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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危情漩涡


  那一年,哲哲和皇太极再次回到了科尔沁草原省亲。说是这样,但早有风声传出,哲哲身体出了状况,不能再为皇太极绵延子嗣,这次回来的真实目的则是再帮皇太极物色一个妙龄女子。

  傅礼急了,因为按照寨桑的性子,只要那皇太极开口,他便一定送上一名女子,可这女子会往哪里选,自然是自己的女儿。

  傅礼下意识的想到了海兰珠,她好不容易让她忘记了以前的记忆,这一次也坚决不会让她再回到皇太极的身边。

  傅礼这几日,精神恍惚,心不在焉,每一天她都会差下人向她报告哲哲走到了哪里,还有几日可以到达科尔沁。

  这日,傅礼觉得屋里烦闷,去外面走走,这一走,却走出了乌云蔽日,因为她看见海兰珠和禾哲戈在草原上,有说有笑,隔得老远,傅礼欣慰:“这门婚事怕是要成了!”

  回去,她找寨桑说起此事。

  “贝勒爷,我看海兰珠跟禾哲戈感情笃甚,不如选个日子将他们的婚事定了下来,你看如何?”

  寨桑笑笑,他心知傅礼在想什么。

  因为哲哲要回来,前些日子大妃将他叫到跟前,说及此事。毕竟是自己的阿娘,上了年纪,女儿又遭此磨难,每每提及,心疼不已。

  大妃说:“我知道傅礼不愿再将海兰珠嫁过去,可是咱们博尔济吉特氏必须嫁过去一个姑娘,去帮衬着哲哲,也免去科尔沁和后金兵戎相见。旁支系的不指望,也不能要,因为跟咱们不是一条心。所以只能是你己出。若是海兰珠不行,那就布木布泰去。”

  寨桑孝顺,而且这事势在必行,只能答应。

  他先将傅礼带到椅子上坐下,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抚好,才将此事说与她听。

  “什么?”傅礼要站起,但肩膀已经被寨桑按住,反抗不得,于是开口:“我不答应,皇太极他要不到我的海兰珠,就要我的布木布泰报复吗?”

  “怎么是报复?”寨桑皱眉,他的耐心也快磨光了,此刻便是觉得傅礼有些无理取闹,便说她:“你终究是个妇道人家,不知道这外面的战事情况,如今那后金已经势如破竹,用不了多久,整个蒙古都是他的,”寨桑斜着身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对傅礼冷笑了两声:“你以为努尔哈赤的心思就是一个小小的蒙古?错了!他要的是整个天下,现在不禁是蒙古降服于他,连明朝都怕他怕的要命!还有那个皇太极,虎父无犬子,他的行事作风,跟努尔哈赤一模一样。攻打大明的时候就是他像努尔哈赤献得计,努尔哈赤才能大获全胜,我们也惹不起。”

  傅礼心疼女儿,也看不惯寨桑这般畏首畏尾的做法,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萨满法师的话,拿那话去回怼他:“贝勒爷您还记得那日萨满法师说过的话吗,你一直为他们爱新觉罗家送女儿,你这是在挖空我们填补他,会坏了我们女儿的运数的!”

  “大胆!”寨桑拍桌,怒不可遏的他,站起来指着傅礼问:“那你说,现在有什么办法,不嫁女儿他们就要攻打科尔沁,你要是能想出抗敌的办法,你来!”

  “贝勒爷!”傅礼无奈,哭着跑了出去。男人们可以为了天下牺牲女人,可是他们没一个能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傅礼便是做了这政治的牺牲品,被男人们换来换去,自然不能再让自己的女儿也走她曾经的路。

  草原的烈风刮着,傅礼摇摇头,不,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们在受苦。一定要想办法救她们。

  她跑去找布木布泰和海兰珠,来到门外的时候听见她们姐妹俩在房间里有说有笑,布木布泰问海兰珠:“姐姐,你跟禾哲戈最近怎么样了?”

