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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想不到我还能祸国殃民呢


  自从卿千玑答应了和明月回北燕后,明月这人就整天和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有事没事就跟在她身边晃悠,这也不许那也不行,当然,担心的不是卿千玑本人,而是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毕竟,自古以来,皇位都是传男不传女的,北燕皇女的儿子可比北燕皇女宝贝多了。

  这不,明月托着腮直勾勾地望着卿千玑平坦的小腹,不停地嘟囔着:“小祖宗,你什么时候出来啊,我带你登基做皇帝一统天下啊,届时我就是一代首辅大臣,名垂青史万人称颂嘞。”

  卿千玑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方向绣着手里的花样,颇为嫌弃地开口道:“好孩子别听这神经病胡扯,娘亲只希望你平安健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说着,手指尖冷不丁地被针头扎了一下,卿千玑吸了口冷气,把指尖含在嘴里止血。

  这回轮到明月嫌弃地看她了,接过了她手里的绣样就开始接着下针,“你到底会不会女红?这虎头帽绣得跟个猪头似的——”

  “我绣的再丑,那也是我一针一线缝起来的,我儿子肯定会感念他娘亲的辛苦。”卿千玑又从他手里将绣了一半的帽子夺了过去,雪腮鼓鼓的有点不服气,“你绣的再好,你也不是他爹,去去去,别在这儿瞎忙活。”

  “卿小姐,我有一个疑问。”

  “说。”

  明月撑着额角,面如冠玉,姿态风流,他嘴角的笑容带着些恶劣的意味:“女子出嫁要自己绣嫁衣,你的嫁衣不会也是你自己绣吧?”

  一想到卿千玑用这绣虎头鞋的绣功去绣嫁衣,那真是丢人丢到整个长安街上了。

  “哎!你不说我真给忘了,嫁衣还没准备呢!”卿千玑放下手里的虎头帽,啧声道,“不过这月底就是婚期了,搁哪家姑娘也绣不完啊!”

  “别家姑娘及笄时就开始准备嫁衣与嫁妆了,你这两年在干什么呢?”

  “……”卿千玑无奈地摊手,习惯性地摸了摸肚子,“我之前也没想过自己会嫁人啊,这下也好了,省了这最繁琐的过程,直接有了孩子,总觉得占了个大便宜。”

  见她不怀好意地凑过来讨好,明月缩了缩脖子,“别,我可不帮别人做嫁衣——”

  “这不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嘛,你就随便给我折腾出来一件,也不用太精致,配得上我大梁第一美人的称号就行。”

  “你瞅瞅这地上有什么东西掉了?”

  卿千玑低头看了一眼,而后笑嘻嘻地说道:“我知道啊,是我那张举世无双倾国倾城的脸掉了。”

  “我决定了,你这孩子以后给我带,不能跟着你。”明月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逃也似地离去,声音缥缈的传得老远,“我北燕未来的国君不能如此盲目不自知,首先要学会谦逊好学。”

  卿千玑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笑,这两日没人来烦她,她就安安心心地把自己养胖,反正估摸着再过些时日,她这侯府就又要热闹起来了。

  半个月的时间,该如何除掉独孤氏呢?她有点犯难。老皇帝用当年渭水一战的事情要杀她大哥,那她也想用这把刀了结了独孤长生。

  是,她骨子里就是带着一股不可磨灭的傲气,人伤她三分,她就偏要用那人给的刀来反杀。

  她正苦思冥想着,疏影远远地带了一人进来,卿千玑定睛一看,原来是寿安宫当差的小全子。

  “公主,好久不见。”小全子先笑着对她行了个礼,只是在得知侯府的变故后,那笑容多少带着丝苦涩的意味,“太后娘娘想见您。”

  太后时常想见卿千玑,宫里经常会差人来请,但之前卿千玑一直怕自己见了她便会心软,所以能推脱的就推脱了,眼下这一次邀约,她也是想推了的。

  可是小全子显然就察觉出了她眼底的拒绝之色,只是拱了拱手低声道:“公主,太后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您要是有时间,就去陪陪她吧。”

