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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我们私奔吧!(大结局)


  云戎见苏善儿半天都没回来,过来找她却看到这样一幕。

  能让她亲自动手的人必定是惹急了她,不然她也懒得动手。

  见云戎来了,紫应郦连忙装出一脸委屈,本就被打,假装一下根本不在话下,“夜王哥哥,这个女人她打我!”

  苏善儿回头看见走来的云戎,眉心蹙了蹙,并未解释。

  云戎看了苏善儿一眼,“道歉。”

  紫应郦捂着被打的脸颊,得意的走到云戎身边,小鸟依人似的躲在他身后,“听到了没有,夜王哥哥让你跟我道歉!”

  云戎侧首,“我说的是你。”

  苏善儿压根就没想过云戎这话是对她说的,见紫应郦腆着脸自以为是,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打断她的自作多情。

  紫应郦面露难堪,正想对云戎多抱怨两句,话还没等说出口,云戎就已朝着苏善儿走了过去。

  他执起她的手,温柔以对,“疼吗?”

  这人可真够毒的,不理会便罢了,居然还这样刺激她,好歹人家也是个公主。

  苏善儿虽觉得惋惜,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她的同情,她学着紫应郦的模样假装委屈的撇着嘴,“疼,火辣辣的,疼死人了。”

  紫应郦看不得他这般对人好,哭丧道:“夜王哥哥一定要如此偏心吗,你分明看见是她刚刚打了我,为何却要问她疼不疼,明明是我被欺负了。”

  “本王偏心自己的王妃有何不对?至于你……”云戎转身看了她一眼,“她方才下手并不重,况且是你自己没躲。”

  紫应郦愕然的看着堂而皇之颠倒是非的云戎,她挨打反而成了她的不是,世上何有这般道理?

  紫须和几位皇子经过看到他们三人在这争讨,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上次九公主在东平郡主面前吃了亏,莫不是这次想要当着夜王的面找回的面子?

  紫须下马,询问道:“夜王兄,发生什么事了?”

  “九公主对王嫂不敬,本王正等着她的道歉。”

  紫应郦一听,委屈反驳道:“夜王哥哥如此不公,明明是她动手打得我!”

  委屈谁不会?

  苏善儿有样学样,撇着嘴躲在云戎身后,小手捻捏着他的衣袖,“王爷,九公主骂我是娼妇,人家受点委屈便也罢了,但这话分明就是在笑话王爷你,我替王爷委屈,一时气不过才动的手。”

  这段时日她什么性子谁不清楚,她这一矫揉造作,当真是让人浑身发毛。

  不过她也不是那信口开河之人,更不会自己把“娼妇”二字扣在自己的头上,紫须蹙眉看了一眼紫应郦,随后看向云戎,“夜王兄,她们两个年级都还小,吵吵闹闹无伤大雅,夜王兄还是不要同应郦计较了。”

  云戎原本也以为她们两个只是打闹,听了苏善儿的话他却多了几分认真,脸上也多了些怒意,“无伤大雅?先不论小璟是本王的王妃,单单说她是东平来的郡主,九公主就该有些分寸,如今太子这话莫不是想要袒护九公主的不敬,既如此,本王只好带小璟入宫去找皇上评评此事。”

  事情若是闹到宫里就不再是小女儿家吵吵闹闹的小事了,若是被皇上知道九公主口不择言出言不逊,定是少不了责罚。

  紫须上前拦住云戎二人,“夜王兄何必将此事闹大,今日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应郦说话不知分寸惹恼了王妃,让她赔个不是就是了。”

  说罢,紫须拉着紫应郦说:“还不快给夜王妃认错,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的?简直是不知分寸!”

  紫应郦不甘心,依旧抓着那一巴掌不依不饶,“可是皇兄,她刚刚还打我!”

  “你活该,快点道歉!”

  一会的功夫全都倒戈相向,紫应郦挨了打却所有人都逼她给苏善儿道歉,她满心委屈,竟然委屈的哭了,她吸着鼻子走到苏善儿面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不道歉!”