  海兰珠面露娇羞:“这几日相处下来,我发现他人还不错,他行为处事一点都不鲁莽。”

  布木布泰哈哈笑起来:“姐姐,你真的很喜欢他!”

  海兰珠看她笑的不能自已,脸越发的红,拿枕头丢她:“别笑了!听见没有,别笑了!”

  傅礼站在门外看到女儿们开心的笑,她的眼睛却红了。她在门外待了一会儿,把自己脸上的眼泪擦干净之后,整理好情绪进门。

  “阿娘。”海兰珠先看到傅礼,便喊了声。布木布泰听见海兰珠喊,转过头笑了:“阿娘!”

  傅礼走过去一左一右拉着女儿的手,以往她对海兰珠多有疼爱,但如今寨桑的命令已下,她便有些心疼的摸着布木布泰的脸。

  布木布泰一向聪明,看见傅礼眼睛都红了,不可能没有事情,她问傅礼:“阿娘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傅礼瞒她:“没事儿,刚过来被风刮的。你姐妹俩在干嘛呢,说说笑笑的?”

  布木布泰搬来把椅子,让傅礼坐下,然后依偎在她身边看着床上的姐姐,笑着说:“我跟姐姐正在讨论禾哲戈,姐姐说禾哲戈是个好男儿。阿娘,恐怕你不久就要嫁女儿了呢!”

  本是轻轻松松一句玩笑的话,听在傅礼耳朵里却十分的沉重,她不由的去看向她的小女儿,寨桑不会去强迫海兰珠嫁给皇太极,但是布木布泰就成了必须要牺牲掉的人。

  于是傅礼肩膀抖动,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这一哭,把海兰珠和木布木泰都弄蒙了,海兰珠从床上下来,蹲在她面前问:“阿娘,你怎么了?”

  傅礼强撑着笑说:“女儿大了要嫁人,做娘的当然是舍不了了。”

  海兰珠和布木布泰听后,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布木布泰说:“阿娘,阿鲁科尔沁离咱们这里也不远,禾哲戈又是个好性子,我想以后姐姐要是想回家了,晾那禾哲戈也不会不同意。”

  傅礼看着开心的女儿没有说什么,站起来道:“你们两个继续玩儿吧,阿娘先回去了。”

  海兰珠和布木布泰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布木布泰心眼多,她追上傅礼:“阿娘,我送您。”

  出门之后,布木布泰问傅礼:“阿娘,您到底怎么了?”

  傅礼停下来看着小女儿,纵使是难以开口,但必须开口,她问布木布泰:“你阿姐要嫁人了,你呢,我的布木布泰又是如何的命运呢?”

  傅礼扑到布木布泰的怀里,万分的舍不得,可是布木布泰却压根没有想到寨桑要她嫁给皇太极。

  直到晚上的时候,哥哥乌克善到她的房里,把寨桑的决定告诉了她,布木布泰的反应跟傅礼先前一般,但又不一样,他坐在桌旁,手里拿着杯子,纠结过后,冷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乌克善以为她会接受不了会大喊大叫,谁知都没有。正因如此,才叫乌克善心中没有谱,他问布木布泰,“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烛光中,布木布泰清冷的目光投了过来,她反问乌克善:“我怎样想?现在还有我选择的权利吗?”

  乌克善沉默,他站起来走到布木布泰身后,迟疑了很久还是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开口:“哥知道你很委屈,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布木布泰摇头,“不,或许嫁给皇太极会开启我不一样的人生!只是哥哥,我有一事不明,想要问你。”

  “你问吧。”乌克善坐在她面前,等着她的问题。

  布木布泰:“哥,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阿娘他们为什么这么极力要促成姐姐和禾哲戈?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

  乌克善看着妹妹,若有所思。聪明如布木布泰,只要她留心稍微推敲一下,便知其中猫腻。事已至此乌克善也没有什么要瞒的,只好将当日萨满的批命说给布木布泰听。

  布木布泰听后心绪难平,“也就是说,如果姐姐嫁给皇太极很可能因为他而丧命,所以萨满不让他们今生再见,阿娘才会这样极力阻止?”

