得你活着有意义。”
找虐体质。
回到山水庭苑,简安之请楚心之进来喝茶,楚心之看着他端茶出来,孩子长得俊的让人嫉妒,忽而就想起了杨璇。
楚心之把双手紧扣搭在两条腿的膝盖上,不知道怎么跟简安之开口。
茶放到了他面前,简安之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突然问了句:“想什么呢?”
“没什么。”他随便搪塞了过去,没一会儿就忍不住了问:“杨璇也在协和工作?”
一提杨璇,简安之眉头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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