  紫须喝道:“紫应郦,你若不想被父皇责骂,最好现在就跟夜王妃道歉。”

  紫应郦跋扈,但也是怕皇上的,她憋屈半天不肯吭声,泪眼婆娑的再次看向云戎,“夜王哥哥。”

  紫应郦扯着云戎的袖口,那一脸的委屈当真是我见犹怜。

  唰的一声。

  苏善儿手中绕出一把匕首,生生割断了云戎的袖袍。

  在场的所有人当即一愣,紫应郦手里捏着被隔断的一截袖袍,人都吓傻了。

  苏善儿回手将云戎推到身后,看着紫应郦,“从今日起,夜王府不欢迎你,此为其一,其二,即日起给我理他远一点,我这个人毛病挺多的,尤其醋劲大,别总是惦记我的人,不然我不管你是不是公主,我都不会对你客气,下次若是再被我瞧见你对他动手动脚,断的可就不是他的袖子而是你的手。”

  紫应郦愣怔半晌,蓦地丢掉手里的一截袖袍,抬头看向苏善儿:“你……”

  “道歉的话就免了吧,反正我也不打算原谅你,不过今日这种话若是再被我听见第二次,我就打死你!”

  好一个嚣张的夜王妃,当真是令人瞠目。

  之前他们只知道她性子直爽,却不知竟然这般火辣。

  看向夜王,怪哉,他是在笑吗?

  自己娶了个小母夜叉,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云戎从苏善儿手中拿走匕首,牵起她的手,而后看向太子,“今日骑猎我们也算来过了,再待下去怕是也会令人不快,为了不扫各位的雅兴,本王带王妃先走了,告辞。”

  云戎扶苏善儿上马,两人同乘一骑,苏善儿意犹未尽,刚猎了一个猎物就要走,“这就要回去了吗?”

  “不,带你进宫。”

  闻言,苏善儿回头看了他一眼,“进宫?没必要真的去告状吧,我到底是打了他,到皇上面前难免他不会偏袒自己的公主。”

  云戎淡淡的笑了笑,“刚才见你挺嚣张的,怎么这就怕了?”

  “我才不怕呢,我是不想给你找麻烦,我那是心疼你。”

  云戎手臂横住她的腰身,将人拥在怀里,“放心吧,并不是去告状,而是你我从未一同进过宫,今日是去圣上面前谢恩。”

  “谢恩?”

  “是啊,谢他明智,将你送回我身边。”

  云戎牵动马绳,正准备离去,突然一道破风之声划过,虽不是在耳边,二人依旧听的清清楚楚。

  “皇兄!”

  “太子哥哥!”

  飞来的暗器打中了紫须,苏善儿蹙眉看向暗器飞来的方向,随后回头看了一眼云戎。

  二人下马来到太子身旁,苏善儿一眼便认出了暗器,“八星镇!”

  起身欲走,云戎连忙将她拦下,“去哪?”

  苏善儿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丢给云戎,“给他服下,送进宫去,我很快回来。”

  “不行,要去也是我去,你留下。”

  现在可不是争谁去冒险的时候,苏善儿推开他的手:“黄独的命是唐堂的,唐堂是我徒弟,当师傅的当然要去帮他,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太子吧,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黄独只是暗器厉害,但若比起武功和用毒,未必是苏善儿的对手,云戎虽然不放心,但也不觉得苏善儿此去会有多危险,看了一眼紫须,他拔出紫须胸口的暗器,喂他服下了一颗药。

  “把太子送回宫。”

  ——

  黄独之所以每次都能独善其身,不是因为他的轻功有多好,而是他会躲。这种雕虫小技在苏善儿面前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树梢之上,锁鞭飞来,直接将人抽了下去。

  苏善儿从树上跳下来,笑了笑,“哟,今儿这猎物倒是不小啊。”

  被滕菱锁抽了一下,黄独整个后背都麻木了,他想跑,却被滕菱锁再次绕住了脖子,“去哪啊,跑这么快,连声招呼都不打。”

  黄独回头,眸光一怔,“是你?”

