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世界小姐世界总决赛

　　第一天上班，钱四季就遇到难题，就是领到的服装比自己穿的大一码，特别是衬衫，一低头，整个胸都露出来了，很明显的被人看到胸罩。

　　“领班，我要换工作服。”钱四季走到吧台前，说。

　　吧台领班就是在吧台工作的小伙，他转过身，看了眼钱四季，问：“为什么？”

　　“你看不到吗？我的工作服大了很多。”钱四季提着衣领说。

　　吧台领班继续擦着杯子，说：“怎么可能，我们这所有参赛选手的服装都是量身定制的，都是由你们自己报的尺寸而定的。”

　　“什么？”钱四季想到她的报名表是公司帮她填的，忽然她似乎想起楚沐歌曾经打过电话给她问她衣服穿多大的。

　　---------“钱四季，你的衣服是穿多大码的？”是楚沐歌。

　　钱四季正在看着剧本，问：“你问这个干嘛？”

　　“不是要拍戏吗？帮你定衣服呗，要不然穿你自己的服装？”

　　钱四季说：“中码。”--------------

　　钱四季有些不可思议的脱下外面的小马夹，翻开衣领，上面的码号确实写着M码。

　　领班看着钱四季，见她不再反驳，便平心静气的说：“我也觉得你不像穿M码的人，我们这做衣服的人都喜欢放大一个码子，所以M码的话其实可能是国内的L码，所以像你这种穿S码就够了。”

　　钱四季将马夹扔到吧台，“怎么办？没法工作啊。”

　　吧台领班说：“那你今天也只能早点回了，你把衣服换下来给我，我明天给你换一套来。”

　　“现在也只能如此。”钱四季回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

　　在她换衣服的时候，刚巧同来的先手枊惠清听到了钱四季和领班的谈话，等钱四季进去了，柳惠清才说：“领班，这样不公平啊，我们辛苦工作，她却可以提前下班，今天她应该没工资了吧？”

　　按照世界小姐世界总决赛比赛规定，没有及时到达比赛现场或者没有如期按照组委会的安排进入相关工作单位试炼，便不再拥有比赛资格。

　　吧台领班看了眼柳惠清，道：“听说你们选手想要击退对方就靠刚比赛的时候，如果时间久了，让对手得到了评委们的认可那更加没有太多机会了，你现在的行为我是不是可以解释为你在趁机排除对手？”

　　柳惠清有些生气，没好气的说：“又不是我要她回家的，也不是我报错自己的衣服号码，她自己闯的祸，犯的错，你倒要说我的不是了。”

　　吧台领班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别扭，可能是因为看多了比赛选手之间的争斗，对于这种行为格外敏感吧。

　　这时，另一位选手林天娱也端着托盘过来，听到两人的谈话，又看了眼桌上的小马夹，将托盘放在桌面上对领班说：“这也不能怪惠清，我都想问她就这么走了算是请假还是放假，算不算工资，按道理来说，第一天就被放假或者请假是要扣评分的，而且这些客人里面说不定就有评委，到时候她没有评分我们也没办法的是不是，我们也只是好心提醒。”

　　钱四季将刚换下来的衣服放到吧台上，还有另外一套工作服，然后便接过柳惠清手里的托盘对领班说：“柳惠清今天来例假，肚子痛的历害，如果她请假休息，我绝对不会上告的。”

　　说着，便拿起桌上的饮料和酒，还有单子，去给客人送酒了。

　　柳惠清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对林天娱道：“她怎么知道我来例假肚子疼？”

　　林天娱漫不经心的拿着酒到托盘上，说：“可能是你刚刚在厕所肚子疼的时候我们的谈话被她听到了呗。”

　　柳惠清来了个自讨没趣，看着林天娱离开，忍不住瞟了眼领班，领班笑着收起衣服，又开始调他的酒。

　　柳惠清嘟着嘴，“既然如此，我就下班了。”说着快步走向更衣室，刚好与来换酒的冷千雅碰了个正着。

　　柳惠清看了眼冷千雅，连句对不起都没说，径自走向更衣室。

　　冷千雅将托盘放在吧台上，将手放在吧台上，看着柳惠清，对领班说了声：“换酒。”