  乌克善点头:“是啊,你和海兰珠都是阿娘手心里的宝,只是当日萨满的批示下来之后,阿娘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海兰珠身上,想要帮她避过这劫难,忽视了你,原本她是想等海兰珠和禾哲戈成婚之后,就安排你的婚事,无论如何也要将你和海兰珠都留在她身边,可是没有想到姑姑那边就出事了。”

  阿爹没有办法,额布格去的早,科尔沁的担子就都压在了阿爹身上,他这么做也是想让科尔沁的人民免受战争的苦难。布木布泰,哥哥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阿爹。

  布木布泰点头:“理解,只是哥哥,你有没有想过皇太极很早以前就意属姐姐,想必他这次来也是冲着姐姐来的,如果阿爹不能交出姐姐,他也一样不会善罢甘休。”

  乌克善:“所以,阿爹和阿娘的意思,是要在姑姑跟皇太极来到科尔沁之前就帮海兰珠和禾哲戈准备婚礼,这样皇太极也不好抢人家的新娘。”

  布木布泰没有说话,但却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夜里,草原上风轻云淡,海兰珠和禾哲戈并肩坐在草地上,相视一笑之后,海兰珠将一支玉笛交给了禾哲戈。

  “这个送给你,溺以后吹笛子的时候就用它吧。”

  禾哲戈温柔的笑笑,“你松了我这么好的礼物,我该送你什么好呢?”

  “是啊?”海兰珠揶揄他,“你该送我什么好呢?”

  “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好吗?”禾哲戈说。

  海兰珠笑着靠在了他的怀里,禾哲戈说:“我这几天就回去,告诉我阿娘找人上门提亲,你做我的新娘吧!”

  “海兰珠!”禾哲戈托起她的脸,正要准备吻她。

  “姐姐!”

  听到布木布泰的声音,两人赶紧分开,布木布泰愣住,而后后知后觉的捂上眼睛,背过去说:“我不是故意的!”

  海兰珠笑笑,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把她的手从脸上放下来,“好啦,说吧什么事儿?”

  布木布泰想起正事儿来说道:“姑姑和皇太极姑父来了,叫你过去呢!”

  海兰珠点点头,也没多想,回头问禾哲戈:“我要去前面了,你要跟来吗?”

  禾哲戈跑过来握着海兰珠的肩,说:“我是客人就不方便去了,我在府里等你。”

  “好。”海兰珠拉着布木布泰的手,“我们走吧。”

  待两姐妹走后,禾哲戈转身,准备从另一个方向回府,但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他身材魁梧,样貌不凡,左手拇指上带着一个翡翠玉扳指。

  禾哲戈见到他并不陌生,甚至有些敌意:“皇太极怎么是你?”

  皇太极勾起唇角,不削一笑:“禾哲戈,你好大的胆子连本贝勒的女人都敢抢!”

  他和哲哲的队伍分开走,比哲哲早到一步,心心念念的想要见到海兰珠,没有想到却在这里看到她和禾哲戈在一起,而且禾哲戈还贼心犯上的想要吻她。

  幸好,布木布泰来了。不然等他出面怕是禾哲戈现在连尸首都没有了。

  “你的?”禾哲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早就不记得你了,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

  禾哲戈言语挑衅,却引得皇太极皱眉,他很早以前就知道那个女人是他心头之好,但是皇太极杀了他父亲,这笔血债,必须要有人能够偿还。所以海兰珠就是个不错的人选,要他亲眼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这比杀了他还痛苦。

  禾哲戈走到皇太极面前,与他不过尺寸的距离,他挑眉,唇角勾起一抹邪魅不削的笑:“她现在放在心里的人是我,你只是她的姑父,你刚才站在这里很长时间,应该看到布木布泰提起你的时候她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以为她会跟你走吗,别做梦了皇太极。”

  他想将他激怒,当日,若非是父汗挡着不让他上战场,也不至于父兄和哥哥都死于皇太极和他后金的刀下。

  如今禾哲戈红了眼,只想着现在就能够和皇太极较量一个你死我活。

  哗

  皇太极将随身佩戴的刀拔了出来,架在禾哲戈的脖子上,禾哲戈大笑:“皇太极你终于动手了!”