  苏善儿挑眉笑了笑,“记性还不错,居然还记得我,看来当初想要杀我的确实是你了。”

  唐堂突然从树林里窜了出来,他一路跟着黄独到这,进了树林就跟丢了,看到苏善儿也在,他上前道:“师傅,这个人他……”

  “我知道,我只是有几句话想问他,问完了我就把他给你。”

  唐堂点头,满眼怒意的看向黄独。

  黄独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一直被人跟着,更知道跟着他的人是谁,这么多年唐堂从一个孩童变成了少年,却从未忘记过自己的家仇,怪只怪他当初没有连这个孩童一起杀死才会留有遗患。

  “师傅?”黄独觉得奇怪,唐堂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一个养尊处优的黄毛丫头居然能被他称之为师傅,这丫头不是云夜国苏府的六姑娘吗?

  苏善儿开口打断他的胡思乱想,“我是谁你就不必再研究了,反正你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不过你倒是挺厉害的,对自己害过的人都印象颇深。”

  苏善儿捻出一根银针,在黄独的肩颈出刺下,黄独眉头一蹙,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善儿收起滕菱锁,“没什么,就是未免你再跑掉,麻痹了你的神经而已。”

  苏善儿蹲在他面前,“说吧,是谁让你来杀太子的?”

  见他闭口不答,唐堂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说话!”

  唐堂这一脚可不轻,看样子是冲着要他的命去的,黄独咬紧牙根闷哼一声,仍是不开口。

  苏善儿不急不忙的说:“要知道你今天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活着离开这了,你要是说我就让唐堂给你个痛快,但你若不说,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只看你自己如何选择,是多受点苦,还是少遭点罪。”

  看了一眼唐堂,黄独也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他看向苏善儿,“离国太子的事跟你有何干系,你不是云夜国的人吗?”

  “我是哪的人跟你也没关系,现在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

  黄独自知逃不掉,什么信守承诺那些话也都成了白话,事到如今他只能祈求自己死得痛快些,“好吧,我说,是云夜国被废的九皇子让我来杀离国太子。”

  闻言,苏善儿拧眉疑惑:“云祺?他为何要这么做?”

  云祺已被除去皇子头衔,他也再无机会争夺皇位,他就算不死心也不该把手伸到离国来,这太不合常理了。

  “他此番只因不甘,如若我此次行刺成功他便会将一切指向云夜新皇,他想让离国和云夜两国因此交战,即便不能坐享渔翁,也要一同覆灭。”

  要多么很心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

  苏善儿曾经一度将他视为好友,即便知道他行事不端也从未将他认为歹毒之人,可如今他做出这样的事只因为自己的不甘,如此皇位到底掠夺了多少人的心!

  苏善儿落寞起身,“唐堂,给他个痛快吧。”

  唐堂点头,“嗯。”

  ——

  皇宫已经乱成了一团,暗器上的毒宫里的太医无人能解,云戎虽给紫须服下了药丸,但他伤在心口,这药怕是也顶不了多久。

  寝宫外太医们聚集却都想不出个法子进进出出的宫人端出来的血水全都是黑色,离国皇帝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他知道云戎本事,拉着他问:“太子可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舅舅不必着急,等小璟来自然会有法子。”

  皇帝蹙眉,不是不信他,而是让他相信一个小丫头有法子,他实在做不到,“东平郡主会有什么法子,连这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她那般年纪,难道还会解毒不成?”