　　领班看了眼单字上的娟秀字迹，将托盘上的酒拿到酒柜里摆着，又拿了瓶单子上写的红酒放在托盘上。

　　冷千雅眼看着柳惠清从更衣室里换了衣服，背着包，拿了个袋子出了酒吧。

　　“领班，怎么回事啊，第一天就旷工？”

　　领班看了眼酒吧门口，明白了冷千雅所指，他趴在桌上对冷千雅说：“你们女人来例假真的需要请假休息吗？”

　　冷千雅不明所以，领班便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冷千雅看了眼正走过来的钱四季对领班说：“既然她想做好人，那就让我做坏人吧，我可没这个自信，有机会都不排除对手，对我来说，少一个就多一个获奖机会。如果不是一时冲动，柳惠清也算是一个强劲的对手，既然她自己放弃，那也怪不得别人。”

　　钱四季走过的时候，冷千雅刚好端着盘子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领班抿着唇，拿起钱四季托盘上的单子看了眼，便转身从后面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又拿了个调酒杯，加冰，然后拿起桌上的半瓶鸡尾酒，倒了一量杯红酒，两量杯鸡尾酒，又倒了半大调酒杯雪碧，用长勺在杯里搅伴着，最后拿了个透明高脚杯，将调酒杯里的混合液体倒进高脚杯里，又拿了片柠檬卡在杯沿。

　　“好了。”领班将高脚杯放在钱四季的托盘上。

　　钱四季歪着头看了眼领班，半天才问：“领班，你叫什么名字？”

　　“田小明。”领班洗着杯子边回答。

　　钱四季端着托盘离开了，田小明转过身，将自己调的酒记在了业绩本上。

　　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

　　钱四季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第一时间就是坐在沙发上喝水，拿出手机等着楚沐歌的微信。

　　果然，楚沐歌的视频电话准时打了进来。

　　“你下班了？”楚沐歌坐在沙发上。

　　钱四季问他：“你在家里吗？昨天我第一天上班，猜猜我看到了谁？”

　　楚沐歌显得脸色很是苍白，“是谁？”

　　钱四季听得出楚沐歌声音里的无奈，问：“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楚沐歌摇头说：“不是，只是第一天新戏开拍，有些不顺利。”

　　钱四季也有些累了，很善解人意的对楚沐歌说：“那你就好好的休息，现在你们那是下午两点吧，是不是在剧组？那你抓紧时间休息吧，我挂了，下次再聊。”

　　楚沐歌挂掉电话，躺在躺椅上休息。

　　钱子铭拿着剧本，冷着脸走到他面前，冷声问：“沐歌哥哥，你这个吻戏真的要找替身？”

　　楚沐歌没有抬头，直接点了点头。

　　钱子铭说：“既然你如此不敬业，那我也要找替身，我要找我的助理。”

　　楚沐歌一手揉着两太阳穴，沉声说：“你自己决定。”

　　钱子铭见楚沐歌无所谓的态度，气的跺脚，“好，算你狠。”

　　远处，迎面来了位帅气小哥，看起来比楚沐歌小两岁，容颜更为俊美一些。

　　导演看到他，便拿了喇叭通告剧组所有的人。

　　“楚沐歌的替身到。”

　　钱子铭走向导演，刚好与同时从另外一边走向导演的帅气小哥碰了个正着，钱子铭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垂下眼帘，与他先后走向导演。

　　众人一起看向导演处，看到帅气小哥时，现场年轻的妹妹不由的惊叫起来。

　　“那不是温岭传媒新发掘的演员向天目吗？他怎么会演楚沐歌的替身？”

　　“说明我们家沐歌人员好，有魅力呗。”

　　“。。。。。。”

　　听了后面诸多议论，钱子铭不由的无话可说。

　　“钱子铭，怎么样，替身找好了没？”导演看向钱子铭问。

　　钱子铭嘟着嘴，说：“找好了，我的助理。”

　　哪知导演还没有开口说话，向天目便上下打量着钱子铭，转头对导演说：“导演，是不是要女替身啊？”