  卿千玑两只手攥到了一处儿,沉默了许久才重新抬起了头,叹了口气后缓缓说道:“那行吧,我收拾收拾就过去。”

  长长的宫墙一望无际,卿千玑看着沐浴在日光下的寿安宫,心中陡然升起无限的感慨,曾几何时,她也只是一个嬉笑玩闹的孩童,顺着长长的宫墙一路蹦着跳着,去找她的皇姑奶奶。

  皇姑奶奶那里总会有最新鲜的水果,最甜的糕点,还有最漂亮的衣裳。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宫殿,还未等她抬手掀开珠帘,刘嬷嬷已经出来相迎。

  “公主,您可算愿意进宫来看看太后了,她这两日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

  刘嬷嬷还是如从前那般和善,只是面容苍老了许多,鬓角的白头发怎么也藏不住,卿千玑吸了吸鼻子,点头进了内殿。

  “是哀家的昭阳来了吗?”熟悉的温柔呼唤,可惜那声音有气无力,听得出说话人的疲惫。

  “是我呢,皇姑奶奶,昭阳来看您了。”卿千玑目光动容地看着坐在窗户边晒太阳的迟暮老人,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安静地蹲下与她对视,这才发现记忆中的那个皇姑奶奶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

  昔日红润的脸颊凹陷了下去,肌肤粗糙得像是树皮,一双眼睛也浑浊不清,已经看不见她人在哪了。

  “昭阳啊,我的小心肝,你今日放学怎么这么晚?”皇太后板起了脸,摸索着抓住她的手,沉声开口,“是不是在太学府有人欺负你了,你跟皇姑奶奶说,我让皇帝给你做主!”

  “我这么霸道,哪能让别人欺负了去?”卿千玑顺势将脑袋枕在她膝盖上,喉头涌上一阵酸涩,“皇姑奶奶放心吧,昭阳长大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

  “是啊,我的昭阳都这么大了,听宫人们说皇帝给你订好了亲事,是哪户人家啊,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啊。”皇太后的神志有些糊涂,一直絮絮叨叨地有一段说一段,“皇帝也好久没来请安了,不知道被哪个妃嫔迷了眼睛,等我腿脚好一些,我得管一管着宫里的风气!”

  卿千玑噗嗤地笑出声,抓着皇太后沧桑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皇帝表叔这些天忙于政事,等他忙完了就会来看您了。”

  “哦,这样啊。”皇太后似乎是信了她的话,蓦地又握紧她的手追问道,“那他究竟是给你许了哪家子弟啊?家世如何?族中长辈好不好相处?”

  “是墨王府的小世子墨重华呢,京中第一的风月人物,现在全京城的姑娘们都在羡慕我呢。”

  “墨重华啊,他身体好些了没?我宫里头还有一些好的人参,回头你都带给他吃了,可不能总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

  卿千玑仰着头闭上眼睛,将眼泪全都憋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脆生生地应答道:“皇姑奶奶放心,他从前的那些病根都治好了,现在身体硬朗着呢。”

  闻言,皇太后终于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那我就放心了,你嫁给他也好,他对你好,我看得出来。”

  “嗯,他是除了您以外,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

  卿千玑又陪着皇太后晒着太阳说了好一会儿话,一直到刘嬷嬷进来催该用午膳了,她才柔声和皇太后道别。

  临近门时,皇太后又突然出声叫住了她,喊得那般急促,好像这一别后就再也见不着了。

  “皇姑奶奶,昭阳要去上学啦,不然今天又得迟到了。”

  皇太后竟然自己扶着椅子,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听着声音走到她跟前,递给了她一把已经化掉的松子糖,“你带着路上吃,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还回去,万事有皇姑奶奶给你撑腰呢。”

  “嗯,昭阳知道了,您多保重。”

  再也忍不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情感,卿千玑几乎是冲出了寿安宫的宫门,她扶着墙角一阵阵地干呕,都快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了,人一旦伤心到了极致,便会这样。

  旁人还有能落泪宣泄情绪的权利,可她卿千玑不能,她只能一下下地捶打着朱红色的宫墙,细嫩的皮肤全都磕破了也毫不在意。

  “卿儿——”

  司昱看着她颤抖的纤弱背影先是有些诧异,反应过来后是无限的心疼,这些日子她一个人承受了许多吧?