  “她会。”

  离国皇帝看向云戎,摇头道:“你怎就知道她会,你们两个怕是连面都没见过。”

  “已经见过了。”

  离国皇帝回头看向跑进来的人,略显诧异,而后又看了看云戎。

  云戎点头道:“没错,见过了。”

  见这里的人进进出出的,苏善儿说:“叫他们都散了吧,留在这也没用。”

  皇帝愕然道:“散了?可是太子他……”

  “皇上放心,有我在太子不会有事的,你若不放心就留下,其他人让他们都出去吧。”

  寝殿,紫须被苏善儿留下的药丸吊着一口气。

  伤口瘀黑化脓看起来很是严重,紫须嘴角都已呈现黑紫色,太医们都窃窃私语说是无力回天。

  苏善儿再次给他喂下一颗药丸,银针封穴,敷药,手法干净利落。

  皇帝在一旁看着觉得惊讶,他看向云戎问:“这丫头,他怎么会……”

  “我说过她会,舅舅安心便是,太子会有事。”

  “可她小小年纪如何会做这些事?”

  她会做的还多着呢,不过云戎没打算据实已告,知道人越多就越麻烦,即便他是他舅舅,他也不想费力说太多。

  足足两个时辰苏善儿才逼退了紫须身上的毒,两年未见,那黄独用毒更加狠辣,竟是花了她这么久的时间。

  从寝殿出来,手都麻了,云戎上前将人带到身边,细心的揉捏着她的手指,“辛苦了。”

  苏善儿生气的嗤道:“死黄独,临时也不跟我说一声暗器上的毒不似之前那般,竟是废了我好大的功夫。”

  离国皇帝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甚是意外,之前二人还都是各自入宫从不一起来,现在却这般视若无人。

  苏善儿发现皇帝还在这,朝他呲牙笑了笑,手依旧在云戎的手里享受着舒服的待遇,“皇上,太子已经没事了,只要休息几日就好,药每日一颗,不出十日毒便可以解了。”

  云戎从怀里拿出之前苏善儿给他的药递给皇帝,“原本是想带小璟来给舅舅请安,现在耽搁这么久,小璟也累了,我先带她回府,改日再来给舅舅请安。”

  皇帝拿着药瓶,对苏善儿多了一番打量,“东平郡主小小年纪,如何会懂的这药理之术,就连朕宫中的太医都没得法子,你居然轻而易举就将太子的毒给解了?”

  “皇上可是抬举小女了,哪里是轻而易举,明明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这丫头不拘小节,说话总是爱逗趣,皇帝点头,“是是是,花了你两个时辰,定是废了一番功夫,可朕还是觉得你很厉害,令人出乎意料。”

  这话是在夸赞苏善儿,云戎却略显得意的笑了,“多谢舅舅谬赞,她也没有太厉害。”

  “你这孩子,朕又不是夸你。”

  “夸她就等于夸我了,舅舅也累了,早些歇息,我们先走了。”

  ——

  离宫之时恰巧遇到听闻太子之事特意进宫的梁珏,三人迎面,梁珏诧异的眼神看傻了眼。

  他们两个的手是牵在一起的?

  夜王居然会在这大庭广众间与女子这般?

  “梁珏!”苏善儿欢愉一唤,奔向她,却被云戎拽了回去。

  梁珏愕然间也没忘了礼数,她朝着云戎抱拳行礼,“见过夜王。”

  “免礼。”

  梁珏抬首,再次看了一眼他们二人牵在一起的手,甚是觉得奇怪,她朝着苏善儿使了使眼色,像是在问她对夜王做了什么。

  苏善儿挣脱开云戎的手,跑到梁珏身边,亲密的挽着梁珏的胳膊把人带到一旁去小声嘀咕。

  云戎见此脸色黑了一半,见他们二人有说有笑,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他,云戎彻底看不下去了。

  一声重叹,大步上前,直接将那与人亲密的小丫头拦腰抱了起来,不由她挣扎申辩,直接抱走。

  “粱将领应该很忙吧,本王将我的王妃带走了,若是没旁的事往后你与她不必再见了。”

  梁珏愣怔看着远去的人半晌,突然噗呲一笑。

  小郡主的话还没有说完,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小郡主倒是有几分本事,这两年对夜王心生惦念的姑娘可不在少数,每个送上门的都是哭着出来的,她倒好,这还没几日就能让夜王如此,果然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

  被抱走的人两腿之蹬,“云戎,你放我下来,我跟她还有话没说完呢。”

  “不放。”云戎抱着她的手收紧了些。

  苏善儿看着他温怒的脸色,突然笑了,“你生气了?”