  皇太极冷笑:“爷有两件东西不让人,一是江山,一是女人。禾哲戈杀你父兄是让你看明白,你不是拥有江山的命,今日杀你,是让你死的明白,爷的女人你要不起!”

  “好,我们比比看!”禾哲戈一个转身,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刀来,这是他用来防身的东西,随身携带。

  两人在这边杀红了眼,那边布木布泰走着走着便拉住海兰珠的手停下来。

  “怎么了?”海兰珠问她。

  “阿姐,你对姑父还有印象吗?”

  海兰珠疑惑,“印象吗?大概就是5岁那年看到过皇太极来咱们科尔沁将姑姑娶走,之后他一直在赫图阿拉,我一直在科尔沁,我对他能有什么印象啊?怎么他这次来你见过他了?”

  布木布泰摇头:“还没见着,只是看到姑姑在前面和阿爹还有阿娘聊天。”

  这回是海兰珠不想去了,月色很好,海兰珠顶喜欢天宽地广的自由感,于是便拉着布木布泰:“大人们说话,一向没有我们插嘴的份儿,我不想去了,你要去吗?”

  “可是阿娘让我叫你过去。”布木布泰说。

  “我们等他们快要说完的时候再进去吧。去那边坐坐。”

  两姐妹坐在草地上相互依偎着看天上的星星,布木布泰开口:“我们科尔沁的星星好亮啊!姐姐你说,我能一辈子都看到这么亮的星星吗?”

  “当然可以啊!”

  海兰珠不懂得她的心思,布木布泰也只能将心事隐藏,哲哲刚回来就像傅礼和赛桑说明了她的来意,怕傅礼不愿意就当着她的面儿掉眼泪,傅礼就算再不愿意嫁女儿也不好给这个小姑子难堪,现在就在帐子里面哄着,大妃坐在堂上一言不发,但布木布泰却看明白了,她这是在逼阿爹下决心。

  如此她变成了这场政治的牺牲品,可怜她连皇太极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就被哲哲拉去当代孕人。

  布木布泰握紧了拳头,她至此便恨上了哲哲。

  禾哲戈趁皇太极不备,那道挥向了他,但几乎在同一时间,皇太极的道也指向了他的喉咙,两个人谁都不让谁,只要一用力,便可轻易夺去对方的性命。就在禾哲戈准备要了皇太极性命的时候,巴巴鲁突然出现,他手里挟持着一个女人,朝禾哲戈大喊:“禾哲戈,你要是敢动我们家爷一下,她就没命了!”

  “木尔亚”禾哲戈转身看到了她。

  “表哥,救我!”木尔亚泪流满面,她是禾哲戈母亲的侄女,木尔亚的父亲战死沙场,母亲训了情,禾哲戈的母亲看她可怜就把她养在身边,没想到今日竟被抓了过来。

  皇太极一样被这哭喊声引了过去,但却直接蹙了眉:“巴巴鲁,你在做什么,放了她!”

  巴巴鲁急了,他是个武夫,只管保护主子,兵不厌诈怎样做对主子有力才是他想的,如今只有这女子能够让禾哲戈投向,他为什么不用。

  巴巴鲁道:“爷,这女人是咱们的筹码,若放了她岂不是快意了这反贼。”

  皇太极眉心陷得越深:“巴巴鲁,现在你连爷的命令也不听了吗?”

  “爷,恕难从命!”巴巴鲁将剑夹在木尔亚的脖子上,怒瞪禾哲戈:“放了我家爷,不然我叫这个女人给他陪葬。”

  “放了她巴巴鲁!”皇太极冷声命令,他还不削用一个女人的性命来威胁人。

  “够了皇太极!”禾哲戈红着眼,“不需要再假仁假义了。”

  禾哲戈把到放下,那边巴巴鲁也遵守信用,放了木尔亚,木尔亚获得自由的那一瞬,直接跑向了禾哲戈,扑到了他怀里,“表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皇太极看着他俩的样子,冷笑道:“原来,你也不是非海兰珠不可!”