　　导演看了眼钱子铭，说：“是啊，男女主角都不愿更专业，所以找你帮忙。”

　　向天目说：“这个没问题，我有个女朋友，跟女主角身高相貌都很相似，如果导演容许的话，我现在就让她赶来，不过可能要多等半个小时。”

　　导演一听，乐了。

　　“可以啊，我要的就是情侣，这样才不会做作嘛，行，你把她叫来吧。”转头又对助理说：“把楚沐歌叫来，我们先拍别的戏，你去带向天目化妆造型。”

　　助理应了声，领着向天目离开了。

　　楚沐歌见到好友，站起身，笑着握拳捶了下他的右肩，“这次多亏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向天目两手插在口袋，拨弄着前额的发说：“不用多言，不过如果我女朋友因此演戏演上了瘾，那还要指望你向公司多推荐推荐。”

　　楚沐歌毫不犹豫的说：“那还用说嘛。”

　　向天目代助理传话：“快去吧，导演叫你们先拍别的镜头。”

　　助理才反映过来，“是啊，楚沐歌，你先过去找导演吧，记得，一定要多让让人家钱子铭，虽然这部戏不是她家投资的，可是也有莫大的关系，谁让人家不仅富有，还长得漂亮呢。”

　　楚沐歌向助理点了下头，便与向天目告别，向导演走去。

　　向天目看着楚沐歌，正好与钱子铭的目光相遇，他转头，脸上笑容瞬间冻结。

　　钱四季刚进酒吧，领班就把衣服给钱四季，并且悄声对她说：“恭喜你，少了个强劲的对手。”

　　“啊？”钱四季第一反映就冷千雅退赛了吗？“不会是冷千雅退赛了吧？”

　　领班没好气的白了钱四季一眼，直起身子，“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人家冷千雅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而且工作表现也出色，怎么可能退赛？”

　　“那你怎么说。。。。。。”钱四季才刚说了半句话，就听到对面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响，钱四季转头，看到柳惠清黑着脸走出来。

　　柳惠清瞪了钱四季一眼，很不屑的拎着包出了酒吧。

　　“她。。。”钱四季指着离开的柳惠清惊讶的张着嘴。

　　领班向他眨眨眼道：“是冷千雅告的。”

　　  这时候，冷千雅倒是迈着优雅的步子向着这边走来。

　　“别高兴的太早，这期间我们也有可能被别人淘汰。”冷千雅转头看着两个提前来的林天娱和张倩，“她们都比我们勤快，虽然长得有些欠佳，但在世界小姐圈里肯定也是排前几的人，如果期间我们任何一个犯错，都有可能被她们淘汰掉。”说罢，她绕过钱四季去了更衣室。

　　等冷千雅进了更衣室后，领班趴在吧台上低声对钱四季说：“你可不能学她，她长相好英文也好，属于才貌双全的那种，可你不同啊，你不会英文，就算外形条件再优秀，也只是摆设，万一进了总决赛训练，你身边没个知心的人，那些外国人害你都不知道，更何况，我觉得你外形条件只比那两个强那么一点点而己。”

　　提及外国人，钱四季倒有了个疑问，见田小明如此直接，也就直接问道：“说起外国人，这次怎么没看见店里有外国选手，还是在别的店？”

　　田小明又左望右看了下，低声说：“还不知道吧，人家美国英国并不需要这种训练，其他的国家也都是国家直接选送的，只要一个月后直接来培训就好，中国就是怕自己的选手过不了关，所以提前来了自立培训，知道的美国选手都说中国的人太穷，需要提前一个月来华人街挣钱。”

　　钱四季一听，怒道：“我们在国内都是选拔出来的，也是拿了奖金的，凭什么要跟别人国家的选手差那么多，美国人还怕我们不给他们房租不成，我去找经理说去。”说着，转身便走进经理室。

　　经理室。

　　“你瞎嚷嚷什么啊，我告诉你，美国这场比赛也就是有国内传媒公司和我们美国华人街，你们才有机会参加的，我们对你们进行一些单独考核怎么了，那也是对你们负责，就得去年有一个比赛，一个中国选手也是在国内得了奖才来的，可站在舞台上，半个字都回答不来，还当场晕倒，你说这么差劲的心理素质不是给国人丢人吗？”

