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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你在目光所及处


  白悠悠躺在化羽殿房顶上,小蝶拿着无名给白悠悠扇风,看着满天繁星闪烁,白悠悠嘴角露出了微笑。

  闭上眼睛,微抿嘴。

  在一片树林里,一座小小茅屋,屋顶上一对夫妇躺在茅草上,中间坐着一个小女孩儿。

  男子吹着萧,女子嘴里哼着很好听的旋律,小女孩儿看着满天繁星,只觉得很好看,觉得很幸福。

  白悠悠的眼角落泪,慢慢睁开眼睛,眼珠微微颤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现在竟然连爹娘的模样都记得模糊了吗?

  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我又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伽雪青蝶忽然趴在房顶上,伸出手指轻点白悠悠眼角的泪水,然后放进嘴里,轻尝。

  白悠悠忽然从悲伤中惊醒,看伽雪青蝶尝她的眼泪,有些好笑,问道:“小蝶,你在做什么?”

  伽雪青蝶困惑道:“眼泪明明是咸的,可为什么有人会说眼泪是苦的?”

  白悠悠挑眉,凑过去,问:“谁给你说眼泪是苦的?”

  伽雪青蝶想了想,脑海中一片空白,摇摇头:“吾也不知道,可是吾就是记得这句话,哎,对了,姐姐,你怎么哭了?”

  她印象中的白悠悠要么就是没心没肺,要么就是霸气侧漏,哦,还有,欺负她,可是白悠悠会伤心,会哭,她还真的不知道,觉得很新奇。

  想白悠悠这样的人应该无忧无虑的才对,只是没想到也会有让她伤心的时候。

  白悠悠脸色一僵,随后对伽雪青蝶温柔一笑:“你过来点,姐姐告诉你。”

  伽雪青蝶瞬间后退,直觉告诉她,此刻白悠悠的微笑肯定是危险的象征,拼命摇头:“不要,姐姐肯定会打吾。”

  “哼,知道就好,有的事不该问就别问,记住了没?”白悠悠傲娇的看向伽雪青蝶,看着伽雪青蝶怯怯的模样又觉得有些好笑,问道:“你是一直都待在无名里吗?”

  见话题转移,伽雪青蝶也在屋顶上做好,抱着膝盖,头放在膝盖上,认真的说着:“嗯,吾被创造出来就一直待在无名里,只是知道吾是伽蓝语创造出来的,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羽仙山藏兵阁里,然后就知道里面有一把神器。”

  “不是你自己到藏兵阁里的吗?”

  白悠悠皱眉,不是伽雪青蝶自己去的,那是怎么去的?难道是某个弟子捡回来的?可是就连她第一次看见无名时都没发现无名是神器,只当是一把普通的武器。

  那些弟子又能发现吗?

  如果是玄玉或者某着人放进去的那应该是有记载的,可是藏兵阁记事簿上根本就没有,而且温言也不知道,也没有看透。

  平白无故出现在那里,弟子进进出出无一人发现,而她在门口就看见了雪青蝶,也只有她一人看见,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伽雪青蝶闷闷道:“自然不是,吾当时有些混沌,记忆模糊,所有吾很羡慕姐姐,你有一个好宠爱好宠爱你的师父,也有好朋友,而吾却只是一个孤孤单单的人。”

  白悠悠心中苦笑,孤孤单单?何曾几时她不也是孤孤单单......

  咧嘴一笑:“嘻嘻,好了,不要再想了,以后你有姐姐,你跟姐姐混,等姐姐有钱了天天给你极品灵石,怎么样?”

  伽雪青蝶更加闷闷不乐了,闷闷嘟囔道:“姐姐现在护腕里就有,每次还就只给吾玉石,而且还都是一小块而已,铁公鸡一毛不拔。”

  “伽雪青蝶!你居然敢骂你姐姐是铁公鸡!看我不打死你!”

  “啊!尊上救命呀!”

  “别跑!”

  “姐姐就是铁公鸡!木头脸比姐姐大方多了!”

  “呵,他好你去找他呀!跟着我做什么?站住!”

  “站住才是傻子!吾才不去呢,他又没有尊上有钱,不去,不去,就不去!”

  “好呀你,你果然就是惦记着我师父的财产!我今天告诉你,我师父的财产都是我的,等我师父驾鹤西去,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

  “哼,才不会呢,尊上会记得吾的,肯定会给吾灵石的!”