  “你说呢?”

  之前有关她和梁珏的传闻云戎件件都听在耳力,只因那时不知道是她所以才无所动容,方才见到梁珏他才想起质问她这件事,谁知她不但不解释,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跟梁珏拉拉扯扯。

  苏善儿笑道:“你是不是知道有关我和粱将领的传闻,所以才生气的?”

  云戎垂眸,怒目横视,“不打算解释一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传闻是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欢梁珏。”

  闻言,云戎脚步一顿,看着他。

  这里是皇宫甬道,来来往往的宫人不少,他这般抱着她已经引人注意了,若是定在这不走,岂不是成了观景儿了?

  她苏善儿在乎自己成为别人观赏的景色吗?不,一点都不,尤其是跟他一起被观赏,观赏的人多了更好,也让旁人们知道知道,他这个夜王如今已是有主的人了。

  苏善儿小手攀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蹭了蹭,“你吃醋了?”

  “对。”云戎坦然承认。

  “吃我和梁珏的醋?”

  “以后不许再见他!”

  命令过后云戎大步往外走,走的很急,像是急着把她带回去关起来。

  苏善儿咯咯咯的笑了笑说:“堂堂夜王居然会吃一个小将领的醋,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谁爱笑话就笑话吧,总之你以后别想再见他,明日我会去皇上那请命,将他调出盛京。”

  苏善儿嘴角一抽,“过分,人家一姑娘能坐上这个位子靠的是本事,你却要假公济私把人调走!云戎,你连个女子的醋都吃,你说丢不丢人?”

  闻言,云戎动了动眉心,低头看了一眼怀里一脸坏笑的人,“梁珏是女人?”

  “难道不像吗,你们的眼睛都是怎么长的,我第一眼便认出她是女人,她在盛京这么久你们居然没人发现,真是奇怪。”

  云戎没做声,自己寻思了半晌,一声轻笑,无奈的摇头。

  是啊,他怎么会认为她跟别的男子来真的,她来这这么久,闹出的动静件件都传到他的耳朵里,若不是他对此不做理会,换做旁人早就对她嫌恶至极,哪里会承认她做王妃。

  见他笑了,苏善儿挑眉问道:“现在还酸不酸了?”

  云戎看着她失笑,“你啊,鬼主意真多。”

  “那是我聪明。”

  “确实聪明,且无人能及。”

  ——

  正如苏善儿所说,十日后太子的毒完全解了,剩下的不过是安心静养。

  这段时间以来没人追问过太子为何会受伤、是何人所伤,苏善儿对此也是只字未提,云戎只从唐堂那听说黄独死了。

  苏善儿这几日过的实在是闹腾,之前身边有一个爱唠叨的流穗,后来又换了一个絮叨的容巧,现在她们两个碰在一起除了一起念叨之外最多的就是争吵,一个说她是她们家小姐,另一个则说她是她们家的郡主,恨不得把她撕开平均分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出去吵?”

  赶走了流穗和容巧,苏善儿叹了口气,刚好被进门的云戎听见她这一声长叹。

  “怎么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见她叹气了,相比她无聊时的叹息,这种叹气声似乎尤为烦闷。

  苏善儿摇头,“没事,就是觉得她们两个太吵。”

  “她们两个是吵了些,但你是不会为了这种事叹气的,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苏善儿低着头不吭声,云戎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过去你从不会这般,有什么说出来便是,不必事事迁就。”

  苏善儿将黄独杀害紫须的原由说给他听,听完云戎便明白了她这些日子为何情绪不高。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权力与争斗,可不管她是苏善儿还是东平郡主或者是夜王妃都注定逃离不了这些,能摆脱这一切只有一个方法,就是让她放弃现有的所有身份,当回她的璞苏。

  “云戎,你为何会当这个王爷?”