　　钱四季被说的无言以对，经理瞪着她，她也瞪着经理，眼里的凌励之色慢慢的褪去。

　　“对不起，经理，我不知道这个事例，我觉得我个人的心理素质还是比较好的，我们谁也不比国外的人闲，也不想被美国人说中国人得了冠军完全因为勤奋，这对选美小姐来说是很避讳的。”

　　经理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有多强的国家意识和民族意识，但在中国评委这里，你们的所有硬性条件都必须一清二楚，我也不希望到头来因为你们而让国家损失尊严，你说这和你们的国家民族意识有冲突吗？”经理瞪着钱四季，继续教育说：“我告诉你，中国本来就是礼仪之国，崇尚勤奋自立，有智慧的让外在的外形条件占分比少一些，这样赢得机会也大，美国人不是有一句话说上帝是公平的，它给每一个人的机会是一样的，只要智慧的抓住了这个机会，你就是赢家。你说，光外形靓丽能当饭吃吗？难道美国人要当选冠军之后去做鸡吗？”

　　钱四季灰溜溜的出了办公室，拿了衣服走进更衣室。

　　田小明看着钱四季进更衣室，又出来。

　　钱四季拿着酒单出去工作的时候，被田小明叫住。

　　“被经理骂了一餐？”

　　钱四季点头，田小明得意的说：“这算什么，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经理可是华人中说话最有道理骂人最狠的男人，不过对于美女他可是最温柔的，你被他骂那是你的福气，因为同时他也会让你明白不少道理。”

　　冷千雅向这边走来，帐单上还放了50美元小费。

　　钱四季没再理田小明，拿了托盘向客人那边走去。

　　“不错啊，才两个晚上就收了100美元小费。”田小明拿起笔登记。

　　冷千雅得意：“同一个客人给的，看起来挺大方，虽然年纪大了些，长得正派，看起来像是某个公司的董事长，他说很少有女孩像我说英文这么流利的，你说他是不是评委啊？”

　　田小明撇嘴，低头边登记说：“难说。”

　　这时，林天娱和张倩也走了过来，每人盘子上放了20美元。

　　“我们得到了同一个客人的小费。”张倩对田小明道。

　　田小明看了眼那两张美钞，将两人的名字和小费数字记在了本子上。

　　冷千雅听了有些不可思议，“你们同时去服务同一桌客人？”

　　林天娱慌解释说：“才不是，是张倩从我那桌过的时候绊了一下，被我的客人及时扶住，人家见她长得漂亮，便给了她20美元，同时也给了我20美元。”

　　“是哪一桌？看来你还是托张倩的福。”冷千雅笑道。

　　林天娱闭了嘴，没再理冷千雅。

　　张倩低声说：“是第四桌的那个中年美国人，我没敢理，直接上了酒回来了。”

　　田小明听了安慰张倩说：“你还真别怕，我看啊，能同时给三个人小费的，一定是评委，下面就只有钱四季了。”

　　张倩听了田小明的话，心倒也放了下来，原本愁眉不展的她倒是有些庆幸。

　　钱四季终于回到了吧台，见三人齐齐的聚在吧台，以为有什么大事。

　　“怎么了，你们都不忙吗？我可是忙死了，刚刚又进来了三个客人，他们要一箱啤酒，像是来斗酒的。”钱四季转向田小明，问他：“这样的客人我们收嘛，你想要赶出去的话我就去跟他们说。”

　　田小明看了眼钱四季的托盘，除了点单和酒单，没别的。

　　“喂，你傻愣着干什么？回答啊。”钱四季摇晃着点单。

　　田小明看了眼最后一排，刚刚坐下的三个美国青年男人，那可是华人街最讨厌的三个人，不用说他们又去其他的地方收保护费了，每次收了保护费他们都会来这里斗酒，相当于中国流氓。

　　田小明撕了张纸，拿起笔在上面写了两行英文，又调了杯鸡尾酒放在钱四季的托盘上，对钱四季说：“四季啊，这桌你不用管了，你去把这杯酒送给第四桌的那个中年美国男人，照着这张纸条上的英文跟他说，快去。”