  “咚咚咚咚当当当当......”

  两人从房顶上打闹到了院子、大殿、书房、然后又回到了院子。

  屋里的东西也是碎的碎,坏的坏,椅子东倒西歪,荷叶残缺不全,荷花花瓣飘落......

  等两人终于停下来之时:“......”

  她们好像干了一件特别不得了的事情。

  “姐,姐姐,尊上会,会不会生气呀,我们要不收拾收拾?”伽雪青蝶扶着柱子有些担忧。

  白悠悠心里也有些发虚,她也没想到她和伽雪青蝶的破坏力这么强,看着伽雪青蝶露出来一个心虚的笑容,温言素爱整洁舒适,现在化羽殿被破坏的“面目全非”,发火是逃不过了。

  “哎呀,已经到亥时了呀,真是的,师父怎么还不回来?算了算了,不等了,睡觉睡觉,小蝶呀,就幸苦你了。”

  白悠悠打着哈欠,摆摆手,快速溜进长廊,躲进房间,把房门窗户关的死死的。

  伽雪青蝶:“姐......”

  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刚刚还在身边的人已经消失了身影。

  这哪里是困了?平日里整夜不睡觉都没事,分明就是不想收拾东西,想偷懒,可是,白悠悠不想做,她肯定是强迫不来的。

  呜呜呜,这要收拾到什么时候呀。

  ......

  谁知,一连三天温言都没有回来,白悠悠也没了一开始的庆幸的心理。

  就算再大的事情商谈一两日已经也是长了。

  温言受了伤,她是知道的,可是温言一直表现的若无其事,依旧风度翩翩,她也就认为温言真的没什么大事,毕竟他可是温言尊上呀,又岂是那么容易受重伤的?

  然而现在她不得不怀疑了,如果真的是商量什么大事,那玄玉他们这些长老肯定也会参加讨论,而那日那三个长老可是比她还要先出去的。

  也就意味着,温言独自留下是在让花月白为他疗伤!

  那这一连三日都不曾回来,岂不是一直在疗伤?那温言受的伤究竟有多严重?

  白悠悠不敢想象,直接冲出化羽殿,伽雪青蝶从荷花池中抬头,问道:“姐姐你去哪?”

  可是白悠悠跑的急,出了化羽殿就直接飞走了,又哪里听得到伽雪青蝶的话。

  伽雪青蝶愤恨,嘟着嘴道:“哼,臭姐姐,肯定是不想干活,想偷溜出去玩,活全都是吾一个人做,姐姐还出去玩,过分。”

  忽然脑袋中灵光一闪,她也可以出去玩呀!

  羽仙殿。

  看门弟子将白悠悠拦在殿门外,道:“非尊主召见,任何人都不可入内,小师妹请见谅。”

  白悠悠皱眉,双手在身后紧紧握拳,笑道:“两位师兄,是这样的,我把师父的琉璃清盏给摔碎了,我这是来找我师父请罪的。”

  看看四周有两三个路过的弟子,便故意压低声音道:“师兄们也知道我师父那脾气,若不是第一时间认罪,恐怕是免不了去祷过山一趟,师兄们通通情,让我进去吧,嗯?好不好?”

  谁知那两名弟子相互看了一眼,道:“小师妹,尊上脾气虽古怪,可也不好违背尊主命令,那这样,若尊上当真罚了小师妹,小师妹来找我二人,我们随小师妹一同去祷过山,如何?”

  白悠悠咬牙一笑,羽仙山这个破门规,谁要弟子相互帮助搀扶呀!搞得她现在连进去的借口都没有。

  不死心的看了眼羽仙殿大门,忽然灵光一闪,咧嘴一笑:“嘻嘻,有二位师兄这句话那我就先回去了,二位师兄再见!”

  说完转身就跑到了那两位看门弟子目光所不能看见之处。

  白悠悠躲在角落里,偷笑道:“哼,想要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又不一定非要进去。”