  木尔亚不知道海兰珠是谁,疑惑的看向皇太极:“谁是海兰珠,我表哥要娶的人是我,姨母都已经订下的,你干嘛还要塞给她一个女人啊!”

  这下真相大白了,皇太极恨不得杀了这个人,而禾哲戈也觉得木尔亚话多,拧眉问她:“木尔亚,母妃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娶你?”

  木尔亚抱着他笑嘻嘻的开口:“就是那天啊,姨母亲口对我说,等过些日子就让我嫁给你,这样她就可以永远照顾我了!”

  皇太极拔剑指向禾哲戈:“去退婚,告诉傅礼你不会娶海兰珠!”

  禾哲戈勾起唇角一字一顿:“不要,既然海兰珠是你的死穴,我就要娶她,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然后再慢慢的折磨她,我要让你痛苦一辈子!”

  “你敢!”皇太极的剑刺向禾哲戈,他胸口白色的衣服上已经洇出了血。木尔亚大惊失色,“不要啊皇太极!”

  皇太极道:“要想你的情郎活命,就告诉他取消婚约!”

  木尔亚听话,扭头拉着禾哲戈的衣袖求他:“表哥,为了一个女人你失去性命不值得,想想你的母妃,她已经失去丈夫跟孩子了,现在,你是她活在世上最后的希望,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她还怎么活呀!”

  提到母亲禾哲戈心软了,但是海兰珠呢?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发现自己也并非是完全想要报复皇太极而接近她,反倒是她的温柔善良打动了他,让他控制不住的爱上了她。

  要是让她因为这样而放弃海兰珠,他也做不到,于是回应皇太极:“你休想!”

  “好!”皇太极的剑在禾哲戈的胸口又深了一寸,眼看着血流的越来越多,木尔亚疯了,她朝皇太极喊:“我表哥不愿意去说,我去找海兰珠,我让她放弃,我表哥一定不会娶她的,皇太极,你放了我表哥吧!”

  话落,皇太极将剑从禾哲戈胸口拔了出来,收回剑鞘里,禾哲戈当即捂着胸口单膝跪在了皇太极面前,他抬头看着皇太极,却听见他宛如王者一般居高临下的开口:“我给你的时间不多,如果你想耍心机,我可以让后金的军队打到你阿鲁科尔沁去,没有人会帮你!”

  “表哥!”皇太极离开后,木尔亚扶禾哲戈起来,“小心点。”

  禾哲戈问她:“你怎么会被抓住的?”

  木尔亚目光闪烁。禾哲戈知道她想撒谎,便命令她:“木尔亚,我要听实话!”

  “表哥!”木尔亚撒娇,其实她老早以前就知道禾哲戈心仪科尔沁的海兰珠格格,但木尔亚喜欢禾哲戈怎么允许其他女人和她争呢,可是禾哲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留在科尔沁不会来了,所以她就接着思念表哥的名义,出来找他了。

  没想到半路的时候竟被皇太极的亲信劫持。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木尔亚说:“表哥,我不许你娶海兰珠,就算是利用她,也不能娶她!”

  禾哲戈笑了,木尔亚还小,根本不知道男女情爱,他想摸摸她的头,但是刚抬了胳膊就扯动了伤口,疼的他皱了眉。

  “表哥小心!”木尔亚扶着他,“皇太极太凶猛了,他杀人如麻,你干嘛惹他呢!”