　　钱四季接过田小明手上的纸条，“哦”了声。

　　田小明小声的提醒，“走慢点，背熟了再说。”

　　钱四季端着酒走了，冷千雅看着田小明，让田小明不敢看她。

　　林天娱在旁边撇着嘴说：“偏心。”

　　田小明将一箱啤酒端出吧台，放在冷千雅面前说：“千雅，考一下你的智慧，把这箱啤酒送给那三个人。”

　　冷千雅瞪了眼田小明，拿了个开瓶器放在口袋里，搬着箱子离开，刚好与回来的钱四季擦身而过。

　　钱四季看了眼冷千雅，看到田小明不由的扬唇一笑，端着托盘小跑着到吧台，说：“你看，我得了50美元小费。”她扬着手里的钱对田小明炫耀说，

　　张倩和林天娱互看了一眼，撇着嘴，端着酒离开。

　　钱四季看着她们离开后问田小明：“我得罪人了？”

　　田小明拿了笔，将她的名字写在本子上，说：“她们啊那是妒忌。”

　　钱四得有些得意，也很感激，“这真的应该感谢你，我说了那两句英文后，那外国人就对我用英文夸了一大通，虽然听不全懂，但我最后说了声Thank  you，之后，他便放了20美元我托盘上。”

　　田小明说：“这说明你还是有基础的，记得，回去好好的练练英文，下次可没这么幸运了。”

　　“嗯。”钱四季答得爽快，也瞄了眼本子上的名子和数字。

　　很快一个月的时候只有10天了，钱四季英文虽然进步神速，但自从上次那50美元过后，钱四季就没再靠英文得过小费了。

　　田小明跟她说：“其实这里的很多客人要的是环境，你只要勤快点把桌子给他们整得干干净净的，他们就会很满意的给你小费，不过，也别傻干，要勤快的智慧些。”

　　得到田小明的暗示，钱四季很快便知道了什么是勤快的智慧些。

　　她见林天娱和张倩每次都是客人刚进门，就跑去收拾桌子，当客人选好了位置之后，她们刚刚好收拾干净，不管是哪国客人，对他们的印象都是很良好的，因为他们总是看着她们笑。

　　钱四季很快学会了这招，也因为这个方法她很快又得到了200美元的奖励，竟然与那三人持平，甚到后来到只有五天的时候已经排在了第二。

　　钱四季数着日子盼望着月底。

　　忽然“砰”的一声酒瓶破碎的声音。

　　钱四季回头，只见张倩拿着一个破碎的啤酒瓶，在第一张桌子旁，对着那三个经常来的美国流氓说：“如果你们再动手动脚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三个美国流氓中看似带头的对张倩用英文说：“我真的不明白，你们中国女人怎么那么别扭，我只是想帮你一个小忙罢了，你们比赛不是小费最多的会直接入围吗？你只要跟我们去一次KTV，我就给你300美元的小费，让你直接入围，有什么不对？”

　　钱四季看了眼田小明，直接走到第一桌对那三个流氓用英文道：“不好意思，我们是服务生，并不是陪客，我们不坐台，也不出台，这里是酒吧，我们参加的是世界小姐世界总决赛，我们的小费全是因为客人对我们工作的评分而来，并不强制，也不奢望。”

　　那个带头的美国青年说：“那有什么区别？不是中国小姐？”

　　钱四季一听，来了火，伸手就给了那个美国佬一巴掌。

　　最后还是田小明叫来了经理，要不然真的要打架了。

　　看着经理对那三个人低头哈腰，最后竟然那三个最后付了钱，还乖乖的走了，钱四季不得不佩服经理的能屈能伸。

　　“钱四季，张倩，林天娱，冷千雅，你们给我到办公室来。”经理走到吧台的时候对四人吼道。

　　钱四季等人乖乖的进了办公室，端正的站在经理面前。

　　“钱四季，你还真够行的，你是去劝架呢还是加火呢，竟然说客人的不对。”经理指着钱四季火冒三丈，转头又看着张倩说：“还有你，人家叫你喝，你就喝啊，你不知道拒绝吗？到最后人家摸了一下你才知道拿着酒瓶子砸人，先前干什么去了，不知道逃啊。”经理的脸通红。