  左手指尖凝出一只灵蝶,慢慢顺着高墙房檐飞进大殿。

  羽仙山灵力充沛,白悠悠的这只灵蝶又没注入过多灵力,倒是很难发现,别说这两个小小看门弟子,就连温言不注意说不定都发现不了。

  白悠悠在附近找了一个谧静之地,盘膝打坐,聚气凝神,透过灵蝶看着大殿里面的景象。

  大殿内空无一人,灵蝶顺着屋顶边缘慢慢飞到了大殿后面。

  看见了一幕让她心惊的画面。

  温言闭眼躺在软塌上,上衣褪去,就胸膛而言就已经是遍体凌伤,基本全都是旧伤,还有少许新伤,应该是和余生那一战所受。

  那些旧伤全是疤痕,纵横交错,没有一块好肉,有抓痕,有咬痕,都像是什么利爪,巨齿所伤。

  花月白在旁边运功为温言调息,额头上出了许多汗珠,脸色憔悴,看上去真的是三天三夜都没有合过眼了,整个人都显的疲惫不堪。

  温言的睫毛微微颤抖,慢慢睁开了眼,看看屋顶,才扭头看向花月白,虚弱道:“这次又辛苦你了。”

  花月白冷笑:“呵,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三天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一条腿踏进鬼门关了!逞能?嗯?还逞能吗?怎么不死了算了?”

  温言又将头转过去,看着屋顶,露出一个惨白的微笑,柔声道:“舍不得。”

  舍不得放她一个人在世上,没有他护着,万一又被君泽拐进魔道怎么办?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被人骗了怎么办?他如果走了,那她连一个依靠都没有了。

  “呵,这就舍不得了?那你拼命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你明明知道你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还要和那个树妖打,还为你那个小徒弟疗伤,你那个时候怎么就舍得了?”

  花月白气急败坏的吼着,看着温言整个人都是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简直恨不得把温言大卸八块的样子。

  接着吼道:“我让你去只是让你带回派中弟子就行,那个树妖有漓裳处理,你出什么手!逞什么英雄好汉?难道你不出手,别人就不知道你是羽仙山温言尊上了吗?”

  尽管花月白吼了一大通,可温言却像是听不见一样,不给理会,感觉花月白还要接着唠叨,便说了两个字:“舌燥。”

  花月白气急,收回了手,站起身,脚下一个踉跄,扶着软塌才立稳:“哼,嫌我舌燥,那你就回去自己调息吧,反正你现在有灵力吊着,死不了,我可最后一次提醒你,你再大肆使用灵力,就别来找我了,直接回你的狗窝等死吧。”

  温言坐起身,整理好衣服,脸色又恢复正常,站起来,看了眼花月白,由衷说了句:“谢谢。”

  花月白白了眼温言,不耐烦的挥手:“滚滚滚,赶快滚,看见你就烦。”

  倒了杯茶,刚要喝,见温言转身,又唤道:“等等。”

  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扔给温言。

  温言伸手接住,看了眼瓶子上的字“培元丹”,温言道:“不......”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也有,这个虽然是培元丹,可是我在里面加了一味药,比你那个培元丹好上十倍,拿着滚吧。”

  温言沉默了一下,看着花月白喝水的背影,把药瓶放进了护腰中,轻声:“嗯。”

  感觉到温言离开了大殿,花月白整个人才软下来,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目光幽幽的看着温言离开的方向:“世上怎么有这么不惜命的家伙?”

  ......

  温言走到化羽殿大门外,就看见自家的小徒儿坐在青阶上,低着头,像是闷闷不乐。

  走上前,摸摸白悠悠的头,柔声道:“对不起,为师回来晚了,悠悠要不要吃烤鸭?为师去给你做新鲜的。”

  白悠悠低着头,甩开温言的手,慢慢站起身,直接抱住温言,脸埋在温言的胸膛里,混身颤抖。

  如果她不去偷看,温言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她?打算一直在她面前扮演那个无所不能的温言尊上?受了伤,就背着她偷偷舔舐,等伤口不在流血,又会站在她的面前,为她挡去一切灾难。

  温言,你究竟受了什么伤?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本以为花月白让温言去安城是要除妖,原来只是救本派弟子而已。

  如果不是她多管闲事,温言也不会趟这趟浑水,也不会旧伤复发,甚至一条腿踏进鬼门关,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悠悠是在生为师的气......”

  “师父!悠悠想,给你做饭,给你做面条好不好?”白悠悠从温言的怀中离开,擦干眼泪,咧嘴一笑:“嘻嘻,真奇怪,坐一会儿居然被风沙迷了眼。”

  “悠悠,为师不会丢下你的。”

  温言以为是自己三日不归,让白悠悠没有了安全感,以为不要她了。

  你在目光所及处,我又怎会丢下你?

  如果你不在,那我就翻江倒海,踏遍天之涯,海之角,找到你,让你存在我的目光所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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