  云戎看着她笑了笑,“因为你,我需要一个荣耀的身份来充实自己,一来方便找到你,二来够显眼,可以让你找到。”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不过不管用,差一点就阴错阳差的错过了,所以,这皇权地位并不是无所不能的,那些皇权杀戮,不择手段,这两年我见惯了,也做得多了,可我还是觉得我不适合。”

  云戎也是这么觉得的,至今为止各国都在争相寻找丢失的“祥瑞”,他连自己的亲舅舅都不敢告知此事,一来是怕事情传扬出去再把她给丢了,二来他也怕那祥瑞之名再招来皇权之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最好永远都不会被人知道。

  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又能隐瞒多久?长此以往只怕是夜长梦多。

  翌日,苏善儿醒来却不见云戎,问过才知他居然进宫了。

  皇帝允他当个闲散王爷,可不上朝,不问政事,他也乐在其中,今日突然一大早进宫,怪哉!

  ——

  “你要离开盛京?为何?你想去哪?”

  离国皇帝听闻云戎所言甚是惊讶,好端端的之前从未听他提起过此事,如今心血来潮居然要离开,并且还是举家迁离,并褪去夜王的身份。

  离国皇帝对他始终是满心愧疚,尤其是得知紫茯苓死前被拘禁的屈辱,和这些年来他们母子所受的苦,他便觉得是他这个当舅舅的无能,他若早些将他从谷枯山脚带离,或许他就不会是这般冷寂的性子。

  云戎颔首道:“天之大,处处为家,盛京很好,这里有舅舅,可是云戎志不在此,也不想成为诸位皇子眼中的威胁,这些年来我已见惯了皇家争斗,不愿再参与其中,况且舅舅也知小璟是个贪玩的性子,若是让她此生都在王府那个四方院子里度过,怕是比死还不如,所以我想带她游走江湖,过去我是这般活下来,相对当王爷,云戎更适合当个闲散之人。”

  他主动提及,皇帝知道自己如何劝说都是多说无益,他的脾性他清楚,没想好的事绝对不会开口,既然开了口便不容反驳。

  离国皇帝虽有不舍,但也不想束缚于他,“你既然决定了,朕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段初璟是东平来的和亲郡主,若是被东平那边知道,恐怕……”

  “舅舅放心,东平那边小璟会定时书信回去,等我们安定下来也会告知舅舅我们的去向,不会让舅舅为难。”

  话已说成这般,皇帝再无劝说可言,“如此便由你吧,不过夜王的身份犹在,你的王府也给你留着,待哪日你们游玩够了,乏了,回来便是,朕永远都是你的舅舅,你永远都是离国的夜王。”

  ——

  连日来太医们都在研究苏善儿留给太子的药丸,他们身为太医,在宫中行医多年,他们全都认为太子无力回天,结果却被这一颗颗的小药丸给救活了。

  紫须听闻此事很是好奇,他以为东平郡主只会骑马涉猎打架闹事,居然还有解毒救人的本事!

  他命太医们查此药丸,几日下来,并没有查出什么,直至今日以为年轻的太医根据紫须所中的暗器形状查出了暗杀他的是江湖上的人,在街头术士口中询问了一些江湖琐事得知药王谷有一鬼医,下毒于无形,解毒更是无人能及。

  逍遥散和乌丹是她最为拿手且江湖人人想要得到的两种药,年轻太医虽没见过,但也有所耳闻。

  离京几日询问江湖人士得知此药丸当真就是传闻中的乌丹,得此消息他连忙回宫询问当初夜王妃留下几颗药丸。

  除了太子吃掉的十颗还剩下了六颗,要知道乌丹可是千金难求,别说十六颗了,就是一颗流落江湖也是要被抢破了脑袋的。

  紫须听闻此言心下疑惑不止,即便她是东平郡主,又是如何得到此药,得到便也罢了,为何会有这么多,多也罢了,居然这么舍得,一下子整瓶都给了他,十日便能解毒,她却大方的留下了十六颗,若不是怕他以后在被人暗害,就是这药对她而言不值钱,她根本就不在乎!

