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神医圣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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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叶儿回府里换了一身男装,从府里的后门悄悄的溜出去了,走在路上引来无数女子的回头,药叶儿也不知道怎么得,有点心虚,就展开手中的扇子半遮半掩的走到荀金药房,到了药房回头看看外面,好像没什么人跟来,便心下放心了许多,低着头走着走着就撞到一个人身上,“啊!抱歉……”被撞的人好像并不生气,拉起药叶儿的手,药叶儿这才抬头看见金芯一脸坏笑看着她。
“别闹……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呢,当心外面姑娘误会你有断袖的癖好。”药叶儿挣扎着。
金芯把药叶儿拉近,低着头暧昧的说着,“丫头的男装,我很少看见,这回仔细看看,不行吗?”
金芯抓着药叶儿的手,脸贴的如此近,外面路过的姑娘都红着脸,捂着嘴,看一眼就跑开了。
“淦祈可来了?”药叶儿明显是不想理金芯的。
金芯见药叶儿不吃这套,便松了手,“来了,在二楼住着呢。好大的阵势,带了一堆人来伺候。”
药叶儿皱眉,“一堆人?”
金芯说,“早上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来的。”
药叶儿点了点头,“嗯,有坏血病,又长年咳血,身体自然是差些。我去看看。对了,上回我给了你一套银刀,你放哪了?”
金芯想了想,“在暗格里,怎么要给淦府二少爷动刀子了?”
药叶儿低声说,“初步诊断,他可能肺叶有坏死,具体多少我拿不准,要开胸才能知道。”
金芯难得认真起来,“丫头,开胸术,你在谷里也不过就做过两三例,这次不能用心法凝结刀刃,隔胸断肺吗?”
药叶儿摇头,“不行,之前用心法凝结刀刃下刀,是知道坏死的具体位置跟大小,淦祈这个真不敢说,我摸了许久也摸不出来到底坏了几页肺,只能开胸了……”
金芯皱着眉头,药叶儿见他有所顾虑,说道,“别想了,去给我把银刀消消毒,顺便拿些麻药、生血丹、春生粉与纱布。”
金芯一听眉头更深了,“丫头,淦祈到底给了你多少银子,你可知道生血丹与春生粉配出一副要耗费多少时间,火芯与木芯知道你这么用法不气的吐血?”
药叶儿笑了,“之前虽然在谷内也开过几次胸,可是治疗的位置不一样,难得遇见淦祈这样的病例,若我真的能治好肺痨,你说你的荀药谷的紫金牌是不是更好卖了呢?”
金芯无奈的摇摇头,“我就知道,若是遇见疑难杂症,你必定是不会放过的。早就知道你想治肺痨,可是……你可知道,你这次治的好别人感谢倒不说,治不好怕是以后我们药房都不好再开了。”
药叶儿不明白,“为何?本来也是没救的病,死在我手上与病死有何区别。”
金芯说道,“丫头,你知道淦府是干什么的吗?幽荒大陆几乎大半的水陆运输,全都是淦家在做,他们精通水道,养的有护船手防止水盗。我们开在幽荒大陆的药房,各地的一些稀少的药品几乎全部都是通过淦府的港口送进来的。其他寻常的药,其他药房也在卖,就是这些稀少的药品唯独我们荀金药房才有。若是他们家二公子死在荀金药房,你说他们家老爷子的脾气,还不把这账算在我们荀金药房的头上?以后还能给我们送药?”
药叶儿听了,转而又笑道,“嗯,万一真治死了,到时候不开药店,反正是金哥哥想办法赚钱。我为何要操这门心?”
“你个死丫头!真当这钱是大风刮来的!”金芯真是无奈。
“好了,好了,去帮我准备东西吧!”药叶儿推着金芯,转身便上了二楼。到门口的时候看见房门开着,淦祈坐在轮椅上,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书,时不时的传来咳嗽的声音。药叶儿敲门,“我能进来吗?”
淦祈抬头,迟疑了片刻,连忙举手行礼,“公子……哦不是……姑娘这身打扮,我一时没认出来。”
药叶儿笑道,“是吗,很难认吗?”
淦祈脸红了,咳了两声,“确实不太好认,只当是哪家俊俏的公子。”
药叶儿进来围着淦祈的轮椅转了几圈,“怎么样,我说今日能起床,就真的起来了吧。”
淦祈点头,“是,姑娘的医术,在下实在是佩服。用一些瓜果蔬菜,就治了我的坏血病。”
“那你今日来是准备接受肺痨的治疗了?”药叶儿面对他,认真地问。
“是,若姑娘有六成把握,那必定不是在诓我。”淦祈说道。
“好,既然这样,我先跟你说说怎么治你的病。想必你也知道你身上这是肺痨,顾名思义就是肺部久痨成病。其实就是你的身上的呼吸器官,就是这里生病了。”药叶儿伸手在他的肺部摸了下,“上次我在淦府,用了我们荀药谷的一种内功心法,透过你的胸部,摸了下你的内脏……”药叶儿看着淦祈,发现淦祈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继续说道,“发现你肺部有坏死……但是你不要紧张,人体内的肺一共有五叶,就算少个两三叶也是可以正常呼吸的,对正常的生活无碍……我初步摸算了下,你可能有一到两叶肺部坏死。但是我不确定,所以我想……用开胸术……确定你身体里面肺部的坏死情况,确定坏死部位……”
淦祈皱着眉头听着,问道,“姑娘是说,要用刀子开割开我的胸口,查看里面的脏器并且把坏掉的脏器割掉?”
药叶儿很惊讶,她只是浅浅一说,淦祈居然明白,于是点头,“是,之前我在谷内也做过两三例开胸术,也切除过一些脏器。这种开胸术,若由我来操作……是确实可行的。”
淦祈依然皱着眉头,“闻所未闻,从来没有听说谁开了胸还能活着的。”
药叶儿笑了,“我想就开胸治病这个问题,你有些误会。我说的开胸术,开完胸切掉你坏掉的脏器,拿出来,然后用荀药谷的独门秘方春生粉涂抹在你的切断口处,用心法加快春生粉的效果,达到长肉生肌止血的效果。当然了,你没见过开了胸还能活下来的人,主要是因为他们的死,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我会在开胸之前给你吃一个生血丹,与春生粉同理也是加快你体内自身的造血能力。然后再给你缝合伤口,配合我给你开的药方,修养半年,你就可以跟常人一样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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