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山燕：山中云雾起。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云中燕谦虚的说，“二位兄弟哪里人士？”这是在询问叶成和叶柯祯的身份了。

　　叶成早就打好了腹稿，开口说道：“我乃京都人士，江湖人称清道夫。”提起清道夫的名字，叶成心中微微刺痛，顿了一顿介绍叶柯祯说：“这位是我族内堂兄，诨号扫路人。”

　　晋阳与京都离得不远，兼有水路畅行，游侠本就是不安分的人，四处游走，所以清道夫的名号，云中燕也略有耳闻，不过也仅仅是知道京都有这么一号人物罢了。

　　云中燕开怀大笑，拉住叶成叶柯祯的手：“原来是京都来的，两位兄弟速速进来歇息。山寨简陋，物资不足。二位从繁华之地而来，不知瞧不瞧得上咱们自酿的酒水。”

　　“哥哥谦虚了。”叶成应和道，“哥哥能在这僻壤之地，开辟一片桃源，令我等好生羡慕啊。”

　　云中燕拉二人到屋里坐下，另有人送来果蔬米饭和一小碟肉食，一坛浑浊米酒放在小火炉上，散发着温热的酒气。

　　“哎，要不是狗官压迫，谁愿意躲进这山沟沟呢。”云中燕叹息一声，“伙食粗鄙，二位兄弟凑合吃点吧。”

　　吃喝起来，便难免闲聊几句，云中燕有意探话，便皱着眉头，哀声道：“京都啊，不瞒二位，我前些年总想着往京都闯一闯，奈何家有老母，不便远行，今冬大雪，雪灾害人。如今开了春依然严寒。那狗官扣下赈灾物资不发，害的老母去世，我一怒之下便带着弟兄们劫了粮仓，上了云中山。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去京都了。”

　　“哥哥孝义俱全，小弟佩服。”叶成抱拳一礼，顺着话头说，“只是哥哥虽知京都繁华，却不知京都居，大不易。这繁华之下的残酷也让人胆寒啊。”

　　“哦？”云中燕投来一个追问的眼神。

　　叶成将腹稿缓缓说出：“我诨号清道夫，在京都常替一些权贵之人，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原本还能勉强混个日子，直到几日前，一个贵人找到我。你可知，这贵人要我做何等事？”

　　“是何等之事？”云中燕很好的当了个捧哏。

　　“现在说来，我这颗心还扑通扑通的跳呢！那是一件关于皇位之争的事！”叶成以手指天，语气凝重地说道。

　　“啊！好兄弟，这等大事也能参与其中？”云中燕一副吃惊的样子，“你莫要诓骗于我！”

　　“先帝驾崩，你可知晓？”

　　“这我还是知道的，说起来，先帝还算不错，前些年狗官们还不敢太放肆，只是他这一去，这些狗官是越发肆无忌惮了。”云中燕骂骂咧咧地说道，“也不知道新帝是何人，差先帝远矣！”

　　“当然肆无忌惮咯！皇位空悬月余，高官们都在争立皇帝。下面人乘机搜刮油水，不是正常么？”叶成顺着云中燕的意思说道。

　　“唉！好兄弟，继续说说你在京都的事！”云中叹息一声。便把话题引到叶成身上。

　　“好，说起那贵人，他让我在某天夜里刺杀王府护卫。虽然是个麻烦事，但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叶成说到这，还顿了顿，露出一丝贪财、感慨和怀念的神情。

　　云中燕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游侠嘛，懂都懂，头是放在裤腰带上的，走的是刀尖上，赚的是买命钱！

　　“那一夜，我为了保险起见，喊上了族兄，诺，就是这位扫路人。按照约定时间向王府摸去。结果还没到时间，便是一阵喧嚣，你可知是何事？”这次没等云中燕追问，叶成顿了一顿便继续说了，“那皇宫着了火了！”

　　“啊！”云中燕吸了口冷气。

　　“我和族兄咬了咬牙，心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等变故正好下手，而且事后追查也更难了。谁会在意一个护卫的死活呢？结果我们赶到王府，才发现，那只是我们二人，京都暗地里的敢做脏事游侠都被发动起来了！”

　　“还有一队统一装扮的高手，估计是某家的门客护卫。直接冲进了王府。混乱之中，我才知道，这贵人真正的目标是——”说到这拉了个长音，看着云中燕期待的眼神，叶成饮了一口浊酒。

　　“那边是皇长子和王世子！”叶成接着说道，“杀了皇长子，那皇嫡子便能继位，而杀这王世子，听说是长子拉拢了世子，而且嫡子一系与世子有过恩怨，索性一并除了。”

　　“这可是杀头的买卖啊。我弟兄二人哪敢继续留在京都？只好带着钱财离开京都了。”

　　一番话语有真有假，听得云中燕扼腕叹息：“二位兄弟真豪杰也！”

　　叶成说着故事，装作不知不觉一样饮了半坛酒水，假借酒力说道：“云中燕云大哥，我虽然敬佩你，但是轮起武艺，这豪杰二字我担得起。我这族兄更是胜我一筹。要是不信，我们比划比划。”

　　游侠嘛，什么名声事迹，最后都是拳头说话！云中燕欣然应许，看着叶成带着几分醉意，心里嗤笑一声：年轻。

　　说着便到屋外，二人不过切磋，又不是争凶斗狠，便只是试了试拳脚。四下的人皆围了过来观战，高呼加油，毕竟都闲的要命呢。

　　叶成运起内力，奇异的光芒流转于周身，仿佛透体欲出，云中燕微微点头，心道：果然如燕五六所说，是个凭风境的。虽然刚突破没多久，但基础还算扎实。

　　云中燕亦运起内力，也是凭风境，只是比燕五六要高上一些。若是在游戏里，燕五六就是二十一级的主角。而云中燕就是三十一级的低星卡。

　　二人一番比划，最后是云中燕险胜一筹。笑着说：“承让了兄弟。”转头对着众人说：“这位兄弟本事不亚于我，不过他喝了不少酒，所以我侥幸赢了一场。”

　　叶成回道：“输就输了，云大哥武艺高强。小弟佩服。”

　　“哎，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武艺，比我强多了。”云中燕来了波商业互夸，二人勾肩搭背的回屋继续吃喝。

　　至于所谓的扫路人叶柯祯，默默跟在二人后面当个透明，

　　云中燕哪敢提起叶柯祯？毕竟叶成就和云中燕打的不分上下了，按照叶成说的，叶柯祯要比他厉害。万一叶柯祯也想比试比试，那云中燕是答应呢还是拒绝呢？

　　拒绝吧，面上说不过去，答应吧，万一云中燕打输了，还怎么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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