  卿千玑却很是戒备地转过身望着他,眉眼间的脆弱之色尽数褪去,又是那个刚毅无比的女子。

  司昱的嘴唇挣扎了好久,到了嘴边也只吐露了一句:“卿儿,你受苦了。”

  “不劳烦三殿下费心。”卿千玑收拾好神色,正欲离开,却被眼前的男人挡住了去路,她不悦地皱眉道,“让开!”

  “什么人在那里喧哗!”拐角处传来巡逻的侍卫的声音,俨然是把争执的两人当成了不良分子。

  司昱揽过她的肩膀将人带到暗处,卿千玑自然是全力顽抗。

  “过来的是铁衣卫的副统领萧何,父皇跟前的红人,我想你应该不想和他碰上。”

  无奈之下,卿千玑只好随着他去了一处僻静的宫殿,环顾了一圈殿内的摆设,明朗大气,倒像是他平时处理公务的地方,“你竟然已经权重至此了吗?”

  她不得不承认,永绪帝只要一闭眼睛,司昱就是新任帝君的不二人选,谁都阻挡不住。

  她筹谋的这六年,在司氏的绝对皇权面前更像是一个笑话,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臣子想要左右一国皇室的行为,永远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唯一实现的办法就是,推翻它,然后在它的尸骸上建立起全新的政权。

  “卿儿,我想我们之前可能存在一些误会。”

  “那便让它误会着吧,我不想解开。”

  “盛明颜我会处置的。”

  卿千玑打断他的话,冷冷一笑:“你不会处置她的,如果你能不顾盛氏家族杀了她,你早就做了,何必到我这里来假惺惺?”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能——”

  “就能什么?”湛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卿千玑直视他意识到自己失言后惊慌的面容,突然轻笑了一声,娇声说道,“永绪帝还没死呢,你就这么安耐不住了?”

  司昱眉心紧锁,似乎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痛楚,咬着牙说道:“他竟然将你许给独孤长生,他怎么敢!”

  “我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祸国的本事,能够引得三皇子想谋朝篡位了。”

  “我不谋江山,我只谋你。”司昱逼近了她几步,高大身躯在地上落下一片阴影,“卿儿,我失去过你很多次,我不会再错过你了。”

  他一直在等待着她向自己求助,等着她服软,等着她认清墨重华护不住定北侯府,可是她没有,她宁愿咬着牙接下圣旨嫁给独孤长生,她都没有来找过他一次。

  那么就让他先向她伸出手,率先迈出步子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无妨。

  卿千玑不退反进,仰着骄傲的下颌静静凝视着他的眼眸,娇笑连连道:“独孤长生说了以后会护着我,那你呢,你愿意为我付出什么呢?”

  司昱舒展开了眉头,郑重开口:“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

  “我要你司氏向天下人承认,当年是如何背叛烈风军,背叛我的父亲卿朗,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是你们对不起我们卿氏!”

  “这不可能。”想都不想第二次,司昱本能地回绝了她的要求,随后他才放缓了语气解释道,“如果告诉天下人当年的真相,意味着坦白我们为了一己私欲舍弃了渭水的百姓,这会动荡国之根本。”

  “盛明颜也好,给我想要的一切也好,你说的话怎么都是实现不了的呢?”卿千玑退后两步,两人之间隔开礼貌的距离,她面带嘲讽地说道,“要是论言出必行这一点,你还不如独孤长生呢。”

  “若守不住着江山社稷,我拿什么护你?”司昱目光一痛,语气哀伤,但他沉思了片刻,还是退了半步,“我虽然不能向天下人承认当年父皇所做的错误决定,但我可以公布当年渭水一战的真相。”

  秀眉一挑,卿千玑抬眸淡然开口:“此言何意?”

  “当年渭水旁三州刺史曾向独孤辰霄寄送了密信,询问要不要派兵增援烈风军,那密信现在在我手上。”

  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卿千玑勾起了半边唇角,美眸中杀意毕现,“这倒是桩不错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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