  为想此事,紫须整整一夜为睡,隔日越想越难耐,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决定去夜王府一问究竟。

  然而,待他来到夜王府已是人去楼空……

  ——

  四个月后。

  秋林山谷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红梅正盛,白絮飘扬,涓涓流水潺潺而下毫无结冻之意。

  见多了人心复杂,这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格外的令人舒心,哪怕是过于清闲也令人神清气爽。

  “看什么呢?”

  苏善儿身着单薄,看着远处发呆,云戎在她肩头披了件斗篷,轻轻将人拥在怀里。

  苏善儿笑了笑说:“看雪,赏梅,突然觉得时间如此美好。”

  云戎点头,却不太同意她的话,“是,你躲在这倒是清净,确实觉得美好,要不你回去瞧瞧院子里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了?”

  苏善儿嘴角一抽,蓦地转身躲进云戎的怀里,尖锐道:“我不,他们烦死人了,琅九凤是打算在这常住了吗,成天缠着我问东问西的,还招来一些买药的人,我的药都快被他给卖干净了,还有湘江吟和唐堂,他们两个要游手好闲到什么时候,成日里也不找点事做,还有流穗和容巧,她们两个连做顿饭都要争着放盐,齁死我了!叠久和白湫到底要大多少野味回来过冬,我现在看到野鹿袍子就想吐,吃不下!我不管,你快点想想法子,赶走的赶走,教育的教育,不然我要疯了。”

  云戎笑的胸口直颤,搂着怀里的人乐不可支的说:“我可管不了,这些人都是你招来的,是你自己说收琅九凤为徒,湘江吟是你自己找的好友,唐堂也是你的徒弟,流穗和容巧争着当你的婢女谁都不肯退让,至于白湫和叠久,他们两个太闲了,没办法,只能祸害这山里的动物了。”

  苏善儿埋头在云戎怀里咽呜了几声,突然抬起头,双眼铮亮,狡诈的勾起嘴角,“要不,我们私奔吧!”

  闻言,云戎挑眉,唇瓣勾勒,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袅袅青烟,再次看向苏善儿那张翘首以盼的小脸,“好,谁都不带,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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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文已开:《盛嫁之农门医妃》

  简介:做为二十一世纪的药门传人,池鱼对传扬家门一点都不感兴趣,家人让她闭关试药,结果她一不小心把自己毒死了。

  死后的池鱼穿越了,变成了一农户家的池小鱼。

  爹说:“等她身子好点就寻处人家把她卖了。”

  娘说:“丧门星,要个饭都不会,谁家会要这样的废物?”

  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亲戚成天指手画脚想着法的把她处理掉,池鱼仰天长叹,想当一条闲鱼就这么难吗!

  一日村子里的牛得了瘟病,池小鱼闲着无事拿自家牛开刀差点被母亲给打死,后来左邻右舍的人听闻她医好了自家的牛瘟都来找她给牛治病,母亲得了钱正得意,池小鱼两手一甩,不治了。

  问她为何,她道:“到时间去要饭了!”

  【有关不知名男主篇】

  村里有个秀才,长相温文,家院颇大,村子里却很少有人跟他说过话。

  秀才有一小童,虎逼朝天,把池小鱼的破屋顶踩了个洞,被池小鱼讹了不少银子。

  城里有一药庄老板,斯文败类,成日把药庄丢给池小鱼,自己出去花天酒地。

  门户家有一位少爷,病弱缠身,池小鱼曾给他冲喜,结果他的病好了,给他冲喜的人却跑了。

  宫里有一宦人,儒雅俊美,狠辣无情,唯独对池小鱼宠爱有加。(池小鱼:呵呵,那是因为我手里攥着他“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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