  禾哲戈目光稍显寂寞,他说:“木尔亚,你不知道,我当初接近她哥哥,确实是想利用她报复皇太极,但是后来一切都变了,我是真的喜欢她。”

  “喜欢她,拿你的命和我们阿鲁科尔沁的一起吗!”木尔亚不顾他身上的伤,冷冷的推开了他,“表哥以往别人都说她是科尔沁的美玉福星,但是在我看来她就是灾星。”

  “木尔亚!”心爱的女子被人说成是灾星,禾哲戈再好的脾气也火了,“不许你说她!”

  木尔亚笑:“难道不是吗?因为她皇太极要杀你,说不定将来还要因为她举兵阿鲁科尔沁,你要是娶了她咱们王府都要因为她而家破人亡,你还敢娶她吗?”

  禾哲戈走过来与她争辩:“父汗和哥哥们是在战场上被皇太极取走了性命,那时我还不认识海兰珠,你怎可将过错怪罪于她!”

  木尔亚见他为了海兰珠一意孤行的样子红了眼圈:“表哥,为你的母妃想想,她一把年纪了,失去了丈夫和孩子,你忍心让她为了成全你和海兰珠,最后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吗?”

  禾哲戈沉默,母妃!

  帐子里皇太极和哲哲都等了许久依旧不见布木布泰和海兰珠来,哲哲心里有些急,却又不好明说,只能将话题转移到大妃身上,见她有些疲乏便开口:“天晚了,母妃都有些发了呢,话说,布木布泰不是去喊海兰珠去了,怎么还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傅礼知道哲哲是什么意思,她也每给哲哲好脸色,直说:“公主有所不知,我跟贝勒爷已经将海兰珠许给阿鲁科尔沁的小贝勒禾哲戈,她这几日就住在咱们府上,估计是小两口不愿意分开吧。”

  哲哲一听,整个人都开始坐立不安:“什么,嫂子将海兰珠许配人家了?”

  她看向寨桑,确定真实性。

  寨桑点头。

  大妃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哲哲孤立无援,她特别紧张的看向皇太极,可是皇太极情绪无异,平静的喝着茶。

  草原上

  “姐姐我们回去吧,不然时间拖得久了阿爹阿娘都不好交代。”布木布泰说。

  “好吧,回去!”

  正说着,海兰珠就和布木布泰牵着手进来了。

  当哲哲看到这两姐妹时,眼里有种说不出的差异和排斥。海兰珠愈发的漂亮了,在她的身上,哲哲体会到汉人常说的那句“出水芙蓉”。她身边的女孩子比她高出一点,虽然相貌不及她,但也亭亭玉立。

  哲哲赶紧收起了自己的心思,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正念道这你们呢,你们就来了,快过来让我看看。”

  海兰珠和布木布泰过去,哲哲拉着她们两姐妹一人一只手:“海兰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面向布木布泰时说:“你是布木布泰吧,姑姑出嫁的时候你才一岁,不认识了吧。”

  “姑姑。”布木布泰叫了一声。

  “嗳,”哲哲回应,“来快见过你们的姑父。”

  布木布泰和海兰珠转身看到皇太极后行礼:“姑父!”

  哲哲开口:“布木布泰是第一次见到贝勒爷,海兰珠可不是了…。”

  还没说完,傅礼就急着打断她的话:“公主,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哲哲看了傅礼一眼,明白她的意思,皇太极不动声色,他知道如果可以,傅礼根本不愿意他再踏上科尔沁这片土地。这未来丈母娘可真难哄。

  布木布泰是第一次见到皇太极,她的眼神一直盯在他身上,原本以为皇太极会像努尔哈赤那般粗鲁野蛮,但事实却让她刮目相看,皇太极虽然勇猛,但他气质内敛,坐在那里不怒自威,便有一种掌握生死的权利。

  怪不得阿爹会怕他。

  皇太极感觉布木布泰在看他,终于动了眉眼冲她笑了一下:“你就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作揖:“是,贝勒爷吉祥!”