　　冷千雅冷冷的看着经理，平静的说：“经理你钱已经收了，一箱啤酒才喝了三瓶，你算是赚了，吃亏的是她们又不是您，还骂人做什么？”有那么几分钟，冷千雅真的怀疑那三个流氓跟经理有关，要不然怎么那么容易摆平。

　　经理睨了眼冷千雅，“你倒是冷静，这个时候还能跟我计较盈亏问题。”

　　“行吧。”经理叹了口气，回到位置上，将1000美元放到桌子上，“这里有五百美元是小费，美国流氓说敬佩你们的勇气，在华人街这里，没有一家店的服务生敢这么呛他的，你们好样的，所以给了五百美元小费。”经理看着四人，随后又转了语气，“不过他们点名说给张倩，他们喜欢应酬他们的人，却不喜欢打抱不平的人。”说着，瞪了眼钱四季，将五百美元给了张倩。

　　钱四季听罢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而林天娱也同时被通知离开了，因为总决赛上只允许三名中国选手参加，而她的分数和小费是最低的。

　　林天娱低着头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钱四季还在忙碌。

　　回来的时候，听田小明说起才知道林天娱离开了，剩下的她们三个，是绝对安全的，初初听到这个消息时，钱四季应该很开心才对，可是她却提不起精神，也高兴不起来。

　　当她拿起手机，对着视频，告诉楚天歌这一切的时候，楚天歌并不惊讶，只是淡淡的问：“也就是说你是最后一名？”他看起来好像很累。

　　钱四季没有打扰他太久，只是跟他说在训练的时候她会表现良好的。

　　酒吧试炼提前结束。

　　钱四季在家里躺了三天，当然不是睡觉浪费时间，而是在苦攻英文。

　　听说培训的时候会面对不同国家的外国选手，对外交流也统一会说英文，她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只好靠自己苦攻英文。

　　临走的时候，钱四季问田小明，“那个张倩是什么家世？”

　　田小明不以为意的说：“嗨，不就是跟你一样，父母属于工人阶级，什么都要靠自己。”

　　钱四季才放了心，可是紧接着田小明的话让钱四季有了危机感。

　　“不过那些给小费的人和中国评委都说张倩长得漂亮，气质也有一种东方女性的美。”

　　转眼五天过去了。

　　钱四季，冷千雅，张倩也被通知搬进世界小姐世界总决赛指定的五星级酒店，和各国佳丽进入最后培训阶段。

　　每个房间住两个人，便于各国选手交流，所以每个国家的世界都与别的国家的选手住一间房，而钱四季跟一个英国选手住在一块。

　　那是位高挑年轻相貌出众的女孩，一米七的个头每每回到房间让钱四季有一种自卑感，但钱四季却没表现出来，好在那个女孩琳达也善解人意，除了自大一些外，没别的缺点，还抽空与钱四季聊天，大概是听说钱四季要练好英文的缘故吧。

　　和各国选手一起，一起吃一起住，一起训练，让钱四季见识到了真正的集所有优点于一身的世界型美女，大家闲聊的时候只有相互倾佩，相互欣赏，但不知哪国的选手竟然将评委新定的规则提前告诉了大家，让大家都人人自危。

　　“你们不知道吗？培训期间表现最差的那个将会离开总决赛，为了公平起见，好像是各国淘汰一个。”

　　起初大家都不相信，但到了评委与选手见面的时候，规则从评委嘴里亲口说出的时候，大家都信了。

　　“搞什么，都到了训练期间，还和自己国家的选手比。”晚上回到房间，琳达用生硬的中文抱怨。

　　钱四季低着头，低声说了句英文：“或者觉得选手太多了吧，八个国家，每个国家三个，就是二十四个人，也许有人想得奖机会更高一些吧。”

　　琳达听后便对钱四季用英文说：“希望上天保佑，我们两个都可以留下来。”

　　钱四季看着琳达，脸上露出苍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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