  哲哲站在旁边笑,“哟,我们哥哥真是懂礼的。”

  他把目光从布木布泰身上移开,转向海兰珠,她还是那样单纯,只是眉宇间多了丝女儿家的娇柔,美的动人心魄。

  哲哲知道皇太极的心思一直都在海兰珠身上,她虽嫉妒,但眼下的情况不允许,她只能当做没看见一般,刚要开口,却听见有人叫海兰珠的名字。

  众人都被这一声引的回头看去,之间木尔亚拿着刀子突然闯进来,就要朝海兰珠刺过去!

  “来人,救驾!”傅礼喊。

  但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关键时刻皇太极出手,替海兰珠当了一刀,刀子划破了他的手腕,流了血,皇太极抬腿一脚,将木尔亚踢的老远。

  士兵们进来,将她抓住!

  “爷!”哲哲急了,跑到皇太极身边,“您没事吧!”

  “没事。”皇太极捂住手腕。

  “都流血了。”哲哲说,她慌忙开口:“快叫医官来!”

  寨桑也开了口:“叫医官,快叫医官!”

  皇太极被哲哲扶着坐下,但他却关心海兰珠:“没吓到吧?”

  海兰珠摇头,刚才那刀刃刺过来的时候,皇太极抱着她,她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她没事,皇太极就放心了,转头看向那名刺客,深邃的眼眸宛入冽冰扎碎:“是谁派你来刺杀格格的!”

  木尔亚冷笑,胜者为王败者寇,她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知道皇太极竟将海兰珠看的这么重要,不顾生命都要保护她,于是便看向海兰珠,嘲笑道:“真是个美人,怪不得所有的男人都要为你拼命呢,但是海兰珠我告诉你,你休想勾引禾哲戈,我们阿鲁科尔沁的子民不会让你做他们的王妃,你死了这条心!”

  阿鲁科尔沁,禾哲戈?

  “你到底是谁?”海兰珠问。印象里她并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木尔亚冷笑:“我是谁?海兰珠你听清楚了,我叫木尔亚,是禾哲戈的未婚妻,你跟我抢丈夫,我就要杀了你!哈哈哈哈!”

  木尔亚疯狂的笑着,海兰珠却面色惨白,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闭上眼睛,怎么可能,禾哲戈有未婚妻,他什么都没有告诉过她。

  “姐姐,别听她胡说!”布木布泰扶着海兰珠,“现在禾哲戈又不在,这个女人说什么也没有人证明,我们还是等禾哲戈让他来解答。”

  这时,乌克善也走了过来:“是啊,我相信禾哲戈的为人,他也没有像我提起过他有一个未婚妻,我们还是问过他之后在说吧。”

  哥哥和妹妹的话给了海兰珠信心,可是下一秒,木尔亚却大喊:“海兰珠,你这辈子都别想和禾哲戈在一起。”说完,她便掏出匕首插进自己的心口。当场死亡!

  “不要!”海兰珠跑过去,抱住她,摇晃着她的身体,但她已经气绝了,偏偏这个时候禾哲戈也跑了进来,看到木尔亚心口插着刀,死在海兰珠怀里,当即便推开了海兰珠,冷声质问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你为什么要让她死!”

  海兰珠听到禾哲戈不明情况的斥责,心如刀绞。

  “不是我。”她说。

  “不是你?”禾哲戈像一头受了伤呜咽的兽,抬起眸新红着眼睛扫过他们每一个人,“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都逼她,她还有活路吗,是你们把她逼死的!”

  “你不信我?”海兰珠问他。

  禾哲戈闭上眼睛,不说话。

  海兰珠失望极了,丢下所有,不管不顾的跑出去。

  “姐姐!”

  “海兰珠!”

  乌克善正要追出去,却被哲哲拦下:“我去吧。”

  海兰珠一口跑去河边,就在刚才,她还跟禾哲戈在这里谈婚论嫁,为什么一下子所有的都变了,他有未婚妻,他为了他的未婚妻误会她。

  海兰珠觉得心碎,她好冷,哭着抱紧自己,这时身后却有人走了过来,她以为是布木布泰,没想却是哲哲。

  “姑姑。”她跟哲哲行礼。

  哲哲却冷笑一声:“海兰珠,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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